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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玫瑰墨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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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窗摇下,凉风带着早春的浓重露意拂过耳际,吹散了那枚呼吸的触感。
  温雪瑰睁开眼,看见哥特风格的街景飞速倒退。
  要说不失望,自然是假的。
  她悄悄看艾伦一眼。
  可后者只是目视前方。
  …
  经过路边一家冰激凌小店,温雪瑰忽然道:“能不能停一下?”
  停车后,她也没多说什么,就下去了。
  一路上都没出声,好像真有点介意。
  艾伦收回视线,打量车子的内饰,眸光冷冽。
  也不知李钟从哪借的车,座椅干瘪,避震一般。
  虽然消过两次毒,那股淡淡萦绕的气味还是不太宜人。
  小姑娘跑这么远,是想谈一场恋爱。
  可恋爱的起点如果只是这么一辆破车,未免太不浪漫,也太草率。
  “你好,要一个荔枝味的,双份糖珠。”
  温雪瑰来到店前,从珍珠手包里拿出钱夹,又回身朝他打手势:“你要吗?”
  艾伦摇下车窗,向她摆摆手,又朝前开了一段。
  天空初晴,雨云已经褪去,空气清甜得像冰糖。
  小店门口有棵嫩绿的悬铃木,树下摆着棕红色的简易桌凳。
  其中一桌坐了人,梳着娃娃头的小女孩在父母怀里吃冰激凌,撒起娇来像个天使。
  温雪瑰有点羡慕地看了一阵,想到艾伦在等,还是道:“打包。”
  手机忽然震了下:'就在外面吃吧,我去停车'。
  她扬起唇,改口道:“不好意思,还是不打包了,您直接给我吧。”
  这声线温暖柔和,胖胖的店主抬起头,眼睛从口罩和白帽子的夹缝里露出来,笑眯眯地一弯。
  “是你啊,好久不见!”
  她在佛美读书时,心情不好就会来这里吃冰激凌,没想到店主还记得。
  点的是小份,店主却捧上大份。盛情难却,温雪瑰道完谢,接过硕大的纸碗,在另一张空长凳上坐下。
  桌面清爽又冰凉,微风徐徐,一朵粉色小花打着转儿从树上飘下,“扑簌”落在桌上。
  她含笑去戳弄那花,心情好到极点。
  耳边却忽然响起个男声。
  “雪瑰?”
  语气有种狼狈的无措,尾音还难以置信地发着颤。
  和素来不曾失控的艾伦相比,简直败得惨烈。
  她没什么表情地抬眼,看见了Kim。
  “果真是你。”
  他面露苦涩,又努力挤出个笑容,跟她套近乎:“你也太喜欢这儿的冰激凌了,都毕业了还能见到你。”
  温雪瑰礼貌地笑了下,并未多说。
  Kim是她的高中校友,原名金思铖,和她表了几次白都不成,最后还是一头热地追着她来了意大利。
  他文化成绩不好,又没有艺术细胞,家里绞尽脑汁,才把他塞进佛罗伦萨大学。
  “你不是回国了吗?”
  金思铖搓搓手,假装不经意地在她斜对角处坐下,神色难掩期待。
  “怎么,待不习惯,又回来了?”
  “没有,就是来度假。”
  他坐的不是正对面,也不好赶人。
  温雪瑰言简意赅地回答完,微微屏住呼吸。
  金思铖身上香水味太浓,范思哲的海神,夜店咖最爱的款式。
  再配合那个油乎乎的背头,Logo夸张的BC花色针织衫,表盘巨大的百达翡丽,构成温雪瑰最讨厌的富二代等式。
  “哦哦,我还在这读书呢。挂太多科了,得再过两年才毕业。”
  他大咧咧说着,一点愧意都没有,又指着街对面大老远的一个老人道:“那是我爷爷,来看我的。”
  温雪瑰抬眼望去,老人家拄着拐杖,蹒跚地走在石子路上,身形颤颤巍巍,看得人提心吊胆。
  这个不孝子倒好,见到她就一溜烟跑过来,放着老人不管。
  温雪瑰少有地沉下面色,黑眸像两颗冻葡萄,冷若冰霜地看他。
  “你知道那石子路有多滑?老人家腿脚不便,万一出事怎么办?”
  “能出啥事。”
  金思铖满不在乎地敷衍两句,还黏黏糊糊地凑过来,想要拉她胳膊。
  “啪”的一声,温雪瑰打开他手,站起身双手摁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金,思,铖。”
  她一字一顿叫他全名,长眉微竖,语气极有魄力:“去扶。”
  从没见过她生气,金思铖赶紧陪笑脸:“家里有人跟着的,不怕。”
  一扭头,立刻朝街边穿黑西装的年轻人暴喝:“快滚过去扶啊!发你妈呆呢!”
  年轻人手里三明治刚吃一口,吓得差点掉地上。
  他赶紧将纸包揣进兜里,小跑过去扶住老人。
  金思铖松口气,腆着脸凑过来,发胶和香水味浓得熏人。
  他竟还好意思开口:“雪瑰,你看我多听你的话。”
  温雪瑰瞪他一眼,喉咙里的“滚”字呼之欲出。
  就在此时,一个从容不迫的男声响起。
  “雪瑰,在和谁说话?”
  …
  纸碗外围凝着一层水珠,越积越大颗,滴了下来。
  背对着来人的金思铖,脸上也流下一滴汗。
  这个陌生的声音极度平静,却带几分金石质感,冷峻冰凉,城府深不见底。
  有点像他老子。
  他最怕他老子。
  金思铖当然知道他爸不会在此时大驾光临,何况这个嗓音磁沉年轻,老头子绝无此等魅力。
  但他还是咽了咽口水,才怯怯转过身。
  对视的一瞬,寒意浸骨。
  男人眸形狭长,瞳色漆深,望之幽暗阴鸷,如沉郁的暴雨天。
  无声的闪电劈裂云层,令人心生畏惧,不知是否下一刻,雷霆就会炸在耳边。
  他一时骇住,还未回神,温雪瑰径自绕开他,走向那人。
  “车停好了?”
  她语气恢复了往常的温柔,身体朝他侧倾,两人明显比社交距离更加亲密。
  “嗯。”艾伦朝她一笑,眉眼温和。
  又抬起下巴指了指金思铖,“这是?”
  她淡淡道:“高中同学。”
  金思铖蓦地恼火起来。追她这么多年,连个朋友都算不上?
  这股邪火助长了胆量,他梗着脖子打量一番艾伦的穿着,忽然冷笑出声。
  “温雪瑰,你什么时候开始扶贫了?”
  “……”
  怒火被瞬间点燃。
  温雪瑰深吸一口气,上前将艾伦挡在身后。
  同时,又轻轻握住他手臂,一个安抚的姿势。
  手上的动作有多温柔,脸上的表情就有多可怕。
  她瞪着金思铖:“闭嘴。”
  金思铖苦涩地看她一眼,愈发高声起来,朝艾伦叫嚣。
  “实话告诉你,这女人你养不起,她随便要个包都够你受的!”
  温雪瑰简直气到窒息。
  谁说我要靠男人养了!你们这群富二代就只把女人当宠物吗!靠喂包跟喂衣服活?
  似乎感觉到她的怒火,不等她发作,艾伦总算垂下眼,第一次把金思铖纳入视线。
  看清他模样的一瞬,艾伦眉眼稍抬,喉间溢出一声嗤笑。
  这笑彻底激怒了金思铖,他挥舞着拳头冲过去。
  却被对方一把攥住。
  那人面上还带着未散去的笑意,眸光漆深幽暗,细碎黑发一丝不乱。
  而他目眦欲裂,用尽浑身力气,也难将这只手撼动分毫。
  气人的是,他用的还是常人都不擅长的左手。
  因为他的右边手臂,正被温雪瑰轻轻握在掌心。
  剧痛袭来,骨头都快被捏碎。
  嘴边的脏话顿时变成吃痛的呻。吟,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路人纷纷朝这边看。
  不知过去多久,艾伦才松开他。金思铖身子一歪,倒进一旁草丛里。
  温雪瑰看都不看他一眼,捧起艾伦的手,仔细观察。
  “疼吗?”她语调发涩。
  在她印象里,艾伦这么好脾性的人,应该不会打架才是。
  男人隐去眸底笑意,故意微蹙起眉,给她看手心里被硌出的红印。
  温雪瑰轻轻吹了吹,更心疼了。
  金思铖都快要呕出血来:
  那他妈能不红吗,我手骨头都快被捏爆了!
  温雪瑰冷冷瞥他一眼,转身端起化了一半的冰激凌,又故意用另一只手牵过艾伦的手。
  “我们走。”
  刚刚还稳如泰山的男人,此刻却一牵就动,风筝般轻飘。
  艾伦跟在她身后,一齐朝街边走去。
  “等一下!”
  衰老的声音急急响起。
  金思铖的爷爷拄拐赶来,皱纹里写满慌张,朝艾伦道:“我看你长得面熟,你是不是——”
  他眉峰微凛,出言打断。
  “老人家,我叫Aaron。”
  老人却像没听见似的,浑浊的眸光逐渐聚焦,脸色顷刻间变得六神无主。
  “你是,你是……”
  “人都走远了。是什么啊爷爷?”
  金思铖呼呼吹着红肿的手,没颜色地凑过来。
  话音未落,眼前黑云压顶,一顿拐杖劈头盖脸打下,疼得他哎呦乱叫。
  “净给家里闯祸!”
  老人声音嘶哑,显然是动了真怒。
  “你这个孽障,是不是要气死我!啊?是不是要气死我!”
  ……
  温雪瑰脚步不停,身后的嘈杂声渐渐听不见了。
  走过转角,鸟鸣声悠扬婉转,清风拂过树林,空气里飘来淡淡的花香。
  心情总算恢复了些。
  她想吃一口甜丝丝的荔枝冰激凌,却忽然意识到,另一只手还和艾伦紧紧牵在一起。
  虽然是她主动牵的,可不知何时,那只手已经反被他包住,由不得她擅自松开。
  心跳顿时微微一窒。
  脸上有些烫,手指也不敢动,就僵在他手心里。远远比不上没意识到这件事时自然。
  可是,还挺开心的。
  不算跳舞那种社交场合,这还是她人生第一次,和有好感的男人手牵着手,走在街上。
  能触到他干燥的掌纹,以及掌腹处的一层薄茧。
  他手温比她高一些,手被这样牢牢包起来,很容易就能令人安下心。
  温雪瑰心跳砰砰,却佯作无所觉察。也不吃冰激凌了,只是继续跟他肩并着肩,慢悠悠地走着。
  过了阵,艾伦开口和她说话,神色若有所思。
  “雪瑰,你喜欢什么包?”
  “……”
  她顿时有点气结。
  “我才不喜欢包!”
  作者有话说:
  郁墨淮:你喜欢什么包,我把店买下来送你。
  (顿了顿,忽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
  于是改口:老婆,我贫,扶我。


第9章 胭脂酒
  等重新上车,冰激凌已经化成奶糊糊,捞都捞不起来。
  送的大份是店主的心意,温雪瑰不想浪费,可就着碗沿喝了几口,实在不太好喝。
  她不开心地把这笔账全算在金思铖头上。
  “我最讨厌这种富家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会用各种荒唐方式找存在感。”
  她闷闷地戳着碗底:“心里只有花钱跟享乐,还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他们一样。”
  艾伦正在倒车。驾驶位侧朝阳,阳光将他的侧颜勾勒出金玉般的轮廓。
  深邃的眉骨,挺直的鼻,弧度完美的薄唇,宛如一尊精雕细琢的俊美雕塑。
  黑眸被阳光映为通透的浅琥珀色,浓密的眼睫上也落了一层光。眨动时,便将光线剪成金色的流苏。
  温雪瑰的目光又不自觉地被吸引过去,忿忿之情逐渐平复。
  真是一张赏心悦目、安神静气的好皮囊啊。
  要是余生都能和这张脸相伴,那该少长多少乳腺结节。
  她正暗自感慨,却忽然想起绑缚己身的那纸婚约,心情一下如堕冰窖。
  艾伦并不知她心里这些起落,过了一阵才道:“还是有例外的吧。”
  她恍惚了下明白过来,对方是在回答她那句对富家子的评论。
  “倒也有。”
  温雪瑰是个实事求是的人:“我也认识一些年轻有为的二代,但都城府太深,很难亲近。”
  “……是吗?”
  闻言,艾伦眸光微动。眼睫低垂,遮住了瞳仁。
  仿佛雨云吞没太阳,其间情绪晦暗,看不分明。
  “嗯。我有点害怕他们,因为不知道他们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
  温雪瑰心有余悸地绕了绕垂在肩上的发卷。
  “或者是另一类,看似很好接近,实际几乎不可能接触到这种人的内心。”
  她本是随意漫谈,气氛却忽然沉默一瞬,有微妙的压迫感蔓延开来。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
  少顷,艾伦转头凝视着她。
  眸底沉寂暗郁,带着淡淡凉意。
  “这种人,让你伤过心?”
  “什么?”
  温雪瑰怔了下,这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笑出两颗浅浅的梨涡。
  “没有啦,我是说我大哥。”
  光是想到她逃订婚宴的事迟早会被温辰玦发现,她就在暖阳里打了个冷颤。
  她能猜到父母会有什么反应,比如温岩会先发急火再向她道歉,姜宁则会失望沉默。
  可大哥会怎么做,她却完全想象不到。
  闻言,艾伦神色稍霁,回头发动引擎。
  轮廓清冷,重新陷入早春浅淡的初阳里。
  温雪瑰仍在出神。
  平心而论,大哥对她极好。她画室内收藏的那些名作,还有满鞋帽间的高定、鞋包、首饰……一半都是大哥送的。
  但这些都不能否认——
  温辰玦比父亲更了解她,也更有手段。
  她叹息着摇摇头,不愿再想。
  …
  车子跟随导航穿越两条街,停在一家小店门口。
  温雪瑰观察一路,见他神色如常,并不曾将金思铖说的那句扶贫放在心上。
  这才也放下心,将准备好的宽慰之语吞回肚子里,解开安全带。
  艾伦先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然后,又伸进来一只手。
  冷白手掌稳稳悬在半空,掌心朝上,带着亲昵的邀请之意。
  温雪瑰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只手,心跳微快。
  少顷,她垂眸而笑,将手放入他手心。
  小店的招牌上写着“Your sweet”,还印了两只可爱的小熊爪。橱窗内琳琅满目,全是鲜果蛋糕。
  硕大的草莓、樱桃、奇异果,裹着浓郁的奶油,闪着亮晶晶的糖光。
  温雪瑰双眼一亮,口中顿时生津。
  她矜持地抿住双唇,努力让自己表现得不要那么明显。
  艾伦走在前面:“听说这里的冰激凌也很好吃。”
  他回眸,语调温润清朗:“你喜欢吃甜点,对吗?”
  从没和他说过,但他还是知道。
  温雪瑰心里像揉进一把糖。
  她确实极嗜甜。遇见艾伦之前,她人生中只有两件事最酣畅淋漓,一是熬夜画画,二是画完画暴吃甜点。
  大脑是人体最耗能的器官,甜食则是补给能量最快的方式。
  幸好她体质独特,怎么吃也不长胖。
  走入店内,服务员笑着帮他们开门,用意语向两人问好。
  店内大多是女客,只有一个黑发黑衣的男客背对店门,独自坐着。
  温雪瑰有点好奇,倒也没多看。
  少顷,服务员递来图文并茂的透明压花菜单。
  这家不便宜,量少价贵,一看便知。
  但温雪瑰还是点了不少,什么浆果雪芭、干酪烤派、胭脂酒饼干蜜桃……还有最经典的提拉米苏。
  “艾伦,你想吃什么?”
  她指着一道Ostie(蜂蜜杏仁夹)说:“这个不是太甜,口感很香,推荐给你。”
  艾伦根本没看自己那份菜单,此时就着她手里的图看了一眼,轻轻皱起眉:“有蜂蜜?”
  温雪瑰:“一点点。”
  他还是摇头:“不用了。”
  和上次一样,他仍只点了一杯黑咖啡。
  很快,一桌甜点界的“满汉全席”端了上来,每份都小巧精致。
  温雪瑰顿时沐浴在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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