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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有那个猫饼-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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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照玉嘴角扬了扬,却并不是个带情绪的笑,桌子上柜子里鸡零狗碎的东西很快装满了一只大纸箱,他说的话又突然跳开了:“哦对,我反正就住对面,我爸暂时不逼我做什么了,以后你也可以来我家玩,喜欢的话两套房子都算你家,怎么样?”
  阮裕还没有回答这句“怎么样”,江照玉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收拾出了一脑门细汗的江照玉顺手接了,开了外放,电话那边传来的是一道女声:“江照玉是吗?”
  江照玉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他几乎想当场挂电话,因为这个声音是他那与他互看不爽的后妈。
  然而捏着鼻子给他打电话甚至连样子都不愿装的后妈没等他动手,跳过寒暄与犹豫就在电话那头下达了通知:“你爹出事了,在榆州人民医院抢救。”
  对方说完了话直接挂了,通话结束的“滴”一声,像一根刺,顺着江照玉的耳朵扎进了他脑子里,把他的头戳了个窟窿。
  出事了……在抢救……
  江少顾不上刚刚大放厥词说他的爹的坏话了,也顾不上还没收拾完的细软,着急忙慌夺门而出。
  他表现得太激动,“夺门”十分激烈,阮裕被他感染了跟着着急起来,下意识也跟着跑出去了——这回阮裕揣上了自己的手机。


第41章 想做的事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八百年不见能散一点——无论在人类资源还是宠物医院。阮裕仓促给封行远发了消息,跟着魂不守舍的江照玉站在急救室外,他没有发出声音,他觉得江照玉现在应该也什么都听不进去。
  说来也奇怪,江照玉一路上把车开的风驰电掣,像有一把急火点着了肺燎上了他的眉毛,车胎都快被他开飞出去。然而真到了医院,站在那红色的“抢救中”三个大字面前,他没来得及擦一擦汗,眼里的急切就像被针扎了的气球一样,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沉又拧巴的痛苦。
  见证过诸多生离死别的走廊里,早有人在门口等着。那人手中牵着懵懂稚子,后者看起来还是只圆滚滚的小团子。她正是江照玉父亲后来另娶的新欢,姓张,是一位看上去优雅美丽的女士,在江照玉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她是这样回答的:“从双屿回来的时候在高速上跟人撞了。”
  张女士脸上看不出担不担心,她只是淡淡地站在这里,江照玉问她就答,不问她也不说什么话。想来她也与这继子没话好说。
  江照玉就像被抽走了筋骨,徒然望向急救门外亮着的灯,他听着自己的心跳缓缓平静下来,静到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的地步。
  阮裕无言地陪着他。
  不久之后,收到阮裕消息的封行远也赶来了,与同样闻讯而来的楚陈庭正好在医院外碰到。两个人停住脚,讳莫如深地互相看了一眼,也不知从彼此眼中看出了什么,而后以一种无声的默契收起了那点针锋相对的情绪,和平友好地一同去了江照玉那儿。
  江照玉此时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好像无悲无喜地放空了。
  他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长久以来,那双眼睛总是笑盈盈的,有时候还泛着欠欠的光,衬得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放松,好像总也没有忧愁似的,叫人一看就知道,他是那种不必担心什么的公子哥。
  那种哪怕离家出走,也能毫不在意地全款拿下一处对他来说毫无帮助的房产,连个响都不需要听见,只图个高兴的傻公子哥。
  然而这会儿他眼中那些光彩全部黯淡下来,一晃眼,好像整个人就衰败了,流动的光沉寂下来,所有的情绪收敛起来,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封行远给他递了杯水,他接了,说了声谢谢,便不再言语了。
  封行远和楚陈庭对视一眼,没说什么,陪着也坐下来。
  一时间大家都在沉默,只有张女士手里牵着的那个小孩,小小的一只,可能才三四岁,粉雕玉琢的小孩抬头看了看牵着手的妈妈,一颠一颠地走了两步站到江照玉面前。
  “哥哥……”小孩一只手还被妈妈牵着,眼睛却看着江照玉,奶声奶气地开口,“哥哥,哭哭。”
  江照玉眼神忽然聚了焦,身体却一动不动,就那么看着这个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小孩。
  他有一瞬间,很想骂这个弟弟,没什么缘由,只是觉得胸中有一口堵了很久的气。可这份恶意很快就散掉了,孩童的眼睛清澈得近乎无邪,他在其中有点无所遁形的窘迫感,气便散了个干净,他想,老东西还在抢救,自己跟这么大点的小东西较什么劲呢?
  他爹江盛其实不算老,五十来岁,身体一向硬朗得很,有一双像鹰一样的眼睛,商海浮沉很多年,养出了一身不怒自威的气质,常常是说一不二,往那一杵仿佛能一手把天撑起来。
  江照玉曾一度认为他爹是铜墙铁壁。
  妈妈去世之后,江盛回回拿妈妈的遗物逼他做事,久而久之江照玉就深刻地觉得他爹是个王八蛋——古代传说里还说那四个顶天立地的柱子乃是一只翻过来的大王八呢。
  但王八蛋不是应该长命百岁么?
  江照玉有些茫然。
  好在……漫长的沉默之后,医生从手术台上下来,带来的是好消息:江盛身体底子不错,而且比较幸运的是在这次事故中江盛受的伤不算很严重。
  最严重的大概就是右腿骨折。
  不幸中的万幸。
  事故原因也很快就调查清楚了,撞人的那一方负主要责任——对方是个开大车跑长途的,疲劳驾驶,一错眼车就撞上了。
  楚陈庭听到这个理由的时候,目光一凛。
  江照玉失魂落魄没注意到,封行远却看到了。
  然而楚陈庭什么都没说,在接了一个公司的电话之后,克制地拍了拍江照玉的肩膀,又风尘仆仆地离开了。工作狂楚总看起来很不近人情,连能分享出来的时间、能说出口的话都吝啬得很。但是……楚陈庭眼中不是没有动容与犹豫。
  有那么片刻,封行远觉得,江照玉和楚陈庭能做这么久的朋友也是应当的——虽然后者他很讨厌。
  江盛这场车祸之后,江照玉收敛了许多,已经装修好随时可以入住的小房子,他到底没能住进去。他从封行远家搬走了,留下了一只小箱子放在封行远家托阮裕和封行远帮忙保管,准备踩着一场绵绵的阴雨离开。
  阮裕送他到楼下,不知为何,开口喊了一句:“江照玉——”
  江照玉回头看他,阮裕卡了半天才拼上了后文:“你不跟封行远告别吗?”
  “不了,”江照玉笑了笑,“他知道我要走。你们俩好好过啊,下次我来……”他在人高马大黑西装的保镖撑开的一把黑伞下,抬头看了看,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一团黑,唇角的弧度却没变,“下次我来希望你们俩是能住一间房的关系,这样我就能心安理得地占一个房间了。”
  阮裕本来还有些伤感的一张脸上表情瞬间有点一言难尽:“这跟一间房有什么关系?”而且这么多天也没见江照玉占了主卧还放狗扰民有什么不心安理得的。
  帕瓦摇着尾巴“汪汪”叫了两声,不肯走似的,总要回头看阮裕。然而终究,人和狗都上了车,消失在了雨幕里。
  阮裕转身上楼,手机弹了个提示音出来。
  江照玉:封行远没收,你收着。
  江照玉:【发起转账】
  小猫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数了数那一串零,没敢贸然点。平时封行远总是时不时转点钱给阮裕用,他基本上不缺钱花,但好歹当了这么久的人,就算是个傻的也明白这一串数字代表了什么,封行远都不敢收,他怎么敢……
  可能是见他半天没动,江照玉又发来一句:“有限额,别嫌少。”
  阮裕:“……”
  江少准备回家继承家产……呸,承担责任的时候,封行远正在会议室聆听领导的重要指示。
  合誉高层可能有变动——这个消息其实并不是最近才有,年前因为刘寄海突然以“合作方”的身份被塞进来跟进工作,还获得了一个单独的大办公室,茶水间就有流言传出。
  不过当时大家也就听个乐,但是没想到合誉高层真的会换血,而且换的也还不是刘氏集团的血。
  封行远多年来非常安于现状,并没有什么想探究高层的心思,只后来在王旭那里听了个大概。说是合誉集团当时放刘寄海进来的时候,本来就是上面给刘氏集团递的橄榄枝,合誉这些年经营得无功无过,背后的资本做的一个大型房地产项目资金链崩了,然后评估一番决定要拆东墙补西墙。
  不过看目前的情况,刘氏虽然有收购合誉的意向,但被另一方资本截了。
  一般收购公司这种事影响不到封行远这个层级的普通员工,基本上没有人收购一个公司之后直接把员工全撵走,真正该担心的是封行远的领导们。
  当然也包括每天人五人六地躺在办公室睡大觉的刘寄海。
  不过姓刘的自己倒是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看上去合誉姓刘姓李跟他没什么关系。
  封行远今天的工作结束得很早,踩着点就要下班时,刘寄海不知为什么,从那间单独的小办公室出来,叫住了封行远。
  共事许久,除了刚开始不愉快的相识,后来刘寄海和封行远之间就是中规中矩的上下级,加上小秘书文恬有心在中间调和,他俩关系也就维持在一个表面上还行的程度。不过私底下刘寄海但是再没过犯浑——况且他俩也没什么私交。
  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今天刘寄海居然说要请封行远一起吃晚饭。封行远推脱不过,顶着王旭震惊又八卦的眼神,心如死灰地被姓刘的以一个颇为亲热的方式推走。
  也是因此,他今天回家晚了一些。
  阮裕照例给他留着灯,他一推开家门,就看见阮裕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对着游戏机发呆。
  江照玉和他的傻狗不在,这个房子忽然就空了半边似的,氛围清冷下来,封行远在门口停了停,而阮裕头一次没立刻反应过来,
  原来阮裕一个人待在家里,是这样孤单吗?
  封行远换了鞋走进去,轻轻唤道:“阮裕。”
  阮裕这才如梦初醒,回过头来看封行远,脸上又挂起了熟悉的笑容。但那笑容持续时间并不长,封行远一句“吃晚饭了吗”还没问完,阮裕就皱了皱眉:“封行远,你身上有味道。”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好闻。”
  “啊?有吗?”封行远抬起手自己嗅了嗅,衣服是早上才换的,还有股清新的洗涤剂的味道,但洗涤剂是他一直都在用的香型,阮裕从没说过不好闻。不过阮裕鼻子比人精些,封行远没太往心里去,只觉得自己可能回来的路上沾了什么东西,于是他脱了外套,十分迅速地找好衣服,进了浴室。
  “你……”封行远的声音隔着门传出,“周琳珊他们开学了,江照玉也回家了,你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无聊?”
  “唔。”阮裕沉默了一会儿,回道,“有一点。”
  “那,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封行远问。
  阮裕对此感到茫然,顺着封行远的问题想了一会儿,并没有想出来自己想做什么。长久以来他都处在一种被动的状态中,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做猫的习性,习惯了被别人安排,或者漫无目的地流窜。
  “说起来今天我在朋友圈看到周昭着急找助理,你要不要去试试?”封行远又说,“看他的意思大概是做一些照顾小动物的事情,也不用专业的医疗知识。在这样又有动物又有人的环境中,你会不会感觉好点?”
  阮裕没有立刻回应。


第42章 正轨
  如何让一个人融入社会?
  需要一个身份,需要几个朋友,需要一份事业。
  人们在这个世界上,各自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哪怕很多人都有自己收起来的一面,但也总有每日要面对琐碎生活的另一面。连江照玉那样一辈子衣食无忧吃喝不愁的少爷都有家产要亲自打理,更何况许许多多普通的人呢?
  封行远之前没有太深入想过关于阮裕要做什么的问题。刚开始他是觉得阮裕身份特殊,又懵懂得很,养着就像养只真正的小猫;后来是他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负担两个人的生活,阮裕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无所谓。
  可是当生活中突如其来的一点喧嚣被习惯后又骤然褪去,日子又恢复成原先的样子,封行远才真正意识到不对。
  他自诩是一个领路人,却不是很称职。
  反思自己的时候,封行远也感觉到了一丝挫败。这么久了,阮裕仍然是那样,不主动开口说自己要什么、喜欢什么,难过了也自己憋着。
  这种表面软绵绵、内心拧巴巴的青少年实在让人既牵挂又无奈。
  没了江照玉那天天巴巴个不停的二愣子,封行远觉得他跟阮裕的生活好像是恢复原样了,又好像并没有。
  江照玉没来的时候封行远不觉得别扭,江照玉住了一段时间又走了,封行远反而觉得别扭了。
  比如他们在一块吃饭,一张小桌子,两副碗筷,三碟小菜,两个人面对面,封行远就觉得自己的目光老是看着看着菜就飘到了人身上。又比如吃完了饭封行远去洗碗,阮裕递盘子过来,封行远手一抖,盘子就掉地上碎了,封行远吭哧吭哧把阮裕挪开,自己背过身收拾,莫名觉得自己手心发烫。再比如……
  总之,如果不是因为桌子太小、盘子太容易碎之类的原因,那封行远就只能痛苦地往自己头上安个流氓罪了。
  不过封流氓流得不是很彻底,心猿意马漏出了一丝丝马脚,他就能迅速拽回来。
  而后摆出一副八风不动的姿态。
  拜当了这么多年社畜的经验所赐,封行远早已经对这种表里不一非常有一套,即使心里惊涛骇浪,表面也风和日丽岁月静好——不然他之前偷偷去看医生的事也瞒不过阮裕跟江照玉。
  阮裕没有回答封行远的提议,一直等到吃完了饭收拾完了东西,封行远洗了衣服去晾,阮裕跟着他走到挂衣服的阳台。
  阮裕心情微妙,可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会儿才模模糊糊忽然抓住了一线灵光。他抬头看封行远,问的是:“你希望我一直待在家里吗?”
  封行远低头看他,一时没太反应过来。
  阮裕便接着说:“我的意思是,你希望我待在这里,每天都等着你回家吗?你希望我只属于你吗?”
  封行远被阮裕的后半句炸得头皮发麻,愣在当场。
  愣完他回过神来,意识到这句话里并没有什么暧昧之情。
  “阮裕。”封行远飞快拾掇好自己的奇怪心思,正色道,“我不希望你的世界只有这么小一点,也不会要求你的全世界只有我的生活。你要明白,我并不是想要你做一只关在这房子里的宠物。是不是……我让你误会了什么?”
  少年垂下头,封行远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只能看见他摇了摇头,听见他说:“没有……我知道,我只是……”
  只是忍不住要再确认一下。
  就像得到自己的第一只手机时,一遍一遍地在电话里喊着封行远的名字一样,阮裕总是需要反复纠结一些事,哪怕它们的答案显而易见,哪怕它们可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一些细枝末节。
  “封行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阮裕问的依然是一个已经被封行远用言语和行动回答了多次的问题。
  封行远沉默了一下,十分克制地回应:“你觉得呢?”
  其实有很多的因为,过于直白和肉麻,他没有说,也没有必要说。如果哪天有必要也有机会,他可能会写上满满三十页纸的“因为”,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那些“因为”会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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