毒妃不好惹:王爷滚远点-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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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来一个孩子的头,那双乌溜溜湿漉漉的眼睛就那样看着自己,看到赵铭的时候,这孩子是更加中气十足的哭起来,赵铭一看,募得一喜,“真好,你还活着,就由你帮助我了。”
赵铭想,要是二十年以后,让他们父子两个人在战场上兵戎相向,是多么有意思的事情,思及此,赵铭立即将孩子抱住了,并且将这木匣子又一次埋葬好,人抱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孩子就扬长而去了。
“哇哇——”这孩子哭叫的声音让人一听就头皮发麻,赵铭抱着孩子,孩子因为不适应一个陌生男人抱着,所以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半路上,产婆已经听到了身后的哭声,“有……有哭声啊,二位,快听,听一听。”
“有什么哭声,娘子坐稳了,莫要胡思乱想。”其实,这两个内侍监也是听到了,不过三个人胆子都比较小,并不敢回眸,这哭声始终如影随形一般,任凭这三个人想破了脑袋也是不敢想象的,这孩子居然好像是植物一样……
破土重生了,而回到了帝京以后,这太医也是忙忙碌碌的过来,“可真的死了嘛?”他忽而发现,自己刚刚握着这小婴儿脉息的时候,好像还有悦动,说明了一点,是窒息,或者是短暂的休克。
他一个医者,居然一句话就判定了这孩子的死亡,现在后知后觉起来。
产婆一本正经的擦拭一下脸上的汗珠,“是已经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产婆这般肯定的语声,医者这才点点头。而皇上呢,在静怡皇后过身以后,生活变得七颠八倒,本以为静怡皇后死去了以后,皇上过不了很久就会好起来的。
但是皇上很有郁郁而终的感觉,好在这静怡皇后还有一个远房表妹,与静怡八九不离十居然长相很是毕肖,此刻,有人提议让这个静怡皇后的妹妹进宫,服侍天子,经过文武百官一而再再而三的确定以及恳求之下。
第二百七十九章 良心发现
半年后,静怡皇后的妹妹进城,一年后,这女子怀孕,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此刻,这个孩子才是眼前的墨琛。
尽管这些往事已经过了二十年,不过二十年中,点点滴滴皇上都没有忘记。他等到墨琛出生以后,将以前亏欠给静怡皇后的,乃至于那个襁褓中就已经夭亡的皇子的爱都给了墨琛一个人。
墨琛健全的生长,幼年的墨琛就知道,自己的生命是与众不同的,自己的责任感是比较重的,并且,自己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撒手不去管某些事情的,他自幼就开始学习文韬武略。
到了现在二十三岁的年龄,整个人已经可以做未来的储君,而皇上,这一生唯一的杰作就是墨琛。
他认为,将江山社稷给墨琛,是最好的抉择,但是现在,好像事情有变故了。
“那一年,我于是……”赵铭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皇上听着,完毕以后,他一个趔趄,几乎没有跌到。
他总以为自己的孩子已经死了,但是目前听赵铭这么一分析,自己的孩子既然是赵赫,居然是要杀了自己的赵赫啊。
皇上固然是难以置信,“赵将军,你所言是真是假?”
“皇上,末将已经良心发现,您并没有诛杀末将的意思,这么多年了,末将的权利虽然不大,不过末将毕竟还是可以看出来……您是在乎末将的。”
“赵铭,你起来,对你,朕是会从新发落的,你毕竟帮助朕养育了二十多年朕的皇子,这中间委屈你已经说了,朕不怪你。”
“皇上……”赵铭开始磕头起来,一边磕头一边叹息。
“皇上,奴婢虽然是前朝的长公主,不过奴婢也是觉得您做的帝王让人无可非议,一切都是臣妾想要看到的,您让臣妾心悦诚服,臣妾现在只求一死,与赵将军死在一起就是。”
梁嬷嬷一边说,一边磕头。
皇上左右为难,霎时以后,皇上又问道:“你说这个赵赫是朕的孩子,何以见得?”
“皇上,您莫要忘记了,当年抱着皇子的时候,因为力竭而死,那个时候,皇子的右臂弯烫伤,这金博山的熏香炉上原是有一个痕迹的,未免卑职作弊,您让人过去拿下来一个拓片就是。”
“也好。”皇上已经心力交瘁,不过心里面还是满怀希望,要是自己的皇子还活着,要是赵赫就是自己的孩子,该有多么好啊。
他挥手,有内侍监立即去了上阳宫,这金博山的熏香炉原是生前就比较喜欢的,上阳宫中,离世以后,日日还是有人去打扫,屋子里面窗明几净。
几个内侍监到了这屋子以后,果不其然就找到了这个金博山的熏香炉,两个内侍监合作。将这金博山熏香炉上的花纹做了拓片,已经走了过来。
“皇上,您看……”
一会儿以后,两个内侍监已经握着这拓片走了过来,皇上握住了,看着这拓片,说道:“将军在幼年养育孩子的时候,是否仔细的注意了孩子身上烫伤的痕迹呢?”
“是,是梅花,折枝梅花。”
“很对,上阳宫中的熏香炉都是一个图案,叫做踏雪寻梅,是最为喜欢的,朕的静怡啊,你要是知道朕与你的孩子还好端端的,你真正应该含笑九泉。”毕竟,这孩子,是要保留下来的骨血。
是宁愿牺牲了自己的性命都要保留下来的啊。
“皇上,让他们兄弟两人罢战吧。”跪在地上的赵铭这么一提醒,皇上立即点头,亲自朝着门口去了,文武百官刚刚简直好像是听天书一样,此刻,一个一个这才如梦初醒。
看到皇上朝着黄门去了,一个一个也是扶老携幼的去了,黄门外,人山人海,两军已经厮杀的红了眼睛,皇上来了,在高处看着,但是众人并没有注意到皇上,或者说,在这样生死存亡的时候,皇上是不重要的。
“下令,让他们莫要杀了。”皇上挥手,有内侍监立即点头,握着旁边的铜锣敲击了三下,原是鸣金收兵的意思,墨琛只能回身,朝着这边去了。
皇上看着墨琛大汗淋漓的回来,看着骑在马背上凝立不动的赵赫,不禁感兴趣的研究起来,老早的,他就在赵赫的脸上看出来先皇后静怡的某些神色,就连皇上自己都觉得奇怪。
这简直没有可能,而皇上呢,也是委派墨琛去查过了,那时候墨琛居然连一丁点儿有关于赵赫的消息都没有查出来。
现在一看,可不是当年赵铭用心良苦,此刻,墨琛已经到了皇上的身旁,单膝跪地。“父皇,您来了。”
墨琛以为皇上是过来督战的,点头说道:“儿臣已经奉劝过了,他根本就不听,为了赵将军,这状元郎简直已经势如猛虎。”
“没有伤到他?”皇上问一句,看着墨琛,墨琛立即点头。
“那就好,墨琛,你过来,朕要告诉你,他……”皇上看着墨琛,墨琛也是狐疑的看着皇上,两人的目光那么交汇了一下,皇上将自己要说的话全部都咽下去,因为没有取得证实的时候,皇上实在是不敢说出来。
“父皇,您有话要说?”墨琛扬眉问一句,皇上用力的在墨琛的肩膀上拍一拍,“已经二十年,朕看着你长大,你……好样的,墨琛。”
“父皇过奖,至于这赵赫,该怎么办呢?”墨琛挥鞭,指了指前面的位置,赵赫骑在马背上,眼睛明亮的好像是宝石一样,闪闪发光,一种前所未有的仇恨,酝酿在那风暴一样的眼瞳中。
“赵赫的事情,朕自有安排,你退下。”
“是。”墨琛只能退下,刚刚与赵赫交手,墨琛与赵赫不相上下,两个人的武艺同样高强,不相伯仲之间,居然就这样打了一个平手。
墨琛看着眼前的赵赫,赵赫的目光冷澈,这和往常的那个赵赫简直完全不一样,此刻,皇上已经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是赤手空拳的走着,朝赵赫的位置去了。
这般往前走的刹那,墨琛在身后一看,立即上前一步,“皇上,他们现在已经杀红了眼睛,您当心啊。”
“不,不。”皇上镇定的很,“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朕的,因为……”皇上其余的话都没有说,朝着赵赫去了。
赵赫回眸,在风中看着慢吞吞走过来的皇上,他下马,在下跪与不下跪之间,选择了后者,那样笔挺的身姿简直好像是风雨中的白杨树一样,就那样冷冷的敌视两个不速之客。
墨琛不由自主就用力的握住了自己的兵器,赵赫身上总是会散发出来一种让人恐惧并且立即要决斗的因子,而皇上呢,已经越过了安全距离,居然还是痴痴愣愣的朝着赵赫的位置去了。
“父皇,您回来。”
墨琛唯恐皇上遭遇到了危险,立即提醒一句,皇上不过是淡淡的一笑,讷讷的看着眼前的赵赫,“像,像啊,像。”
“皇上!”赵赫也是紧张了起来,看着皇上那种亲切而又忘情的笑容,他不禁觉得诧异,这是做什么呢?在皇上还有三两步就靠拢自己的刹那,赵赫不得不皱眉,提醒一句。
“朕放过你的父亲,还有梁嬷嬷,今在这里聚众闹事,朕也是既往不咎,赵赫。”他一面说,一面看着赵赫。
“君无戏言?”赵赫狐疑归狐疑,不过很快已经明白过来,问一句。
“君无戏言!”皇上重复一句,看着赵赫,赵赫这才一笑,“噗通”一声,已经跪在了那里,刚刚大战在即的人也是一个一个接二连三的跪在了原地,皇上到了赵赫的身旁。
“你起来,起来啊。”赵赫并没有起来,而是开始礼拜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道:‘这一切都是父亲的错,末将往后一定尽心竭力辅佐您与王爷,恳请您网开一面,让末将官复原职。”
“还有得多呢。”皇上笑吟吟的,看着皇上这样笑眯眯的神色,赵赫不觉有点淡淡的畏惧,但是很快的,皇上已经和颜悦色的说道:“朕听你父亲说,你自幼在右面的臂弯上有一个图案,对吗?”
“是。”赵赫点头,站起身来,皇上这才将刚刚的拓片拿出来,“是踏雪寻梅,你看看,与这个花儿是否一模一样?”
“皇上,这……”一开始,赵赫还以为肩膀上的花纹是与生俱来的墨迹,叫做胎记,但是现在一看,显然是有内情的,他不免连呼吸都变得紊乱起来,而皇上呢,好似比刚刚还要焦急了。
“让朕看一看。”
“这……”赵赫面色绯红,但是很快已经下定决心,伸手将衣服撕碎了,然后露出来自己的臂膀,上面的花纹看起来历历如绘,两个花纹就那么对比了一下,简直严丝合缝。
皇上不免动情,“赵铭居然没有骗人,他没有骗朕啊。”
“皇上,”赵赫再次跪在了地上,“末将的父亲虽然百无一是,不过并不好搬弄是非。”
“赵赫,你起来,你不是他的孩子,这个你知道的,对吗?”这是赵赫在考取了武状元蟾宫折桂以后赵铭亲口告诉了自己的,非但是告诉了自己,并且在那个时候还做了滴血认亲。
“我情愿是。”赵赫讷讷,看到赵赫这样子,他莫名压低了语声,“朕要是告诉你,二十三年前有一个误会,你听吗?”
“皇上要说什么?”赵赫也是紧张起来,皇上看着赵赫,这神色简直与当年的静怡一模一样,八字眉就那样微微蹙着,神色焦灼不安的看着自己,那一份慌张与凌乱,大概是赵赫身上最原始的继承。
“朕要说的,朕自己都不相信。”
“皇上……”赵赫无言以对,那样警觉的看着皇上。
皇上这才一笑,“朕这样说,你就清楚了,朕在二十三年之前有一个孩子阴差阳错中走失了,这个孩子要是还活着,与你一般的大小,最主要的是,这孩子的肩膀上与你一般有一个非常美丽的花纹。”
第二百八十章 二十年来辩是非
“皇上……”
赵赫紧张之情溢于言表,菱唇在急剧的颤动,好似风雨中的即将陨落下来的叶片一般。
众人看到这里不禁心里惴惴不安。赵赫呢,握着戈矛的手跟着也是颤抖起来,对于这样的讯息,他不能消化。
而皇上呢,并没有疾言厉色,和颜悦色的说道:“朕知道,你一定不会相信的,但是事实胜于雄辩,你看一看吧。”
“我……”
“不妨事,看一看。”两人的目光稍微交汇了一下,怂恿的语声让赵赫跃跃欲试,他看着眼前的帝王,不知道皇上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赵赫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的木讷的握住了衣襟,用一种蛮横而又无知无觉的力量撕碎了衣襟。
露出来白皙如玉一般的肌理,他握着手中的纸,与之对比,众人也是看了一个一清二楚。赵赫的右边臂弯上确确实实烙印着一个让人不可思议的花纹,纹理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不那么精致。
但是依稀可辨,与肩膀上的花纹简直一模一样。众人大惊失色,赵赫良久以后,这才望着皇上,然后用瑟瑟发抖的语声,问道:“皇上,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君无戏言。”皇上哈哈一笑,但是笑中带泪,多少年了,他以为自己的孩子已经死了,但是没有料到,会在相隔二十年的桑田沧海以后,重新看到。
不得不说,时光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将细密的年轮雕镌在了自己的脸上,而再看赵赫的时候,赵赫的面容如同这把艺术家的手刀砍斧凿出来一样,他带着一种欣赏的目光望着赵赫。
赵赫难以置信,但是皇上言之凿凿,他望着旁边的人,周边的文武百官形色各异,有人疑惑的抓耳挠腮,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议。
更多的则是等着看热闹的人,帝京里面最不缺的就是好事者,真是皇城群像图,赵赫的目光扫视着这些人,良久良久以后,这才微微叹口气。
目光直愣愣的望着皇上,“我父亲呢?”
“你父亲?”皇上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强大喜悦感已经包裹住了这个人到晚年的人,他一笑,那风烛残年的样子荡然无存,“你父亲,不就是朕,你看,你这样带着兵过来,真正是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皇上!”赵赫不承认,自己与皇上有什么关系,“末将与您没有任何的关系,您莫要这样。”
“赵赫,你不承认朕可以,但是不承认朕与你血浓于水的关系,那是断断不可以的。”皇上颓唐的叹口气,凄凉的说道:“当年的事情,是朕的错,朕当时也是没有办法,朕一心以为你已经……已经夭折……”
“皇上,这是缓兵之计吗?”
“有墨琛在,朕还需要缓兵之计?”一边说,一边瞪圆了铜铃大眼,说真的要是面对的不是自己的骨血,他早已已经不耐烦起来,但是面对的偏偏是离散了这么多年重见天日的自己的孩子啊。
“那么,皇上的意思呢?”赵赫望着墨琛,墨琛的眼瞳中看不出来风暴,但是刚刚的几句话让墨琛脑子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浆糊。
他知道,赵赫来历不明有,但是他并不清楚,究竟赵赫是什么人的孩子,现如今,拨云见日的秘密直杀人心,让旁观者墨琛,不得不紧张起来。
要是赵赫果真是皇上口口声声强调的那个失散多年的孩子,那么,其余的事情还用想吗?他为皇权奋斗多年生生不息,一旦这个孩子经过皇上的认可,这孩子就是独一无二的王储继承人。
那么自己这么多年岂非是白白浪费了时间与精力,到时候,自己只能辅佐他,对吗?
赵赫原来是自己的哥哥,这是墨琛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就好像说,梁烟云原来才是兵部尚书的亲生女儿一样,这些秘密一点一点的掀开。
墨琛发现,自己面对的好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择人而噬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