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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明]狭路相逢-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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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检听着马钱子说话,嘴角直抽抽,想笑又觉得这样笑出来的话,自己的笑点也太低了。他阴暗地猜测,吴无玥之所以起这个名字,只是因为现在治疗马二狗的病,用到了马钱子这味药材而已,看着那两个肿大的膝盖馒头,不正好要通络散结,消肿止痛。“呵呵,你的公子还真是会起名字。”
    “公子是世上第一聪明人呐。”马钱子小声嘀咕着,他还不敢把这句话嚷嚷出来,因为坐在车里头的大杀神手中还拿着一个茶杯。要是自己说了出来,他挤兑公子怎么办,而且自己没有第二双腿抵挡茶杯的一击了,还是保持沉默得好。
    雨化田喝茶的动作一顿,当他听不见后面的马钱子无意中念出了心中的抱怨吗,于是就看向了吴无玥。按理说这马钱子坐到马车上来也是不和规矩,不过朱由检照顾他那双腿,让他快点好也能快点干活。“你收的这个药童,除了试药之外,还有其他的作用吗?不是说他之前,走过许多的地方,都去过哪里?”
    你怎么不直接问马钱子。吴无玥接受到了雨化田懒得与二愣子说话,免得掉身价的眼神,觉得心中一塞,难道他收的人就是二愣子,岂有此理,都说物似主人型,难道雨化田在讽刺自己也是二傻?!简直脑补地不能忍,不要理他了。
    偏偏朱由检开口了,“希声问的正好也是我想说的,小马子,这个称呼有点别扭,小钱子,好吧这么叫总像是在叫乾隆的感觉。小二子啊,你也就十三岁,都被人拐到过哪些地方。怎么会来黄岗的,家乡那里还有什么亲人吗?”
    朱由检话中的槽点太多,奈何在座的人听得懂的一个都没有。马钱子无奈地接受了这个诨号,他不是心眼多的人,却还怕着咬了他一口的墨汁,那家伙正睁着无辜的小眼睛,趴在朱由检的肩上望着他,做出排排坐听故事的神情。
    公子大人,我们能换一支队伍跟着吗,不要到最后,您的药童不是被试药死的,是被折腾死的。他却也不敢不回话,“小的模糊地记着,家乡应该是在南边的地方,可能是在巴蜀吧,好像小时候家中还会吃花椒。大概是七八岁的时候,家乡遭了山洪,村子里头的许多人都死了,小的爹娘也死了。小的贪玩那时候稀里糊涂地坐上了一辆牛车,不知咋的就出了巴蜀,然后班主捡了小的,就跟着一个戏班子过杂。两年之后班主到了广州,说是要在那里定下来了。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红毛正好和我们打起了仗来,也是我们戏班的运气不好,虽说豪镜(后世澳门)那头很快击退了红毛,但是班主却是死在了大病之下。二当家与三当家意见不合,就分开来了。小的就又没有人着落了。”
    朱由检听到这里心中叹气,这马钱子的运道还真的有点古怪,居然遇到了荷兰攻打澳门的时候,“后来呢?广州与山东离得这么远,你又是怎么来了这里?”
    “小的其实也不清楚。”马钱子心里也是不解,他大概只记得在海上飘过一段时间,“广州那里朝廷管的力道不大,小的虽然没有路引,却也到了福建找了一份酒楼的活做,那里面有个老师傅还教过小的识字,那里靠近码头,本来小的就要在那里落户了,但是有天夜里,那里似乎遭了海贼,打了一架之后,小的就上了一条大船。”
    “然后呢?”雨化田听着马钱子的故事,觉得这人虽然才十三岁大,但是生活经历倒是十分丰富,这年头像他这般的少年走过那么多地方,还真是不多见,吴无玥这个变态除外。
    马钱子却讪讪地摇摇头,“然后小的就晕船了,什么都记不清楚了。又踏上陆地的时候,发了一场高烧,被一个老大娘捡到了,就在山东的沿海住了下来。再后来大娘病了,小的去镇上找大夫的时候,被人给虏去了,他们把小的卖给了人牙子,再后来小的逃了出来,去在那家客栈的前头饿晕了过去。”
    “你这运气够好。”朱由检这次是真的再夸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要不然你也遇不到你家公子不是吗。”
    “就是这个道理,公子大人以后小的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了。”马钱子一脸深情地看着吴无玥,差点让他把宵夜吐出来了。
    “行了,行了。看你那谄媚样。我要你做鬼干嘛。鬼能试药吗!不要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来干嘛的。”吴无玥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将那个鬼样的笑容给拍没了。“你去过这些地方,那里的话都会说吧,来两句听听。”
    马钱子听到吴无玥的吩咐,立即就说了起来,还别说他这个语言天赋是妥妥的,从巴蜀到广州,从福建到山东,这话说的都是十分的够味。放在后世也是一个人才了。马钱子表示他想要回日照看看,那个大娘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没有想到他也是从日照那头来的,与陆家兄弟正好是一个地方。朱由检看着马钱子,又想到了陆家兄弟,心里不知在打什么主意。民间自是有人才,就看会用不会用。

☆、第二十二章

在陆家兄弟的极力邀请之下,想着大过年的可能找不到舒服的客栈住,朱由检也就接受了陆家兄弟的热情,去他们家里头小住上一阵子。谁知道才刚刚到了陆家的别院里头,凳子还没有捂热呢,就大老远地听到了门口的叫嚷声。“死人啦!陆家的药铺医死人啦!”
    听得最清楚的人莫过于雨化田,这别院说起来一点也不太,也就是两进的院子,大白天外面的那嗓子叫地撕心裂肺,就怕里头的人听不清楚。
    “小的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方正化立刻就去看看是谁在这里闹事,他们刚才一行人来的时候,没有避着谁,陆家兄弟这两位正主前脚才离开,怎么后脚就有人上门寻事了。
    陆家的别院是专门接待客人用的,也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了,陆淼提前了几天捎信回家,让人把院子整理干净,就等人搬进去了,谁想到居然有人闹事寻到了这个地方。
    方正化出去的时候,别院的管事已经在大门口,让家丁将那些闹事的人给看住了,还让人马上传信回主宅去了。管事见到方正化,苦笑了一下,“这真是大过年的也不消停,让您看笑话了。也就是药房里头,不愿意付钱的那些老赖惹出来的动静,做不得什么大事,小人已经差人将此事禀告我家大爷了,惊动了方管家是在是罪过。”
    方正化听他说了一通,好像是赔礼又致歉的,可是正题却一字未提,像是在避讳什么。而街上刚才瞎嚷嚷的三五个人,都被家丁给控制住了,可两方还在拉拉扯扯。
    “听这个老货瞎扯!”被两个家丁控制住的那个中年人挣脱了出来,继续扯开了嗓子喊,“我今个还就等在这头不走了,你们陆家铺子里头的药材吃死了人,还想要不承认!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情,一命换一命!都说着家里头主事的人不在,现在回来了,还不给我们一个交代,那就把尸首抬到你们的药铺门口去,让大伙都看看你们陆家是怎么药死人的!”
    “就是,我们家的老头子不能是这样白死了,你们这群凶手要杀人偿命!”在边上的一个老婆子也不管不顾地就地坐了下去,撒泼似得大叫着,一边扯开了嗓子哭,“陆家药铺药死人不偿命,天理何在啊!”
    周围的人倒是越聚越多,陆家药铺在日照也算是个知名的药铺了,里面的药材价格算公道,原先要是抓药之类大家多半都会去那里,而且那边还有个坐堂的张大夫,治疗个跌打损伤、偶感风寒的还算在行。只是半个月前张大夫和药童去山涧采药的时候,不小心一个失足从坡上滚了下来,医者不自医,这一跤直接要了张大夫的命。陆家还想着等年后再找一个坐堂大夫,谁想到今天就闹出了这么一出事情。
    方正化听着大概的来龙去脉,心里嘀咕着这哪里都不太平,他们只是想要找个地方歇脚而已,怎么闹到了别院门口来了,就是要堵人要应该是堵到药铺去才对。
    “这还不是因为想看看,有没有人愿意管这样的事情嘛。”朱由检马上阴谋论地想到了背后的一堆事情,“我们前脚刚刚到日照,后脚就出这样一个事情。要是我估计的没有错,来人就是派出了一俩个小虾米试探我们一下,看看我们有没有本事,是不是站在了陆家兄弟背后。别忘了他们兄弟二日,远走千里行商卖药,是为了赚钱,这头刚刚筹到了钱,恐怕在背后的人就忍不住了。”
    “我倒是比较好奇,药铺的药材医死了人,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到底是药材不对,还是药方不对。又是不是人抓错了药,还是在药中加了不该加的东西。”吴无玥不知道是不是也因为这样的事情被人讹诈过,对于里面的弯弯绕绕十分的清楚,“不知道朱五爷有没有兴趣猜上一猜?”
    “难得看到你对一件事情主动上心了。”朱由检看着吴无玥难得的主动,还在想着怎么让这人露出一些马脚来,就有这样顺水推舟的好事了出现了吗。
    雨化田看着在吴无玥背后兴致勃勃想要一破大案的马钱子,冷冷轻哼了一下,“倒是一点也不忘了老本行。别人都是同行相忌,到了吴大夫这里可是热心肠的很。莫不是栽在坑里过一次,就不想再看到坑长成什么样子了。”
    什么坑不坑的,当我真的跳下去过吗,我这般机智聪明的人怎么会犯下凡人的错误。吴无玥却是不与雨化田争辩,“后天就是除夕了,也不能让一个年节也过的不清净吧。难道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否则照今天的动静,想要安安稳稳却是不容易。”
    对于朱由检的行事,吴无玥还是很有把握的,虽然他们双方都没有明说,但是隐隐之中,都想要借着某些事情,看清楚或者说认定一些事情。所以朱由检也是不犹豫地同意掺和到这事情里面,一点也不怕麻烦的样子。
    过不多时,陆家那头就来人了,来的正是陆淼,谁想到才分开不过半个时辰,陆淼的右脸就肿了一大块,一看就是被人给揍了。他的脸色也相当的阴沉,而眼前的这几位盯着他的脸看,开口说话的时候还牵扯到了自己伤口,“陆某是给几位来赔礼道歉的。朱五爷您在渡口于我们兄弟有救命之恩,按理说我们要好好招待一次,但是当下,陆某只能厚着脸皮请几位还是快快离开日照吧!”
    “陆大兄弟,这话说的也太过了吧。”吴无玥没有想到好戏还没有开场,唱戏的人就要赶他们走,有朱由检这个王爷,还有雨化田这个杀神在,一般的难题还真不是难题,“大过年的,有事情我们可以商量着办,五爷您说是吧?”
    朱由检也是接过了话头,“刚才的动静我们也是听到了,你要是有难处,不用藏着掖着,一人计短啊。”
    陆淼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陆家现在已经快要走投无路了,又何必拖人下水呢,这样的事情他也做不出来。要只是银子的问题,也就罢了,可是现在不是钱就能解决的事情。而是一定要逼着他们陆家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日照,对方才能罢手,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后面的轻重缓急,他已经心灰意冷,别人又怎么帮。“几位的好意陆某心领了,实在是家中事多,这下照顾不周,几位还是……”
    没有等陆淼说完,陆焱就跌跌匆匆地跑了过来,“大哥,不好了!老爹跳河自尽了!”

☆、第二十三章

陆老爹的尸体是被村民发现的,大清早在河上飘起了一具尸体,吓得河边洗衣服的老婆子一下子昏了过去。天刚刚放亮没多久,谁看到河上突然飘过了一具仰面的尸体,都会惊吓不小。而陆老爹的脸虽然在河水中泡的变形了,但是还是有人认出他来了。
    “据仵作验尸之后,你家陆老爹是溺水而亡,死亡之前喝了不少的酒,死亡的时间大致在三天前的子时左右。”事发的第二天,李衙役找上了陆家兄弟,说起了陆老爹的情况。他本来就是一个不靠谱的人,要是真的是晕晕乎乎地投河了也是不奇怪。“那天夜里飘香楼的人见过他,说是在里头喝了不少酒,快到午夜的时候才离开,与大致的情况也对得上。这案子没有什么别的疑点,你们也马上去衙门把尸首领回家,入土为安吧。”
    陆淼与陆焱听着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惊讶,在这之前他们就已经问清了家中的下人们,知道就是在他们回来前的那个晚上,被关在院子中的陆老爹终于得了空隙逃了出去,他的酒瘾犯了,就马上去了飘香院,要说那个酒钱昨天还有人来讨过。
    “还有,陆淼你们药铺的事情,还是快点摆平吧。”李衙役特地再关照了一声,“昨天街上的嚷嚷声,满城的人都听见了。那些人虽然还没有报官,但是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情。”
    “老李,多谢提醒。这事情我心中明白,不会让你们难做的。”陆淼拿出了一锭碎银塞到了李衙役的手中,“现在家中的事情多,有些事情顾不上,要是衙门中有什么动静,还等你透个消息。”
    李衙役把碎银往袖中一揣,脸上也不轻松,陆家在这里做生意也有年月了,从陆淼的祖父开起了一家药铺,一直平稳的经营着,与衙门的关系当然差不到哪里去。只是偏偏陆淼的父亲不是一个省心的人,三年前开始就染上了赌瘾,一旦沾上了这东西,想要再回头做好人就难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陆家就开始走上了下坡路。
    “这也是流年不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们自己当心一点吧,眼前把药铺的事情处理好了才是关键,我给你透个风声,这一年中你们兄弟不在日照,而东城那头半年前开了一家广福药铺,他们的背后似乎不简单。这事情你心里要清楚。”
    陆淼心头一紧,脸色更加的阴沉了,他扯出一个笑容,“这个消息我记下了,改日请你吃酒。”
    送走了衙门中的人,又把陆老爹的尸体给接回了家中,一边筹办起了丧事,可是另外一头闹事的那户人家并没有消停下来,他们把那个病死的老头的尸体,直接抬到了陆家药铺的门口,这次把证据一连串的拿了出来。
    “陆掌柜,别说我不讲道理,你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那个昨日闹上别院的中年人拿出了一个包袱,还有一张药方,“按理说这个时候,我们也不应该大闹,但是我们家的老爷子就是吃了药铺的药死的。人命关天,今天我也是把证据带来了,这一包是药渣,这一张是药方,方子是你们的坐堂大夫开的,药就是在这里抓的。一共是半个月的量,我家老爹吃了十天之后,就毙命了。这里头要说与你们药铺无关,是绝不可能的。陆掌柜给个说法吧。”
    “今天不闹了,倒是改成好好说理了。”吴无玥就在对面的茶馆中,看着这眼下的这一幕,这个转变是有够快的,才一天的功夫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说是谁在背后支招,把药渣与方子都准备好了。”
    “不是说那个坐堂的张大夫也已经死了吗,现在这一幕就叫做死无对证。”朱由检望着陆淼,陆家眼下的这个困境,绝对不是巧合,敢把药渣与方子拿出来,说明对方已经做好了对簿公堂的打算,现在的情形是赔钱是一定的,而后面药铺的生意能不能做下去,还要再说。
    那头陆淼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愿意私下了结这个事情,就是想要宽限几日,等到把陆老爹的葬礼办了再说。对方看上去似乎也是知道陆家的惨状,没有咄咄相逼,只是定了三日后一定要给出一个明确的说法来。
    “大哥,你想给他们一个什么说法啊!明明是药方有问题,又不是我们抓错了药。难道还要我们整个铺子赔进去不成。”陆焱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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