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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网王同人)无悔弥望 作者:银杏(晋江2012.7.18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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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幸村转了个身,不再对着人群,眺望着铁栏杆之外的广大无边的景色。未弥这下才发觉自己之前没走来这个地方,于是便又拿起相机,按了几次快门。
  
  「祈园同学……我想,妳是个生活愉快又丰富的人吧。」
  
  「……咦?怎么突然这样说?不过最近真的比较快乐啦!」
  
  未弥没说出口的是:那都是幸村你给我的啊。还没坐在幸村身旁之前的那些日子,真是一片由散漫与停滞组合而成的空白,是在接触到了幸村之后,生活的画布上才增添了许多色彩,让她的日子不再单调空泛。
  
  「我只是突然想到……像妳这样开朗的人,常常待在我的身边,会不会将我的忧郁也传染给妳了呢?」
  
  未弥一时间愣住了,幸村的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说──
  
  「幸村同学,我这样来找你讲话,让你觉得烦吗?」
  
  她按捺住心中滚烫的焦虑问着。
  
  幸村看了未弥眉头紧皱,好像隔壁家刚出生的小斗牛犬,咯咯地笑了几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祈园同学会不会觉得无聊。」
  
  「才不会呢!」未弥先是松了口气,然后赶紧否认:「如果幸村同学不嫌弃,我可以常常跟你聊天,像现在这样……」
  
  「好呀。」
  
  这是一个简短又感受不到任何负担的回答。然后幸村转过头,双眼又回到那片令人心情坦荡的辽阔上。天色并不亮,下方的景物却依然美好,小小的房子和更小的人,走在精心规划的街道中,彷佛凭借着造物主的望远镜观察这锦绣般的世间……未弥知道这是错觉,她只是天地间的一粒滚滚沙尘,从来都只是依傍着风的力量漫无目标的迁移,然而这一时刻,她的确遵照着自己的意志。
  
  「幸村同学。」
  
  修业旅行结束过后,接连的刚好是一个周休,学校的安排使所有立海大附中的高二学生感到贴心。不过想必若非如此安排,隔天也没人有心思专心上课吧,未弥一定就是其中一个,这个假日她哪儿都没去,安分地在里头院子的那个小仓库洗毕旅期间拍的照片。
  
  令人怀念的过去只有短暂一瞬间,人的记忆也并非时时可靠,但是看着当下所拍的照片似乎就能够神游于过往,彷佛再度置身于那段时与空。未弥整理洗好的照片,按照行程的前后顺序排列着。还有便是分成私自珍藏的一类,不用说,这些照片除了她自己拍的纯风景照之外,就都是幸村了。有些他并没有在看镜头,可见有不少张是偷拍的。
  
  未弥一直有准备一个相册,放她特别喜爱或在意的照片。里头有她喜欢的街景和邻居、与阳子的合照,国中、国小的同学们,每一年庆生时的她与家人,还有悠花在演奏会上拉着大提琴的模样。然后,她又放进了和迹部比赛前夕,幸村挺直地站立在球场的那张,最近更新的则是毕旅中幸村的许多照片。
  
  幸村真是怎样拍都好看,所以难以取舍的她放了好多。而悲伤的幸村侧脸则是不再置于书桌上的相框,改为摆到她的皮夹里了,未弥想这样或许有一天就可以得到解答吧。
  
  至于长久以来一直环绕于未弥内心深处的那道谜──如果当时告白的人是我,结果是不是会有所不同?现在的她想到这儿,对方的脸已经有如蒸腾的水气那样模糊不清,而且未弥认为问题也应该适当地作出调整──
  
  如果当时我有说出口呢?虽然本质上并无多大的改变,但这点小小的不同,就可以不与过去重迭。而且,她的确也踏出了第一步,未弥真的实践了不愿重蹈覆辙的决心。
  
  「幸村同学。」
  
  「嗯?」
  
  此时一束难得的凉风吹散了幸村深蓝的发,在他的脸颊旁边轻抚着,幸村舒适地闭上眼感受着。
  
  「你希望有个人陪在你身边吗?我的意思是──以交往的形式。」
  
  说这句话的未弥丝毫没有停顿与结巴。不知为何,她一点也不紧张,不像她首次和幸村讲话那样,也不像她邀约幸村去美术馆那般。
  
  幸村听了之后转过头来,望着不自觉屏住气的未弥,那双眼依然透彻明净。
  
  「如果你并不讨厌那个人的话。」
  
  他们两个对视着。未弥明白幸村一定了解她的意思,幸村不是感情迟钝的笨蛋,也绝对不会明知她的情感还故意装傻,幸村绝对不会这样。
  
  接下来的一切好像都是慢动作在进行。先是未弥的鼻头感到一滴凉意,然后看到幸村的两片唇瓣缓缓分离,她听见了几个字,然而不怎么清晰。不过她倒是可以清楚忆起笔直如线一般的透明雨丝,还有雨点打在周围的巨大声响。
  
  然后都不怎么重要了。幸村和未弥两人淋湿了,在迟疑了几秒钟过后,他们用跑的回去集合地点,两人自此时,无论是在躲雨的期间,或是在游览车上都没再讲过一句话。而这是修学旅行的终点站,游览车到达学校后,他们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家,她似乎隐约见到他上了一辆车,那车驶去不久后,悠花找到遥望着路口的未弥,两人撑着伞一道回去。
  
  那时候幸村到底说了什么?未弥连用依稀抓住的几个字都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意思,在这个假日中,她也没有接到来自幸村的电话,或者,幸村当时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但不管如何,明天总会揭晓的!关于她想知道的,还有那个她有点期待,在不远之处的将来。
  
                          
作者有话要说:身为一个作者;看到留言和回馈真的会感到非常的喜悦
说出来有点傻
但当我看到各位的回应时;眼眶都会有点泛泪
一想到有人可以接受我的女儿们而且愿意欣赏
就会开心的不得了!!!!!!!这对作者而言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现在正在着手末章
关于满月大的问题也在这里回答
这部小说的最终 难过的人不会继续难过
这样应该很明显了吧^^
斗胆请读者继续支持未弥
祝各位新年快乐;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银杏




☆、2…4 没有那个人的世界

  
  未弥询问幸村的当下心情很是舒缓,然而上学日的前一晚她却因为答案即将揭晓而睡不着觉,她这是第几次因为幸村而失眠呢?上一次是去美术馆吧,然后再之前则是因为友谊赛。不过她并不因此感到困扰。
  
  因此她今天又特别早起了,当睡眼惺忪的悠花下来吃早餐,看到已经治装完毕的未弥难掩惊讶,一度以为是自己产生幻觉的她拉开椅子坐下后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说完她往贴着月历的墙面上望了去。未弥正一心一意翻着要带到班上的相片,没有听到她的问题,悠花也没再问什么,拿起早餐不发一语地吃了起来。等到悠花梳洗完毕,她们俩个便出门上学了,比平常时间还早一些,毕竟未弥的动作总是慢吞吞的,今天倒是她成为等待的那人,而且她还有余裕检查是否带齐了所有物品,和平常慌忙的早上大相径庭。
  
  一路上未弥绝少开口,她怀中抱着大量的相片,用一个牛皮纸袋装着,悠花见她难得这么认真思考,也就不搅扰她,拿起耳机听起音乐。由于她们今天比较早到学校,风纪委员长真田弦一郎还没站到校门口,少了他和悠花两个拌嘴的场面,整个路途更显得安静异常。
  
  未弥今天和悠花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去教室了,下午见!」然后她走到了鞋柜,将黑得发亮的皮鞋脱下。
  
  「早啊!祈园同学。」
  
  恰好站在她身后的绫小路充满精神地打了声招呼。然后绫小路提起了刚刚结束的修学旅行,两人便开始闲话家常。未弥这才发觉自己今天还没有好好地和悠花说上几句话,感觉有点不太好意思。等到她们在原地大概聊了五、六分钟,绫小路瞄了一眼挂钟,突然睁大眼说:「不好了!学生会早上要开会……我先走啰!」便匆匆离去。
  
  然后未弥穿好室内鞋,往前走没几步,幸村便不期然地出现了。
  
  未弥立刻倒抽了一口气。他穿着制服,看来已经晨练完毕,浑身清爽,一点也看不出来不久前还在运动。
  
  「……幸村同学!」
  
  她叫了一声,幸村正打开鞋柜的小门,他转头浅浅地笑着说:「早安,祈园同学。」然后他注意到未弥手里鼓鼓的纸袋,问道:「这些是毕旅时拍的照片吧?」
  
  然后未弥说是,幸村便接着说他非常期待看到她的作品。这不是未弥预期会有的谈话内容,她感到疑惑──那天幸村果然没听到她的问题吗?那他张开的口究竟是想说什么呢?此时此刻的未弥不知该失落,还是应该感到自在,与之同时,幸村放下了鞋柜的盖子,"啪"厚实地一声。
  
  「我不能。」
  
  「……咦?」
  
  此时幸村面无任何表情,他那有些漠然的脸庞使的未弥马上会意过来。
  
  「我心里有一个人,所以我无法和任何人交往。」幸村停顿了一会儿,然后他眼里的光射进了她的瞳孔,却非一如既往的温柔。「……我不愿意想象,没有那个人的世界。」
  
  那个人……无法……交往……不愿意……啊,所以,他还是有听到的嘛──
  
  未弥在原地直直地定住了,脑海中是无止尽的千言万绪,越想、她就越觉得心脏所在之处发痛。幸村大概是见她没有回应,便悄声说了句:「那我先去教室了。」
  
  「等一下!」
  
  未弥右手紧紧抱着快要滑落的照片纸袋,誊出的左手揪住了幸村的书包带子,幸村因此停下脚步。她还在痛,可是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难以忍受,决心给了此时的她无法计量的勇气,她告诉自己,要说、她一定要说出口!紧缩眉头,未弥咽下口水,用力捏住掌心──「幸村同学,我知道我不够好,配不上你……可是,我还没有告白!你可以不把我当成对象、不给我机会,可是请你不要把我拒于千里之外──那样的话我一定难过得想死!我会努力把自己变成更好的人!然后……然后才会说出我的心意!我知道这或许有点强人所难,但我是真心这么希望的!在那之前……我们都还是像之前一样,好不好?」
  
  她小心翼翼地等待他的回答,不知道幸村是怎么想的……会不会觉得这样的女生很厚脸皮又缠人?会不会讨厌她?这段话她没有预先排练过……
  
  可是,看到幸村即将转过身的背影,她觉得、幸村……好像会消失?从此与她成了彷如白天与黑夜,不会再有交集。所以她才像这样,把可以说的话一股脑儿地塞给他。
  
  幸村似乎完全没料到他会被拦下,经过几秒钟,他不带一丝犹豫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未弥,?被甩了,拍拍!(作者人很坏)
那个,最近是期末考,要死不活的时候到了!
但我会尽量上来贴文的!
银杏




☆、2…5 妳的黎明

  幸村精市不是一个容易感到惊讶的人,应该说事情总在他的预料之内才对。他是聪慧的,再加上与天具来的领袖魅力与超人一等的精湛实力,使他在球场上可说是呼风唤雨,部员们也都非常服从他,幸村比较常扮演的是主导者的角色。
  
  然而跟祈园相处便不是那么回事,事情的导向虽不总是在祇园手中,不过她倒是常常出乎他的意料,幸村可以从多方面得到应证。第一天坐在她身旁时的行为就够奇异了吧,想想他们那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在美术馆中,她对画作的见解令幸村为之惊艳;对幸村打网球的模样,她甚至指出了忧伤这一点。最后便是几天前修学旅行的最后一日,祈园问他的问题。
  
  祇园有可能是跟他告白过的人当中最认真的,即使她戴着眼镜,依然掩盖不住她眼中不可动摇的光芒。幸村对人的第一印象通常由眼睛而来,一个人的性格与精神能够在灵魂之窗中得到接近准确的判断。闪烁在祇园眼中的,常常是单纯、率真与满满的活力,以及摄影时的专注。
  
  幸村是喜欢这种特质,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没错,可是不代表他可以响应祈园未弥的心意。
  
  所以幸村说,他无法和任何人交往,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人的缘故。原本他以为会立刻看到一个流下两行清泪的女生,然而并没有,祈园只是站在原地,然后以那纤细的手指强而有力地拉住了他的书包,她抿着嘴唇,请求他一件事──
  
  在她正式告白之前,一切照旧。
  
  他得忘了祇园喜欢他,简单来说就是这么回事,照理来说,他应该要觉得她很任性烦人,然而他并不讨厌。
  
  幸村答应了这个要求,有多好的理由与借口,他大概都不会拒绝。祈园见状释然地笑了,不像勉强挤出的,是他一直以来从她脸上所看见的那般。然后转个身子,拥着满怀的的相片跑走了。
  
  就这点来说,他相当地佩服祈园未弥。虽然在将来,幸村给她的还会是与今天一样的答复,他并不觉得有多大的可能性去变动。幸村在祈园后面往教室的方向走去之前,抬起头便对到倚靠在鞋柜上、环抱着双臂的祈园悠花的双眼,交会的时间很短暂,祈园悠花很快地撇过头去了。
  
  幸村知道祈园未弥是真诚的,而以同等的诚实回应了她。幸村的心里依然存在着那双最美丽的眼眸,至今还没有人可以取代。
  
  **
  
  就算是同在一个班级的同学,如果没有特别的机会,大概也不会轻易开启话题吧。在那之前,他从未和凛央说过一句话,只有在一次的早晨中,刚结束完练习的幸村在走廊上平缓地前进时,肩膀被某飞奔物碰撞了一下,那次是快要迟到的凛央要赶在点名之前进入教室。
  
  她回过头来,像是丢皮球似地扔了一句:「啊、抱歉!」,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幸村还来不及给予回应,凛央就已经消失不见人影。当时他只依稀感觉,冢本同学这人好像常常赶不及上学时间。
  
  关于凛央的事情,他把一切都记的很清楚。虽然幸村本来记忆力就不错,但是所有和凛央在一起的时间,那时间与地点、光影和气味,还有周遭的人群说了些什么话,在他的脑里都清晰的不可思议。
  
  然后,某个午后的打扫时间他们才算是正式开启了对彼此的认识。
  
  幸村一直是美化委员。这并不是被强迫的,他喜欢植物,也热爱美的事物。这名目真是再适合他不过了,担任班级的美化委员,每天要做的事就是照顾班上认养的花圃,幸村对此乐此不疲。那天他提着装满水的梅子红长嘴浇水器,远远地就看到有个人蹲在花圃前面,伸出了手不知道在干什么。
  
  幸村原以为这人要对花圃不利,走近看才发现原来是凛央,她的手指头正逗弄着丛生的绿叶。她戳了几下,歪过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又再重复同样的动作──
  
  「冢本同学?」幸村不是很能够理解她的行为,于是出声打断,距离地面不到一百公分的凛央抬起头望了他一眼。
  
  「啊、幸村同学……你要浇水了吗?」她立刻站起身,然而眼光依然停留在花圃中。「抱歉,位置让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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