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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无明的莫名-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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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多想神佛的我,会不禁怀疑张恒是上天派来修理我的,他有能力看穿我所有软弱,然後迫使我直视自己的不堪。
张恒说:“我不否认外面处处坏人,只是即使再多,又有多少个真正与你有关。就算过去别人伤害你,都已成过去,纵使你每天回想盼望,过去了的伤害就是无法再次出现在你面前,你又何必以回想的方式不断给自己捅刀子。”张恒长叹将我收进臂弯,“你这德性,为了你自己,也就当顺道为了我,得改掉。”





☆、第十九章

张恒未有对我与恺一的关系有微言,心里其实羡慕他们两人的互信,即使张恒曾顷刻乱了阵,但彼此不着言语的信任与了解终竟无法动摇。
张恒只关心一事,他向我声明不作任何包养之事,要我自己讨生活,他顶多从旁协助。
我当然觉得他做法合理,他没有对我半点鄙视已教我不胜感激。
当年在大学以金融系第一名毕业,接着不知是狗屎还是走运在酒吧认识了恺一,後来竟然展转到包养来,我不愿染指所谓的社会,就顺了事情发展,毕业两年多未曾正式工作。
从小听了太多人赞赏我聪明伶俐,偶有遇上旧人,不知我如何讨生活,只知我没有工作却又足以过活,一边羡慕我的惬意,一边暗地惋惜我大才不展。
其实从小没有花太多心思在学业上,花的只是时间,为了将已安排在前面的路走得不太狼狈。一旦离开学校,前面没了已铺着的路,我便停下来。
没有家庭负担,老爸有大哥大嫂好好养着,前面无数的路,看似那一条都不拒绝我,然而却不曾感到那一条是自己想走。
感觉世界大得让人站不住脚,让人意志消沉。
网路上布满职位空缺广告,多得深不见底,不是常说失业率高持不下吗,世界还是执意在失衡中运作。就如这城市每天产生超过三千二百吨的食物浪费,世上却是每五秒有一个人饿死,太恐怖。
然而生活还是要过,我开始试着写求职信,接受了几份文职工作的面试,面试员不约而同对我空白的工作经验发问,我胡混说自己一直在准备金融证照考试,却一直未有考到,现在已打消考试念头,决意要努力做好一份工作。他们信与不信,我不得而知,我能做的就是一直等待消息。
面试结束後,穿着笔挺西装走在繁忙街道上,我会想在众多擦身而过的人当中,又有多少个是走在自己想要的路。
世上太多故事及歌词控诉着没法照自己意思生活,我看了这样的故事或是听着歌,伴随旋律轻轻哼着,苦涩漫延而上,可是那点苦并非感同身受,只是感慨活着的困局又岂非仅此。我们其实早就迷失至即使自由放在眼前,却连自己的意思都没了,所以才去控诉有什麽东西困绑着自己,控诉自己是被迫走上这条路,为了掩饰自己的思想贫乏与没有勇气拼出更好的人生。
我知道这种说法没有多少人愿意相信,谁都需要受害者的角色让自己好过。即使我愿意承认自己的懦弱又做过什麽,不见得比他们好上多少,连控诉都不能,只能自己闷在心里。
我所信仰的恶魔对於我找工作的事没有过问,我也没有主动跟他聊起来,心里不想靠他。虽然他没有介意我被包养的事,但还是想要自己挽回一点自尊。而且张恒比恺一更忙,有时候他通知我出国工作後便多天失去联络,他每次解释是工作太忙,又或是刚好在飞机上。如果说我没有怀疑是假的,只是张恒是个强调独立个人生活的人,所以我也不想多说,但不安渐渐累积起来。
今天早上起来,陈东已不在家,却见桌上放着一件蛋糕,旁边留下纸条写着:吃了才出门吧。
我一笑,陈东这家伙,我虽然说他太傻太天真,但暗地里会怀疑他才是最聪明的人,我猜不透,但也不想猜透。
吃过蛋糕,拨了电话给张恒还是不通,看来是关掉手机,不知他在美国工作情况如何。下午接到恺一来电邀约一起吃午饭,可是心情不好就推了。
在网路上翻求职广告已成了这个月的指定动作,可是今天看了一会已没有心情,又躺回床上去。许多画面在脑海浮现,想起高中时候,每天混在朋友堆中,大家读书、考试、打球、打游戏、追女孩,节日的时候一群人在街上闹哄。现在手机近乎不会响起,再没了谁对谁的节日问候,自己也对所有节日麻木,不想走在挤迫街上,更不想被谁打扰。
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醒来又睡,确实醒过来是因为肚子太饿,摸黑走到陈东睡房敲门却没有人回应,看来今天得自己出外吃晚饭。
陈东做的都是中菜,既然出外吃就想点西餐,在脑海检视餐厅名单,想起在名店区有个不错的西餐厅,虽然比较贵,但是吃些好的来转换心情还是值得。
从家里到那个餐厅只需要半个多小时,在路上已盘算着该点什麽菜。得知这餐厅其实是因为恺一曾带我来过,不知会否凑巧碰上他。
先入眼是〝The Moon Under Water″这餐厅名字,露天位置已近乎满座,向前走近,客人的面容越发清晰。
注视前方,我怔住了。
双脚一刹僵硬,无法前进,眼球被两道身影强行逮住。
并非幻觉,张恒与宋琳正在眼前说笑用餐。
不是在美国吗?
不是不接电话吗?
自从认识张恒,迫使我不得不面对真正的自己,回头看发现自己原来是个死命抓住伤痛不放的傻子,珍而重之把伤口收集下来。但是我不明白,为何要努力去找出证据,证明别人不爱我,每当找到多一点证据,心就会冷笑。眼前景况让我有洞悉一切的满足感,却又几度痛不欲生。
双眼乾涸得让人发痛,我不想软弱地哭出来,但也不想坚强到不落泪。
假如不是今天看见这一幕,也许难受的感觉不会强烈至眩晕。
今天是我的生日。
张恒谢谢你给我的生日礼物。

作家的话:
我不想软弱地哭出来,也不想坚强到不落泪。




☆、第二十章

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家,饥饿感早就荡然无存,多好,省下一顿饭钱。
家里很寂静,我并不是要刻意当个悲剧主角,只是突然觉得瑟缩身体比较舒服。
我更不是刻意回想,只是宋琳的肖像画就是该死的在脑中挥之不去。
我信奉自由恋爱,谁都可以自由去爱任何人到不爱,自由到不受任何人和事拘束,只要信守当爱的时候里面真的是爱。
所以无论张恒爱的是谁,只要是爱,我都能欣然接受。
因此问题不在张恒,而在我,我早就说过我既不懂爱,也不懂相信。
我明白可以问张恒,他跟宋琳是什麽关系,也许根本不是我想的一回事,可是我一点都不想问,我发现我害怕听到他跟宋琳就是清清白白。
很可笑吧。
像我这种不懂相信的人,和谁在一起都是折腾自己再把他人折腾,即使今次让我知道张恒跟宋琳只是普通朋友,可是日後他的行为有异,我还是会坐立不安。那倒不如张恒跟宋琳真的有染,然後散个痛快!
时针指在十一时正,烦人的门铃划破寂静,他妈的陈东又不带门匙,这个时候连他都要折腾我去开门。
我气冲冲走去,拉开门,抬眼,猛地把门关上!整个动作瞬间完成。
“宇生,你干麽?!”张恒狠狠拍门。
心脏的跳动重如铅又快,我深呼吸一口气,粗暴甩开门,与其拖拖拉拉,不如快刀斩乱麻。
我开门让张恒进来。
“怎麽一见我就关上门?”张恒不解。
“我要分手。”声线没有一丝暗涌。
张恒淡定问道:“为什麽?”
“我想、我要、我希望、我喜欢、我有权、我应该………”我吐出一串看似理由又不成理由的原因。
闻言张恒突然上前一把将我搂住,我拼命挣扎,我越是发力,他双臂更使劲将我禁锢,我见双手挣脱不成,便来横蛮暴跳。
我跟张恒身子贴着身子,他竟然就在我耳边大吼:“我不想!我不要!我不希望!我不喜欢!你有权,但你不应该!” 
震耳欲聋的声响削去我的行动力,身子僵在张恒怀里。
两人的争吵如同小学生的闹剧。
张恒柔声问道:“到底发生什麽事?”
我不再挣扎,只是埋头伏在张恒身上,不想跟他有眼神接触。
“你明不明白,长此下去我一定会疯掉,我一旦找不着你,我不安,我看见你跟宋琳一起又不安,我更不安於你什麽时候会把我甩掉,就连宋琳这样的人你都不要,像我这种麻烦人,还可以跟你一起多久。”
双腿发软,我靠着张恒的身子,滑落到地上。
“你今晚看见我跟宋琳一起?”
我不语。
“我跟宋琳一起只是谈个公事,我打算成立公司的慈善基金,宋琳是开公关公司,又是杂志报社的大股东,聘请她打理慈善活动再适合不过,另一方面,我想聘请你帮忙营运基金部门。”
我抬头:“你看,我连工作都要你施舍了。”
张恒跪下来,他的眼珠子在我面前发亮,我记得当初相识在酒吧跟他见面,那时候就觉得这人眼里藏着永恒,然而我没有相信。
“你又何必曲解我的意思,一直在颤抖着戒备,以为自己被伤害满满包围,为了猜中别人伤害你而喝采,却又被此伤得更深。”张恒将我搂过,“的确我曾经刻意整你,谁叫你固执地以为别人要害你,可是那一次我真的害过你或看不起你。”
我莫名地饮泣起来,心慌得胡言乱语:“我不是什麽好人……你放过我吧……”
“你没有那里不好,只是对你自己太不好。”
张恒收紧双臂,他的怀抱很温暖,很舒服。
“若你不好,阿一不可能白养你,自从你跟阿一的关系说开了,我俩的话题不免有你,很多事情听了,我相信自己没有选错人。”
“你以为阿一不知道吗,你一直把他给你的钱一半以上拿去助养儿童。阿元要死,你若是真够冷漠,还会差点被害死。他母亲对你的责怪,你不曾为自己辩护半句,你是知道让别人留个恨,总好过哀莫大於心死。”
“你从不让自己给别人添麻烦,不愿意伤害别人,不谋取私利。你若不努力付出,还会考到金融系第一名出身。你在公司期间交出的文件,我也有看在眼里,若真是垃圾,你以为没人敢骂你。”
张恒每字每句都在为我说好话,可是我听着眼泪流得更凶,倒像是个被狠骂的小孩。
“我说过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其实不为什麽,可是不止爱,我现在还真的需要你。你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值得你相信,对你自己好一点,别再於思想上苦苦折磨自己。”
在清醒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是没有眼泪的,可是张恒就是一次又一次有能力让我哭个崩溃。每一个委屈被他道出,每一个误解被他识破,每一个部份被他肯定,眼泪就一点一点加上去,上限却不可而知。
悠长岁月,谁不是活在刀光剑影下,身心被蚕食,落得千疮百孔。曾经大哥是我堕进绝望的最後防线,毁了,一切就没了。从此我不再相信任何人,因为谁都不该被相信,自己不该相信别人,别人也不该相信自己。我收集伤口,珍藏证据,为求抑止我被爱的渴望,别对他人空作妄想。
“宇生,我在等,等有一天你足够坚强,等有一天你能承受我的残缺,你不是我的麻烦,而是我的希望。”张恒声线微微沙哑,似带上一点哭腔,眼珠子却不减半点明亮清澈。
我忽然觉得,如果可以忘掉所有伤痛、忘掉所有背叛与懦弱,甚至把自己忘掉,用我一生福气来成就眼前人的幸福,我会感到不枉此生。





☆、第二十一章

我是可以让眼泪停下来,可以不用哭太久,但我就是不愿意停下来,多想哭个三天三夜,把昨天一切哭尽,将过去所有埋葬於此时此刻。
可惜,张恒受不了。
“好了吧,都几个小时了,银河快被你哭崩。”
我将眼泪鼻涕擦到他身上,这人太不浪漫。
“虽然我觉得生日并不重要,但这是认识以来你的第一个生日,赶来见你一面,谁知你哭着就过了。”
其实我已经多年没过生日,然而还是想见他,因为这是认识张恒以来第一个生日。
这算是心有灵犀吗?
我笑道:“我的礼物呢?”
张恒一笑,眼里满是宠溺,他将手放到我心上:“我将自己免费出租给你放在这里,租期直到这里不再跳动吧。” 
“真会说,你住进来我才要向你收取租金。”我笑着瞪他。
“付过了。”
“是什麽?”
“不再寂寞了。”
我刚才还是笑着的,眼泪却一下子又想冒出来,张恒啊张恒,你真会戳我的泪点,但我还是忍住了。
张恒说:“给你做个签约仪式。”
如果说深情是怎麽一回事,面前这双眼现在给我解释得太透彻。张恒俯身吻下来,软润的唇瓣轻柔地触碰我的唇,配合着细啄轻吮,舌头的翻动不太放肆也不会浅得让人不满足,心快要融化在一片温柔之中,我双手缠上他的脖子,闭目享受。待一吻结束,我睁开双眼,他的面容此刻注满心间,怕是快要决堤。
张恒抬手看了手表,说道:“二零一二年七月七日,零晨四时四十四分,租约生效。”
闻言,心还未决堤,双眼却已失守,眼眶赫然注满泪水。眼帘一下,泪水没了藏身之处滑下。
没办法,这是注定的。
零晨四时四十四分,我果然逝去,不是徐宇风,而是张恒把过去的我杀死,死得太满意,全身毛孔似要跳跃狂欢,让过去所有伤害风化。自那一个日出起,我决意重新做人,不再对自己不好,不再折腾身边的人,然而即使我愿意放下过去伤痛,有些个性还是难以一下子改掉………
自尊心作祟,我对张恒再次聘请我到科研工作不免感到抗拒,但他就是再一次认为我没有理由拒绝他的安排。
“你有其他想做的工作?”
“也不是。”
“既然你乐意助养儿童,慈善相关的工作应该乎合你的价值观。”
“这是个人自尊问题。”
“在其他公司找到工作是维护你的自尊?你要证明自己有能力取悦他人,还是没有成功取悦他人就把自己当作废柴?”
………自从我俩感情变好後,我发现张恒有种微妙变化,他对别人没差,唯独对我变得有一点毒舌。
“我当然不想取悦他人,不如说我根本不想待在这种世界。”我一直觉得要满足人心既难且累,否则我早已踏足社会工作。
“那就用尽一切你所拥有的去打造自己的世界,将你的世界立足於这个世界之中。”张恒说得不容置疑,“如果抛弃自尊有用,自尊就成为你的本钱,不是剥夺他人,不是伤天害理,用自己所拥有的去成就自己想要的有什麽问题。” 
“………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其实这份工作蛮合乎我的需要,既能做一些我认为有价值的事,也能发挥我对资金营运的专长,而且在张恒底下工作,的确不多不少可免去麻烦的人际关系,但我还是有点犹豫。
“我不介意给你时间考虑,但你该明白我聘请你不带任何歧视或侮辱,这情况下还要顾念自尊心,只是你自己看不起自己,好一个自攻自受。你这种爱思想上折磨自己的个性,我也不是今天才知道,就看你还要耗多久才死心。”
………自攻自受,被严重打击的说法。
头皮发麻,我豁出去说:“OK,我做,就这样!”
他总是一语道破的我个性问题,根本让我无话可说,更无馀地可想。
张恒听了扬起嘴角,摆出一副〝早知道你会屈服於我″的表情。

作家的话:
对我来说; 张恒对生生的一举一动从两人相遇一刻起就是置了万二个苦心
不解释! 怕我的文笔其实没有显示出来》 《




☆、第二十二章

张恒与恺一成立了科研慈善基金,张恒说一家公司发展到一定程度就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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