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漫千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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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虐了~~】
【陆垚会不会是下本书的主角哈哈哈哈哈哈跟我枫一起抗婚呗】
【感觉探花郎也不错啊啊啊啊啊啊啊】
【皇帝是真的赐婚了!抗旨就是死罪!月臣知道楚枫必然不愿意,然而他又能怎么说又该怎么劝呢?】
…完…
第24章 (上)
◎ 祁楚枫双目只定定盯着裴月臣,执拗地等着他的回答。
“……他若只是文臣,对烈爝军……◎
祁楚枫双目只定定盯着裴月臣; 执拗地等着他的回答。
“……他若只是文臣,对烈爝军的掌控便有限。”裴月臣看着她,缓缓道,“烈爝军是祁老将军数十年心血; 方才有北境的稳固; 兵权不容有失。”
“月臣这话说到点子上了!”祁长松赶忙帮腔; “小枫,你得想想……”
“你闭嘴!”
祁楚枫厉声打断他的话; 目光寒如刀锋,祁长松无奈噤口。
她复看向裴月臣:“所以在你心里,这个人是谁根本不重要; 兵权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 ”裴月臣诚恳地向她解释,“我只是以为; 若此事避无可避,那么比起其他人选,程垚确实比较合适。”
祁楚枫怔怔望着他; 呆愣了好一会儿,忽而轻笑出声,点了点头; 语气苦涩:“原来,你是这样想。”
之前担心她发脾气; 可现下看着她这般勉强苦笑; 倒不如发顿脾气更好; 裴月臣看着她; 心中隐隐生疼; 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来劝她。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份上; 祁长松想着趁热打铁,朝众人使了个眼色:“我和将军单聊几句。”
众人会意,遂纷纷起身告辞。裴月臣担忧地看着祁楚枫,又看向祁长松。后者信心满满地给了他一个眼色,示意他放心。裴月臣却知晓祁楚枫的性情,她若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她的婚事也绝不至于拖到现在。
祁楚枫也不理会他们,眼皮都不抬,一口酒,一箸菜,面无表情地一口口吃着。
裴月臣暗叹了口气,退出暖阁,替他们将门掩上。
外间,不知何时下起了雪,巴掌大的雪片纷纷扬扬,往人身上扑。先出来的车毅迟和赵家兄弟借口避雪,都不肯走,缩着脖子挤在风雨连廊的拐角处。
看见裴月臣面带忧色缓步行来,车毅迟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他肩膀,轻声宽慰道:“将军只是一时过不了这个坎,军师你都是在为她着想,我们都明白。”
裴月臣没说话,只是担忧地转头望向暖阁内的灯火。
腾腾也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看见这么多人都在,兴奋得很,叼着它的球,往人身上又扑又蹭,要人陪着她玩。很快,阿勒和沈唯重追着腾腾过来,看见众人蔫蔫地挤在廊上挨冻,大惑不解。
“你们怎么……”沈唯重才刚开口,便被赵春树用手势打断。
“嘘!”
赵春树比划着,又指指暖阁,示意他们都噤声。众人不约而同,忍着寒风,竖着耳朵听暖阁里头的动静。
暖阁内,祁长松伸手拿走祁楚枫手中的酒壶,叹道:“我知晓你不愿意,可这事终究得落定,再拖下去,只怕圣上未必有这个耐心。”
祁楚枫不做声,复伸手要把酒壶拿回来,祁长松不肯给,她冷冷一挑眉,目光凛冽,他只得认怂,讨好般帮着她把酒斟上。
“当初圣上下旨,把公主许配于我,我也和你一样不情愿。可现下不也过得好好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祁长松拿自己现身说法来劝她。
“确实是相敬如宾,你娶了四房小妾,她也不闻不问。”祁楚枫道,“怎得,你是想劝我先成了亲,然后再养几个面首?”
祁长松大急:“别胡说八道,什么面首,好歹是个姑娘家,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传出去怎么得了。”
祁楚枫冷笑:“你三妻四妾就可以,我连说说都不行啊。”
生怕又激怒她,祁长松连忙安抚道:“行行行,在自己家里头说说当然没事,别传去就行。小枫,你别光顾着和我置气,咱们是自家人,我肯定是向着你。这事,再拖能拖多久,它总得有个解决办法是不是?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不嫁。”
祁楚枫简明扼要地回答,扬脖又饮尽一杯。
“你……”祁长松被她噎得气不打一处,又不能发火,忍耐着问道,“圣上那边怎么交代?”
祁楚枫淡然道:“我想过了,等你和公主有了子嗣,无论男女,在名义上过继给我。将来烈爝军最后说到底还是皇家的,圣上也没话可说。”
没想到她竟然抱有这种念头,祁长松气极而笑:“连我将来孩子都惦记上了,你还真是拿我当亲哥。”
“你不愿意?”
“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咱们谈得根本不是一件事儿!”祁长松劝道,“我当哥哥的,总不能看着你孤苦伶仃一辈子吧。就算你是将军,可你终归还是个姑娘家,嫁了人,有了归宿,我也才能放心,对爹爹也算有个交代。”
提起爹爹,祁楚枫鼻子微微发酸,别开脸去,声音依然冷硬:“若爹爹在世,断然不会勉强我。”
祁长松长叹口气:“……我也希望爹爹还在,那就用不着我来操心这破事。”
祁楚枫默然无语,自斟了酒,又替祁长松也斟上一杯。
“小枫,我跟你说心里话。”祁长松喝罢杯中酒,掏心掏肺道,“你还没成亲,容易想太多,其实只要人还凑合,是不是你自己选的根本不重要,日子久了,全都是一个样。你看,我那几房小妾,都是我自己挑的吧。娶她们的时候,我也中意得很,可慢慢也就淡了。”
祁楚枫看着他不说话。
以为她听进去了,祁长松苦口婆心:“所以说,只要对方人品过得去,你就将就一下。”
“我早就说了,你娶妾室,就是图一时新鲜,哪有什么情意可言。”祁楚枫起身,瞥他道,“可惜了那些姑娘。”
“我……”祁长松舌头打结,“你……”
祁楚枫行到门边,一把拉开门扇,寒风挟带雪花,一下子扑到她的衣襟上。
她的声音清冷而决绝:“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我不将就,绝不。”
游廊的尽头站着裴月臣等人,祁楚枫并没有望过来,径直步下石阶,走入风雪之中,头也不回……
她的身影单薄而坚定。
裴月臣望着她的背影,怔怔出神。
他身后的众人也都愣愣站着,没人敢说话,也没人敢动,只有腾腾追了过去。
过了好半晌,沈唯重才小小声地问了一句:“将军,她是有心上人了吧?”
此言一出,众人骤然转头,齐刷刷地看向他,连裴月臣也不例外。
“谁?”赵春树最按捺不住性子,急急问道。
沈唯重一脸懵:“我、我不知晓呀,我也是猜的。”
赵春树嗤嗤数声,表示鄙夷,众人的眼神也从期待转为嫌弃。
“这种事儿我怎么可能知晓,得是将军亲近之人才能知晓。”沈唯重本能地看向阿勒,问道,“阿勒,将军待你最好,你又是女儿家,她可向你说过?她有没有心上人?”
被他乍然一问,众人目光皆落在她身上,阿勒愣住,只是一言不发。
片刻之后,车毅迟替她解围道:“她还是个孩子呢,将军怎么会和她说这些。别瞎问了!万一让将军知晓了,又是一顿骂。”
赵春树也放弃了:“将军成日都和咱们在一块儿,眼前就这么几个人,数都数得过来,哪来的什么心上人。”
“……有的。”阿勒突然道。
众人闻言皆一愣。
沈唯重忙追问道:“有什么?将军真的有心上人?”
阿勒点点头。
众人眼睛一亮,接连数声追问:“谁?是谁?”
裴月臣虽未开口追问,但目光迫切,也在等待着阿勒的答案。
阿勒却又摇了摇头:“不知晓。”
“不知晓?”赵春树大惑不解,语气也焦切道,“她没说吗?你到底知不知晓?”
“你莫吓着她。”沈唯重将他稍稍拉开些许,护住阿勒,柔声问道,“将军没有告诉你,她的心上人是谁吗?”
阿勒摇摇头:“她没说。”
赵春树失望道:“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嘛!这可怎么猜?”
“北境能在将军面前排得上号的,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车毅迟摸着下巴,思考道,“我觉得这个人,咱们肯定认得。”
“我、我……”赵暮云想说又不敢说。
“我什么,有话快说!”赵春树催促他。
“我一直觉得将军她……要是说错了你们就当我胡说八道。”赵暮云谨慎道,目光瞄向裴月臣。后者隐约似有所感,一时有些怔忡。
车毅迟也催促他:“快说快说!”
“我觉得将军待军师不一般。”赵暮云飞快道,“是不是男女之情我也不懂,可她看军师的眼神都和旁人不一样……你们觉得呢?”他小心翼翼地细察众人神色。
其他人已看向裴月臣,皆若有所思。
裴月臣心中已是翻江倒海,五味杂陈,被众人看得甚是尴尬,不得不道:“不可胡说,我受老将军知遇之恩,辅佐将军,绝无旁念。”
“军师,他不是那个意思……”沈唯重朝赵暮云道,“我也有一直有这种感觉,只是没敢说出来,将军待军师确实与别个不同……”
“将军对军师是挺好的,”赵春树摸下巴,还是没想明白,“不过……这是男女之情?我觉得将军对咱们也挺好的呀,不一样吗?”
阿勒愣愣站着,也不懂他们都在说什么。忽然背后有个声音冒出来:“阿勒,小枫真的有心上人了?”竟是祁长松,也不知他是何时过来的。
“右将军,你切不可听他们胡猜。”裴月臣没想到祁长松也听见了,沉声解释道,“我与左将军绝无越距之举。”
“月臣,你别慌。你的为人,我当然知晓。”祁长松安抚他道,“我就是想弄明白小枫心里的人究竟是谁。唉,她那个性子……若她中意的人是你,这事情倒好办了。”
赵春树不解道:“为何是军师就好办了?”
祁长松理所当然道:“她对圣上赐婚这般排斥,多半是因为心里有了人。若此人是月臣,只要月臣让她断了这个念头,她就能安安分分接受圣上赐婚。”
裴月臣皱紧眉头,一言不发。
其他人也都不吭声,唯有车毅迟重重叹了口气。
◎最新评论:
【很久没来了】
【这个哥哥笑死我了 反向助攻可还行】
【只有我,还挺期待探花郎的出现吗!】
【这出的啥馊主意】
【诶…将军摊上这么个哥哥…】
【我是祈妹气晕了已经,马上就会拿我的大砍刀把他们都砍死然后潇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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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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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更】
【文写得挺好的啊,为啥感觉看的人不多??】
【更新啥规律?周六日不更?今天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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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25章 (中)
◎ 只有阿勒睁圆了眼睛,将祁长松望着,带着不解与忿忿不平:“她为何不能和自己中意的人在一起……◎
只有阿勒睁圆了眼睛; 将祁长松望着,带着不解与忿忿不平:“她为何不能和自己中意的人在一起?”
“因为她是将军,这样对她,对烈爝军都好。”祁长松耐着性子解释; “你还小; 不懂。”
“可是她会伤心。”阿勒重重道; 有点恼怒,“你都不在意吗?”
被她这么一说; 祁长松怔了下,随即道:“伤心也是一时的,很快就会过去。”
“不会的。”阿勒摇着头; “将军说过; 她第一次看见那人,就想一直一直陪着他; 一辈子都陪着他。如果将军和他不能在一起,她会一直一直伤心。”
众人闻言皆惊。
裴月臣更是心头大震,万万没想到楚枫心中会藏着这样一个人; 怎得这些年来自己竟没有察觉。
祁长松追问道:“那人是谁?是不是月臣?”
阿勒摇头:“我不知道,将军没说。”
沈唯重上前,换了个问法:“将军有没有说那人长什么模样?多大年纪?她是怎么认识的?”
对他一连串的问题; 阿勒皆是摇头。
众人无奈,各自叹气。
“将军只是说; ”阿勒轻声道; “她第一次见到那人的时候; 也下着雪。那人站在雪里; 很伤心的样子。”
赵春树一下子机灵起来:“下着雪; 那就是冬天。将军第一次见那人是在冬天!军师;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北境?”
裴月臣还未来得及回答,车毅迟已经接口:“军师是夏天来的,我记得!那年老将军让我到雷鸣堡接他,雷鸣堡外头那一片树林,蝉叫得可欢实了。”
“不是月臣?!”祁长松诧异道,“那是谁?”
不是自己……按理说,裴月臣应该如释重负才对,可他心口却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是失落,还是担忧,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沉甸甸的,压得人喘息艰难。
“冬天、冬天……”
赵春树冥思苦想,突然福至心灵,腾地转头看向赵暮云,“云儿,你是去年冬天来的!”
众人跟着他的话音,全都望向赵暮云。
赵暮云呆愣:“……不、不会吧。”
“还得站在雪地里,很伤心。”车毅迟提醒道,“云儿,你当时很伤心吗?”
“……我不记得了。”被众人盯得有点慌,赵暮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我觉得不是,肯定弄错了。”
赵春树绞尽脑汁地想,突然大声道:“我记得!你和娘见面的时候,你们俩都哭了,可不就是伤心嘛!”
众人正自惊诧之时,忽听裴月臣提醒道:“将军第一次见云儿应该是在你们小时候,而且将军去过几次京城,早就见过云儿了。”
“对对对!”赵暮云如释重负,“哥,咱们小时候还和将军一块儿打猎呢。而且将军每次去京城,我都有登门拜见。”
“是吗……”赵春树难掩语气中的失望,“到底是谁?不是你,也不是军师,究竟会是谁?”
祁长松的手指在掉漆斑驳的栏杆上无意识地敲动,一径寻思着:“第一次见,下着雪,那人很伤心……难道是荒原上的人?你家将军和荒原上什么人走得比较近?”
车毅迟和赵春树等人想了想,都摇了摇头。
祁长松又看向裴月臣:“小枫与你最亲近,你就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裴月臣摇摇头,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其实比在座其他人更想知晓。楚枫,楚枫……他几乎日日在她身边,怎得就不曾察觉?心中郁郁,他连告辞的客套话都未说,便默默返身走了。
“到底是谁呢?!”
祁长松苦思不得其解,重重地连拍数下栏杆。这游廊上的栏杆原就老旧,大勇提过几次修整,祁楚枫就是不肯,说旧有旧的好,看着亲切。冷不防被祁长松一拍,咔嚓便断了一截。
众人见状,一哄而散,剩下祁长松拿着半截断木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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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愈发大起来。
腾腾窝在火盆旁边,舒舒服服地趴着,偶尔火盆的木炭爆出声响,它也岿然不动,只把耳朵略撇一撇。祁楚枫拿着它专用的木梳子,一下一下地替他梳毛,神情专注。
月洞门外,裴月臣看着屋内昏暗的烛光,犹豫良久……酒席之上,祁楚枫的苦笑,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