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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明月漫千山-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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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始终没人敢说什么,最后还是把目光落在周云身上。周云面露为难之色,过了半晌,才迟疑道:“今日也不早了,我看不如先散了,明日再讨论如何?”
  祁楚枫依然背着身,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周云轻咳两声,换了个说法:“裴将军,你这手上虽说是小口子,还是得处理一下,我……”
  裴月臣尚未回答,祁楚枫已转过身来,淡淡道:“你们都先回去吧,月臣留下。”
  众将求之不得,连忙起身告辞,一起出了大帐。
  外间积雪未化,众人踏雪而行,皆默默无语。待离开大帐数丈,确定帐内的人已听不见,曹文达才叹了口气,率先问道:“方才裴将军所提之事,诸位以为如何?”
  霍泽叹道:“法子其实是个好法子,就是去的人,恐怕都得垫进去。”
  “可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若此事能成,破城有望,这代价是值得的!我只是不懂,裴将军他……”周云不解道,“他为何要主动请缨?这种事情,只要在军中挑选好手,多许些抚恤金也就是了。”
  霍泽摇头:“冬日里的百丈悬崖,冰雪覆盖,要在这种气候和地形攀爬,军中可选之人本就甚少。何况这等极危险的事情,须得绝对听命于领头之人,此人要有绝对的威望。在我们这群人中,月臣的轻功最好……不是最好,而是我们跟他压根没法比。”
  周云沉默,转头望向大帐,隐约能看见里头透出的人影,摇头叹气:“怎么偏偏是裴将军,若是换个人,祁将军也许就同意了,这些儿女私情啊……”
  原本作为众人之中年纪和资历都最小的人,赵暮云向来知分寸,也从不多言,此刻却突然开口道:“换一个人,将军也不会同意,她不是只顾儿女私情的人。”
  周云一时语塞,只得讪讪道:“我、我不是那等意思。”
  “我没有怪公公的意思,就是……您别误会将军。”赵暮云也知此言多有冒犯,朝他施了一礼。
  周云忙将他扶起:“知晓,我自然知晓。”
  ◎最新评论:
  【祝作者文思如泉涌,倚马千言!】
  【往小树坑里浇营养液,会长出参天大树吗?】
  【
  【养了两个月的更新,一口气看完,对楚枫的能力更加认可,将才无疑。古鸦城是月臣十年的心结,我觉得最后月臣还是会潜入城中成功烧毁粮草,但是如此自杀式的计划定然九死一生,狮大一直是亲妈,一定会在命悬一线中把月臣救回来,大胜之后和楚枫回北境驻守边疆。】
  【皇帝这么冷血,派下来的人也只管催战而不管死活。如果不是为了老百姓,一把掀翻了龙椅。】
  【问我爱你有多深,营养液代表我的心~】
  【三土和唯重也是英雄,心疼楚枫和月臣,你们都得好好的】
  【一定还有别的法子!一定!听月臣说要带火油去烧粮仓,我就急得直涌泪!这是完全没考虑自己的攻城法子啊!这是赴死之心啊!特别楚枫说东魉人放箭,我仿佛看到被射一身剪的月臣在峭壁上……我顿时受不了了!一般女儿当场该泪如雨下!可楚枫,要多坚强、多心疼、多倔强,只是背过身,在思索着寻找着破城的办法和强忍着急担心懊恼和心疼的泪啊!心疼月臣,心疼楚枫!
  只有真正的烈爝军才懂得自家将军有多爱惜士兵的的生命!也是这里唯一珍惜自己部下性命的统治jie级!爱兵如亲人的人!是那些只知官场朝堂的人,他们无法理解的,更是他们配不上的美德!敬楚枫!
  且看楚枫与月臣单独的争吵?软语不太可能了!那也是满满的关心与爱!
  期待,等待!】
  【。】
  【打卡】
  【还是云儿理解楚枫。放到当代职场上,周公公就是个外行的甲方代表,自然一心一意只催项目任务完成,才不会管任务分配和执行条件合理不合理,也不会在乎乙方人员的死活。楚枫这个乙方领导真是难啊。】
  【作者大大的脑洞棒,快来一瓶营养液继续头脑风暴吧~  万水千山总是情,多给一瓶行不行?行!】
  【撒花撒花】
  【哼!!看,看在你更新的这么辛苦的份上,多给你浇些营养液!要,要加油哦!!!】
  …完…


第104章 (上)
  ◎大帐内,祁楚枫让兵士端来干净的清水,她替裴月臣清洗了手上的伤口,又从怀中取出日常惯用的药膏,帮他仔细上……◎
  大帐内; 祁楚枫让兵士端来干净的清水,她替裴月臣清洗了手上的伤口,又从怀中取出日常惯用的药膏,帮他仔细上药……
  裴月臣看着她; 轻声劝解道:“之前程大人和沈先生进古鸦城; 你也是担心得很; 可他们不也好端端地回来了吗?”
  祁楚枫闷声冷道:“能一样吗?”
  “事情虽有所不同,但程大人和沈先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和他们相比,我好歹习过武,自然应该干些粗活。”裴月臣笑了笑道。
  祁楚枫抬眼; 恼怒地瞪他:“你还有心思顽笑?!”
  原是想逗她开心; 见她当真怒了,裴月臣只得敛了笑意; 望着她轻叹口气。
  伤口都已上好药,祁楚枫撂开他的手,起身盯住他; 不再压抑怒意,质问道,“你为何不在私下先与我商量此事?为何要当着众人的面?尤其是在周云面前?”
  不待裴月臣说话; 她随即又道:“……你故意如此,为得就是逼我同意; 是不是?昨夜你便计划去孟希山勘察地形; 却不透一点口风; 所以从一开始; 你就有意在瞒着我!”说到此处; 她的眼圈已然红了。
  “楚枫; 我不是……”
  裴月臣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想要上前安抚她。
  祁楚枫正在气头上,见他上前,立即退开一步,怒意未减:“你也不用解释,此事我说过了,不行就是不行。”
  “楚枫……”
  “就是周云来劝,也没有用!”
  她旋身大步出了帐,帐帘重重一甩,外间的风正大,雪粒子纷纷扬扬扑了好些进来。裴月臣立在原地,看她的身影隐没在帐外,缓缓低头看向手上的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祁楚枫几乎是一夜无眠,在狼皮褥子上翻来翻去,怎么也睡不着。待到天蒙蒙亮时,索性一骨碌爬起来,牵马出营,也不许人跟着,直奔孟希山。
  此前她曾数次勘察过古鸦城周遭的地形,孟希山自然也来过,但因为山势险峻,寻常兵士要爬山都费劲,绝无可能从此地进攻,遂只上到半山腰,便未再前行。
  马匹是断断上不去,祁楚枫先在山脚下寻了一处避风的地方栓好马,这才开始往山顶攀援。昨夜一场风雪,到今晨虽然停了,却令山路愈发难行。许多地方山石嶙峋,压根就没有路,又覆着冰雪,脚下一不小心就要打滑。饶得祁楚枫是习武之人,也得小心翼翼、手脚并用地往上攀爬。
  一处极陡峭的地方,她不得不借力旁边的小树,撑着往上攀爬。殊不料,小树枝干脆弱,经不起她的重量,啪嗒一下,从中折断,她暗叫倒霉,整个人仰身朝后跌去……
  风从耳边掠过,她已做好了摔出丈外的准备,本能地蜷起身体,保护颈部和头部。
  下一瞬,她被人稳稳接住,熟悉的气息萦绕周身。
  她站稳身子,抬眼,正对上裴月臣的双目。
  “你跟着我多久了?”她微微恼道。
  “我也是刚刚才追上来。”裴月臣担心她不信,又解释道,“真的,我听说你一个人出来勘察地形,猜想你大概是来了这里,在下面看见你的马,然后才循着脚步追上来。”
  他的轻功高出她甚多,要追上她确实不是难事,祁楚枫微别开头,不吭声了。
  “这里不好走,那边有条路更容易一些。”说罢,裴月臣往左侧行去,行了几步,未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转头回望——
  祁楚枫尚立在原地看着他,显然昨日的气还未消。
  裴月臣无奈一笑,返身回去,牵了她的手:“你随我来,我已经找好了,靠近山顶有一处地方可以下崖壁。”
  大事当前,祁楚枫也不愿再与他闹别扭,虽然一声不吭,但顺从地跟着他走。
  裴月臣领着她往左,绕过岩石,再往上攀援莫约十数丈,到达一处相对平整的平台。“你看,从这里下去,便可以直接进入到古鸦城内。”裴月臣站在崖边,指着下面朝她道。
  祁楚枫探头望去,正对的崖壁下方好像是古鸦城某座大宅的后院,一些房屋的屋顶都破败不堪,应该是一座废弃的旧宅。
  “在这里还可以安排一些接应的人手,等人先下去,再把火油等物放下去,会更为妥当一点。”裴月臣在旁道,“撤退的时候也能搭把手。”
  祁楚枫目测了一下高度,不禁皱起眉头,深知这样的高度,即便没有追兵,要在暗夜中徒手攀援上来也极为不容易。
  “你就这么想去?”她闷声问道。
  “此事若能成功,就能逼东魉人出城突围,免去我军攻城和围城之累。”裴月臣看着她,语气诚挚,“楚枫,你心里也知晓,这是上上之策。”
  “上上之策……”祁楚枫立在崖边,转头看向他,目光中带着痛楚,“你知晓此事有多危险吗?”
  话音刚落,一阵山风刮过,劲道颇强,刮得她险些站立不稳。
  “小心!”
  裴月臣连忙一把拉住她,径直将她揽入怀中,退离崖边。
  “我知晓,我没有事先与你商量,因为我知晓你一定会反对。”
  “你……”祁楚枫气恼之极,想要挣开他。
  “楚枫,我也会有怯懦的时候。”他握住她的肩膀,诚挚地看着她的双眼,“你昨日怪我没有事先与你商量,是我的错。但我这样做,是担心你的反对,会让我更加退缩,所以我不敢给自己留退路。”
  祁楚枫不解且惊讶地望着他。
  “我想过许多,想着回北境之后该如何筹备咱们的婚事;想着带你回我的家乡去看满塘的荷花;还想着将来咱们的孩子该先学剑还是先学枪?先读《诗经》还是先读《南华经》……”
  “自然是《诗经》,朗朗上口,小孩子容易背诵。”
  “好,那就先学《诗经》。”他含笑道,“听你的。”
  “所以,你一直在想这些……”祁楚枫慢吞吞问道。
  裴月臣点点头,自嘲一笑:“是不是有点傻?”
  “当然不是!”祁楚枫轻声道,“你能想这些,我很欢喜。”
  “可是,所有这些事儿都得先过了眼前的这一关。”裴月臣拢了她的双手,合在掌中,“你知晓,我也知晓,即使怕,也得去做。”
  祁楚枫怔怔看着两人的手,静默了许久,慢慢偎入他的怀中:“你答应我一件事。”
  “我不死。”裴月臣道,“我会拼尽全力,活着回来。”
  随着他的话音,祁楚枫的泪一下子涌出来,迅速渗入他的衣袍。她抬起头,迅速抹去泪水,望向崖下的古鸦城,目光坚定:“既然决定要烧粮仓,就要设想得再周全一点!”
  当日,祁楚枫召集众人到大帐,直接分派任务。
  “掌灯时分,就开始攻城!”她道,“南城、东城和北城同时进攻,投石机、破门锤还有云梯全都需要事先备好,到时候全都要上。你们可有问题?”
  众将愕然,一时无人说话。
  过了半晌,赵暮云才迟疑问道:“将军,还是打算强行攻城吗?”
  祁楚枫毫不犹豫地点头:“对!云儿你负责东城,曹将军负责北城,霍将军负责南城。”
  这其中人选并无裴月臣,曹文达心生疑惑,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裴月臣根本不在大帐之中。攻城是件苦差事,他不由暗暗揣测,莫非祁楚枫偏袒裴月臣,存心让他捡个现成便宜?
  “祁将军,我……”曹文达忍不住道,“我营中人手不足,北门光靠我一个营只怕是难以攻取。”
  “此次攻城的重点在于试探和分散敌军的兵力。”祁楚枫道,“北门外头不远就是河,地形原因就不可能大规模攻城,所以东魉人在北门的守兵一定最少。你们营主要用攻城锤,要死死咬住北城兵力,让他们无法到其他地方支援。”
  曹文达怔了怔,反复思量她的用意。
  祁楚枫转向赵暮云:“云儿,东城是重中之重,投石机我会全部架在东城的外头,云梯也会先紧着你这边用。”
  赵暮云颔首:“末将明白。”
  祁楚枫最后看向霍泽:“霍将军,西城地势较高,仰攻不易,辛苦你了。到时候若是难以支撑,我会带兵支援。”
  尽管不解,霍泽还是颔首:“末将领命。”
  周云在旁,也知晓这里头没有裴月臣,但又不便明着问,只得装作左顾右盼:“裴将军呢?怎得不见他?”
  “月臣……”祁楚枫顿了顿,“他去营中挑选人手了。”
  “挑选人手?”周云不解。
  “我们攻城那晚,他会带人背着火油攀下崖壁,火烧粮仓。”
  此言一出,众人皆吃了一惊。
  曹文达此刻方才恍然大悟:“将军是预备里应外合,一举攻下古鸦城?”
  “若能一举攻下,自然再好不过。”祁楚枫道,“此战,烧粮仓是重中之重,只要粮仓被毁,即便一时无法破城,也能逼他们在短时日内突围,到了那时候古鸦城就能不攻自破。”
  赵暮云已然明白过来:“所以攻城,其实是为了掩护烧粮仓?”
  “对!”
  祁楚枫的目光缓缓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然后双手抱拳施礼,沉声道:“此战,恳请诸位通力配合,楚枫在此先行谢过!”
  “将军言重了!”霍泽忙道,“裴兄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不惜以身犯险,我等定当全力配合,将军放心便是。”
  赵暮云虽未说话,眼神中透出的坚毅已经表明他的态度。
  唯独曹文达默默无语,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从各营挑选了近二十名攀援山壁的好手,裴月臣对其进行一一考核,确保他们能在风雪之中进行攀下崖壁。待人选初定之后,已近夜半,裴月臣回营帐时,兵士禀报曹文达已在帐内等候多时。
  裴月臣微有些诧异,略皱了皱眉,还是掀帘入内。曹文达坐在火盆旁边,正佝偻着背烤火,双目定定地盯着火盆,碳火的光映在他脸上,沟沟壑壑,比寻常白日的他老了十年不止。
  “曹将军?”裴月臣试探地唤了一声。
  像是正陷在什么幽深的思绪中,被他一唤,曹文达猛然转头看向裴月臣,目光慌张而无措,愣愣地看着他,片刻之后才似回过神来,眼神恢复正常。
  “裴将军,你来了。”他嗓子有点发哑,“冻坏了吧,快坐,烤烤火。”他似乎忘了这里是裴月臣的营帐,习惯性地客套着。
  裴月臣理理衣袍,在他对面坐下,问道:“曹将军深夜等候在此,有要事?”
  闻言,曹文达却又不吭声了,静默了好一阵子。久到裴月臣已经想要逐客,才听见他道:“你为何要主动请缨下崖壁烧粮仓?”
  还以为他有什么要紧事,却没料到竟是这话,裴月臣微有些不耐道:“烧了粮仓才能逼东魉人出城,曹将军应该明白才对。”
  “我是问,你为何要主动请缨?”曹文达抬首看向他。
  裴月臣拿起火叉,拨了拨碳火,冷笑道:“曹将军莫非想说,我是为了争功?”
  “我……”曹文达欲言又止,过了半晌才道,“我知晓你对我有怨气,罢了,你自己保重吧。”
  他起身的时候,大约由于坐得太久腿麻了,踉跄了一下,裴月臣本能地伸手扶了他一把。曹文达微微颔首,算是谢过,未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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