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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撒艾]魑魅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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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艾欧里亚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我想哥哥一定会有办法的。”




    第七回 四象 (中)

  官兵们举着火把提着灯笼匆匆忙忙地从星辰坊前巡视而过,火光带出了那雕着细致花纹的大门上的封条,平日华丽的楼阁此时却是人去楼空的寂寥。外面渐渐地安静下来,米罗这才松了一口气,顺着墙壁坐下来嘟囔:“为什么我堂堂小王爷会被官兵追捕啊?”
  “你还在说这个呢。”黑暗的空间中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阿布罗狄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他们谁承认你是小王爷了?他们眼里根本就只有知州!”
  “对了,米罗,我一直想问你……”身旁的卡妙问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吗?”
  “都说我是出来游玩了。”米罗无奈地回答着,忽然灵光一闪,惊叫道,“好像巴尔安那小子帮我带了个令牌出来!”
  “那他人呢?”阿布罗狄着急地问,结果却换来了米罗一声抱怨:“还被你们关押着好不好!”顿时卡妙跟阿布罗狄都觉得有些难以自处,角落里一副完全局外人样子的迪斯马斯克倒是开了金口:“据我所知,六扇门虽然惹人讨厌,但是他们是独立于知州控制范围之外的军事部门,再加上那完全听不懂人话只会认证据的总捕头,也许对你们有点帮助。”
  “这主意不错。”阿布罗狄笑道,“修罗捕头确实是个只认法令不看情面又正直死板的人,跟某个人可真有点像呢。”含沙射影的话语让迪斯马斯克顿时拉下了脸,虽然在黑暗中,阿布罗狄还是可以猜到他发窘的表情,“还有啊,什么你们我们的,你就别老是将自己置身度外了成么?”迪斯马斯克没有作答,气氛立即沉寂了下来,卡妙望了望天窗外的月色,提醒道:“是时候出去了。”
  “好,那我跟迪斯先走,你们一炷香之后再走。”他们按着撒加的计划分开脱逃,阿布罗狄踏步离开了中阁,迪斯马斯克在走出阁口的时候回望了卡妙一眼,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问道:“你到底是不是魑魅?”
  他低沉细微的声线让卡妙难以自制地发抖,迪斯马斯克即刻背过身去扬扬手:“就当我没问。”
  顷刻之间,黑暗的空间里只剩下米罗跟卡妙两个人,米罗有些好奇地挪动到卡妙身边:“你是魑魅的哪一种啊?”卡妙勉强地笑了一下,心里思量着转移他的注意:“你怎么不怕我们呢?”
  “其实是有点怕。”米罗实话实说地感慨,“但是从小怪事见多了,总是怕也不是个办法是吧?”
  “怪事?”
  “皇城嘛,什么事情没有,就连皇宫也尽是进进出出的仙术士。”
  “仙术士?”
  “就是被圣皇册封的修道人呗!”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太美好的事情,米罗语气显得不耐烦,卡妙轻笑了一声,看见不远处有彤色的亮光,于是摸索而去,借着天窗的光束,发现那是几日前米罗命人打碎的玉片,他的眸子里尽是疼惜的光芒,弄得米罗反而有些尴尬。
  那小块彤玉嵌在白晶玻璃中,仿佛受到月色的召唤一般将要流动出骇人的血液,米罗使劲摇摇头,才发现不过是自己心神不定的幻象,那鲜艳的红色依旧凝聚着,投射在卡妙的脸上,为原本素白的脸颊增添了几分嫣红,让他失神,早以为见惯了世间的奇珍异宝,但还是被这片玉的美而撼动,忍不住想知道它原本的样子:“这是什么?”
  “夕阳玉。”一向清冷的声线在这样幽寂的时刻听起来更加苍凉,“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
  “你想家了?”米罗没头没脑地冒出这样一句带着关心意味的话,卡妙却没有像对待其他人那样回避着,或者是因为这位倾述对象不会因为他的话语而有任何的影响,他仰起头,透过缩口的星辰,眼眸中流动着怀念的光晕:“那里很美,仿佛是天涯彼岸,繁星闪烁,雪花纷飞,与尘世隔绝的地方,是那样的安静……”
  米罗静静地听着,却不懂他的意思,英挺的眉宇蹙到了一起,迷惑的神情如孩子一般,回过神来的卡妙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禁被逗笑了:“星辰坊每一件成品的背后都有一段不不为人知的故事,我希望,它不会从此一蹶不振。”
  “一定不会的!”心里腾起莫名其妙的心疼感,米罗迅速地站起身来,“等小王爷我回到皇城,你要开多少间星辰坊都没有问题,就当是之前的事情的赔礼,怎么样?”卡妙愣着看他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竟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弄得米罗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只好跟着也笑了起来。
  
  撒加带着沙加走进了艾俄洛斯为他架设的树路,听不见脚步声的混沌空间异常诡异,仿佛是通向地府一般,但是在撒加心中,却是通向比天堂更美好的地方。
  “他对你真是……”走在后面的沙加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那声音沿着漆黑的通道传递,混合出奇妙的回响。
  “什么?”
  “这是心脉树。”沙加观望着四周,“能瞬间滋生,却是以血为养分,我们现在好比走在他的心脉里,如果……”沙加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前面的人早已沉默不语,只留给他一个严肃的背影。前方渐渐有了光亮,刺目的感觉消失之后,沙加看见有人站在洞口等待,他软长的丝带绕着纱质的衣物飞扬,红白的色调搭配得恰到好处,艾俄洛斯浅浅地笑着,并未对沙加的到来感到惊讶,彰显着一股温润的气息。
  
  “看到结界没有消失,我就猜到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艾俄洛斯的笑意之中带着丝丝忧愁,撒加几乎可以想象他整夜守候仰望的情形,不觉得心里泛酸,“只是没想到竟然牵扯到菩提门了。”
  “我很抱歉。”沙加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致歉,甚至是有些荒唐,但是比起穆,比起艾俄洛斯这样的,竟然真有种枉为人的愧疚感。
  “不是应该我感谢你吗?”艾俄洛斯望着沙加,嘴角的弧度真诚而温和,“感谢你愿意给我们机会。”
  沙加诧异于艾俄洛斯的礼数周全,更诧异于他谦谦君子的态度,两人之间的氛围异乎寻常的融洽,撒加倒觉得有些许吃味,不得已地轻咳了起来,艾俄洛斯随即颔首低笑,感觉到桌下的手被他握在了手心里。
  “菩提门的四象法印倒是早有耳闻,但方法向来不外传,你这样做可以吗?”艾俄洛斯询问着沙加的意见,他有些犹豫地低头沉思,撒加却插话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什么不能变通的呢?四象法印本是用来除妖,艾俄日后自然不会用到,况且,如果今后菩提门还想将这个阵法用在艾俄他们身上,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沙加无奈一笑,对于撒加这种歇斯底里袒护艾俄洛斯的行为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在他印象里撒加总是那么淡然,除了经商与书本似乎对什么事情都不闻不问,现在才明白,他对认定事情的态度太执着,也太可怕了。
  “东有青龙,西有白虎,北有玄武,南有朱雀,谓之四象,又有两仪生四象之说,而衍生少阴、少阳、太阴、太阳,四象结界的阵法也不过是控制空间内的阴阳变换而已。”听了沙加的话,艾俄洛斯稍微点头示意,他又继续说,“只不过相比两仪只需一日两次调换阴阳,四象阵法几乎是无时不刻在转换着阴阳属性,所以会有极大的消耗,更加难以在解除阵法时达到阴阳平衡,这就是我所担心的。”
  “艾俄,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撒加询问着有所思虑的艾俄洛斯,他久久没有回音,最后还是有些恍惚地点头:“我倒是有一种可以同时掌控多人运气的法术,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是什么?”
  “木偶术。”艾俄洛斯顿了一会儿,解释道,“顾名思义,是以丝线操作人的法术,只是靠的是五行金木水火土的元素调配,不知道与四象的运行能不能对上。”
  “怎么不能!”撒加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我记得太阴、少阳、少阴、太阳与五行之中的元素是有对应关系的,太阴为水,少阳为金,少阴为木,太阳为火。”
  “只是四对五,五行缺土,不知道该如何控制啊!”艾俄洛斯的话让沙加皱紧了眉头,菩提门向来只使用四象,忽然要融进土元素倒真是有些为难,撒加捏着下颚思索了一会儿,脸上的神情既是不可思议又是无奈至极:“那就真对上了。”
  “什么?”艾俄洛斯跟沙加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回可真是所谓的作茧自缚了。”撒加的笑意看在艾俄洛斯眼里倒真有几分狡黠的味道,“他们所谓的天盘地结阵刚好为这四象法印补上了土!”
  “没错了!”沙加一听,立刻站了起来,激动的举动差点没把椅子撞翻,艾俄洛斯看了看沙加又看了看撒加,心里思量着,却没有想到是哪里不对。
  “自古十干配五方,知州府的八卦阵中,唯独戊己没有用于八柱之中,却依旧隶属中央,戊己于五行正是属土!”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沙加也难以抑制内心的情绪,艾俄洛斯望着他们,喜忧参半地摇摇头叹息:“你们要真是联手,我们可得灭亡了。”
  “可是……”撒加侧过身子靠近艾俄洛斯,勾起一边嘴角,“还是抵不住你们的诱惑啊。”因为有沙加在场,艾俄洛斯更加难以面对撒加的调情,脸上静悄悄地染上一层红纱,慌乱地说着:“不过……用于阵法的木偶丝我现在没有,必须先饲养蚕才行!”
  “现在养蚕?”沙加心中刚落下的石块又被提了起来,“得花多少时间?”
  “木偶线的蚕丝有特殊要求,必须喂以……”艾俄洛斯似乎有意无意地望了一眼撒加,“喂一些特殊的东西,平时需要五天,现在最快也要三天……”
  “四天之后就是阳气转阴的日子,但当天却是你们阴气最弱的时候,而过了那天之后修道人则处于下风,所以知州势必会在那天采取最后的行动,我们最好将破阵时间定在那天之前。”沙加提醒道。
  “也就是说,三天后的晚上将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艾俄洛斯将撒加跟沙加送到了树洞口,从怀里掏出四根木质小棍,交到沙加手里:“请找到你的师弟师妹,让他们务必将这个插在头发上,到时候我需要通过这些木棍寻找方位。”沙加接过它们仔细端详,约是中指长度,却纤细得多,木色的光滑表面,还可以闻到淡淡的杏仁味。艾俄洛斯又对他们说:“为了尽快养蚕,我要收回所有的法力,当然包括这棵树。”撒加迟疑了一会儿,理解地点头,沙加见他们都站着不动,随即自觉地先行进入洞中,留给他们一些独处的时间。
  撒加将低着头的艾俄洛斯拥入怀里:“你真是傻,沙加都告诉我那是什么树了,你就不能为你自己想想吗?”
  艾俄洛斯将手攀上撒加的肩,毫不在意地说:“我信任你,毫无疑问地信任你。”撒加轻笑了一声,指尖在他的鬓角处撩拨,重复地喃喃:“你真是傻。”
  “撒加,我们的法术多半是要以血为施法条件的,就像是献祭一般,所以你不要再担心这个问题了好么?我向你保证,我会为了你好好爱惜我自己。”艾俄洛斯抬起头望着撒加的眼眸,对方沉默了良久,终究还是点头答应。
  
  知州府内的八卦火柱依旧燃烧得剧烈,萨尔娜满意地笑着,只是笑容中带着一丝虚弱,跟沙加对战时受的伤比想象中要严重。
  “姐姐。”艾丝特端着一碗汤药放到了石桌上,冷艳的容颜在望着萨尔娜时却是温柔而乖顺的,“该吃药了。”
  “还是没有找到吗?”萨尔娜抬眼问她,见艾丝特点了点头,她脸上即刻忽浮现了一股怒意,“都是饭桶!那么多人找了那么多天,整座城都可以翻遍了,为什么还是找不到?!”
  “姐姐,你别这样。”艾丝特按住情绪紊乱的萨尔娜,“毕竟是秘密进行的行动,也有些难度。”
  “既然这样,就给我光明正大地一间间地搜!”萨尔娜全然没了理智,艾丝特无奈地劝阻:“姐姐,你为了那个东西已经连小王爷也得罪了,甚至是以牺牲多条性命为代价,你为什么要这样执着?”听着妹妹带着哭腔的哀求,萨尔娜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拉起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为了那位大人,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艾丝特。”




    第七回 四象 (下)

  清晨的山庄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满院子的花叶枝条经过一夜露水的洗礼展露着晶莹透亮的美态,开满水芙蓉的池子平静无澜,如一面铜镜,倒映着那高挑的身影。
  艾俄洛斯立于碧蓝琉璃瓦铺就的屋檐上,右手掌心向内在额前一抹,发上的丝带被轻轻地揭了下来,徐徐清风撩拨着他额前的几绺茶发,那火焰似的印记若隐若现,艳红的缎带在他手上轻柔地缠绕着,蜿蜒盘旋着绕在手臂上固定下来,初生的曙光正于东方升腾,驱散了云雾,为他披上一层金纱衣,仿佛即将进行盛大的加冕仪式。他将左手也举起与右手平齐,指尖仿佛在弹弄眼睛看不见的琴弦一般,灵动轻柔地跃动着,渐渐地,指缝间凭空出现了一根又一根的蚕丝,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繁多,几乎将他的双手裹住,将动作停滞下来,艾俄洛斯闭上双眸,似乎正在感受着什么,当他的指尖再一次活动起来的时候,那缠绕着双手的蚕丝瞬间分成了四份向外移动,延伸出了山庄,向着圣州城飞去,即使是结界也无法阻挡它们的到来,犹如穿越水面一般穿过了结界,朝着四大方位飞去。东面城楼上的春丽发现了丝线,虽然已经有了沙加的交代身体还是不自觉发起抖来,但还是努力维持着施法的姿势,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那丝线绕在她发上的小木棍上,静止不动了。
  似乎知道目的已经达到,艾俄洛斯睁开眼睛对着地面上的美惠点头示意,美惠随即拿起手中的玉哨,吹出了响彻云霄的音符。
  圣州城显得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更为平静,似乎正在为酝酿一场狂风暴雨而作休憩,云层里的脆响传入了北街一座恢弘的建筑中,阁楼上那蓝色的身影勾起了一抹泰然自若的微笑。
  
  黑夜降下沉重的帘幕,将使一切不再平静,禁令没有解除,反而看管得更为严苛,街上巡逻的人手也比平时翻了两番。知州府的八卦阵四周布满了新移植过来的带果菩提树,毫不掩人耳目地树立着,像两排最有威严的守护者。幽蓝的火柱依旧生生不息地燃烧着,月色褪减,倒是满天繁星竞相闪烁,萨尔娜独身一人立于八卦阵外,俏丽的眸子忽然间焕发出嘲弄的色彩,不知道对谁说着:“想不到你们还真不怕死。”
  伴随着她的声音,一道流金的身影从屋檐上跃下,光线死角在他脸上投下一抹阴影:“知州大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但我曾经也与你一样,只是希望你现在能看清楚一些事情。”
  “你是来当说客的?”萨尔娜好笑地望着他,“既然已经与鬼魅勾结了,何必给自己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
  云儿为清风推搡,残缺的月牙投下柔弱的光芒,映出了那线条柔美却不失威势的轮廓。他长叹一声,萨尔娜顿时感到形势不对,猛地抬头仰望,竟发现那交叉的两对金色半弧从接口处断裂开来,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犹如点燃的烟火在空中绽放,无数的流光星点倾洒下来,闪耀似夏夜流萤,轻盈如冬日雪花,然而几乎没有人留恋这一幕美景,八卦阵中的施法者终于也察觉到什么而惊慌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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