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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有那个猫饼-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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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行远的手机工作时开了静音,这会儿他又正好坐在前排,连摸鱼玩手机的闲暇都没有。
  方天赐年纪也并不大,看起来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有一张标准的精英脸,戴着金边眼镜,穿着得体的高定西装,脸上总是带着三分笑的样子,看起来是位温和优雅的资本家。
  有了刘寄海这二世祖珠玉在前,大家纷纷觉得从面相上看方天赐会是个不错的领导人。
  等到终于散会,封行远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打开手机一看,全是陆云山的消息。
  陆云山说阮裕不见了。
  陆云山说他拿了门口鞋架底下的备用钥匙开了门。
  陆云山说门口有半只拖鞋,阮裕的手机也扔在地上,但是房子里没有人,也没有猫。
  封行远脑中“嗡”地一声。
  另一边,陆云山骑着他的小电驴正在飞奔——阮裕是个多少带着点玄学的人,陆云山能靠着封行远家里任何一样阮裕用过的东西,感应阮裕大体的状态和位置。
  阮裕离他不远,人不太清醒,而且在高速移动中。
  陆云山追着那丝指引加足马力,然而到底没能追上——对方上了离市的高速。
  “妈的。”陆云山非常没风度地骂出了声,把小粉停在路边,开始冷静下来思考这件事。
  他想起自己上楼前看到从楼里出去的几个奇怪的人,结合阮裕现在的情况,感觉这搞不好是个有目的的绑架。
  “妈的!”陆云山忽然想到什么,焦躁地又骂了一句,从手机里翻出来那个叫“老丁”的人,直接把电话拨了过去。
  “老丁,怎么回事,这次的活你还找了别人?”电话一接通,陆云山就劈头盖脸地先开始质问。
  对方迟疑片刻,问他:“什么意思?”
  “我今天刚找到机会,结果目标就被人弄走了,是不是你干的?”
  “你说什么?”对方听罢也很惊讶,“我们合作这么久了,你看我什么时候把已经派出去的活分给另外的人做过?”
  陆云山没说话。
  “这样,”老丁在电话那边说,“你那边现在需要什么帮助,我问问榆州那边的朋友们能不能腾出手来……”
  “不用,”陆云山拒绝了他的提议,“我自己来解决,这件事是我的,不要让他们插手。”
  老丁沉默了一会儿,回道:“那好吧,你自己注意时限,也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陆云山才看见手机上封行远的未接通话和他发来的消息。
  封行远问:“你现在在哪里?”
  陆云山把阮裕被带上了高速而他没能追到他们的事说了,也给了一个阮裕现在大致的移动方向。
  “你们最近结什么仇了吗?”陆云山想了想,还是把这句添上了。
  收到信息的封行远刚火急火燎地赶到家。
  他打开门,房间里的情况确实与陆云山所说如出一辙,陆云山基本没有碰“案发现场”。
  “没有。”封行远如此回。
  他冷静下来,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飞快赶去了监控室要求查看监控。
  在陆云山骑车往他家赶的时候,封行远已经把他中午离开到陆云山发消息说阮裕不见的这段时间里,进出小区的监控翻出来看完了。
  封行远不敢漏过一个细节,可那些画面里阮裕的身影并没有出现,连进出的车辆上被拍到的人也都没有什么异常。
  忽然,他想起来,他跟阮裕有可能确实招惹过一个人——楚陈庭。
  封行远却没有忘记楚总那天优雅又咄咄逼人的样子。
  这个人一直对阮裕很感兴趣,因为阮裕长得像他爱人已故的弟弟。而封行远因为家里有人跟过去那件事有牵扯,来龙去脉都被楚陈庭扒得一干二净。
  如果说有谁的嫌疑比较大,那在封行远看来就只能是楚陈庭了。
  封行远先联系了江照玉,回归了“正轨”的江照玉此时远在外省,楚陈庭人却就在榆州,陆云山到的时候,楚陈庭也亲自驱车来了。
  简单了解了情况,楚陈庭给出了建议:“我马上安排人,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先报警。”
  走流程太浪费时间,封行远想起来陆云山神奇的能力,问:“小陆,上次那个东西还灵吗?”
  然而十分不走运,这次陆云山的玄学帮不了封行远。陆云山说他那些玄学的技术有一定的范围,在他追到高速入口没多久,阮裕在的位置就超出了他能感应定位的范围。
  陆云山的能力像一个高级作弊器,但遗憾的是这是榆州特供版本。
  封行远急得焦头烂额,按着陆云山追到高速入口给出的方向,那边有几个大省,几十个地级市,茫茫人海,仅凭一个大致的方向,怎么能找得到?
  他没有什么办法,碰上这种事只能求助于警方。
  “封哥,你先别着急,”陆云山安慰着封行远,“我问问我师父,他老人家见多识广,兴许可能有找到阿裕位置的办法。”
  而楚陈庭,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借着安排人的由头避开了封行远,给江照玉发了信息:“方家最近有没有什么动作?”
  “你怀疑是方家干的?”江照玉显然也记挂着这边的事,很快就把信息回过来。
  “方氏之前向刘氏施压收购合誉,方天赐又刚好今天来了榆州,实在可疑。”
  江照玉:“我这边没有什么消息,但我感觉不是他,光天化日劫人未免太嚣张了点,况且阮裕的身份根本没有确定,方家不应该现在出手。”
  楚陈庭想了想:“你那边还是盯着点。联姻的事应该闹得他们不是很高兴,小心。”
  江照玉回了个:“。”
  ·
  阮裕再次苏醒时,眼前一片漆黑。他缓了缓,发现并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而是天黑了,这里没有光源。
  空气中的味道陌生又熟悉,他高热未退,躺在……一座笼子里。
  不是梦。
  反而与封行远的种种,都像一场遥远的美梦,而现在梦醒了,他被拽回了现实。
  阮裕在黑暗中分辨着那笼子,不大,将将能把他的人形蜷曲着放下,笼子的门上了锁,他试着拽了几次,除了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之外,毫无作用。
  “啪——”
  灯被打开来,刺目的白光瞬间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昼。阮裕被光刺得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缓了一会儿,他才又把眼睛睁开。
  看清楚这房间的布局之后,他神色煞白。
  那站在门口的人,不是刘寄海是谁?
  阮裕反应过来自己被这个人骗了,还被算计带到了这里,脸色由白转红,怒意与血色一起冲到了脸上,他挣扎着伸展身体,狠狠地撞向困着他的笼子。
  噼里啪啦的声响里,刘寄海神色冷漠,居高临下地靠着墙看他。
  “欢迎回来。”刘寄海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着还兀自笑了一下——是那种会令人不舒服的笑法。
  “我们分别有五六年了吧……我还以为你死了。”等阮裕挣扎够了,他才缓缓走上前来,站在笼子外,微微弯下腰来,“薇薇死了,我找了你这么多年。他们都说我疯了,没有人相信我……为了不被他们送进精神病院,我费劲装一个‘正常人’,听他们的话回来做这些我并不喜欢的事,我失去了薇薇,失去了过去的所有,也失去了我追求的一切。”
  刘寄海在工作中即使正经起来也总显得有些不着调,他的不着调跟江照玉的类型还不一样,封行远一直觉得这人是那种带着忧郁气质的二百五——如果此刻封行远能回家看看,大概会感到惊讶。
  在阮裕面前的刘寄海并不怎么二百五,那张老是被他自己嚯嚯的、干瘪得有些嶙峋的脸上,褪去了玩世不恭和平素那种谁也瞧不上的满不在乎,目光中一寸一寸都被淬进了阴鹜与隐约有些疯癫的底色。
  “仔细算来,你是这世界上薇薇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了。”刘寄海说,“既然上天又让我找到了你,说明这是天意,你就该待在这里。”
  “你要怎么才能放了我?”阮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忍着生病带来的痛苦,不敢多露出一点虚弱的神色来。他自下而上地迎着刘寄海的目光,一字一句问道。
  刘寄海又笑了:“放了你?小猫,你别忘了当年是谁害死了她。”
  阮裕听到这话,陡然安静了下来。
  熟悉的房间布置,凝固的时间,沉默的空气中像竖着无数的刺,呼吸一口都能把肺管子扎得生疼。
  “当年你能看着她死也不变成人,怎么现在又不肯变回猫了?”刘寄海的眼中流露出嘲讽又厌恶的神色来,“要我帮你?”
  白炽灯高悬,像是一轮惨白的太阳,刷得很白很白的墙壁四面反着光,却照不透一个人的影子。
  那道阴影爬上了结实的铁笼子,影子的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伸进了笼子里。
  “滋啦——”
  是皮肉烧起来的声音。
  在一声变了调的猫的叫声里,窗外的树影都被吓得瑟瑟发抖。
  “阮裕,真可笑,你居然还一直用着这个名字,”疯癫的男人的声音仿佛恶魔低语,“这五年你是怎么过来的?用着这个名字,在你新认的主人家里做一个听话懂事的人是么?薇薇怎么死的,你全忘了是不是?要不是你耳朵上的耳钉,我还真不敢轻易认你。封行远,那个家伙对你很好是吗,是吗?”
  笼子里的猫本能地东躲西藏,刘寄海收了手,一脚把那笼子踹得翻了个面。
  猫跟着笼子被甩得七荤八素地,警告的叫声却没有停止,阮裕以这样的姿态和刘寄海对峙着。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节快乐~
  我写我写我使劲写


第46章 戛然而止
  “寄海!我接到戏了!虽然是一个小反派。”
  “这就是我万里征途的第一步!”
  “总有一天,我要站上那个高台,到时候你一定要坐在第一排!咳咳,接下来让我们有请今年的最佳女演员,她的名字是……阮薇!”
  “寄海,你看这套衣服好不好看?”
  阮裕迷糊中翻了个身,耳边那道悦耳的声音一直隐隐约约地在响,没有停过。
  他睁开眼,看见了打在墙上的投影里,那个被镜头记录下来的女孩。
  那些都是阮裕也没见过的她,比他认识她的那年的年纪还要小一些。
  年轻的女孩时而扎着高马尾,时而挽着丸子头,漂亮的脸孔上粉黛未施,不及后来明艳动人,却有种洋溢的青春活力。
  她笑得那么快乐,好像什么烦心事都没有,那份纯粹的快乐十分动人,让人只是看上一眼,就能让人感觉烦恼都被洗涤一空。
  刘寄海坐在屋子里那张沙发上,沉默着,聚精会神地看着投影里很多年前的爱人。
  他安静得像一座雕塑。
  连他流下的眼泪也很安静,在五颜六色的反光映衬下,那眼泪像混杂了许多种颜色的浑浊颜料。
  刘寄海把那些影像一遍又一遍地播放,只是痴痴看着,不知是不能走出来还是不愿走出来。
  阮薇去世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是靠着这些影像走过来的。他没有赶上见她最后一面,过往种种亏欠,全都凝成了懊悔与遗憾,那是埋在他一颗心脏里的一颗雷,随时都可能爆炸,却怎么也消弭不了。
  后来他装作自己已经走出去了,几乎是逃一样远离了那段过往,不敢再回头看一眼,就那么熬着熬着,不知不觉就已经熬了许多年。
  熬到现在,他失去她的时光已经比拥有她的时光还要长久了,再回首,他的心病却有增无减,更胜当年。
  刘寄海与阮薇相识是在他还二十出头的时候,那会儿他还在读大学,不学无术玩世不恭,自认为自己有个放荡不羁的灵魂,除了读书和继承家业,别的什么事都想尝试一下。
  赶了个时髦,他去隔壁影视城当了两天群演。
  烈日炎炎,女孩拿着一瓶水递过来,他坐在树荫下的台阶上,一抬眼,便再没忘掉她。
  后来他追她,他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所有人都以为他对她就像对那些三分钟热度的“事业”一样,却不知道这么个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家伙,居然磕磕绊绊跟她走过了几年光阴,走到了谈婚论嫁。
  刘寄海家里的人不反对两个年轻人交往着玩,但是真的要结婚,刘家的人当然是反对的,刘寄海的家人们自认为是高门,阮薇只是个没什么背景也没什么学历,靠着跑剧组做群演讨生活的女孩,他们看不上。
  阮薇也是运气不怎么好,明明有一张那么漂亮的脸,演艺事业却始终没有起色。刘寄海后来才知道,她拒绝了很多机会——那些主动找她的机会需要她提供一些额外的东西,她不愿意。
  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实在没有什么能力帮她完成梦想,甚至连一点助力都做不到。在家里的逐步施压下,也在对自己的逐渐失望中,刘寄海终于妥协,他求到家里,希望能帮帮自己心爱的女孩……
  他想,即便那个陪着她从寂寂无名走到最后的星途璀璨的人不是他,他也认了。
  可是一切都还没有后续,她便因病离世,走得那么突然。
  那一年,阮薇二十五岁。
  她的年华戛然而止,他们的故事也戛然而止。
  刘寄海又把那几段录像重新放了一遍,也把那些过往又回忆了一遍,察觉到笼子里的猫已经醒了,他走过来,隔着笼子给笼中那只碗里添了点猫粮。
  这会儿他还算冷静,动作居然有几分温柔。
  “吃吧。”隔着笼子,刘寄海看着充满戒备的白猫,与之前那个发疯的家伙判若两人。
  见阮裕不配合,刘寄海的神色又沉下去,“你现在是我的猫,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小猫没有动,刘寄海便伸手从笼子的缝隙里把那只碗往前推了一点。
  阮裕快得像一抹残影,从笼子那头跳过来,照着刘寄海的手指一口咬下去。刘寄海飞快把手缩回去,但还是被白猫尖利的獠牙给划出了血痕。于是他又照着笼子给了一脚。
  “别给脸不要。”刘寄海说,“好啊,你不听话,那我去找封行远的麻烦。”
  封行远的名字一出来,阮裕就老实地安静下来。
  刘寄海不知道怎么,见阮裕这个态度,又被气到了,他直接把手里的猫粮袋子扔进了垃圾桶,接了一通电话之后,他便匆匆离开了。
  待在笼子里,阮裕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刘寄海这个阴郁的家伙,好像把这里当成了他心灵最封闭的一角,他不喜欢把窗帘拉开,房间里也没有任何显示时间的东西,甚至他本人都不怎么在这里久待。
  他有事就会离开,走的时候把灯一关,房子里一片黑暗,根本分不清是早上还是晚上。
  吃的猫粮喝的水,是在刘寄海来的时候才会换一换,猫砂盆摆在那里,他心情好了可能会清理一下。
  除了看到阮裕变成人形刘寄海会发疯,别的时候他只要求这只猫安静待着。
  阮裕不知道封行远怎么样了,起初他怕封行远担心,试着在刘寄海不在的时候变成人,以那种别扭蜷缩的姿态,用手指扣着地面一点点挪,试图找到什么东西把笼子撬开。但这个房间里除了极少数生活用品之外,什么都没有。
  而刘寄海一旦发现他又变成了人,就会打他一顿,然后饿他一回,把他继续关着。
  如此往复了好几次,时间不知不觉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阮裕慢慢沉寂下来,开始在一片黑暗里掰着指头一件一件数这几年他经历的事。
  翻过来数过去,他还是没忍住会想:这是第几天了?封行远怎么样了?刘寄海不会真的去找封行远麻烦吧?他……还能回到那个有宽敞漂亮的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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