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hp]恶魔的安可-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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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血族都保持着沉默。无声地，像是在等待一个共同的信号。
Voldemort刻意不去看那个男人，继续挑唇说道，“放下我刚才说的道理和信念，我们挑明了讲，今日的情形，选择哪一方对你们最有利，我想各位应该心知肚明。”
没错，连教廷都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站在龙玦这一边了，显然现在背弃沃尔图里是最有利的选择。但是血族的亲王却还有另外一层考虑，若是今日叛变了，那么日后沃尔图里针对他们又该如何？
Voldemort像是看透了他们的想法一般，冷然道，“日后我自可以保你们无恙，并且，沃尔图里恐怕一时间内也无力再踏足美国了。”Voldemort话音刚落，就见人群里让开一条路，一队血族风尘仆仆地走向Voldemort面前。一阵风吹过，为首的血族那一头金色鬈曲的长发如烟雾般散开。
阿罗眯起眼，这只血族，就是几月前理应死亡的卡尔·阿图尔。
卡尔·阿图尔在Voldemort的面前跪下，如同宣誓那般，将胸前插着的玫瑰取出。锋利的花茎穿透他的手掌，鲜血滴落在地上，渗进湿润的土里，“阿图尔家族得主人庇护而重建，以后听凭主人差遣。”
Voldemort低低一笑，手指拂过阿图尔流血的手，伤口奇迹般地愈合。坦然地接纳了众人错愕的眼神，Voldemort接着说道，“想必各位还不知道，白天沃尔图里家族受袭的事件。沃尔图里肆意制造莫须有的罪名铲除对他们有威胁的家族。白日的袭击就是阿图尔为代表的惨遭灭门的家族幸存者的反抗。对于将精锐调到美国的沃尔图里来说，沃特拉的损失惨重各位可以想象。而且，如果你们哪天壮大了，恐怕那也将是你们永生的末日。”
“当然，”Voldemort的语气蓦然低沉，“这不是说服，而是要挟。你们没有选择。”
所有的枪口都对着阿罗以及站在阿罗那边的血族。龙玦明目张胆地告诉他们一个信息，要么投靠他，要么被肃清。然而不论何种方式，他们今夜都卑微得像条狗。只不过，前者是活着的，后者却意味着他们将是一条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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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提示：本章没有任何宗｜教立场，纯属虚构，请不要代入现实。
第三十四节 结束（一）
寂静中，突然响起低沉的笑。Voldemort将目光移到阿罗的身上。短暂无声的凝视，突兀的，动作快得来不及分辨，只是眨下眼睛，突然支起的结界就将两人与外界隔绝了。
结界里，阿罗往Voldemort靠近了几步，嘴角的冷意不减：“我没想到，你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只是我的能力完全恢复了而已。”Voldemort语气冰冷，忽而一笑，“阿罗，我说过，我们不是一局定胜负，上一次你赢了，这一局是我胜了。”
阿罗低低一笑，“我以为，过了今晚，之前的一切都会一笔勾销。然后，我们可以重新认识。”
“阿罗，你不需要对我假意温柔。”
“你是在怀疑我对你的温柔别有所图？”阿罗的声音微微加快，眉头不悦地皱起。
“你对我，除了看中我的特质，仅剩的，也不过是这张面皮罢了。这张脸和龙玦的父亲长得很像吗？”
“……你都知道了？”阿罗迟疑了一下，问道。
“托你妻子的福。”Sulpicia曾经在一次嘲讽他时无意间说出口，阿罗对他的亲哥哥抱有某种幻想。这也是Voldemort离开沃尔图里的原因之一，他讨厌被当做替身。
阿罗却笑了，“玦，你不懂。就算我因为迷恋哥哥，也不会对你特殊。我很讨厌龙玦的母亲。更重要的是，我有说过，若是世上有谁能有你一半的美丽和能力，我也不至于对你放不了手。”
阿罗的眼神很温柔，可是这种温柔如同燃烧了一整夜的蜡烛那般，终于在Voldemort的眼前彻底熄灭。
阿罗苍白地笑了一下，“……说吧，你的要求。”
“我不想两败俱伤。我留在美国，建立我的势力，而你带着沃尔图里的一切，回到意大利。”Voldemort说道。
“很不错的提议，你不想斩草除根吗？”阿罗冷冷地反问。
……
“没必要，取代沃尔图里的地位不是我最终的目标。”若是沃尔图里不存在了，对自己也有很大的麻烦，因为那就意味着教会对付的目标只剩下根基尚不稳的自己了。
“玦，你说的对，我们不是一局定胜负。三局两胜，亲爱的，我们还有最后一局。”说罢，阿罗沉沉地笑了起来，目光却带着一种Voldemort陌生的阴寒。没有等Voldemort说话，阿罗将手往结界上轻轻一推，Voldemort用魔法设置的结界就轰然倒坍。
Voldemort沉默地站在原地，他看见阿罗右肩还在渗出汩汩的鲜血，黑色的斗篷被染成暗红，血迹在肩膀的位置扩散，丑陋得像一个巨大的疤痕。阿罗走到亚力克的面前，似乎和亚力克说了什么。Voldemort看到亚力克血红的眼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沃尔图里的卫士们戴上黑色的帽子，跟在阿罗的后面，迅速地消失在了迷蒙的夜色之中。
阿罗至始至终都没有再看过他一眼。
Voldemort看着潮水般退去的血猎，亨特猩红色的衣摆在夜风中晃动着，如猎猎的火光。
Voldemort看到他收服的流浪血族和阿图尔家族一起跪拜在他的四周，向他膜拜称臣。
他看到整个美国的血族亲王无声地立在夜幕中，闪亮而卑微。
他听到罗兰·巴特优雅而迷人的声音响起，首先宣誓脱离沃尔图里皇室向Voldemort效忠。罗兰朝他递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不用觉得奇怪，因为这不过是Voldemort事先与罗兰协议好的。
Voldemort看到夜色里，爱德华和坦尼娅等中立血族的到来，他们将见证，美国新一任王者的诞生。
Voldemort却感觉不到丝毫愉悦的情绪。当你得到一样东西时，感受到的不是满足，却是更深的比夜色还要浓烈的空虚。
其实这一切没有什么不好。三足鼎立的局面维持了暂时的平稳；亚美利加的血族亲王们可以继续享受优渥闲逸的生活；罗兰·巴特达到了他要脱离沃尔图里的目的；中立血族乐于见到更加平稳的局势，而不是沃尔图里或是教会一方独大；而Voldemort也走出了他重回伦敦的关键一步。但是，Voldemort却忽然有点怀念，那个在那达拉瀑布边上的拥吻，脚下是银河沙数般的花野，头顶是蔚蓝如冰河般的天际，天地苍茫，长风浩荡，渺渺一隅，却是两个冰冷的吸血鬼相互拥抱着亲吻。那一刻微妙的热度，却让Voldemort忽然觉得，比刚才那漂亮的一仗还要值得怀念。
漫步星河的浪漫，火场里的相救，放下一切的两日，隆迈尔山上的亲吻……
Voldemort低低一笑，得不到的都是美好的。若是如此，那就让自己一辈子得不到吧。
他捡起刚才被他扔下的斗篷披在肩上，走进了巴特家族奢华的宅邸。他享受膜拜，和之后的清冷，这才是他所习惯的世界。若是一切只有利用关系，那这个世界会单纯的多。Voldemort淡淡地想到，看着夜色里爱德华离开的身影。
这么利用他的宝贝儿子，卡莱尔会恨死自己吧。Voldemort这么想着，却愉悦地笑了。
……
……
另外一边，梵蒂冈教廷内，保罗二世看着莉莉丝，闷哼道：“一切结束了，可以把我放开了？”
莉莉丝微笑，“可以。这把枪就送你了。”说罢，莉莉丝的身影消失在房内。
保罗二世拿起桌上的枪端详了一番，突然狠狠地将它砸在了地上。那不过是一把做工精巧的玩具枪。
玩具枪被砸在地上，滚了一圈，碎裂开来，零件滚落了一地。突然，一个优雅磁性的嗓音在房间内响起：
“不用感到惊讶，麻瓜们的教皇，这只是我施加在枪上的一个小魔法。当这把枪被你摔毁时，我的声音就会自动播放。恭喜你，我愿意提供你一点小小的报酬。这次事件定会让你声名大损，而知道当时停止攻击的真相的人，只有你的得力下属，亨特主教。为了保有你的声名，我想教皇心中应该有了谋划。那么，合作愉快，呵……”声音终止在男人低沉的笑声中。
连自己会有摔枪这一举动都估计到了，他的对手，到底有多么可怕。
保罗二世怔怔地想到，却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亨特主教回来后，直接关押处死，理由是战略失误导致教廷损失惨重。”
……
次日，兰斯洛特询问Voldemort，他们的家族该叫做什么。Voldemort看着窗外残阳如血，沉思了片刻，用自己的姓氏Riddle吗？那就太可笑了。
“恶魔骑士团。”Voldemort说道。比起共用一个姓氏的家人，他更需要的，是向他效忠的属下，如当年的食死徒一般。
“主人，属下一直很好奇，”兰斯洛特缓缓地说道，“为何你要提醒教皇杀死亨特顶罪？”
“保罗二世空有出生和口才，论能力，亨特要远远胜过他。一个愚蠢的猎人和一只聪明的猎犬，你会留下什么？”Voldemort反问道。
兰斯洛特笑道：“属下能不能夸奖主人真是太恶毒了？”
不理会兰斯洛特的调侃，Voldemort淡淡一笑，“你和莉莉丝先休息几日，前不久辛苦你们了。”
兰斯洛特怔了一下，喃喃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主人比一个月前要温柔多了。”
“有吗？”Voldemort蹙了下眉。
“主人，其实感受一下爱情并没有不妥。”兰斯洛特大着胆子说道。
Voldemort眯起眼，“兰斯洛特，你管得未免太多了。”
“对不起，是我逾越了。”兰斯洛特看了Voldemort一眼，走出了房间。
……
……
那个难熬的雨夜结束后，事情并没有Voldemort想象中的复杂，远在意大利的马库斯对全血族发布了承认Voldemort以及他的恶魔骑士团独立的公告。Voldemort窝在崭新的别墅内，竟有点无所事事。
他没有通知兰斯洛特，而是独自离开了别墅。他也没有使用汽车，有时候，巫师的幻影移形与闪影术比麻瓜的交通工具有用多了，尤其是在旧金山堵车的日子。
走到马路上，Voldemort才顿悟自己失策了，今日的旧金山街头突然云层散去阳光灿烂。而血族虽不至于见光死，但是极淡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会反射出钻石的光泽，一眼便可分辨出不同于人类的肤色。于是Voldemort不得不用变形咒变了一把黑伞遮住阳光。周围人流如织，汽车发出烦躁的鸣笛声，视野里偶尔会跳出一个个红色的消防栓。走了一会儿觉得无趣，Voldemort便拐进了路边的一家咖啡店。 店里的人将目光朝门口看来，似乎是在奇怪谁会在这个天气撑着一把雨伞，还是最土气的黑伞。呃，其实在Voldemort成长的那个年代，这种样子的伞还是当时的伦敦流行款。
Voldemort找了个远离窗户的位置，店里正在播放一部电影，说是几年前上映的吸血鬼题材的片子。
Voldemort抬头望了一眼，刚好看到叫做路易的男主角在夜晚走进美国街头的电影院，观看了影片中的日出。电影里的自白是，他在一个奇特的地方，又一次看到了日出，两百年来第一次。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路易的自白里流淌，却不是忧伤，更多的是落寞。
Voldemort忽然想笑，人类所理解的血族还是太狭隘，至少，他们不怕日光。不过晒日光浴这种乐趣血族应该不愿意享受。
突然，Voldemort感到脸上一湿，低下头就看见原本只有一杯咖啡的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小块四方正正的牛排。而刚才他脸上感觉到的湿润，就是牛排切块打在桌子上溅起的酱汁。
Voldemort拿起纸巾擦了擦脸颊，刚好看到一个麻瓜朝他跑来，连声说着对不起，脸上带着麻瓜中常见的淳朴的笑容。Voldemort抬起头，看见来人那双金褐色的眼睛，暗暗一笑，这人是血族，素食主义者的血族。
Voldemort暗暗用清洁咒除去脸上牛排的异味。等服务生将桌子清理干净，他再次看向咖啡厅的小型投影屏幕时，电影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将路易转化成血族的莱斯特开着跑车，卷曲的金发在风中起伏，他勾起一抹蛊惑的弧度，低沉地笑道，“路易，路易～”他似乎给了一旁的人类一个选择，就这样死亡，还是成为血族。
Voldemort擦了擦嘴，觉得无趣，付了帐便走出了咖啡厅。追求着永生的人在汲汲营营，而得到永生的人却在追悔莫及。一切都是那么矛盾。对错无所谓，命运由自己选择。就如刚才那部片子传达的，这条路走不走，走是一种命运，不走是另一种命运，没有谁逼你。Voldemort却清楚自己达到那个目的前，绝不罢手，一切的后悔也不过是徒劳。
也许是被影片中文艺的气息感染了，Voldemort的心绪放得很开，一时间没有意识到身后尾随的黑影。颈后突然传来一阵刺痛，Voldemort晕了过去。昏迷的瞬间，他自嘲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变得如此粗心。恍惚中，空气里散开一股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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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节 结束（二）
Voldemort醒来的时候，身下的地板有些晃动，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到了船上。抬起头，周围已经黑下，就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船头，他的身后是一轮白月。
“是你？”Voldemort发出声音，那个身影转过头，红色的蒙着一层膜的眼睛看向他。
“你刚才被流浪血族偷袭了，我刚好经过。”阿罗淡淡地解释道，突然自嘲地笑了笑，“不知道，你会不会满意这个答案。”
Voldemort双手支撑着船板，半坐起来，平静地说道，“前半句我相信，后半句应该有出路。”
阿罗怔了下，低沉地笑了，“的确，我不是碰巧经过，而是一直跟着你。”
“你想做什么？”Voldemort抬眸，冷冷地问道。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我阿罗·沃尔图里真得有那么让你厌恶吗？”阿罗轻轻地勾着唇，眼神却是冰冷的，就像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
“为了达到一个更重要的目的，一些手段是必须的。”Voldemort坦然地说道。
“我知道，于是我成了最好的利用对象。”阿罗接下Voldemort的话，语气低沉下来，“刚才我本来想视若不见的。但是身体却比大脑更快地行动了。”自嘲地勾起嘴角，“玦，我能将你刚才难得的失误理解成，对我有愧疚或是怀念？”
“……”Voldemort侧过脑袋，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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