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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弓区大谜案-第8章

小说: 弓区大谜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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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泽尔很怀疑那算朋友,但他不想单独面对温普:“莫特莱克也在楼上,”他说,“你能上来然后见见他吗?”
  温普本打算进行双人对话,但他也没有反对,因而他也踉踉跄跄地穿过9个孩子来到克劳太太的卧室。这是一个奇怪的四人组。温普没指望在圣诞节的次日在房里找到任何人,但他不想浪费一天。格罗德曼是不是也在追查这条线索?真幸运是丹泽尔先提出了建议,因而他能接近他而不激起怀疑。
  莫特莱克在见到侦探的时候绷起了脸。他总的来说反对警方。但克劳在被告知名字之后,也不知道来访者是谁。他很高兴去和丹泽尔上流的朋友见面,而热情地欢迎他。可能他是什么著名的编辑,因为他对这个名字似乎模模糊糊有印象。他叫来最大的孩子叫他去拿啤酒(人们有他们的不良嗜好),略带惶恐地向“孩子他妈”要杯子。“孩子他妈”晚上(在同一间房里)说啤酒钱就足够为半个家庭付一星期的学费了。
  “我们正在谈可怜的康斯坦特先生的画像,温普先生,”毫不知情的克劳说,“他们要去为它揭幕,莫特莱克告诉我说在下个月21号在Bow Break o' Day 俱乐部。”
  “啊,”温普说,因为不用改变话题而感到高兴,“那真是件神秘的事啊,克劳先生。”
  “不;那是正确的事情,” 彼得说,“就应该在那个人工作和死去的地方进行些纪念活动,可怜的家伙。”修鞋匠抹去了一滴眼泪。
  “是的,这样才对,” 莫特莱克有点急切地回应,“他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真正的慈善家——我所见过的唯一真正无私的工作者。”
  “他就是那样,” 彼得说,“而且那是一种罕见的无私。可怜的家伙,可怜的家伙。他也宣扬实用的东西。我从未见过像他那样的人。啊,我希望有一个天堂能让他去!”他用一条红手绢重重吸了一下鼻子。
  “嗯,他在那儿,如果有那种地方的话。” 汤姆说。
  “我希望他在那儿,” 温普补充道,“但我不会想用他那种方式去。”
  “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汤姆,不是吗?” 丹泽尔说。
  “哦,不是,” 汤姆赶快回答,“你该记得他在我后面出去了;至少达顿普太太在审讯时是这么说的。”
  “他和你最后的谈话,汤姆,” 丹泽尔说,“他没有对你说任何事情和让你联想到——”
  “不,当然没有!” 莫特莱克不耐烦地打断他。
  “你真的认为他是被谋杀的吗,汤姆?” 丹泽尔说。
  “关于这一点,温普的意见比我的要有价值得多,” 汤姆试探性地回答,“那可能是自杀。人们经常厌恶生活——特别当他们无聊的时候。”他意味深长地补充道。
  “啊,但你是已知的最后一个和他在一起的人。” 丹泽尔说。
  克劳笑了:“他可是抓住你了,汤姆。”
  但他们没能让汤姆在那儿待更久,他离开了,比他来的时候心情更坏。温普很快跟着离开,克劳和丹泽尔被留下来继续他们无休止的关于实用和美的争论。

  温普往西走。在他的弓上已经有好几根弦(或者是绳),最终他来到肯赛格林墓园。在那儿,他穿过死者间的道路来到一块墓碑前,记下了死亡的确切日期。
  这一天死者似乎还是值得羡慕的。昏暗潮湿的天空,细雨,光秃秃的树,湿软的泥土,散发着恶臭的草地——所有这些加起来令人向往离开沉重的生活的倦怠去待在一个温暖、舒适的墓穴里。
  突然侦探敏锐的眼睛看到了一个人影,使他的心突然兴奋地悸动起来。那是个披灰色围巾棕色帽子的妇女,站在一个栏杆围住的墓碑前。她没有雨伞。雨点悲伤地打在她身上,但在她湿透的衣服上留不下任何痕迹。
  温普偷偷潜到她后面,但她根本就没去注意他。她的眼睛盯着墓穴,似乎有什么邪恶的吸引力要把它们往里拉一样。他的眼睛随之望去。简单的石碑上刻着名字:“亚瑟·康斯坦特”。
  温普突然拍了她的肩膀:“你好吗,达顿普太太?”
  达顿普太太变得死一样苍白。她转过身,盯着温普看却认不出来。
  “你应该记得我,”他说,“我为了可怜的先生的文件曾经到你那里去过一两次。”他的眼睛指着墓穴。
  “天哪!我想起你了。” 达顿普太太说。
  “你不要到我伞底下吗?你怕是已经湿透了。”
  “没关系,先生。我不会受什么损害。我在这二十年里已经得过风湿了。”
  达顿普太太不愿接受温普的好意,并不是因为他是个男人而因为他是个绅士。达顿普太太喜欢看到上流的人保持他们该有的地位,不被下等人弄脏了他们的衣服。
  “注定会下雨,直到新的一年一直会下雨,”她声称,“而他们说一个坏的开始注定会有更糟的结局。” 
  达顿普太太是那种让你觉得差一点没生成是晴雨表的人。
  “但你在这离家这么远的悲伤的地方干什么?”侦探问。
  “这是法定假期,”达顿普太太以一种极为惊讶的语调提醒他说,“我总在假期出来远足。” 

第八章

  新的一年给达顿普太太带来了一个新的房客。
  他是一个留灰色长胡子的老绅士。他租了以前康斯坦特先生的房间,在那里过退休生活。闹鬼的屋子——或者如果那些被谋杀的灵魂有点自尊的话,应该闹鬼的屋子——理应在市场上以较低的价格出租。如果“Balfour先生(译注:1902~1905年英国首相)的受害者”的灵魂能够使得物价降到和农业人口所能承担的相一致的话,整个爱尔兰问题可能就能解决了。
  但达顿普太太的新房客愿意为他的房间付这么多钱以致让人怀疑他对鬼魂有特殊的兴趣。可能他是灵魂协会的一员。邻居们把他想象成另一个疯狂的慈善家,但他没有去为别人干任何让他显得神智不正常的事。
  莫特莱克经常在通道上碰巧遇见他,但并没有费心思去考虑他。他有太多别的麻烦和要关心的事了。尽管他比以往更勤奋地工作,那股精神似乎已经离开他了。有些时候他让自己沉浸在对演说的痴迷中——通过对不公的憎恨或是对弟兄们苦难的同情来发泄自己——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枯燥机械地埋头苦干。他还做一些简短的外地旅行,一天在这里演讲,又一天在那儿,在所有的地方他的仰慕者都说他看起来是多么憔悴和过度劳累。有人在讨论募捐让他能去大陆度个假——一种明显无法靠他每周几镑的收入达到的享受。那位新房客毫无疑问地会愿意去捐钱,因为他好像很喜欢在莫特莱克不在的时候到他的房间里去,尽管他体谅地不去发出不得体的噪音去打扰到隔壁劳累的房东太太。
  温普总是个很安静的人。
  同时这个月的21号正在接近,东伦敦正处于兴奋中。格兰斯通先生同意出席为亚瑟·康斯坦特的肖像揭幕的典礼,画像是由一个不知名的人捐献给Bow Break o' Day俱乐部的,那将是一个盛大的集会。整件事情都是在党派政治之外的,因此甚至保守主义者和社会主义者都认为他们有资格向组委会要票。更不用说女士们了!因为委员们自己希望能出席,十分之九的入场券申请都被拒绝了,在这种情况下这很正常。
  组委会在他们自己间达成一致要把性别平衡排除在外,因为这是处理他们的女眷属的唯一办法,她们会作和格兰斯通先生一样长的演说。每一个委员告诉他的姐妹,表姐妹,阿姨说,别的委员坚持要为这次盛会卸去浮华;作为少数派的一个人能干什么呢?
  克劳是Bow Break o' Day 俱乐部的一员,他非常不愿意去听他所鄙视那个大演说家;幸好莫特莱克让修鞋匠想起他是多么希望想去听他的演讲,并在典礼前夜送给他一张票。克劳还在为此兴奋的时候,丹泽尔·堪特考特在不打招呼突然失踪了四天后回来了。他的衣服破烂肮脏,歪斜的帽子变形了,骑士胡缠结在一起,眼睛充血。
  修鞋匠看到他时险些让票掉到地上:“你好,堪特考特!”他吸了一口气,“怎么了,你这几天到哪儿去了?”
  “忙坏了!” 丹泽尔说,“给我一杯水。我干得像撒哈拉沙漠一样。”
  克劳跑进去拿水,努力不让克劳太太知道他们的房客回来了。在他离开的那段时间,“孩子他妈”毫无顾忌地表达了对诗人的看法,那可不是同诗人这样讲究的文学意义相称的词。是的,她毫不犹豫的说他是寄生虫,卑鄙的骗子,说他为了逃避房租而逃走了。她的傻瓜丈夫再也不会看到那个坏蛋了。
  不管怎么说,克劳太太错了。丹泽尔又回来了。但克劳先生没有一丝的胜利感。他根本没有欲望去得意地对他的妻子说:“看!我不是这么对你说的吗?”在他不幸生活的大部分时刻,这比宗教能给他以更大的慰藉。不幸的是,要拿水,克劳就必须去厨房;因为他通常是个如此有节制的人,要在中午喝水这点引起了那里的女人的注意。克劳不得不去解释这个情况。克劳太太跑进店去利用这个机会。克劳先生失望地跟在后面,一路上留下溢出的水。
  “你这个一无是处的,肮脏的废物,你到哪儿——”
  “嘘,孩子他妈。让他喝水。堪特考特先生渴了。”
  “他会关心我的孩子是否挨饿吗?”
  丹泽尔贪婪地把水一饮而尽,仿佛把它当作白兰地。
  “女士,”他咂着嘴巴说,“我会关心的。我非常关心。生命中没什么事能比听到一个小孩,一个可爱的孩子——美丽的小东西——在挨饿让我更感到悲痛的了。你误解我了。”他的声音中颤动着受伤的感觉。眼睛里含着泪水。
  “误解你?我不想去误解你,” 克劳太太说,“我想绞死你。”
  “别说那么丑陋的事情。” 丹泽尔说,他紧张地摸着脖子。
  “那么,你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
  “怎么了,我应该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干了什么?我想是另一起谋杀。”
  “什么!”丹泽尔的杯子在地上摔成了碎片,“你是什么意思?”
  但克劳太太正狠狠地盯着克劳先生而顾不上回答。他明白她的意思,就好像她的心思被打印出来了一样。它是:“你又弄碎了一个我最好的杯子。报销了三便士,或者是半个家庭一周的学费。” 彼得希望她能把闪电般的怒火转向丹泽尔,一个能让它无害通过的导体。他趴下来细心地把碎片捡起来就好像他们是世界上最大的钻石的碎片。这样,那道闪电无害地越过他的头顶飞向堪特考特。
  “我是什么意思?” 克劳太太回应,仿佛那里并没有任何间隔,“我的意思是你要是被谋杀了就好了。”
  “你的思想是多么丑陋啊!” 丹泽尔咕哝道。
  “是的;但他们实用,” 丹泽尔太太说,她跟彼得这么多年的日子不是白过的,“如果你不是被谋杀了,你又在干些什么?”
  “亲爱的,亲爱的,” 克劳不同意地插嘴,四肢着地就像一条可怜的狗那样抬着头,“你不是堪特考特的看护人。”
  “哦,我不是吗?”他的配偶迅速回应,“那我到想知道是谁在养他?”
  彼得继续去捡钻石的碎片。
  “我对克劳太太没有任何秘密,” 丹泽尔恭敬地解释,“我在夜以继日地要办一份新报纸。已经三夜没有睡了。”
  彼得充满敬意而感兴趣的看着他充血的眼睛。
  “一个资本家在街上遇见我——我的一个老朋友——我对这次‘邂逅’兴奋异常,告诉他我一个酝酿了几个月的想法,他承诺会承担费用。”
  “什么样的报纸?” 彼得说。
  “你还要问?除了美的修养还有什么能让我日夜投身其中?”
  “那就是报纸的主题?”
  “是的。为了美丽。”
  “我知道,”克劳太太哼着说,“都是女演员的画像。”
  “画像?哦,不!” 丹泽尔说,“那将是真实,不是美。”
  “报纸的名字是什么?” 克劳问。
  “啊,那是个秘密,彼得。像Scott一样,我喜欢保持匿名状态。”
  “就像你的不良嗜好。我只是个普通人,而我想知道匿名有什么意思。如果我有任何天赋,我就希望得到名誉。我想这是一种直接而自然的情感。”
  “不自然,彼得,不自然。我们生来是没有名字的,而我支持同大自然贴得更近。能传播美对我来说就足够了。我不在的时候有我什么信吗,克劳太太?”
  “没有,”她厉声说,“但一个叫格罗德曼的先生来找你。他说你有段时间没去见他了,在听说你失踪之后看起来很生气。你欠他多少钱?”
  “是他欠我,” 丹泽尔生气地说,“我给他写了一本书,而他独享了所有荣誉,那个坏蛋!我的名字甚至在序言里都没有出现。你这么高兴地盯着看的票是什么,彼得?”           
  “那是今晚——康斯坦特肖像的揭幕典礼。格兰斯通要讲话。要搞到个位子非常不容易。”
  “格兰斯通!” 丹泽尔嗤之以鼻,“谁想听格兰斯通,一个毕生都在破坏教会和国家基石的人。”
  “是一个毕生在支撑摇摇欲坠的对宗教和君主制不良嗜好的人。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有天赋,而我急切地想去听他演讲。”
  “我可一点也不想去听他,” 丹泽尔说;他直接回到他房间里,当克劳太太给他泡一杯浓茶让一个孩子给他送去时,那孩子发现他衣服也没脱就在床上毫无美感地打着呼噜。

  傍晚的时间继续。天气寒冷而晴朗。白教堂路喧闹地挤满了人,仿佛是星期六晚上那样。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像天上小贩们的灯似的。每个人都等待着格兰斯通先生的到来。他从西弓区过来肯定要经过这条路。但除了礼堂附近的人外,没有人看到他或他的马车。可能大部分路他都是乘列车的。他做敞开式马车会着凉,而做封闭式的马车会让他的头撞到窗户上。
  “如果他是个德国王子或者是一个暴君的话,” 克劳边拖着沉重的步子往俱乐部走,边痛苦地说,“我们就得把迈尔恩路用彩旗和蓝色火把装饰起来。但可能这是一种称赞。他熟悉伦敦,你没有办法让事情瞒着他。那些君主对城市有着奇怪的观念,他们可能幻想所有人都过着在彩旗飘飘的胜利拱顶下游行的生活,就好像我要穿着星期日礼拜用的盛装去缝鞋一样。” 克劳不顾日期而在今天也穿上星期日的盛装,这似乎更强调了他的比喻。
  “为什么生活不该变得更充满美?” 丹泽尔说。诗人费了很大劲才把顽固的泥巴从衣服上刷下来,他洗了脸,但眼睛还是因为陶冶美的关系而充血。丹泽尔出于朋友义气陪克劳到俱乐部门口。丹泽尔自己则被格罗德曼以一种比较不显眼的方式陪着。而最不显眼地陪着他的是他苏格兰场的尾行者,温普的部下。各式各样的人物不断挤到俱乐部周围,因而警察,门卫和工作人员费了很大劲把没票的人潮挡在外面,而那些有资格进入的人也同样要费一番工夫才能挤进去。街道上挤满了渴望看上格兰斯通一眼的人。莫特莱克乘着一辆马车过来(他的头是一个自动的讨人喜欢的摆,左右反复摇晃致意)并接受了所有积蓄下来的热情。
  “好了,再见,堪特考特。” 克劳说。
  “不,我送你到门口,彼得。”
  他们肩并肩艰难地挤出一条道。

  格罗德曼找到丹泽尔后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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