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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有那个猫饼-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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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起来十分镇定。
  阮裕却看出她的身形在抖,她在害怕,在强装镇定。
  毕竟那是认识的人,阮裕眯了眯眼睛,毫不避讳地走上前去。
  一场混战结束于阮裕把领头的那个按倒在地上。
  那几个头发五颜六色花哨得能凑齐一条彩虹的混混屁滚尿流地跑了,周琳珊梗着脖子说了声谢谢,谢完就要往有光的地方走。
  阮裕跟上去才发现她在哭。
  “为什么?”阮裕问她。
  周琳珊沉默着走过了好几个路灯,阮裕看着她胡乱伸手擦了眼泪,头也不抬地回:“他们有病。”
  阮裕不解:“有病怎么不去医院?”
  周琳珊站定在灯光下,微微仰头去看他,发现他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的确是认真地在发问,吸了吸鼻子,被逗笑了。
  那天阮裕的微信上有了第二个好友。
  大约只过了一天,阮裕又在单元门口遇上了之前找事的那些人。他们这一次来的人更多,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报之前阮裕揍了他们的仇,他们专门把阮裕堵在了单元门外。
  阮裕本来想着封行远并不喜欢他跟这些人打架,准备让过去,但对方非常坚决地就把他拦着。于是阮裕只好无视掉封行远当时发来的问他到家了没的问话,把手机按息屏放进了包里。
  这是阮裕交代的他打的第二架,对方人多势众,来势汹汹,阮裕挨了几棍子,小猫被几棍子撩起了火,发了狠不愿退让,咬着牙,把封行远说的什么珍惜自己的话丢到了九霄云外。
  最后收场还是靠楼上的奶奶泼下来的一盆水,哗啦啦淋了个闹事的一身。
  那位奶奶泼完水就把窗帘拉得紧紧的,没露出脸来,声音却十分响亮,她朝楼下喊:“再打报警啦!”
  楼下打斗的双方一起沉默,被水泼了一身的那个人抹了抹自己的头发,嘴里骂骂咧咧地,抄了手边花坛里的石块就网上扔过去砸在二楼的玻璃上,玻璃裂开了。
  房子里的声音陡然尖了起来,大喊大叫:“杀人啦!救命啊!”
  一嗓子几乎把整个小区的人都喊了起来。
  那些人才终于恶狠狠对阮裕丢下一句:“你等着!”跑了。
  阮裕龇牙咧嘴,拔腿就要撵出去,被楼上奶奶骂了回来。
  对方说等着,也没让阮裕等太久。
  总之,封行远出差去的短短几天,阮裕跟人干了四五架,打来打去差点拜把子了。
  封行远回来之前,阮裕被人从家里叫出去。因为之前闹过,那群人没法大张旗鼓地进小区里了,就叫了个黄毛来,恭恭敬敬敲响了封行远家的门,把阮裕喊出去说是他们“老大”有话要找他说。
  阮裕跟出去,以为又要打架,结果人家不仅态度恭敬,连伞都给阮裕撑到了合适的高度。
  他跟到一个废弃的工厂里,那位“老大”当时大概正在跟别人对峙,一爪子把阮裕拉过去,对着对方就放狠话:“这我兄弟,下手可狠,你们最好别惹他!”
  阮裕:“……”
  他不大乐意认领这个“兄弟”,把对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拉下来,一言不发就准备回去。但他没能走成,还是被卷进了这莫名其妙的打斗里。
  混乱之中有人掏刀子有人拿电棒,乱作一锅粥,阮裕被人一棍子敲在了脑袋上。
  于是才有他远远嗅到封行远的味道就开始踌躇犹豫。额头的伤遮不住,又怕封行远找不到自己担心,阮裕左右为难,最后还是后者占了上风。
  封行远听到这那个眉头已经皱得老高了。
  见义勇为他不会说什么,被人纠缠出了手他也不会说什么,但今天阮裕被那些人叫出去,明显是那些混混让他去撑场子——还撑出了脑门上那么大个伤。
  封行远深觉自己家的小朋友被外面的垃圾带坏了,气不打一处来。但触碰到阮裕小心翼翼的神色,他又只好闹心地把情绪先收下去。
  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封行远给阮裕涂着药,小猫疼得吸气,封行远一时间老父亲上身,一边涂一边念:“以后那些人再来找你,你直接打110,不用跟他们废话。”
  阮裕点头答好。
  封行远不方便涂的地方自然是让阮裕自己动手,他则趁着时间还不算太晚,第一次主动敲响了对面的门。
  他想找周继斌好好聊聊。
  然而周继斌却并不在家。
  着急上火的封行远拿手机翻出了这个同在一个工作群的“好友”,递了个好友申请。封行远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反应,他又直接一通电话打了过去。
  也没有人接。
  封行远右眼皮跳了跳。
  一夜过去,第二天封行远醒来,发出去的好友申请依然石沉大海,没有回复。
  叮嘱了阮裕保护好自己、不要和那些混混裹一起之后,封行远出门去上班。
  他一般早上会起来得早一点,给自己留足够的时间步行去公司,除非有什么急事,步行赶不上打卡时间了,他才会坐公交。
  前往公司的路上需要穿过五个红绿灯路口,封行远像往常一样经过了两个红绿灯,正在手机上和王旭打探周继斌的消息,停在第三个路口的红灯前。
  王旭说周继斌请了个长假,已经好几天没在公司出现了,没有人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封行远收了手机,就看到这个时候本该已经坐在教室的周琳珊在马路对面。
  少女低着头,身后跟着俩人,走的方向并不是榆州九中。
  封行远皱着眉,想起来阮裕的“供词”里,小姑娘最近也被人缠过,不由得仔细将跟着她的人又打量了几眼,揣测他们的身份。
  绿灯终于亮起,周琳珊已经拐过了街角。
  那也不是封行远上班的方向。
  封行远习惯性地压下自己心中的一点点怀疑,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打工人,他在岗这几年连病假都没怎么请过,准点上班从不迟到,非必要也不会加班到很晚,可以说敬业得十分规矩。
  然而他都跟着人流走出去好几步了,突然脚步一顿,转过来,犹豫片刻还是顺着周琳珊走的方向追过去了。
  这份冲动可能是被阮裕传染的。
  封行远按下心中对无故旷工的一点愧疚不安,加快了脚步。
  转过那个街角,旁边就有一栋豪华写字楼,这会儿正是多数人上班的时候,来往的人比较多。
  封行远追上去的时候,人群中爆发了一场争吵。少女尖锐的声音颤抖着喊着叫着,人们围了一部分过去,另外一些仍然本着打工人的基本修养步履匆匆,只是稍稍回头看了看。
  闹剧的中心,有个男的厉声大骂:“我让你天天逃课,不上学不回家,就在外面鬼混!我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个妹妹!”
  这句话一出,大家纷纷恍然大悟,这是家庭纠纷。
  少女在人群中解释着什么,没几个人听得进去。那男人伸手拉拽女孩,围过来的人却渐渐散了开。毕竟这个场景看起来就是不学好的女孩逃课不去学校,被她的哥哥逮住了。
  女孩看着人们散去,有些绝望,旁边的男人一把拽过了她的胳膊,嘴巴里还念念有词:“现在就给我回家去!”
  隐匿在人群里的另一个男人又冒了出来,很生气地对着她发火。
  封行远拦住了他们。
  那个女孩正是周琳珊,自称是她哥哥的家伙却并不是周继斌。
  封行远这时候要是还看不出问题就是个蠢的了。
  “你们要带我妹妹去哪?”他把周琳珊护在了身后。
  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话音还没落,封行远就已经知道这会给自己找多大麻烦。然而想改口也来不及了。
  封行远谨慎地和那两个男人隔开一点距离,将他们的面部特征都尽可能记在心里,脑子转得飞快:现在是早高峰,这里是人流量很大的地方,对方应该不会在这里大张旗鼓地做什么,很大的可能是他们现在会先走开,回头再来找自己麻烦。
  事实也的确如此,那两个人见情况不对,就变了脸硬说自己只是跟小姑娘开了个玩笑,而后就要离开。
  封行远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们,趁着周围人多,他提出让他们去局子里喝个茶。那两个人拔腿就跑,封行远也不知哪儿来的底气,喊了一声抓贼,公文包甩给周琳珊人就冲了出去。
  人生头一遭见义勇为,封行远这“英雄”做得很是伤筋动骨。
  他翘掉了整个上午的班,跟路上一位好心路人合力逮住了其中一个找事的,把人扭到派出所去报了案做了笔录,身上已经挂了条非常荣誉的“彩”——跑的时候他踢倒了垃圾桶,自己也摔了一跟斗,摔得一身狼狈。
  封行远上回把阮裕当成离家出走的问题儿童时,也是来的同一个地方,负责做笔录的都是同一个人。对方还记得他,强烈表示了对“热心市民封先生”的嘉许,封行远尴尬得人都差点僵在当场。
  好不容易一切暂时处理完了,封行远去给周琳珊买了瓶水,随便找了个街边的长椅坐下。
  他自己都嫌自己现在磕碜,坐在了长椅上离小姑娘最远的一端。
  “你哥哥这几天没去上班,也联系不上,”封行远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他没去上班。”她抱着自己的书包,“他昨天还打电话说他去还钱,让我不要担心。”
  风是冷的,周琳珊瘪着嘴,努力地压抑自己的情绪,但在封行远眼里她越压反而越明显。
  封行远听到她还能联系上周继斌,立刻说让她拿她的手机给她哥打电话,没想到却被周琳珊拒绝了。
  “不要告诉他,他会担心的。”
  封行远:“……”
  关系复杂的兄妹,一团乱麻的生活。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们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今天要不是他多管闲事跟过来,小姑娘被拉到哪里去还不知道。
  “周继斌到底干了什么?”
  周琳珊把包抱得更紧一点,抿着嘴,没有回话。
  就在封行远以为自己要问不出什么的时候,她终于开了口:“高利贷。”
  封行远脸都听绿了。
  好死不死,他的那个不如没有的爸爸还在的时候也干过这种缺德事。那年他爸借了一笔钱,具体多少他不清楚,反正后来他爸把老家的房子也卖了才好不容易堵上的这个大窟窿,为了还贷款,他那死鬼爹还欠了不少小贷公司的钱,后来拆东墙补西墙忙活来忙活去,人不人鬼不鬼地过了好久才总算还清一身债务。
  封行远捏了捏眉心,看着把书包带子绞来绞去的周琳珊,问:“你哥还欠多少钱?”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画画有些上头了,旷了一天,果咩~
  然后又一边写一边怀疑自己,感觉我写东西好拉胯啊T^T
  生产一些垃圾


第15章 跟我走吗
  早些年,高利贷的市场比现在还要乱很多。
  封行远记忆里酗酒的父亲当年几乎天天为什么东西提心吊胆的,那时候他对高利贷是什么都不太清楚,只笼统模糊地知道那玩意儿和赌博一样,不好。
  偏偏他爸赌博也沾。
  封行远还很小的时候,他爸妈还没闹掰,混蛋父亲也还没那么混蛋,最多就是有些不顾家,没那么负责任——这其实是封行远印象里很多男人的通病,虽然他不理解,但好歹还在正常范围内。
  后来他爸爸沾了赌博,一来二去,花干净了家里的钱就算了,还欠了亲戚朋友一屁股债,日子越过越潦倒,越潦倒又偏偏越沉迷赌博带来的“一夜暴富”的幻想里,兜里有一分钱就要堵一分钱。好几次,他跪下来向妻子道歉说自己再也不会去做这些事了,结果转头又不死心地开始做白日梦。
  当然,这些其实都是后来外婆絮絮叨叨讲给封行远听的,封行远那会儿才不过几岁而已,其实已经记不太清楚。
  封行远的妈妈……那是个在封行远记忆里并没有太过鲜明形象的女人,她的形象可能更多来自于他的脑补拼凑,毕竟她走得也很早。他自己的记忆里,妈妈的形象是很标准的世人眼里母亲应该有的样子,隐忍、温柔、坚强,有一双勤劳的手,说话温声细语的。
  她是一位小学老师。
  那样一位朴实又温柔的母亲,夜里会一直留着一盏灯,哄睡了孩子,再戴着眼镜在灯下一边批改作业,一边等着晚归的丈夫。
  封行远记得妈妈和爸爸从来没有激烈地争执过,只有一次:他那消沉又没用的爹去借了高利贷,用借的钱去赌,破天荒地赢了钱,带着钱高高兴兴回来,被封行远的妈妈赶出了家门。
  男人站在门外灯光漏出去都照不到的地方,气得吹胡子瞪眼,把自己手里买的一塑料袋的零食啤酒拎着就朝门上扔,破口大骂。
  还小的封行远在妈妈那天拿扫把打人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跑出来看,就看到父母对峙,门前一地狼藉。从来温温柔柔的、哪怕再生气也控制脾气好言相劝的妈妈站在门框里,对门外的父亲说:“不过了。”
  后来邻里聊起这个事,说当时他们听到吵闹声过来看,就看到小封行远沉默着蹲在门口收拾垃圾,很乖很懂事,连眼泪都是默默流的。
  那之后,忍无可忍的母亲说到做到,带着封行远离开,转到老家乡镇的学校教书,并且提了离婚。那年月离婚在乡下还不是一件能被接受的事,这件事像石子投入平静的深潭,流言蜚语四起。但他那几年的印象里却并没有太多的艰难,风霜雨雪都被妈妈的臂弯隔绝在外,偶尔封行远从她的羽翼下探出头,懵懵懂懂地还能感受到妈妈身后还有外婆撑起的伞。
  因为和封行远的妈妈和爸爸是同乡,难免后来还发生过摩擦,他也将父亲如何落魄地度日看在眼里。父亲因为高利贷的事渐渐变成了惊弓之鸟,这事甚至在父母离婚之后也威胁着他们的生活,有一段时间还有人找到了外婆家来闹事。
  脱身不了的父亲最终卖了房子,东拼西凑,还上钱后孑然一身远走他乡去了。
  高利贷这种害人害己的东西……封行远毫不怀疑,周继斌不及时止损,早晚也会像他的父亲一样。
  再严重点还可能直接耗死在其中。
  周琳珊对自己哥哥的负债情况显然并不那么清楚,就像她总被纠缠但都会选择不告诉周继斌,她的哥哥也并不是事事都与她说。封行远让她打电话给周继斌,说明了情况,他拿着周琳珊的手机跟周继斌交流,这才问清楚了到底借了多少。
  数目不算小。
  封行远这些年独自生活,对什么东西都没有很强的欲/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加上工作能力又还行,倒也存了些钱在手里。但是……他犹豫了。借钱这个事吧,就很难说,毕竟对方严格来说甚至连他的朋友都算不上,也并不算十分了解对方的为人。
  他也明白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以周继斌的性格估计是不会去搞这些的。这钱他的确能借,借了之后自己目前的生活也不会被影响,但问题是就算自己再怎么没有高消费的需求,那也是自己这几年一点点挣来的,他没办法一股脑儿借出去。
  思考了片刻,他折中报了个自己能接受的最大限度的数字,给周继斌借了钱,剩下的叫周继斌自己再想办法。
  电话那头周继斌沉默很久,哽咽了一下,给出了一声沉甸甸的:“谢谢。”
  封行远并不想听那些漂亮的感谢,及时用三言两语结束了对话。
  封行远把钱汇过去,在对方通过了好友的聊天窗口里把周琳珊的事说了,末了还留了句忠告:“你还是把高利贷的事尽快解决吧。”
  他想,自己也算仁至义尽了。周家家里的事,更深的,他也不想再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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