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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宛宛 问君能有几多愁-第12章

小说: 宛宛 问君能有几多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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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没事吗?”冷蝶一向独立,不像媛媛一样爱依偎着谁。江君关心地看着樊冷蝶艳若桃李的脸庞上泛着一种心神未定的惊吓神情。  
  樊冷蝶强颜欢笑地摇摇头。怎么能告诉江君,自己刚才被刘明蝠下了盎呢?江君在这里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啊!  
  “刘明蝠以为我中了他所下的毒,没想到寻常的毒药奈何不了我。刘明蝠开口要我去刺杀沈拓野,以便换取解药。”  
  “你若真的没中毒,为什么不直接离开?”江君敏感地问道。  
  “我身中沈拓野的‘事不过三’的毒,早晚都必须回到他身边。刘明蝠送我回去,或者我自己返回沈拓野身边不都一样吗?我现在留在这里,正好可以多知道一些滔天帮的内部情况。”樊冷蝶笑得极为凄冷,哀莫大于心死啊!  
  “可恶的沈拓野!”江君激动地将双手紧握成拳。  
  “沈拓野那边,我自有打算。我知道他一定会怀疑我回去的动机,决定干脆全盘托出,让他知道刘明蝠的阴谋。”樊冷蝶的口气颇为镇定,仿若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一样。  
  江君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递给她,“把这颗回生丸吃了。  
  “别浪费了,我又不是中了刘明蝠的银雪之毒,吃这药没有用的。”樊冷蝶拍拍他紧张的脸颊,故作轻松地说:“看到你我就安心了。你就别担心了,我自有打算的。你们尽快离开吧。”  
  “滔天帮里有很多人中毒吗?”恭成人听到远处传来的一阵哀鸣,突然开口问道。  
  江君这才想起自己把他丢在门边,任他枯站在一旁许久。急忙走到他身边,想扶他坐下。  
  恭成人却不领情地推开他的手,冷哼了一声。“别费心了。叫那个女人回答我的问题。”  
  “你—一”樊冷蝶正想开口骂人,却看到江君为难的表情,只得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将知道的事情说出来。“除了欧阳无忌之外,大概所有人都中了毒。那个副帮主熊祥一听到自己违令,吓得脸色大变,这是很标准拿不到解药的反应。”  
  “有人来了。”恭成人说道。  
  “江大夫,”方才带他们进来的婢女,站在门外小心翼翼地说:“刘侍御大人说天色已晚,让我请你们早些回府休息。”  
  “我知道了,我们也正好要回府了。”江君沉稳地回话,有些讶异刘明蝠在滔天帮主控的权力。欧阳无忌看来不像个傀儡,然则这里的大小事却是全由刘明蝠在做主。  
  “江大夫,请你早点回府。”婢女又说了一次,显然十分惧怕自己没有达成命令。  
  “快走吧,”樊冷蝶给了他一个拥抱,打开了门。“小心啊!”  
*      *      *  
  清晨时分,天空露出了些许青白色,窗外最后几声的夜虫嘶鸣声逐渐地沉默。  
  一夜未曾入眠的江君,随意披了件长衫,在床上坐起身。  
  思索了一夜,依然无法明白像欧阳无忌那样心冷而不贪求什么的人,为什么会愿意留在滔天帮供刘明蝠驱使。欧阳无忌像是独来独往的剑客,天生是该孤独一人浪迹天涯的,是不小心中了毒?还是刘明蝠控制了他的什么人?  
  而冷蝶被送到贯石帮了吗?冷蝶的脸上心事重重,有着为情所困的烦恼。  
  自己也有这样的烦恼吧。遇见了恭成人之后,便识得了相思啃噬心头肉的滋味。  
  江君轻手轻脚地跨下床,一如以往地先走到恭成人的床边,观看着他的睡容。  
  习惯了恭成人脸上的阴晴不定,他沉睡时的容颜反倒单纯得一如婴孩,即使他仍然习惯性地紧皱着眉头。  
  他替恭成人拢了下被子,把烛台的烛芯挑高了一点,就怕他突然醒来时,天色未完全放亮,而室内又是昏暗一片。  
  自己担心他的方式,像个母亲在关怀稚子一样,这个念头让江君哑然失笑。恭成人大了自己近十岁啊!  
  江君披了件外袍,踏出房间时,远方的天空已出现了淡桔色的曙光。  
  “江大夫,你的热水准备好了,趁热去洗吧。”一名仆人热心地告诉他。庄主习惯早上睡眠,因此江大夫总会用早晨时间沐浴。  
  “谢谢。”江君道了声谢,走到浴间里,落上了门栓,轻解开衣服。  
  外袍、棉衣、以及裹在胸口上的一层白布全落了地。  
  偌大的浴间里,有一只冒着蒸腾热气的木桶,有江君沉重的叹息声,及一副细瘦的女子身躯。  
  将一团舒缓疲累的药草丢入水桶后,江君便将身子浸到滚热的水里,未曾被阳光晒过的雪白肌肤泛上了一层红晕。  
  江君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胸部——她几乎忘了自己是女儿身。她伸手解下头上的包布巾,让头发披散到肩头。  
  她没有寻常女子的青丝,有的只是与多数男子一般长度的头发。她没有冷蝶的艳丽、没有兰若的美丽、没有媛媛的可人,她甚至没有寻常女子该有的娇柔姿态。  
  这样不男不女的自己算什么!  
  她聪明、她懂事、她擅长医术、她精于理财。她娴于分析事理,在不曾遇见恭成人前,她并不认为这样的自己有什么不好。  
  江君突然坐低身子,把整个人全埋入水里。至于那刺痛双眼的液体是热水或是其他东西,她已经不想知道。  
  除了师父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她的性别。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冷蝶、兰若,缓媛都不知道。师父要求她在各方面都要是个男人,连最亲密的人都不知道她的伪装。媛媛三番两次说要嫁给她,她也只能苦笑带过。  
  五岁父母双亡,她流浪街头乞讨,因为怕遭到不必要的干扰,总是做男孩打扮,加上她的脸蛋又生得普通,阳光曝晒后粗糙的皮肤五官也缺乏小女孩的纤美,因此从没有人将她当成女子过。  
  她还记得当师父为她把脉,意外发现她是个女子时的那种讶异神情。  
  “没想到被称为神医的人,居然会是一个女子。”一个尖细的嗓音以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气音自屋顶传来。  
  江君惊愕地脸色一变,还来不及拉过衣服盖住自己的身子,屋顶上已落下了两名人影。  
  是欧阳无忌和脸上裹着黑纱的刘宛柔。  
  从欧阳无忌的表情看不出他对江君是男是女这件事有何反应,他只是用一双没有喜怒哀乐的眼睛看着江君的脸,并没有礼貌的转开头,亦没有无礼的看向脸庞以外其他部分。  
  江君直视着两人,强作镇定地说:“两位若有要事商谈,可否让在下先穿上衣服?”  
  他们是刘明蝠派来的吗?  
  “你是瘦了点,不过还是有些女人的曲线。你平常掩饰得还真好,这么一大条布巾绑在胸口,不会觉得呼吸困难吗?”刘宛柔倚在欧阳无忌身上问道。  
  “别说话。”欧阳无忌的双眼在看向刘宛柔时,眼中闪过了一丝光彩。  
  “我偏要说。”刘宛柔娇弱的声音中有些蓄意的刁钻。  
  江君飞快地套上衣服,没有时间裹上布条,只得拢紧外袍,遮住自己从未在外人面前泄漏出来的女性曲线。另一手悄悄伸至袍内,握住了口袋内的迷香。  
  千计万算也没想到,竟让这两人识破了她的性别,这秘密原是要藏一辈子的啊!  
  “两位有何贵干?”她强作镇定地问道  
  “医治她。”欧阳无忌把偎在怀中的刘宛柔推到她面前。  
  “这并不是我的义务吧?”江君注意到欧阳无忌眼中的焦急,原来他是为了刘宛柔才屈居于刘明蝠之下啊!  
  她不会错认欧阳无忌脸上的焦急,要一个没有表情的人焦急,就像登天一样的难。  
  “你一眼就可看出他人中了何种毒,你可以救她。”欧阳无忌坚持地说。  
  “昨晚那个姑娘去找大夫了吗?”江君突然问道。  
  “刘明蝠不会允许一个没有中毒的人留在他身边。你们一跨出滔天帮大门?她就被割断了喉咙。”刘宛柔闭上眼睛,呢喃似地低语着。  
  江君心里掠过一阵痛苦,自己的多事反倒害了人啊!  
  “若我不救呢?”她试探地问道。他们两人来找她,是对刘明蝠有了叛心吗?  
  “你不怕我把你是女儿身的事宣扬出去?”刘宛柔细声道,身子的重心全放在欧阳无忌身上。  
  “我是男是女又有何妨,顶多行走江湖时有些不便罢了。”江君摇头一笑,“既非美貌女子,便不会引起太大讨论。”  
  刘宛柔几乎要佩服起江君的勇气了,好率性啊!“你不怕我们杀了你?”  
  “两位若是要杀我,早就动手了。至今仍未杀我的原因,不就是因为有求于我吗?”江君思及此,不免一阵心寒。原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欧阳无忌的监视之中,否则他们如何得知她清晨沐浴的习惯呢?  
  “救她就是救你自己。”欧阳无忌紧抱着刘宛柔,以袖子擦去她呕出的鲜血。  
  “若我没记错,眼前这位女子正是刘明蝠的义女,你找我倒不如去求你那善用毒的义父。”  
  欧阳无忌的眼中冒出火焰,“毒就是他下的,他若有心要解,便不会让她落得如今这般生不如死的样子了?”  
  “你先把她抱起来,她看起来要昏倒了。”江君看见刘宛柔的身子不住地打颤,开口建议道。  
  她伸手握住刘宛柔的脉门,脸色随即大变。她抬起头看向欧阳无忌,却看见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哀伤。  
  刘宛柔没有多少日子了!  
  “中毒多久了?”  
  “一年、两年、五年,还是十年……”刘宛柔边说边呕出血。  
  难怪!毒都进入五脏六腑了。江君并不想多安慰他们,只是从外袍口袋里拿出随身的软皮革布包,取出针灸用的银针。“把面纱拿下,我要看你的气色。”  
  “不拿面纱。”刘宛柔轻晃了下头。  
  “死了别怪我!”江君命令地说。  
  “我早该死了……我该偿命的……害死了那么多人……”刘宛柔气若游丝,头一偏就昏眩了过去。  
  欧阳无忌二话不说,拿刀划开自己手腕,让鲜血滴入刘宛柔的口中。  
  片刻后,刘宛柔幽幽地张开眼,目光深情的看着他,“下辈子不许给你还债都不成了。”  
  江君感到自己的心被撼动了。以人血为药,其效如何,她不敢断言。但欧阳无忌待刘宛柔的心,确实让人动容。  
  “把面纱拿掉吧,我看过太多的伤残,就算你被割了鼻子,我还是会治疗你的。”她口气轻柔地说道。  
  欧阳无忌拿下刘宛柔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娟美的脸孔,而当她抬头时,江君看见了一双如蜜腊般的黄玉双瞳。  
  “你的眼睛很美。你是外域人士吗?”江君边说边看着她脸色青白、眼球不停颤动着,但呼吐出气息却又灼热无比,心中于是有了治疗的底。  
  “天生如此,所以被人认为不祥而遭丢弃,被刘明蝠捡到。”  
  江君闻言心中一恸,同样是被捡到却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她叹了口气,拿起一根银针就往刘宛柔头顶的百会穴刺去,欧阳无忌伸手阻止了她的举动。  
  “你想做什么?”欧阳无忌脸色大变。  
  “你以为我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她抽回自己的手,“她的病因是外冷内热,必须让体内的热散出于体外,整个经络才能得到平衡。”  
  她手中银针刺向百会、脑户等穴门,试着排出刘宛柔体内的毒火。  
  刘宛柔用力咬着双唇,在头部一阵痉挛的抽搐下,整人缩进欧阳无忌的怀里,低呼一声便昏了过去。  
  “别紧张,正常的血气正行过她的灵台、至阳之穴,她中毒已久,自然会痛苦。”江君连忙解释道。  
  欧阳无忌沉默不语,只是将怀中人搂紧了些。  
  “为什么不杀了刘明蝠?”江君抬头问道。  
  “杀了他,她就没救了。没有谁的命足以抵过她。”他简单地回答。  
  “她中了什么毒?”  
  “不知道。只知道她体内的毒在月圆之日便会发作,若不吃解药即会大量吐血。”  
  “可是今天并不是月圆之日。”江君不解地说。  
  “她前些日子,多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这个月的解药只得了半颗。”欧阳无忌轻抚着刘宛柔的发,恨不得自己能代她承受这些痛苦。  
  江君取出长钉,拿起黑石在纸上写了一帖药方。“这药一日喝四次。待她体内的败血清出一部分后,我再替她做其他治疗。”  
  “她有救吗?”欧阳无忌屏气问道。  
  “撑得一刻,便是一刻。”她并不愿给他太大的希望。  
  “开门!”恭成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江君,谁在里头?”  
  江君脸色大变,直觉地拢紧衣襟,片刻之间竟发不出声音来。  
  “我会再来找你的,我欠你一次人情。”欧阳无忌抱起昏迷的刘宛柔跃上屋顶。  
  “我要你开门!听到了没!”恭成人的声音带着怒气,手掌不断地在门上用力地撞击着。  
  “我在沐浴。”江君连忙拿起白色布巾,松开衣衫打算缠上胸口。  
  “开门!我说最后一次,否则我会把门轰开!”恭成人嘶吼道。  
  江君急忙回头,惊吓地发现门扉已被他撞裂了一条缝。她丢下白色布巾,双手紧拉住衣襟。  
  她才拉开门,就见到一阵黑色阴风正在恭成人的脚下盘旋。  
  “别使用你会后悔的能力。”她快速地握住他的手心,温暖着他冰凉的体温。  
  黑色阴风在空气中逐渐消散。  
  “那就别让我有用它的理由。”恭成人搂着她走进浴间。  
  “你怎么醒来了?不是才刚睡着吗?”她心虚地问道,双手紧拉着领口。  
  “我梦到你出事了。”简单的两句话代表了无穷的关心。“刚才谁在里头?空气中有血腥味,而且我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欧阳无忌和刘宛柔刚才来过。”江君诚实地说,有些事并不需要瞒他。  
  “欧阳无忌!他来做什么?他对你做了什么?你正在沐浴不是吗?他看到你了吗?”紧张及妒火烧上恭成人眉睫。  
  如果他会喜欢江君,那欧阳无忌当然也有可能。  
  “放心吧,他没兴趣对我做什么,他是带刘宛柔来让我治疗的。”若不是此时情况特别,她倒真想告诉恭成人,只有些目不能视的呆子,才会对她这种平凡容颜动了心。  
  恭成人伸手捉住她,触摸到她显然是匆忙覆上的凌乱衣衫。“你治疗他们了吗?”  
  “当然。欧阳无忌有求于我,自然有助于我的复仇。况且,当时的情况也由不得我拒绝。”江君想推开他,却不敢冒险做出让自己泄漏性别的举动,只得紧搂着双臂,动也不动地任他抱着。  
  “你的身上有药草的味道。”恭成人甫睡醒而粗哑的声音拂过江君的下颚,他的大掌抚过她带着水气的脸颊。  
  “你先出去好吗?我可不想着了凉。”江君故意打了个冷颤,身子却依然绷得极紧。  
  “你在紧张什么?”他的手撩开她的长发,吮干她颈侧那寸沾着水气的肌肤。  
  “我就是紧张你会做出这种悖离伦常的行为,我无法接受啊!”江君想拉开他的大掌,却又不敢松开自己的衣领。  
  狼狈的她只得一手捉住衣领,以一手抵抗他的侵犯,而这并不十分剧烈的抵抗却引来了恭成人的误解。  
  “你言下之意是说,若我们性别不同,你就会接受我是吗。说啊!”他轻易地捉住她抵抗的右手,激动的俊容直逼到她面前。  
  “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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