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活着不容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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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鹫，过来开门。”厚重的大门发出沉闷的声响，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开阔的大厅，大厅中间立着一根巨大的黑色柱子直通天花板。
　　“这……这是什么啊，这么巨大。”
　　“我会用它将你们送到瀞灵庭里边。”志波空鹤不无骄傲的拍着黑色柱子道：“我可是这流魂街首屈一指的烟火师傅。”
　　“……”看着志波空鹤，石田有了一个不好的推测，希望不会是像他想像中的那样。
　　“这是灵珠核，用手掌将它压住，向里边输入灵力。”志波空鹤将一枚足球大小的球状物扔给了他们。
　　“怎么输入灵力？”
　　“啊？你不是死神吗，连这个都不会？”志波空鹤吃惊了。
　　“他现在只是个半吊子的死神，还不会这些……”夜一道。
　　“那岩鹫你来演示一下。”
　　“是，大姐！”志波岩鹫拿过灵珠核将灵力输入，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圆形的灵力球将他包在里边。
　　“就是这样，很简单。”
　　“然后呢？”石田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测。
　　“然后？当然是将你们当做炮弹打进瀞灵庭。”志波空鹤笑道：“这是非法进入瀞灵庭的唯一办法，只有足够的结实，才能突破瀞灵庭上方由杀气石波动所形成的坚固壁垒。既然你们都不会，现在就下地下练武场去练习，岩鹫会一起去的。”
　　瞧着面前高耸的炮筒，石田头上全是黑线，果然被他猜中了，真的是人体大炮。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大家都在练习怎样平稳的向灵珠核里输入灵力，在石田不小心将一个灵珠核变成灵子消失以后，夜一就告诉他他不需要练习了。傍晚的时候，茶渡和井上的训练基本上完成了，只有黑崎还在苦苦纠结，他对灵力的控制能力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志波空鹤让人给大家准备了晚餐，一护坚持要练习好了再去，大家拗不过他，只能先走。可能是担心明天进瀞灵庭的事，大家都没什么胃口，石田简单的吃了一些，也离开了。问主家借了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还顺便把穿过的衣服也洗了洗，出门在外就是不方便，连衣服都要自己动手洗。茶渡和井上已经被压去休息了，听说一护还在练习，石田去厨房端了晚饭送去练武场。
　　“喂，过来吃饭。”
　　“嗯。”
　　“练的怎么样了？”石田靠着墙坐下。
　　“差不多了，只要再稳定一些就可以了，他们呢？”
　　“被大姐头赶去睡觉了，你这边差不多就行了，省点力气吧，明天以后的事情很难说。”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吃饭，石田突然问道：“你不问我什么时候认识的浦原先生吗？”
　　“哦，你什么时候想说自然就说了，你不愿意说，我也问不出来。”
　　“唉，那你怎么不认为我在等你主动问呢？”
　　一护抬头一脸看见怪兽的表情，气的石田很想乐。“你那是什么表情，之前我不是有意骗你，真是意外。”看着一护把所有的饭菜塞进嘴里囫囵咽下，噎的直翻白眼，石田连忙把茶水递过去，解救勇士于危难之中。
　　“一护。”石田顿了一下，慢慢的说道：“很抱歉，我这次与你同行，并不只是要帮你，也是……有件事情要做。”
　　一护一把搂过石田的肩膀，伸手揉乱石田的头发，笑的欢快。“嘿，你决定就好，不需要道歉，你那么聪明，做事也有分寸，唉，我就是担心我不能把你们带回去。”
　　“因为今天遇到的那个人？”
　　“嗯，还有之前带着露琪亚的人，都很强。”
　　“一护你也会因为这个烦恼？你不是把脑子忘在真咲妈妈的肚子里了吗？”见一护有些落寞，石田连忙活跃气氛。
　　“别以为我不敢揍你。”一护猛的发力把石田按倒，双手齐上挠他的痒痒肉。石田拼命的挣扎，奈何不是一护的对手，被收拾的几乎笑抽过去。
　　“哎呀不行了，笑死我了。”石田笑累了摊在地上不动弹。
　　一护安静了很久，忽然问道：“我们还能回去吗？”
　　石田轻声说：“能。”我一定会让你回去的。
　　“归根究底，这件事都是我的错，露琪亚是为了救老爸和妹妹才会把能力给了我，现在她出事，而我不想背上见死不救懦弱无能的骂名……”
　　“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我们站在这里就没有退路，他们两个是自愿来帮你的。”
　　“我痛恨那时候的无力感，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一护低垂着头，的声音越来越小。
　　石田挪到一护身后背对着他坐下。“你靠着我吧，我什么都看不见。”感觉一护沉默了一会，然后慢慢的靠在石田背上，石田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陪着他，他说的那时候只是指露琪亚的事吗？还是……更早以前的那件事？其实都有吧……
　　“一护，不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生命的重量……谁都承受不起。”
　　“……”
　　离开练武场，石田一个人来到房子外边，尸魂界的天空和现世没什么区别，只是更加清澈了些。四周没有一点光亮，整个身体也仿佛融入了这无边的黑暗，也许这就是他的未来，只有无尽的黑暗，如果黑夜的希望是黎明，那他的希望是什么呢？
　　“喵~你什么都没告诉他。”黑暗中一个声音道。
　　“知道的多了没什么好处。
　　“那你又知道多少呢？”
　　“我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的多了没什么好处。这句话也送给你。”
　　“你这是在劝我？”
　　“……”
　　明天，一切尚未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当第一缕阳光照向这片荒凉的土地时，一行人已经做好准备，站在巨大的炮筒里边。“大家听好，一会进到瀞灵庭里边，千万不要走散了，如果遇到队长级的就赶快跑，不要冒无谓的险，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救出露琪亚。”夜一在做最后的叮嘱，大家都郑重的点头回应，只有一护有点走神。“一护！”
　　“啊！是。”
　　“尤其是你，千万不要恋战，现在的你还不是那些队长的对手。”
　　“知道了。”一护应了一声。
　　石田站在一护旁边，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但这并不需要担心，他有足够的勇气解开自己的结，需要的只是时间。
　　很快，周围开始产生波动，当大家把灵力输入灵珠核形成了坚固的球体时，发射开始了，球体以极快的速度升到空中，随后骤然加速朝瀞灵庭飞去，在撞上瀞灵庭上空的防护罩时，大家都尽全力的增大了输入的灵力，用以保证灵力球的坚固。在通过防护罩的瞬间，灵力球崩裂，大家受到两种力量碰撞所产生的漩涡的冲击，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被甩向不同的方向。
　　“绝对不能被冲散！快抓住旁边的同伴不要松手！”夜一率先扒在一护的肩上大声道。
　　“喔喔喔！”志波岩鹫扭动着身子揪住离他最近的一护就不松手。
　　“嗷！别靠过来，快放手！”两人推搡着纠缠到一起，另一边茶渡已经抓住了井上，两个人在尽力向这边靠拢，石田一个人体重较轻，很快就有了被甩出去的迹象，而离他最近的一护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衣领。
　　“松手！”
　　“什么！”
　　“你照顾不了这么多人。”
　　“那也不能松手！”
　　“听我的！松手！照顾好自己，我会去找你们的。”离心力骤然加大，一护愣了一下，手上拉扯的力骤然增加，手上一滑，石田便掉了下去，直接不见了身影。茶渡带着井上也被甩向了另一个方向，夜一的猫爪抓的不够牢靠很快也飞了出去，最后只有紧紧扒着他不放的志波岩鹫和他一起。五人一猫被分为四组向不同的方向落下。
　　瀞灵庭一条巷子里，一小队死神快速的通过，没有人注意到旁边屋顶上的人。石田和其他人分开后，落到了一处不起眼的仓库附近，为了躲避闻声而来的众多死神，他第一时间离开了现场。瀞灵庭的内部要比想象中的大，远处传来熟悉的灵力碰撞的波动，看来他们已经和死神交上手了……希望大家都可以平安。
　　“我还以为是谁发出的秘密通讯信号，竟然是个旅祸。”
　　“……你就是十二番队队长？这装扮还真个性……”石田坐在屋檐边，手里球状物一上一下的抛着，上边红色的光点高频率的闪动。对于身边忽然出现的人，他一点都不感到奇怪，他此行的首要目标就是此人。
　　“通讯器是谁给你的？”来人便是护庭十三番队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也是他的仇人。祖父去世时来带走他魂魄的死神曾经提到过，是十二番队队长下的命令，让他们拖延救援的时机，待灭却师死亡后将魂魄回收。原本处于两个世界是没有产生交集的可能，但一护的决定却给了他报仇的机会，为了在奸商那里得到情报，他几乎砸了半个浦原商店。
　　“当然是浦原先生，他说用这个可以直接找到你，果然不假。”石田毫不犹豫的卖掉了猥琐大叔。
　　“浦原喜助！既然是他……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涅队长是不会拒绝主动送上门的研究对象吧。”
　　技术开发局内部专属实验室里，石田冷眼看着兴奋不已的涅茧利，自从自己把盛放有灵力的银筒交给他，他就保持着这种状态，一会过来要两根头发，一会过来抽点血。
　　“怎么样了？发现点什么没有？”石田喝着副队长涅音梦端来的茶水，一边不耐烦的问。
　　“有意思，从没见过的灵力，本身蕴含的力量非常强大！以人类的身体承载如此强悍霸道的灵力，你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那有办法让奇迹继续下去吗？”
　　“这种灵力是不该属于人类的力量。”
　　“是吗……”放下手里的杯子，他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答案。
　　“我看你就留下来做我的实验材料吧。”
　　“现在还是白天，你怎么就开始做梦了？那我就不打扰，回见吧。”说完便运用飞镰脚，几个纵跃间已经离开了技术开发局的范围，既然他也没办法解决自己的麻烦，就开始做正事吧。
　　“别急着走啊，既然来了就留下吧，我可以给你最高待遇，做实验时也会尽量不把你弄死。”涅茧利快速的追上来，拦住石田的去路。
　　“没兴趣，你还是找别人吧。”见他单独追上来，石田暗自戒备，仔细感应了周围的一切，确定没有能够威胁到他的存在，是时候了。
　　“别人？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活体灭却师试验品，虽然对你们的研究早就结束了，但是像你这种特别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用灭却师做实验？”石田推了下眼镜，冷冷的道。
　　“哈哈哈！当然！那可是两千多个实验体，死的时候都已经不成人形，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哈哈哈！”涅茧利张狂的大笑。
　　“都是过去的事了，跟我有什么关系。”石田冷笑道。
　　“哦？那这个人也跟你没关系吗？”涅茧利拿出一张照片扔给石田。“我让负责监视他的死神故意延缓救援时间，等他死后把他的灵魂带回来，可惜老头子禁不住实验，没多久就死了，还真是有点可惜。”
　　“你就是这样对待爷爷的吗？也好……既然你让我看到了这个，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有负罪感了吧……”石田仅仅撇了一眼，手中的照片便化作灵子消失在空气中。他知道祖父被害死是一回事，亲眼见到这残酷的照片又是另一回事，两者带给他的刺激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瞬间燃尽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现在只想杀掉眼前的人。“我最讨厌你们这样的人了…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石田的右手凝聚出一张大弓，形状繁复，正中央呈米字型，因为聚集灵子的速度过快，周围完全由灵子构成的墙壁，建筑也开始崩解，无数的灵子涌向他。
　　石田原本无法察觉到的灵压开始飙升，闪着幽幽蓝光的弓箭凝聚着强大的力量。“哦？竟然会爆发出如此大的灵压，看来需要认真一些了——卍解！金色疋杀地藏！”一个顶着婴儿头虫子身体的巨大的诡异生物出现在涅茧利的旁边。
　　“斩魄刀的卍解吗？”石田幽幽的道，第一次尽情释放自己的灵力，愤怒让他失去理智，充盈的力量让他产生一种可以蔑视众生的奇怪感觉，眼前的敌人变得不堪一击，一切都能在他的箭下灰飞烟灭。
　　“用卍解来对付你，你应该感到荣幸。”在涅茧利的指挥下，巨大的怪虫向石田扑来。
　　“是吗？那可真是感谢你了。”看着像自己冲过来的虫子，石田冷静的绷紧弓弦，轻声道：“请宽恕我的行为。”
　　随后，一只利箭激射而出，巨大的灵力瞬间贯穿了虫子巨大的头颅，射向后边的涅茧利。
　　“什么！啊！”涅茧利是研究人员，战斗力在十三位队长中是靠后的，但队长就是队长，即使轻敌，他也不认为自己会这么简单的失败，灭却师怎么可能有如此强大的灵力！这个人所拥有的灵力到底有什么秘密？
　　蓝色的箭不仅破开了涅茧利的卍解，还贯穿他的身体，他被惯性冲击向后倒去，大半个腹腔的血肉被绞碎后化作灵子消失，伤口整个撕裂出螺旋状。
　　“啊！”石田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下一刻已经来到涅茧利面前，他双手握着一把短刀，狠狠的刺了下去。“杀了你！”刀刃深深的刺进涅茧利的胸口，猛的拔出，鲜红的血飞溅出来，石田的白色T恤被染的斑斑点点，苍白的面孔也因为沾染了血迹显得狰狞可怖。失去祖父的痛苦是他埋藏在心里的结，祖父临死时叮嘱他不要报仇，但他做不到，都是死神的错，是他们让他失去了最亲近的人，是他们毁掉了他的生活！“啊！杀了你！杀了你！”一刀，一刀，一刀，每一刀都刺的又深有狠，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死爷爷！”石田的眼睛因愤怒而充血，表情前所未有的狰狞。“你以为你是谁！能掌握别人的生死！你凭什么！”涅茧利的身体被撕扯的血肉模糊，断掉的手臂和血肉散乱的被丢到一边，但这一切他都只能看着，被那一箭击中后，他便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除了保持清醒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真的好想杀了你……呵呵呵，要忍耐……还不是时候……要忍耐。”石田血红的双手已经摸上了涅茧利的脸，如果毁掉头部，即使是死神的身体也是无法修复的吧。“千万不要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忍不住的……”颤抖着收回手，石田踉跄着站起身，冷冷的道：“我知道你死不了，让你活着也是好事……这样我才能有永远憎恨下去的理由，好好活下去吧，活到所有人都死光了！哈哈哈！”石田大声的笑着，笑到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这不是……人类……能……拥有的……力量……”涅茧利断断续续的说道：“你……迟早……会……付出……代价。”涌出的鲜血影响了他说话，但石田还是清楚的听到了。
　　“呵呵…代价？我们都会付出代价。”石田转身离开，周围渐渐聚集过来的众死神，被他强大的灵压和杀气震慑，没有人敢靠近他，他就这样一步步的离开，如同地狱中浴血的修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头顶上的天空是亲吻了大海的湛蓝色，只有零星几片白云缓缓飘过，如果可以忽略下面不时路过的一队队死神，这将是一个完美的午后。离开十二番队的地盘，石田就在这陌生的地方迷路了，晃悠了一圈也没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