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难哄的-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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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她上来她又不肯。你要不要下去看看她?”
49、坦白 。。。
空气里诡异地静了几十秒。
叶梵声脸颊绷着; 闻天语有几分没回过神来,微微皱着眉地看他。
闻天言从手机屏幕前抬起头来; 笑着撑着膝盖看这边:“樊声女朋友找来了啊?正好啊; 接上来一起吃个饭呗; 也热闹点。”
旁边的andrea抬手就塞了一瓣橘子到他嘴里,堵住他的话,然后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闻天语。
叶梵声手搭在膝盖上; 背脊挺直了些; 沉着声音开口; “叔叔; 阿姨。”
他后面的话还没出口,捏在手里的手机震了震; 紧接着屏幕亮起来。
闻天语顺着看到上面一串数字。
明明没有任何备注和图像; 可她就是直觉觉得,打电话来的,一定就是方莉娅。
她追叶梵声追到了她家里; 就等在楼下。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叶梵声瞥了一眼; 毫不犹豫地挂断了。
他收回目光,看了眼闻母正在忙碌的背影; 又扫过闻天语一脸紧张,瞪着眼睛的模样,紧接着,和闻父威严的目光对上。
他顿了顿,沉着声音; 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清晰而真诚,“我的女朋友,是娅娅。”
闻天言不停被andrea塞橘子,一个不小心酸到了牙,他龇牙咧嘴地捂着腮帮子,蓦地问了一句,“谁?”
闻父慢慢地放下手里的书,锐利的视线透过厚厚的老花镜片望过来。
叶梵声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握成拳,一字一顿道:“我和天语在交往。”
这声音缠缠绕绕传入脑海。闻天语如梦初醒,猛地回过神来。
她看着叶梵声坚定的面庞,忽然就有了底气,有一种“全世界反对我们也要在一起”的中二感。手握紧,也挺直了背脊:“对!我们在交往!”
身后传来落地的闷响声,闻天语回头,就看到闻母愣在原地,手里的洋葱落在地上,顺着便利袋咕噜噜散着滚开。
看到大家的视线,闻妈浑身震了一下,猛地弯下身去捡,笑得有些尴尬:“便利店的袋子也太不结实了……怎么就断了呢……”
闻天语离得近,马上从沙发蹲下去,帮着闻母捡洋葱。
闻母脸上笑意挂着,抬头瞥她一眼,眼神里却带着慌乱。
闻父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他和叶梵声对视了几秒,移开目光,倾身去端茶杯,“先去楼下看看吧,总不好让人一直等着。”
闻天言捂着腮帮子,如同傻掉了一样,脸上表情呆愣愣的,任凭嘴角挂着浅笑的andrea给他嘴里塞橘子。
闻天语立刻站起来,跟着叶梵声就要出去:“我也去。”
还没跟了两步,就被闻父威严的声音喊住了,“天语,你去书房帮我把兵器谱找出来。”
她收住脚,声音都跟着警惕起来,“你要兵器谱干什么?”
第66节
“让你拿就去拿。”闻父面上神色淡淡,不给她拒绝的理由。
叶梵声走了出去,给了她个安心的笑,缓缓合上门。
闻天语愤愤地走进书房。
——
一路下楼,家家户户可见阳台装饰的彩灯,人影憧憧,热闹非凡。
叶梵声冷着脸,一眼就看到不远处树下,穿着藕粉色呢子小短裙和白色上衣的女人。
她裹了围巾,脸颊还是冻得有些红,看到叶梵声,兴奋地招了招手。
“樊声。”
叶梵声没有回,站在和她隔了两步远的距离,冷冷地开口:“你想干什么。”
方莉娅脸上一瞬间显出几分委屈,她缓缓走近了些,叶梵声嫌恶地皱起眉。
她有些讪讪地停在原地。
“樊声,我只是单纯地想跟你说句新年快乐。”
方莉娅咬着下唇,心底里的委屈和不甘不断升腾而起,“阿姨她……很伤心。樊声,她是你妈妈,你不可以这么绝情。”
“我说过,别叫我名字。”叶梵声的目光冷冷地,比划过脸颊的冷风还要刺骨。
方莉娅死死捏紧冻得几乎僵硬的手指,指甲嵌入手心也难以察觉。
她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和苦,一直受尽宠爱,为了这个男人,除夕夜等在冷风里,现在却还要遭他冷落。
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
心里的怒意达到一个顶峰。
方莉娅笃定了主意,又往前跨了一步。
她弯唇,尽量使自己笑得得体,不再卑微:“樊声。叶阿姨和我爸商量好了的,如果今年我们毕业就订婚的话,我爸会全力资助阿姨的工作室和画展,而且两家公司也会合并。强强联合,意大利还有国内三分之一的市场都会被我们垄断。而这些,将来都是我们两个人的。”
她把优渥的条件摆在他的眼前,不再像以前一样等待他感情的垂怜。
她只想要得到他而已。
“那个时候,你会是站在时尚圈最顶端的男人,是最有财富最受瞩目的设计师。樊声,这些她给不了你的。我才可以帮到你。”
——
闻天语进书房烦躁地晃了两分钟,随手拎了本书就出来了。
愤愤地往闻父怀里一扔。
闻父拿起来一看,《金刚经》。
他无语地抬头,“让你拿的是兵器谱。”
“看什么兵器谱啊?大过年的看金刚经冷静一下。小心上火。”闻天语进厨房绕了一圈,很快拎了个瓶子出来,急匆匆地出门去,“我去打酱油。”
闻父淡淡地瞥她,“满的。”
闻天语垂眸看了一眼,然后回厨房里,咕咚咕咚往洗碗池倒了大半黑汤,走出来,得意地晃了晃。
“现在空了。”
没等闻父再阻拦,闻母出来喊他,“行了别坐那看书了,看了半辈子还不够?过来帮我剥蒜。”
闻天语趁机闪身出去了。
外面的冷空气一下子拍在脸上,把所有热气吹散,冷得闻天语哆嗦了一下。
她往围巾里缩了缩,隔了一棵树,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两个人。
——
方莉娅说出那段话,然后就看着叶梵声的表情,噤了声。
就连他冷着脸的模样,她也近乎贪恋地看着。
自从意大利初见倾心,这个话少而且待人疏离的男人激起了她的征服欲。
越是清冷,越想要征服。
想让他为她着迷,痴狂。
却不想,自己先一头栽下去。
她为了他回国,在这陌生的城市和学校呆了四年。
这么多的付出,不能平白就给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夺去。
方莉娅死死掐着手心。
她算什么,要跟她争?
叶梵声眼眸危险地眯了眯。
他忽然就弯着唇角,讽刺地无声笑了下。
下一秒,眸中的寒光毕现,“你算什么东西?”他一字一顿,清冷的声音冷到骨子里,“也配和她比。”
方莉娅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脸霎时间苍白,嘴唇翕动了一下,“樊声……你、你说什么……”
叶梵声嫌恶地向后撤了一下,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上次后台化妆间那个人,是你找的吧?”
方莉娅浑身颤了一下,脸色白的吓人,声音里也明显带上了心虚,“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叶梵声眯着眼,眼底幽深一片。
他冷冷地看着方莉娅,扯了扯嘴角:“你可以收买的人,别人一样可以。”
“那个人还有前科,量刑加重或者面临报复的前提下,你说,他会不会放过你?”
方莉娅脸上灰败一片,瞳孔因为恐惧和愤怒猛地缩了一下。
她吸了吸鼻子,心底的酸涩涌出来,声音也带上一丝哭腔,“樊声,这些,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我为了你来这个城市,在这里待了四年。我也只是一时嫉妒……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叶梵声冷冷地看着她:“你不该动她。”
“她最后也没有受伤啊!”方莉娅愤愤地低吼,“还得到你,凭什么!”
叶梵声冷冷地抱着手臂,看着她红了眼眶,面无表情,语气冷静而残酷。
“让她受伤,你想死吗?”
方莉娅愣怔地看着他,眼里的泪不受控制地滑下来,裹挟着冷风,脸上立刻像是被尖利的刀子剌了两道口子,疼痛难忍。
“你父亲和叶女士联合造假的事,我手里有证据。还有你之前大赛找枪手和栽赃别人的事。”叶梵声云淡风轻地抛出筹码,将方莉娅的骄傲和虚伪一点点撕破,踩在脚下,“不想失去所有,就带着你们的东西,滚回意大利去。”
她声音讷讷的,带着鼻音,难以置信地问,“我连待在这里……都不可以了吗?”
叶梵声转身,低沉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我不敢拿她去冒险。”
那语气里带着不知道多少温柔和担忧。
闻天语,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人,甚于自己的命。
方莉娅觉得自己犹如雷击,脑袋昏沉了一下,她抬手就抓住了叶梵声的衣袖。
带着最后一丝不甘和愤怒,还有一起毁灭的心情:“不要走!你要是走了……我就去告诉闻天语,说我们一起睡过!你不害怕吗?”
叶梵声狠狠地皱起眉,几乎是立刻就甩开了她的手,眼底嫌恶的神情,就好像……她是恶意贴到他身上的垃圾。
从来没有人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她……
方莉娅觉得自己心口像是被狠狠揪住了,痛得她无法呼吸。
说出的话也更加怨毒起来,“反正这种事情你也解释不清。她那样的性格——”
“我什么样的性格?”
突然出现的女声让两个人俱是愣了一下。
闻天语从高大的松树后头走了出来,挥舞着酱油瓶,把叶梵声拉到自己身后,愤愤地瞪着方莉娅,“我什么性格啊,轮到你对着我男朋友说?”
方莉娅脸上还带着泪痕,混合着冻红的脸颊,有几分狼狈。
闻天语警惕地拿酱油瓶指着她,“你再给我污蔑他一句试试?我告诉你,”闻天语伸手下去摸出手机,晃了晃,“你刚刚说的我已经录音了,找人动我是吧?看来这年过的太安逸了,想找点刺激啊。”
方莉娅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情绪彻底崩溃了,她愤愤地瞪着闻天语,“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话!”
闻天语觉得好笑,“就凭这是我家,他是我男朋友。”
她作势扬了扬手里的玻璃酱油瓶,方莉娅有些害怕地畏缩了一下,闻天语音量一下提高,“在我家门口勾搭我男朋友,你找打吗?”
——
方莉娅的司机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
司机给她披上厚实的披肩,她猛地抖了一下,忽然眼泪就成行落了下来。
“小姐,我们回去吧。”
方莉娅视线模糊起来,只来得及看到前面男人抬手夺过女人手里冰冷的酱油瓶丢进垃圾桶,又拉着她的手塞进自己大衣口袋里暖着。
她忽然抬起手掌捂住脸,冰凉和滚烫交织,喉咙也哽咽起来。
方莉娅蹲下身去,终于嚎啕出声。
“滚……”她哑着嗓子低吼。
身侧的司机垂着眸,没有动。
——
去便利店买了一瓶酱油,叶梵声左手拎着酱油右手牵着她,往回走。
闻天语说了一路,还在嘀嘀咕咕。
“声声,以后再有这些女人欺负你陷害你抢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去挠死她们。”
叶梵声把她冰凉的指尖攥紧。
得不到回应,闻天语不满意地仰头,“听到没?”
“……嗯。”
第67节
“还有……”
出了电梯,远远地就看到闻父在门口伸着脖子看着这个方向。
闻天语立马噤声,想抽回手,却被叶梵声紧紧地握住。
来到了门口。
闻天语讪讪地,抬头小心翼翼瞥了一眼。
闻父沉着脸,隔了会儿让开来,“进来吧。”
做好的饭菜已经大多端上了桌。
闻天言正往桌上摆菜,看到两个人回来,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紧接着恢复了自然。
闻母无奈地盯着他们,“天语,快把酱油给我拿过来。我这还做着饭呢,你这孩子怎么说倒就倒了?”
闻天语顿时有几分尴尬。她一脸讨好地接过酱油瓶递了过去,还跟着闻母往厨房蹭,“妈妈,我帮你呀。”
“行,帮妈妈把螃蟹洗了吧,你哥那胆子……”
“好,我来啦。”
闻父站直了些,看客厅中央长身玉立的男人,从透明镜片后头瞥他一眼,沉着嗓音:“你跟我来。”
叶梵声顿了一下,跟了上去。
全程支棱着耳朵的闻天语听到了,马上就要往出冲,闻母给她手里塞了把刷子按住她,“你爸又不吃人。乖,快刷啊。”
他不吃人。闻天语欲哭无泪,暗暗补了一句:可是他揍人啊。
——
进了书房,闻父指了指空着的单人沙发,“坐吧。”
空气里有一瞬间安静。
闻父看着对面明显已经长成男人的人,状似随意地问他,“你们俩,在一起多久了?”
叶梵声正襟危坐,声音清浅低沉,“半年。”
闻父跟着沉默下来。隔会儿,他忽然问,“会下棋吗?”
叶梵声没有料到,他同闻父对视,愣了一下,跟着点了点头。
“你等我一下。”
闻天语又支着耳朵听了半天,刷了三只蟹的时候,书房门猛地被打开了。
她手里还抓着螃蟹就跑了出去。
闻父一个人从书房出来,目光对上书房门口架子。他探身,手伸向架子的顶部。
闻天语记得那上头放了几把西周时期的青铜匕首。
她心猛地悬了起来,几步跑过去,大张开双臂,抵着柜子就拦在闻父面前。
闻天语手里还抓着只螃蟹,瞪着眼睛紧张地问他:“爸,你想干什么?!”
闻父被她吓了一跳,“……拿点东西。”
“你要拿什么?!”语气里还是紧张得不行。
闻父怕她手里的螃蟹糊到自己衣服上,躲了一下,无奈而宠溺地开口,“天语,让开。”
闻天语哪能让啊,想到叶梵声那白的不像样的皮肤和细皮嫩肉的脸颊……不行不行!坚决不让!
她抵着架子急了,大义凛然地一偏头,伸长脖子,“不让!您要打就先打死我吧!”
“大过年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闻父疑惑又惊恐地瞥她,“我打你做什么。”
不打她,留着不就是打叶梵声吗?
打在他身,疼在她心啊。更难过。
闻天语死死抠着架子,摸到一个光滑的边沿,灵机一动。
手往上,很快准确地摸到了那个光滑的瓶子,她握住瓶口,像是握住致命的把柄。
拎起来举高了,闻天语瞪着眼睛威胁闻父:“你要非拿那东西,我就摔了啊!”
“哎哎,闺女,那可是唐明皇时期的!”闻父顿时也急了,紧张地看着闻天语手里的瓶子。
隔了会儿,看她倔强地模样,他不理解又无语道,“我不过就想拿个象棋而已,你这孩子今天怎么就非不让呢。”
“……”闻天语愣了一下,“象、象棋?”
“不然呢?”闻父推了把老花眼镜框,“你让我们俩大老爷们干坐着聊天?”
“呵呵呵呵呵……爸,您怎么不早说啊!”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