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活着不容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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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计划些什么呢？
　　“……我知道了。”朽木露琪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落寞。
　　下边一护和红毛死神已经几次交锋，一护一直处于下风，鲜血的腥气刺激着石田的神经，差距还是太大了，一护即使很有潜力，但他成为死神的时间太短了，无论是实力还是经验都远远不够，更何况人家大哥尚未出手。
　　“结束吧！我会杀了你，再把露琪亚带回去——死吧。”红毛看着黑崎一护跌倒在血泊中，冷冷的道：“记住我的名字吧，我是阿散井恋次。”说罢一刀劈下。
　　“……一护！”朽木欲去阻拦，后领却被石田紧紧抓住。
　　“朽木小姐，看着吧，他……是在未你而战。”石田轻声的在她耳边说着。
　　“不，我不能死在这里，我不能让你们带走露琪亚。”一护顽强的抵挡着红毛的攻击，但实力的差距，让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雨龙，快带露琪亚走！”
　　石田扫视了几人，淡定的道：“没必要。”
　　“什么？雨龙，快带她走！”一护有点急了。
　　“我说没必要。”石田指指站在一边的朽木大哥。“这红毛你还能斗一斗，旁边那个，我们都弄不过他。”
　　“可恶！”一护险险的躲开危险的一击，向后跳开。
　　“我听他们的目的应该是带走朽木露琪亚，杀你就是捎带手……”
　　“你这个人类，你能看到我们，刚才竟然装的那么像，太狡猾了！”红毛在一边跳着脚骂街。
　　“我可没说过我看不见你们。”石田一脸鄙夷的看着红毛。
　　“可恶，赶快把你们收拾掉就可以早点回去了。”察觉到红毛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心，石田抓住朽木的手放松了些，朽木露琪亚察觉到这一点，冲上去抱住了红毛拿刀的手。
　　“快逃啊！一护，快走！”
　　一护并没有逃走，而是顽强的站了起来，周身的灵压也开始涨潮一般升起。有些人就是这样，面对困境，他们不会放弃，即使是要失败，也会顽强的抗争一把。如果今天只有红毛一个，那一护恐怕真的能胜利，可惜……
　　啪的一声脆响。
　　“什么？”一护握着断掉的刀柄一脸的吃惊。
　　“太慢了。”　
　　朽木大哥的动作极快，谁也没有看清他是怎么斩断了一护的刀，待众人发现时，他已经将一截断刃抛在地上，手再次搭在腰间的刀柄上。
　　“糟！”见朽木大哥开始动手，石田暗道不好，全力运用飞镰脚瞬身挡在一护面前，千钧一发之际，用一把由灵子凝聚的刀架住了朽木大哥斜劈过来的刀锋，因为用力过猛，尚未愈合的伤口被崩裂，血很快浸透了手上的绷带。
　　“你们带朽木同学走就是了，何必赶尽杀绝。”石田架刀的双手不停的颤抖，他一个远程攻击的弓箭手怎么可能抗怪，现在战士不够强力，只能自己拼命了。
　　“竟然能挡住朽木队长的刀……”红毛有些绷不住了，他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狡猾眼睛男竟然敢和队长对峙。
　　“这位朽木家的大哥，你杀了他，朽木小姐可是会伤心的，再说一护其实也没什么错，不都是受害者吗，何苦弄的大家都难做。”石田的语气冰冷，表情严肃，以此增加自己的气势，挡下这一刀已是勉强，如果再来一次……希望这个冰山能好说话些。
　　“……”朽木冰山嗖嗖的冒着冷气，盯着石田不说话。
　　“一护已经伤的很重了，您倒是给句话儿，成还是不成。”　这家伙是冰箱吗？只会冒冷气。
　　“恋次，开门。”朽木冰山又盯了石田一会，才冷冷的开口，随即收刀还鞘，石田终于松了口气，一护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是。”众人身后，一扇漂亮的纸门凭空打开。
　　“露琪亚。”
　　“……是。”朽木回头看了一护一眼，眼中流露的哀伤和眷恋让人不忍直视。
　　“虽然很像，但这小子并不是他。”朽木冰山忽然说道。
　　“我知道……走吧。”朽木露琪亚神色黯然。
　　“露琪亚……”　一护缓缓的抬起手，想要抓住什么。
　　“……”朽木顿了一下，并没有回头。一护拼命的要追上去，石田伸脚将他绊倒，一护连哼都没哼就晕了过去。
　　“几位慢走，不送。”石田朝三人摆摆手，见纸门彻底关闭消失才真正的松了口气。看了眼晕倒的一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浓重的乌云已经遮盖了月亮，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落到身上竟像刀割一般疼。
　　“……”浦原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掀开隐藏灵压的斗篷。
　　石田看了一眼右边的黑暗处，蹲下身子想要去架一护的胳膊，浦原忽然道：“把他交给我。”
　　“干什么？”石田的声音冷的能掉出冰碴，望向浦原的眼神有了杀意。他对浦原喜助了解的不多，只知道这人与父亲有些交情，参与了灵力稳定剂的研究，每年都帮助他做系统的训练。但此人似乎有许多的秘密，至少他就能感觉到最近发生的事情都透露着浦原的影子，他甚至怀疑一护成为死神也是浦原一手策划的，在无法确认目的的情况下，他不能冒险将一护交给这个男人。
　　“不要这么激动，我又不会对他做什么。”浦原的眼睛被遮在帽檐的阴影之下，手杖轻轻点在地上。
　　雨越下越大，落在地上已经能激起水花，两人就这样对峙着，气氛紧张一触即发。此时，一只黑猫从阴影处走出来，站在浦原身边，喵了一声。
　　石田犹豫了一下，他不是这两人的对手，而且现在目的不明，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无奈放下一护的手臂，最后看了浦原一眼，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夜已深沉，满怀心事的人却怎样都无法入眠。黑崎医院的大门紧闭，但玻璃门里却还亮着灯。
　　“开门。”
　　“……”
　　“再不开门我就用脚踹了。”
　　“你和龙弦还真像，一样的暴力。”黑崎一心嘴里叼着烟，打开大门，白色的t恤上边印着‘硬汉’两个大字。“这么狼狈。”
　　“还不是一护那个白痴害的。”绕过黑崎一心进屋，他对这里的熟悉并不比自己家差。“我先去冲个澡，有话一会再说。”甩掉鞋子直奔楼上的浴室。
　　黑崎一心看着石田雨龙的背影，心情非常复杂。
　　“我给你拿了新毛巾，这里也就一护和你的身高差不多，你先穿他的衣服吧。”黑崎一心站在浴室门口道。
　　“知道了……啊，帮我准备些绷带，手上的伤得重新包扎。”
　　“……”
　　一刻钟后，石田带着一身的水汽下了楼，原本苍白的脸色带上一些红润，还在滴水的头发紧贴着脖子，衬得身材犹显单薄。
　　“也不把头发擦干。”黑崎一心递给他一杯温水，接过毛巾在他头上胡乱的揉着。
　　“臭老头，轻点！”　被揉疼了的石田大声叫着。
　　“臭小子，嚷什么，宝贝们睡觉呢。”
　　“嘁。”想到楼上睡觉的软妹子，石田乖乖的安静下来。
　　“把手伸出来。”把石田的头发揉成鸡窝以后，黑崎一心满意的停了手。“不只是伤口裂开，还有……你用那个了？”　
　　“防身的，不小心就用了下。”当时情况实在是危险，情急之下便使用了灭却师唯一一种可用于近战的武器‘切魂之物’，但急速凝聚灵子时自身的灵子有些失控，差点伤到左手的筋骨。
　　“你受伤了他会心疼。”裂开的伤口被水浸泡的有些泛白，已经不再有血渗出，消毒上药包扎很快就结束了。“以后你不是还想做医生吗，不保护好双手怎么可以。”
　　“想那么多干什么，能不能等到那一天还难说。”
　　“瞎说什么呢。”
　　房间里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凝重。石田知道自己异常的灵力是无药可医的，经过多年的药剂控制，现在勉强压制着，一旦有一天药剂起不了作用，他的小命就交代了，父亲一直都以为他隐瞒的很好，但其实自己早已经知道了。　
　　“成了，你去睡吧，我得去看看一护。”黑崎一心站起来拍拍石田的头，开始收拾桌子上的工具。
　　“臭老头，不知道男人的头是不能乱拍的吗，我长不高了怎么办！”
　　“小样儿，毛都没长齐就敢说是男人。”
　　石田转身上楼，躺在一护的床上却没有一丝睡意。他不知道今天的作法是否正确，也许他就不应该告诉一护朽木露琪亚在哪，让她直接回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吧。可恶的浦原奸商，即使他不说，浦原肯定也会告诉一护，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刚才石田不是不想带黑崎回来，但浦原喜助的态度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他不是浦原的对手，加上夜一就更没有胜算了，虽然不服气，但这是事实，希望老头过去能把一护带回来。
　　漫长的一天终于过去，但这远不是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次日清晨，石田开始发烧，黑崎一心给他做了紧急处理后将他送去了医院，那里的医疗设备更完善，有亲爸照顾也比较能放心。石田的抵抗力比较差，伤口裂开加上淋了半天的雨，原本就不算强壮的身体直接就撑不住了，病来如山倒，本就是医院常客的他又进了常住的房间，进而耽搁了能够阻止浦原动手脚的最佳时机。
　　一护当天晚上就醒了过来，浦原给他做了思想工作，他已经重新振作起来，决定在浦原的帮助下寻找属于自己的死神力量。在回学校参加结业典礼时发现没有人记得朽木露琪亚，更是坚定了他找回她的信念。
　　石田躺在病床上从黑崎一心那听说了一护的决定，气的他不顾护士的阻拦冲出了医院。
　　“黑崎一护！”石田怒气冲冲的赶到一护面前，抡起拳头狠狠的锤上一护的右脸，惊的一护根本反应不及，他自己还想在打，却因为高烧引起的眩晕差点跌倒，被一护扶住。
　　“你发什么疯，生病了过来干什么！”
　　“你才疯了！”石田拍开一护的手。
　　“别胡闹，我马上送你回去。”一护皱着眉去扶石田，却又一次被躲开。“你到底要怎样！”一护也有些火了，他的心情原本就不好，被石田这么一闹更烦躁了。
　　“这话是我要问你的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去救人？你凭什么救人？你以为你是谁！神仙！勇士！救世主！那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那是死人待的地方！只有死人才会去！”石田呼吸粗重，苍白的脸色因为激动而染上了病态的红晕。
　　“……”一护低头不语，这个态度让石田更加愤怒，一把抓住一护的领口，说道：“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敌人是什么吗！只来了两个我们就不是对手，谁知道那里还有多少这样的敌人，你拿什么去救人！你的命吗！”
　　“…这些…我知道……我必须去。”一护躲开石田的逼视。
　　“必须去！哈哈……必须去……这就是你的决心，为了那个女人，你要放弃现在的一切！”
　　“我不只是为了她。”
　　“那你为了什么！”
　　“我……你不用劝我，我已经决定了。”
　　“你…你要让一心爸爸怎么办！游子，夏梨，你！你就打算这么抛弃他们！”
　　“我没有！”一护有些恼火。“我只是去救人，又不是回不来了。”
　　“救人，你的脑子被门挤了！你有能力救人吗？我知道你在执着什么，可你不要这么鲁莽好吗，你对那些死神了解多少，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你这根本就是去送死！”
　　“我知道！”一护握紧拳头。“我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我不能就这样不管，她是因为我才会被处死的，是因为我！”
　　“一护……你……”
　　“雨龙，我很冷静，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是吗。”
　　“浦原先生会帮我特训，还能打开通往尸魂界的通道，这几天我会努力。”
　　“什么！你说浦原喜助！我就知道是他！可恶！”石田语带颤抖，怒火袭上心头，转身就要离开，但眼前一片片的黑影晃动，身子一晃便倒了下去。
　　“雨龙！雨龙！”
　　那一日的争吵没有动摇黑崎一护的决心，他自己都不是十分清楚为什么一定要去救人，但绝不单单是因为露琪亚的恩情，那是种很复杂的感觉。十天后，特训结束，一护终于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斩魄刀，并完成了始解。浦原还需要七天时间制作通向灵魂所在的尸魂界的大门，这段时间他可以自由支配。
　　茶渡和井上都会同他前往尸魂界，听说也接受了训练，得到这个消息时，感动是有，庆幸也有，但想到那天雨龙的质问，又有些愧疚，是他的决定拖累了他的朋友一起去送死吧。不是没想过去看望雨龙，但那天送他回去以后，看着躺在无菌病房里面容憔悴，眉头紧锁的人，他逃走了。
　　时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别扭的小孩，总是和人的意识反着来，越是希望过的慢一点，它就越快，七天眨眼间就过去了，在接到浦原商店如死亡留言一般的集合通知后，欲前往尸魂界的三人站在了一起。
　　浦原商店的大门敞开着，里边传出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一个橙色长发的可爱女孩有些担心的道。她叫井上织姬，之前她死去的哥哥变成虚袭击她，是一护和露琪亚救了她，在前几日大量虚袭击人类时，她找到了自己的能力，得知露琪亚被带走以后，决定和一护一起前往尸魂界。
　　“可能是浦原那奸商欠了别人钱，被人追债砸店。”一护摸着下巴，十分淡定的说。
　　“……不会，浦原先生是好人。”人高马大有印第安血统的茶渡泰虎难得的插嘴，他和一护在国中时便已相识，是一起打架的好友，同样在前几日大量虚袭击人类时觉醒了自身的能力，有了能保护伙伴的力量，这次为了帮一护的忙，自愿和井上一起接受了浦原喜助的朋友夜一的特训，要一同前往。
　　“难得你竟然帮他说话，你是不知道他有多讨厌，算了，先进去看看。”三人进了浦原商店，外间倒是没什么异常，声音是从里边传出来的。
　　“喂喂喂！注意身份，你这么做让你爸知道就不好了——唉！别砸！那可是真品。”里间屋的门打开以后，里边的一片狼藉吓了三人一跳，浦原被逼到房间的角落，怀里抱着几只精致的茶具，矮桌被砸的七零八落，坐垫里的羽绒飞的遍地都是，可怜兮兮的挂在天花板的吊灯上，一个穿白色休闲装的人一脚踏在掀翻的矮柜上，手里上下抛玩着一只茶杯。
　　“雨龙！”一护吃惊的叫道：“你怎么……”
　　“呦~你们来啦，稍等我一下。”石田回头示意他们马上就好。“大叔，最后一次机会。”
　　“……”一护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明明……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浦原看了一眼黑崎一护，无奈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丢给他，谨慎的叮嘱道：“注意分寸。”
　　“知道了，就你啰嗦。”见东西到手了，石田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杀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好壮观！没想到地下还有这么大的空间。”浦原商店的地下是一个巨大的空间，井上第一次到这里，非常的吃惊。
　　“这可是为了修行提议制造出来的空间，不但大，而且坚固。”浦原道。
　　“雨龙。”脚一着地，一护便把石田拉到一边道：“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我为什么不能来？”
　　“……”一护无语。
　　石田挺直腰板，满脸鄙夷的嘲笑一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