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ars.and.rain-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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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把盒子放在床边,拿起并戴上手套。他闻到咖啡和面包的香味;肚子开始叫。他走下楼梯往厨房望去,并对着爱德的背影挑了挑眉毛。
爱德仍穿着睡觉的黑色T恤,但好歹懒散地套上长裤;头发扎成马尾,但乱成一团;还有双脚,一只正常,另一只闪着银光–让爱德看上去像是除了睡觉还做了些什么。罗伊有些兴奋。
爱德的机械铠抓着杯子,像喝水一样飞快解决着里面的咖啡。他心不在焉地照看着面前的平底锅。放在一边的盘子里已经摆上两大片抹了黄油的面包;不久后鸡蛋也加上去。罗伊看着爱德野蛮地把三明治咬掉一半。
爱德移向餐桌;在发现罗伊后他皱皱眉,似乎在问他站在那儿做什么。
罗伊清清嗓子。“我在想准备食物的人是否知道你要吃多少东西。”他笑笑并补充。“不过男孩子确实需要更多营养。有我的份吗?”
“……去死。”爱德咽下食物。“–不是家庭主妇。自己做饭去。”他示意桌子,口气缓和了些。“但还有些咖啡。”
咖啡壶无辜地冒着热气。罗伊犹豫了一下后拿起杯子。这对一般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想想爱德之前的举动,这至少暗示着事情在朝正确的方向发展。
“谢谢。”
爱德恩了一声,只顾着眼前的食物;罗伊开始忙起早餐。
他刚准备好爱德就端着空盘子站起来。“你没用完热水吧?”他问。“你好像在里面待了很久。”
“足够你用了。”罗伊叹了口气。“还有,钢,我也不是保姆。自己洗。”
“…等会儿再说。”爱德走上楼梯。他的步伐比起昨天更有力了,但他仍然像个比自己大三四倍的人一样小心地踏着每一步。罗伊听着逐渐减弱的脚步声知道卫生间的门关上。他摇头坐下。
爱德在文件堆中清出一块放杯子的地方。罗伊抱了几垛下去以便放自己的。在处理食物时他顺便考虑了下接下来的打算。
他并不是不信任布伦特和皮尔斯;他和爱德的安全实在是无法保障。避难所没有什么坚固的防御设施,因此他需要对周围有所了解–至少得安排好几条撤离路线。虽然休斯应该想得够全了,他也要加上些自己的想法。今天他必须解决爱德无法用枪的问题并大致熟悉地形。总会有可以利用的东西的。
楼上的水声停止时罗伊已经结束早餐并完成了大部分文件的分类–包括之前爱德乱放的那部分。不久他注意到门口的身影;他抬头并看到爱德握着门把手停在那里。
爱德只穿了长裤;未干的金发散落在背后,水滴顺着肩膀流下。迷人的风景–但欲望在罗伊看到爱德左侧的淤肿时消失。肋骨处到处都是黑紫色–他一定一直处于痛苦中,但他却丝毫不让它流露。爱德走进房间,将手里的T恤扔在桌子上。
“行李里应该有纱布。”他指指尚未打开的箱子。“医生说我每天都得换一次。”爱德打开一只并开始翻找。罗伊盯着他背后起伏的肌肉–这至少是他还顽强地活着的证明。
“…谢谢。”
爱德停下,惊讶地看着罗伊。“为什么?”
“你阻止了屋顶上那人。”罗伊有些不安。他上一次道谢时爱德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且那时自己正在责备他的愚蠢。“如果不是你,子弹早就会进我的脑袋了。”
“…当然不会。”爱德在罗伊再次张嘴前继续。“冲着你去的子弹打上天了,而枪也摔得粉碎。他是用手枪打中我的。霍克艾说它的口径很小,估计是留给他自己的–如果他不慎失败的话。”他盯着箱子。“如果打中我的是对着你的子弹的话我绝对死定了–它会直接穿过身子的。”
罗伊俯身拿起一卷纱布和药垫。“但你还是救了我的命。”他发现爱德让头发落下挡住脸,不过那仍然没有掩盖住微红的脸颊。
“好吧好吧。不用谢。”爱德粗鲁地回答并挑衅地抬头看着罗伊,似乎想隐藏自己的窘迫。“你现在可以不用再提那件事了吧?我又不是什么英雄。”
“有些人可就不会这么说了。”罗伊温和地说。“这需要很大的勇气。一般人是不会像你那样做的。”他将手里的物品放在桌上,脱下手套洗手后撕开药垫。
爱德怀疑地盯着他。“你在干什么?”
“你不会是想自己来吧?”罗伊轻声问。爱德脸上闪过一丝什么;他过了一会儿才不情愿地点头承认事实。如果伤口再往下一些他估计还能自己包扎–左手还没法轻易抬高,而机械铠做事太粗糙。“别动,我会小心的。”
他稍微抬起了爱德的手臂,同时感觉到肌肉的收缩。爱德倒抽一口气,表情有些痛苦。“先坚持一下。我不会花太久的。“
爱德点点头。罗伊仔细查看了伤口。伤口不再流血–看来爱德已经清理过了。周围还有少量因灼烧产生的水泡,边缘有些发黑。罗伊皱眉,希望这是正常现象。哈勃克和法尔曼都接受过医疗训练,但自己的知识却只局限于基础中的基础。
他轻轻按了一下伤口周围,检查着任何异常。似乎并没有感染。他一只手将药垫固定在那儿,另一支开始裹纱布–这是他最擅长的–他已经自我处理过无数次了,虽然近年来少了许多。
不过还是有些难度的。他无法不去注意爱德身体散发的热度和沐浴露的清香。罗伊能看出他颈上不断起伏的脉搏和感觉到那不均匀的呼吸。这绝对是难以抗拒的诱惑。他看着一滴水珠流过机械铠的连接处并滑下爱德的锁骨,并遏制着想到伸出舌头将它舔去的冲动。他们之间只有几公分的距离;罗伊觉得自己像是指南针一样不停被拉向目标–而且着感觉比之前更加强烈。
罗伊看看爱德,并发现并不只有自己有着异样的感受。脉搏迅速跳动的原因有多种,但少年脸上的红晕与疼痛好像并无关系,虽然比之前的要淡些。他专注地盯着右边,躲避着罗伊的视线,但他仍能看见爱德迷茫的金色双眸。
罗伊的手有些颤抖。他强迫自己看着纱布,集中精神于眼前的任务并尽量无视自己的渴求。他咬咬牙,伸手拿起用于固定的别针。
是因为恐惧太强烈了吧–这通常会使人有异常的反应。罗伊不希望爱德因此而恨他。他不想再次成为爱德厌恶的对象。他不想回到过去那样。
罗伊差点戳到手指。他稳住自己并敷衍地固定住纱布。“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太紧了些?”他快速向后退了一大步。
“还好。谢啦。”爱德的声音有些沙哑。当他抬头时眼里有股明显的渴望。他微微皱眉,似乎想要理解罗伊刚才矛盾的举动。他张开嘴,好像要说些什么。
罗伊绷紧身子,猜测着他要听到的东西。爱德绝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欲望。他是否会立刻要自己作出解释?希望不是如此。如果现在他吻他…如果只是与他接触,他都无法继续自制。
爱德没有说话。他只是颤抖着呼了一口气并歪着头对着罗伊。“你好像很在行啊。”他稍微向后倾了下身子。虽然只增加了一点距离,但足够让罗伊正常呼吸了。“我是说包扎。反正是比护士做得好多了。”
“我有过训练。而且在我看来,你并不像那些护士说的是一名顽固的病人嘛。”
“也许只是因为我从来没遇过一个好医生吧。”
爱德拿起T恤穿上。罗伊发觉他脸上的微笑。他很少见过爱德高兴地的表情,而对着他的笑容则更少了。一般来说他都处在接受怒气的一端,而不是这个……欣赏?认可?接受?
罗伊迅速转移视线。他昨晚应该睡沙发的–管它有多不舒服。自从他清醒后就一直无法不去想爱德。这样不行。他需要一个能够正常思考的大脑。如果只是他一人的安危的话他完全可以不去管什么,但爱德同样处于危险中。这种时候一丝松懈就会使他们丧命。
他推开自己的欲望。地上到处都是刚才翻出的生活用品。他捡起一个棕色的药瓶。“医生好像说过你应该服用它的。”
爱德摇摇头。“现在痛得没那么厉害了。”罗伊不信地看着他。“这药对保持清醒根本没帮助–就算我感觉不到疼痛,我也无法做任何事了。”
“必要的话我会照顾你的。”罗伊晃了几下药瓶。“不过你说得对。最好还是别用它。如果我们被发现的,你必须具备逃跑的能力。”
“你觉得我们会被发现吗?他们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出了城市。”
“最终还是会露馅的。”罗伊肯定地回答。“他们不会轻易放弃的。一旦发现我们不在中央,他们就会扩大搜查范围的。”
“那他们有什么理由查到这儿?我们应该不会被发现的。”爱德拉出椅子坐下并将脚搭在桌上。“不然休斯不会安排我们到这儿来吧?”
罗伊点点头。他其实并不想多说,但他和爱德现在需要合作。“军部会为了达到目的采取任何手段的。他们完全可以闯进休斯家用枪指着艾丽莎的脑袋…”
“那么休斯便会说出我们的所在地。”爱德清楚家人的分量。如果休斯真的为了妻女而背叛的话,他和罗伊谁也不会恨他的。
“他的保密工作应该做得很透彻了。我只是希望其他人也能像他一样。”
“霍克艾他们不会告密的–他们不会为了自保而把你供出来的。”
“但若是为了他人则有可能,”罗伊仍不能完全放心。“他们关心的不仅仅是我,还有办公室里的所有人。他们不能为了我受苦–而且他们也知道并相信我的能力。”
罗伊走到窗前看着原野。“这并不是我们会不会被发现的问题,而是我们什么时候会被发现。”他回头看看爱德,觉得心又收紧了。能让爱德安全地脱离军队已成了他最大的奢望–但现实却于此相反。“如果你能用枪的话再好不过;至少这让我知道你能保护自己。”
突然的拍手声和炼成阵蓝色的光芒让罗伊有些惊讶;他向后退了一点。他只亲眼看到过两次爱德对机械铠进行炼成,而且没有一次是如此近距离的。这绝对不只是为了观赏–爱德已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我昨天告诉过你了,我用炼金术足够了。”
“那么万一你无法使用呢?”
爱德似乎没听出罗伊的担心。“我为什么会无法使用?在什么情况下我会除了枪什么都用不了?”见罗伊没有回答,爱德叹了口气并走向大门。“这样吧,如果能让你好受些的话,我现在就去找那两人,虽然没意义–”他让机械铠恢复了原状。“以前你一直让我徒手面对合成兽和炼金术师。这和那些时候有什么不同?”
“因为我知道这些人有枪。你可能没有接近他们的机会。”罗伊交叉双臂。“我只是想让你尽可能的安全些。”
爱德的机械铠握住门把的清脆声响传进罗伊的耳朵;厨房里立刻充满了清晨的味道。不过他没有听到离去的脚步声。罗伊转过身子发现爱德仍站在门口。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爱德平静地说。“如果你等会儿能给我你的手套的话,我就去学习用枪。”他的脸色在罗伊怀疑地目光下变得更加温和。“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只能用炼金术防御。我可不要到时候你的手套湿了或是什么。你应该有备份的吧?”爱德耸耸肩。“这样万一我弄坏了也没关系。”
虽然罗伊很想说在军队里做交易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只是服从命令而已,但如果他这样说的话,他们两人之间脆弱的信任就完了。再说,现在的军部可是敌人呐。
他最终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手套跟上爱德。“成交。不过你等会儿得解释下你要做什么。”
天气很好(好没营养的话……=。=)。草叶上的露水尚未蒸发。虽然再过一周左右就会开始下霜了,但现在,冬天的气息离这里还有些距离。不断升起的太阳驱赶着天边最后几颗星星。爱德敲敲外屋的门。
开门的是皮尔斯。虽然他没有布伦特友善,但却对解释情况的爱德表示莫大的尊重。
“在战场上,多种选择是决胜的关键。快进来。如果没有适合你的枪我可以教你用刀。”他皮尔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爱德的机械铠。“这至少比什么都没有要强得多。”他朝两人笑笑。“再说,这样你就不需要考虑补充弹不许和谐听到没有药了。”
“爱德,我先走了。”罗伊已经到了门口。“我会先去水塔上察看地形。”
“好的。小心点,别从楼梯上摔下来。”
至于楼梯嘛,则是一条通向顶端的破旧梯子。布伦特看到罗伊过来并伸手帮他上去。他穿着深色服装,并带着几杆不同型号的枪。
“早安,上校。”他友好地朝罗伊笑笑。“恐怕现在还没什么好报告的–不过如果你硬是要算上野生动物的话……”
“没有危险的种类吗?”
“有只哺乳期的鹿–不过她不会来找麻烦的。中央在西北方向,但距离这儿很远,你得搭火车。西边有个小镇,但要到那儿的话你得先穿过一片树林。”布伦特指指远处的一片深绿色。“是个不错的掩护。前面还有条流向南方的河。”
“那么南方受到袭击的可能性会比较小?”
2009…5…2000:19回复
Destru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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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楼
布伦特慢慢地点头。“在某种程度上是的。袭击会来自任何方向,而且一般是晚上。不过在这种空旷的地方很远就能看见车灯了;白天的话也会看得很清楚地。作为避难所,这里的地形还是不错的。我们应该能保护自己。”
罗伊点点头;恐惧感好像逐渐消失–不对,被逻辑取代。休斯的选择很好。他们会受到来自各个方向的攻击,但却同时也具备了防御的能力。他们应该还能做些准备,设点陷阱之类的;就连几秒钟的优势都是十分宝贵的。
“你有纸吗?”
布伦特拿来便笺和铅笔。罗伊倚着栏杆粗略描绘出地形并记着闪过头脑的每一点想法。
这是项令人放松的工作,但同时需要专注。罗伊在中途暂停了一会儿观望皮尔斯教爱德用飞刀(休斯啊……=v=)。刀每次都漂亮地偏离了目标;罗伊低下头继续他的工作。
罗伊结束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升起;他撕下写满符号的纸–包括下面的几张。这是他在伊休巴尔战争时与休斯通信形成的习惯;这样别人绝对无法通过纸上的凹痕辨别内容。
他向布伦特道别,爬下梯子并走过全神贯注于训练的爱德和皮尔斯。爱德的注意力是惊人的–他从不会半途而废。现在的他已经脱离世界了吧。
罗伊微微笑笑并走进屋子,顺手关上门。空气的流动使一垛本来就摇摇晃晃的文件倒塌,散得满地都是。罗伊叹了口气,弯下腰将它们逐一捡起。他注意到夹在其中的一封信;霍克艾整齐地字迹映入眼帘:给马斯坦上校。
罗伊的脊背发凉;记忆开始苏醒。颤抖着的双手拿起信封。他之前向利莎询问过关于刺杀爱德的文件的内容,而她–尽管不情愿–还是将它带来了。
罗伊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拿出一张纸。他深吸了一口气并打开它。双眼落在黑字上;罗伊强迫自己要不带任何私人情感地读它。
在读完第一段后他立刻明白了为什么向来镇静的霍克艾会那么不安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指令,而是充斥了情不许和谐色的暴力–当然是对准爱德。写信者发疯似地不断强调着厌恶和情不许和谐欲,并要求不要立即杀掉爱德,而是留下让他们惩罚–对过去所犯下的罪–也就是他们自认为的爱德进入军队的手段。
下面一段真的很不和谐(而且阅读不方便),纯洁的孩子们直接跳过(不会漏掉什么哒)。恩……
罗伊有些反胃;他想直接跳过那些污秽不堪的词语,但无功。信中也提到过他,但只是间接的–他是受害者,而爱德则是–基本上所有贬义词的集不许和谐合:需要接受调和谐掉吧教的淫和谐掉吧荡的妓和谐掉吧女–他应该被惩罚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他将信扔在桌上,用力揉着脸,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