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剑三穿越局奇闻录-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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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靖的神情已然是十分不耐了,他盯着叶行远看了半晌,虫笛覆在唇边轻轻一吹,将呱太放了出来,那偌大的东西一出来就让叶行远惊愕莫名:“你是西域妖人?”
曲靖没做声,只是神情中多了三分冷然笑意,倒是花满楼开口了:“曲兄来自西域,只可惜不是妖人,倒是中原的名门正派,何时学会了这些不上道的路数?”
叶行远听到这里,竟然也没有几分被戳破的恼意,相反,他的动作慢了下来,他盯着曲靖和花满楼看了一会儿,目光竟是多了三分怜悯:“你们这些顺水顺风的人,是永远不会懂得。”
花满楼的神色方才是当真的坦然悲悯,他摇了摇头:“没有任何苦难能够真正改变人的内心,真正改变人心的,永远是自己。”
曲靖终于还是没听下去,他往前走了几步不耐烦地问道:“叶老爷子,您想救发妻,我可以随你去,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何采取这样的手段逼我就范。”
叶行远抬起头来看人,他的神情看起来带着极大的希望,几乎是含泪的:“你这算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花满楼失声道:“曲靖,别过去!”
然而已经是晚了……因为曲靖已经向前又踏了一步。
就在电光火石一瞬间,叶行远忽然一跃而起,他的眼睛中充满了诡谲的意味,手中的剑已经窜了出来,那剑招尤为诡异,仿佛带着至深的恨意朝着曲靖直冲而来!
那么快的瞬间,饶是曲靖的小后跳都已经是惘然。
花满楼大惊失色,却是根本没了救人的办法。
然而曲靖没有动,一瞬间的功夫,一切已定。
呱太穿在剑上,软软地瘫了下去,而曲靖吹完了最后的一段旋律,他的神情带着千万种意味,看着倒下来的叶行远,慢慢将虫笛收了回去。
“对不起,”曲靖走向同样解决了战斗的花满楼,他的神情带着千万种意味,最后定格在歉然上,甚至于一向伶牙俐齿的人已经没办法将话说的完全:“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紧张我,我……”
花满楼刚想说话,就被曲靖微微阻住,他将话音说的绵长而温柔:“以后不论多久的时间,我都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花满楼沉默良久,最后微微颔首,换上了一个温和无比的笑意:“好。”
叶枫站在远处,轻轻捂着嘴打了个呵欠:“你猜,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们在这?”
“从一开始就发现了,”陆小凤抚了抚额头,“曲兄估计是想把这机会好好抓住,我们不能过去打扰。”
“哦……”叶枫点了点头,继续百无聊赖地打呵欠。
西门吹雪见状便下意识拉了一把叶枫:“要回去休息吗?”
叶枫眨眨眼:“那……我爹怎么办?”
“很显然,没有杀死,”陆尧在旁边补充道,“而且如果你说的没错的话,他们两个现在需要时间。”
陆小凤立刻就被惊呆了:“你也懂得他们需要时间?”
陆尧点点头:“他们一看就是很累。”
陆小凤这一次是彻彻底底被惊住了,心底掠过千万种可能,比如说曲靖和花满楼刚刚一起被囚禁了,然后进行了各种患难与共,或者各种不和谐咳咳。
最后定格在陆尧可能知道什么内情上头。他特别纠结地看了陆尧半晌,最后默默揉了揉太阳穴小声嘀咕道:“你觉得……他们为什么很累?”
陆尧认真无比地思索了一番,最后摸了一把陆小凤的头,依旧是那种体贴非常的狠狠一揉:“因为他们两个刚刚打了一架,”说完他便看向陆小凤淡定问道:“什么时候我们也打一架?”
陆小凤默默然看了陆尧半晌,最后平静无比地回转过头去,和陆尧这种人讲话,抗打击能力必须特别强大,必须的。
叶行远的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叶枫是到最后也没有想通为何当时叶行远会对曲靖起了杀心。
按照常理而言,就算他想要利用曲靖来救爱人,也应当好说好商量才是。
然而这一切只有等待,等待叶行远醒来的时候才能彻底揭开。
不知道是太累了,或者说曲靖的招数实在是太过厉害,所以说叶行远竟然一直没有醒来,直到叶枫已经打算回到叶氏山庄。
西门吹雪倒是没什么异议,倒是曲靖有些不舍,好像说将军府的日子已经成了一种常态,没有人愿意这样亲密的关系突然有一天分崩离析。
大家却又都明白,这样的桃源是不可能长久的,就好像叶氏山庄终究要由叶枫来继续下去,就好像每个人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浪子。
叶行远就被叶枫和西门吹雪带走了,与此同时,花满楼打算回一趟百花楼。
听闻那边有人闯了进来,丫鬟们秉承着主子的习惯也没有撵人,他到底是要回去看一趟的。
曲靖闻言也就跟了过去,名义上是保护,实则是不放心。毕竟有人能够闯进百花楼这种事,其实也挺难想象的。
于是这一回,将军府就真的只剩下了陆尧和陆小凤面面相觑。
陆小凤琢磨了良久,最后对陆尧说:“我们分开吧。”
陆尧睁大眼睛看了陆小凤良久,摇摇头没做声。
陆小凤的神情看起来很笃定,他的眉眼之间写满了坦然:“我是个天生的浪子,你不可能跟我一辈子的。”
这一次陆尧似乎是终于听懂了,就是陆小凤开始嫌弃他了。
或者说,这样的一种不稳定的关系,终于要到了土崩瓦解的时候。
陆小凤睁大眼睛等着陆尧的答案,然而陆尧给的答案很简单,就是消失。
真正意义上的消失,连影子都不见一个。
从前陆小凤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时候,陆尧忽然出现,理直气壮大义凛然。
然而当陆小凤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以沉默的姿态跟上来的时候,陆尧却又突然消失了,陆小凤有些时候甚至会觉得,那一切都是一个梦。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或许只是因为一种莫名的执念。
他想不通,索性也就不再想,重新找回原来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并不算难,重新找回从前一起的朋友更是不难,只是偶尔梦回,会觉得生活有些平庸而单调。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更加要努力变回原来的轨道上去。
只因为他是陆小凤,江湖中唯一一个陆小凤。
而相比较之下,花满楼和曲靖的日子却是平静很多,不知为何,和花满楼在一起的时候,曲靖会下意识收起身上一切莫名的习惯,老老实实地和花满楼一起过平凡却又温和平静的日子。
这样的生活没什么不好,尤其是对于一个浪迹惯了的人而言,简直就是难得的坦然舒服。
直到他们看到了所谓那个闯了百花楼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花满楼的神情看起来很是讶然,与往时全然不同。
曲靖忽然觉得自己跟过来真是一个十分明智,非常明智的决定。
第四十六章 从来只为溪山好
那人就站在百花楼的楼前;一双桃花眼眼角拉长微微翘起;看上去风流尽然。
曲靖就那样看过去;这才发觉那人的模样竟与花满楼有那么三分相似。
花满楼坦然微笑介绍道:“这位是家兄;花齐,这位是挚友曲靖。”
花齐的目光在曲靖身上不动声色地转了一圈,单凭这目光;曲靖就觉得和花满楼是无比地相似。
因为这人的目光并不带有半点审视的意味;相反他的目光平静温和,带着固有的君子风范;曲靖想了想便伸出手去:“花兄。”
花齐的神情微微带着些许怔忪,伸手与曲靖握了握;复又将目光转回到花满楼身上:“你的眼睛……”
“自是好了,”花满楼的笑容依旧恬静温温:“托曲兄的福。”
花齐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只是极有主人风范地伸手道:“曲兄既是到了此处,就请进罢,多谢医好了七弟,花某感激不尽。”
曲靖挑挑眉,没做声。
倒是花满楼伸手轻轻拉了一把曲靖的袖角:“请。”
他的一双眼盛满了赤诚与坦荡,看的曲靖便是微微有些无奈,颔首应道:“多谢。”
花齐的神情看上去并不算热络,却依旧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节,他请人进来了便让丫鬟去烹茶,眉眼之间盛满了静寂。
这样的感觉让曲靖有些莫名的不适起来,偏偏曲靖这人又不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一旦开始不适立刻就要有所动作。
对于曲靖而言,百花楼是花满楼的地方,闹事自然是不行,尤其现下还是在见花满楼家人的时候,所以说只剩下了一种办法就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他一伸手将虫笛掏出来,在花齐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神情中将小白小青召唤出来,然后伸手像是拨拨浪鼓一样拨了拨小青的头。
双生蛇扁扁的头看在曲靖眼底是可爱生动,看在花齐眼里那就是彻彻底底的恶兽。
花齐怔忪半晌,将目光转向花满楼:“你的这位友人,兴趣有些……奇特。”
“一点小乐趣罢了,”花满楼微微一笑,笑意之中饱含深意:“三哥不要介怀才是。”他说完就在花齐惊愕的目光中伸出手去,让小青伸出小小的蛇芯轻轻碰了一下手掌心,亲昵非常。
这让花齐瞬间了然,好像是在什么时候,自家这位七弟,竟然也就有了他所没有介入过的一切。
这个发现让他的心底添了三分莫名的情绪,辨不分明。
稍稍顿了顿,他方才抬眼看向曲靖慢慢问道:“这位曲兄可是医好了七弟的大夫?”
这问题之前说过又被花齐提了出来,曲靖有些愕然,倒还是微微颔首应了。
花齐抬了抬眉:“花某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曲兄意下如何?”
曲靖望望天,事实上最近好像自己的事情不知被谁传了出去,怎么一个两个都想找自己来医病?
想了想,他便颔首蹙眉道:“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不知我能不能问一下病人的情况……”
“哦,是这样的,”花齐听完便舒展了眉眼说道:“花某有一故友之前中剑身亡,如若可以,还请曲兄可以过来看一看,不知可否看得出死因?”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找仵作么?曲靖用目光将自己的情绪明明白白地表达出来。
花齐似乎是看懂了,立刻微笑应道:“准确点说,是因为仵作一直笃定故友是死于坠崖,然而花某却以为是认为的剑伤。偏偏从丫鬟那边得知曲兄医术了得,遂有了这番不情之请。”
“可以,”曲靖没看花满楼,便径自应道,想了想复又开口道:“如若是寒凉之处,我一人去便是,花兄之前眼伤初愈,极热或是极寒之处都是不该当去的。”
花满楼闻言便是微微一怔,眼底添了三分暖意。
花齐听完便也是微微一笑,那笑意之中有着满满的微妙,看向花满楼的神情中也添了三分了然,他颔首应道:“自然不是极寒之处,事实上那位故友的尸体已经在此处,不知曲兄何时方便?”
“现在吧。”曲靖没多想,立刻就起身说道。
花齐颔首道:“多谢曲兄,请随我来。”
他一边说着便一边走在前头,一路引着曲靖往后院去。
倒是曲靖还不忘与花满楼插科打诨:“喏,你说你的三哥把尸体放在百花楼,你会不会介怀?如若花兄害怕的话,晚上我也可以配花兄一起的。”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真诚无比。
花满楼听完便是微微一怔,旋即缓缓笑了,那笑意极为好看而暖和淡淡道:“生老病死本是人生常态,何必介怀?多谢曲兄。”
曲靖一腔心机东流水,没排上半点用场,他想了想便极为难为情地补充道:“那个花兄,其实我想说……我有些害怕。”
花满楼的眉梢缓缓挑起,曲靖特别诚恳地说了下去:“嗯,就是我想问问你,能不能……”
花满楼这回笑意渐深:“好。”
曲靖彻彻底底怔住,豁然抬起头来看向花满楼,在花满楼澄澈无比的眼底,他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思其实都早已被洞悉,丝毫无处遁形。
然而花满楼的神色却是笃定而温柔的,温柔的几乎要将曲靖溺毙在里头:“以曲兄于花某的关系,同塌而眠都是无妨。”
曲靖这次是当真连眼睛都不会眨了,特别有辱于毒哥风流浪子的名头。
他所有的心思,所有的念想,在花满楼面前尽皆是不适用的。
花满楼这样的人,心底有着世间最最温柔的感情,他热爱日月星辰,热爱每一天的每一点一滴。
曲靖只觉得连调戏这样的一个人都有些不好说出口来,所有的手段所有的办法都尽皆没有使出来的办法,仿若一种无声亵渎。
所以心甘情愿被捆缚,被一点点拖进去一点点沉沦。
这是一个特别的人,与世间任何一个人都是不同的。
曲靖犹豫了一会,然后伸出手去轻轻碰了一下花满楼的衣角,复又心满意足地收了回来,淡淡笑了:“嗯,其实我想了想,也没那么可怕,是吧?”
花满楼笑而不语。
倒是花齐的步子微微一顿停住了:“到了。”
曲靖看向眼前的人便是微微一怔:“这是……”嫂子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真是非常危险。
幸好花齐立刻说话了:“这位是戚白素。”
花满楼的神情慢慢透出几分疑惑来,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叶行远叶庄主的亡妻?”
花齐颔首。
这样一来,曲靖也是懵了,他伸出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忍不住问道:“之前不是说叶行远让我救得就是这个吗?”
那女子平躺在一块冰上头,面色看起来并不像死去已久的人,反而透出几分淡淡的生机来,显然这么多年尸体都是被保护地极好的。
“洛珈山前些时日遇袭,我去将遗体抢了过来,”花齐这般说着,面上的神情却也没有几分不该当的意思,只是极为平静地看向曲靖:“能看出如何死的吗?”
曲靖特别想说要不我把她给救活看看吧,现下却也不敢真的说出这么匪夷所思的话来,只能走近一些看着面前的戚白素。
从表面看,戚白素的尸体很完整,没有刀伤没有剑伤,她的唇泛着一点诡异的殷红色,看起来让人微微发憷。
“表面上看不出,”曲靖叹了口气:“如若是被下蛊,或者说被人用真气击碎了内脏,恕曲某无能。”
花齐深深叹了口气,眼底明明白白地显出几分失落来,他摇了摇头忽然小声问道:“曲兄若是无能为力的话,岂不是神仙难救?”
曲靖默然……别把我和神仙比啊真是不敢当不敢当。
花满楼开口言道:“三哥,这位戚氏姑娘到底与我花家有何渊源?”
“戚白素姑娘当年于花家有恩,迄今也未尝还过。”花齐的神色显出几分追忆来,缓缓道。
倒是曲靖看了花齐一会儿只觉不对劲,如果说就是有恩的话,花齐这副好难过好难过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一定是还有内情。
花满楼对曲靖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头,然后对花齐道:“抱歉。”
花齐这下子当真是有些意外,看向这个自幼温润的七弟问道:“满楼这是何意?”
“没什么,”花满楼微微一笑,声音朗朗动听,他伸手拉了一把曲靖:“刚不是还说怕得紧,至今没用午膳,不若先去垫些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