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活着不容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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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田同学，放学后我和茶渡同学想去找平子同学，你要一起吗？黑崎的样子太奇怪了，我们有些担心。”
“直接去问一护不好吗？”
“……他不会说的。”井上的手又开始揉搓衣角。
“放学以后我还要去医院，就不和你们一起了。”石田犹豫了一下，拒绝了，一护遇到事情不愿意与大家分享，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其实大家都拴在同一根绳上，谁又能躲的过去。
下午只有两节课，放学时石田翘掉了社团活动，直接坐车去了父亲的医院。父亲作为院长有许多工作要忙，做完了今天的固定检查，闲来无事就躺在父亲办公室的沙发上打盹。回家的时候他给臭老头打过电话，侧面的了解了一些关于平子真子的事，理论上这些事问奸商更好，但那个人的话九句真一句假，很难分辨其真实意图。
平子真子那金灿灿的妹妹头浮现在眼前，假面军团，竟然是蓝染虚化实验的失败品，但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至少现在还不是敌人。一护的存在应该是很特殊的，他有时散发出来的灵压流露着虚的味道，充满疯狂的气息，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假面军团既然是虚化了的死神，自然会有控制体内虚的办法，他们找上一护怕是必然的。
正胡乱的想着，嘭的一声巨响让石田惊醒过来，两股巨大的灵压忽然出现在东边，空气中的灵子都变得暴躁起来。石田猛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怎么回事？灵压如此强大虚，竟与护庭十三番队的队长不相上下，那种暴躁而又侵略性极强的感觉，绝对是没有出现过的。
石田非常的不安，目光望向窗外。
“想去就去。”办公桌前工作的石田龙弦开口道。
“……爸。”石田的手指紧紧的扣着沙发靠垫，就在刚才，他感觉到茶渡的灵压瞬间就变得微弱，八成是直接和敌人接触了，以茶渡的能力，也会如此轻易的被打到！
石田龙弦放下手里的文件，将儿子叫到自己身边来。“不要有负担，那是你的朋友吧，朋友有难，即使不能赴汤蹈火，也应该尽力帮助，既然担心就过去，以你的能力，即使是完成体的‘破面’，拖延到他们救场不是问题，去吧。”说完又亲了亲石田的额头，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子长大了。
“破面？嗯…爸，我去看看，一会就回来。”虽然不想让父亲担心，但他们是仅次于家人的重要朋友，无论如何也要守得他们平安。
推开窗户，石田直接使用飞镰脚，一直以来父亲都限制他在现世使用能力，只允许自己使用最基本的灵子箭，高级能力一向是禁止使用的，包括飞镰脚在内，如今事态紧急，哪还管的了那么多，自然是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他能感觉到一护的灵压已经接近了敌人，那股强大的灵压即使相隔甚远也能清楚的感受到。
顾不上是否会被普通人发现，仅仅十几秒钟，石田便赶到了现场，战斗似乎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茶渡倒在一边，井上已经在帮他治疗，一护已经砍断了其中一只虚的右臂，看样子没有受伤。和一护战斗的虚有他两倍高，但并不算巨大，至少与之前遇到的大虚相比较，体型要小了许多，但这只虚却的外形已经非常接近人类，腰上也挂着刀，只有脸上还带着类似骨质的残缺面具。时间紧迫，他没来得及向父亲询问，但他们应该就是父亲提到的完成体破面。不远处，另一只与人极为相似的破面安静的站立，眼神一直跟着一护，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但既然是敌人，就必须要小心提防。
“井上，茶渡的伤要紧吗，能移动吗？”石田来到茶渡身边，井上正在专注的为其治疗。
“不行，右臂几乎被扯下来了，修复还需要不少时间。”井上的额头已经见了汗水。
“那你小心点，一旦茶渡恢复意识，你们马上脱离战场。”
“我知道了。”井上抬头看了一护那边一眼，又专心的低头治疗。
一护还在和破面缠斗，一时无法分出胜负，石田紧盯着另一只破面的一举一动，以防止他突然袭击。一护的灵压似乎很不稳定，已经卍解的他，灵压与当初在尸魂界时和更木剑八一战时完全无法比较。忽然，一护的灵压猛然暴涨，那种熟悉的感觉让石田确认了心中的猜想，虚化！
一护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似乎在进行痛苦的挣扎，原本处在下方的破面见有机可乘，一拳向一护打去，在拳头马上要亲吻上一护的身体时，三只箭贯穿了他拿刀的手臂和半边身体，庞大的身体轰然倒地。
石田的特殊灵子箭在现世使用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烂招，但对上这两只破面，他必须一击即中，不能让敌人有机会反抗。
“喂！一护！你怎样了？”右臂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石田知道自己魂魄的强度远高于现世的肉体，在尸魂界能够使用的箭不应该在现世使用，他十分庆幸自己今天穿了深蓝色的衣服，即使染了血也不容易看出来。“……一护。”靠近还是一动不动的一护，石田小心的询问，但听到他的回答，便知道这句话算是白问了，一护灵压的感觉已经完全是一只虚了。
“你在说谁啊？”一护呵呵的笑着，表情说不出的张狂。
“……”石田有种想要骂街的冲动，这都什么事啊！
一护的脸呈现出扭曲的笑容，强大的灵压几乎超过了在场所有的人，嘶哑的笑声显得格外刺耳。
“一护！”石田虽然在和一护说话，但注意力却放在了受伤的破面身上，虽然他已经重伤，但是似乎非常的顽强，挣扎着要爬起来。
“嘿……嘿嘿……他很恼怒……杀…杀你，让他更加……”一护的笑容更加扭曲。
“杀个屁！”听到一护嘶哑的话语，石田头上青筋都要爆起来了，狠狠一脚将一护踹翻，揪着他的领口将他按在地上，右手的长弓化作短弩，箭尖对准他的头，怒喝道：“你发什么疯！让一护赶紧给我滚出来！”
“……”虚化的一护楞了一下，扭曲的脸似乎正常了一些。
不远处，失去双臂的虚已经站了起来，愤怒的嘶吼着，大张的口中开始聚集灵子。石田知道他要做什么，早在第一次见过大虚以后，他就回去查过资料，这种将灵圧高度集中而成的射线式闪为虚闪，是大虚以上级别才会使用的能力，根据灵力的不同，威力也就不同。石田冷冷的看着前方的破面，这只破面发出的虚闪会对这里造成巨大的破坏，到时候看那个奸商怎么收场。
“雨龙……”一护恢复了自己意识，艰难的唤了一声。
“嗯？你回神了。”察觉到正在向这里靠近的两股熟悉的灵压，石田放心的收起了弓箭。“管好你里边那个货，就知道喊打喊杀的。”
“……”一护的脸色并不好看，不知道是因为体内的虚捣乱，还是因为石田的话。
耀眼的闪光瞬间笼罩了两人，巨大的力量肆虐着周围的土地。
“喂，你个熊孩子，你是看准了我不能袖手旁观是吧。”浦原喜助挥动着手里的斩魄刀，站在两人身前，挡去了虚闪的威力。
“能者多劳而已。”石田回手扯扯一护的袖子，语气平淡的说：“走吧，剩下的就交给成年人解决好了。”说完拉着一护去看茶渡的伤势。
“……”浦原喜助的实力很强，轻易的压制了破面的进攻，但就在他欲下死手的时候，一直在一边旁观的另一只破面出手拦住了他的攻击。
“就到这里吧，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都来了，以你现在的程度，远不是他们的对手。”体型较小的破面道。即使拥有与人类极为相似的身形，但他咽喉处的黑洞，昭示着他虚的身份。“可以回去了。”黑色的裂缝在破面身后缓缓扩张，像是巨兽张开的大嘴。
“想逃走吗？”帮助茶渡治疗的夜一道。
“这是在挑衅吗？”已踏入黑色裂缝的破面回身，声音里渗出沁人的寒意。“你认为你能留得住我们吗？任务已经结束了，我要回去向蓝染大人回复，他所在意的死神，根本就是不需要处理的废物罢了。”最后瞥了一护一护一眼，身影慢慢隐没，缝隙随后完全闭合。
“被人狠狠的鄙视了……一护。”石田安慰的拍拍一护的肩膀。“甭难过，是他不识货而已，你还是很抢手的，那个妹妹头的平子真子不是还邀请你入伙吗？”
“你又知道了。”一护什么表情都没有。
“得到消息的渠道有很多，你不说我们自然要找其他的方法。大家都很关心你，茶渡和井上放学时还去找过平子同学，即使你什么都不说……”
“……”
“你在害怕什么？你体内的虚吗？”石田看着一护。
“……”一护下意识的避开石田的目光。
“一护……我们都相信你。”石田注视着一护的眼睛，郑重的说道：“要相信你自己，勇闯尸魂界营救公主的蠢事都做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呢。”
“……”擦！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破面的出现，绷紧了各方人马的神经，也许现世中知晓内情的人早已做好了准备，只有他们这一行人还被蒙在鼓里。井上大概是去照顾茶渡了，他们都没有来上课，一护从早上开始就心事重重的坐在那里，估计是在烦恼如何能够控制好他体内的虚，毕竟昨天那种在战斗中忽然出现的情况是不受控制的，如果真的被虚夺去了身体，那一护就会成为‘敌人’，正宗的熊队友，这不是‘大家’所期望的。
“啊！找到了，就是这里。”
门口响起了吵杂的说话声，教室的门被嘭的一声打开了，终于来了，一大早就有几股灵压出现在现世，如果不是其中有熟悉的朽木露琪亚和红毛阿散井恋次，石田差点就要冲到浦原商店去踢场子了。
“恋次！一角！躬亲！乱菊小姐！冬狮郎！你们怎么来了！”一护吃惊的大叫。
“是日番谷队长。”日番谷冬狮郎强调着：“是上头的命令，破面在现世出现，为防止意外，由我带队前往与代理人汇合。”
“破面是什么？”
“笨蛋。”窗口响起了朽木露琪亚的声音。“就是之前那两个和人类很像的虚。”
“露琪亚！你也来了。”一护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喜悦，让石田感觉有点不爽，表现的那么高兴干什么，又不是很久不见了。
一护的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和两个柜子，房间很干净，都是夏梨的功劳，她比较擅长做家务。
“你先坐一会吧，估计他们很快就能到这。”
“他们已经到了。”石田接过一护递过来的坐垫坐下，指了指头顶的天花板。
“哈哈哈，一护你还是老样子，对灵压的感知能力超级的烂。”阿散井恋次他们从天花板安装灯的地方钻了出来。
“估计他永远也学不会这个了。”墙壁上的壁橱门唰的一声被拉开，朽木露琪亚探出头来。
日番谷坐在一护房间的窗台上，一副酷酷的样子。“先说正事吧。”
“靠！你们都是故意的吗？恋次你对我的灯做了什么！”看着忽然从各个地方冒出来的人，一护头上垂下数条黑线。
“一护，不做一下介绍吗？”石田看着一护在旁边跳脚，开口转换话题。
“哦，差点忘了，你们还不都认识。”一护指着坐在窗台上的银发少年道：“他是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这位大姐是他的副队长松本乱菊，恋次和露琪亚你认识，这个光头是十一番队的斑目一角，另一个是绫濑川弓亲，我们刚到瀞灵庭时遇到的就是这两个家伙。”简单的介绍了尸魂界的几人，又指着石田道：“石田雨龙，是和我一起去过尸魂界的伙伴。”
“我知道你，打败涅队长的人。”日番谷冬狮郎看着石田的目光中带着审视。
“呵，涅人渣队长做久了，难免会轻敌。”石田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
“那个，日番谷队长，我们先说正事吧。”露琪亚连忙出来打圆场。
“当然。”日番谷冬狮郎对石田有些防备，毕竟石田灭却师的身份与死神是对立的，但既然他与一护是站在一边的，暂时就没什么大碍，整理了一下思路，日番谷开口道：“这次我们紧急对现世的代理死神进行支援，是因为敌方对现世进行攻击，但首先你们需要了解现在敌人的程度。”
“现世时间昨日傍晚出现的虚为‘破面’，意为脱掉面具，同时拥有死神和虚两种能力的虚。至今为止数量不多且尚未完成……但是，与持有崩玉的蓝染接触后，完成体的破面产生了，昨天出现的便是。破面是虚中最强大的个体，由普通的虚吞噬进化而来，拥有与人类相似的形态，战斗力……比队长还有高强。”
“随着蓝染的介入，虚的破面化所获得的力量还都是未知数，如今十三番队失去三名队长，如果蓝染那边有超过十只破面，胜负便是不可预料的。”
“破面……蓝染……”一护交握的十指泛白，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依蓝染的行为，这次破面出现在现世并不意外……黑崎一护，你已经被蓝染盯上了。” 日番谷冬狮郎直直的盯着一护，似乎是要看穿他的想法。
“盯上一护？那尸魂界的解决办法呢？就是你们吗？真是大手笔。”
石田是打心底里不喜欢死神，对他们的态度自然好不起来，而且对于尸魂界处理事情的方式也极为不喜，口口声声说要保护现世，出现强大敌人时却只派出一名队长，明明是自家内乱，却牵扯了无辜的现世居民，破坏他最后的平静生活。
“你怎么这么说话！”火爆的阿散井恋次第一个跳了起来。
“我乐意。”石田撇都不撇他一眼。
“蓝染的目的我们还不明确，冒然分散力量并不明智。” 日番谷冬狮郎并不受石田恶劣态度的影响，冷静的回答。
“哼！”石田扭头，把不屑写在脸上。
“总之，我们几个在接到新命令之前会留在现世，以便应付突发情况。” 日番谷冬狮郎做了最后总结。
“希望你们是白来一趟。”石田慢慢的站起身，看向一护：“我累了，先走一步。”
“我送你吧。”
“不必，你还是招呼几位远来的客人吧。”
离开了黑崎医院，石田拐去探望还无法起身的茶渡，有井上的照顾，茶渡的手臂已经恢复了不少。兜兜转转浪费了不少时间，回到家里已经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父亲还要很久才能下班回家，森下姐收拾好一切后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头枕在洗过澡后浑身香喷喷的小伊身上，手里把玩着一只小巧精致的小盒子，银灰色的盒子，边角镶嵌着金属纹饰，最中间的奇怪花纹明显不属于本土，很难猜出此物出自何处。那时山本总队长忽然出现在他的病房让他颇感意外，他还不够格劳烦现瀞灵庭最高负责人亲自相见。在山本将这个盒子交给他之前，他从不认为自己和死神会有什么关系，唯一的交集便是祖父被害的仇恨，但这个盒子实打实的搅乱了他心里的平静。
“十几年前，那位夫人把这件物品交与老夫保管，待日后她的后人来到这里，再由老夫亲手转交。”山本的话还清晰的印在脑海里，以他的身份是没必要骗自己的，显然，那位夫人便是他的生身母亲，那个似乎从未存在于世间的母亲。
母亲没有在世上留下任何痕迹，生下他以后便彻底的消失，连祖父都没有任何记忆，能够证明她存在过的证据，只有父亲的记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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