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贵遇上小冷淡-直掰弯-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求她千万不能将这事透露给谢欣知道,Shirley也表示同意,并适时地提出了离去的想法,于是三个人闷声不吭的吃过早饭后,荣鸑谢欣一同坐车送Shirley回宿舍,等到她下车走远后,谢欣疑惑地问向荣鸑:“你们两个怎么了?先前还好好的,怎么吃了顿饺子后就变样了?”
荣鸑坐在驾驶位上,握着方向盘的手向上一展,耸肩答:“因为……女人的多变和男人的善变——”
“啊?”谢欣被他搞得摸不清头脑,皱着脸面看对方,同时在心里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把饺子做砸了的关系?是或不是?唉……就算是他也不负责任,不管了!
☆、27。恍如一梦的伤
此后的几天,谢欣发现荣鸑总会腻腻歪歪地黏在他身旁,这让他觉得不胜其烦,同时又觉得可以理解,他总认为荣鸑失恋了。一个有钱家的少爷被女人拒绝,一定不太好受,所以他也没多撵他,任他胡闹,可是没想到这一晚,荣鸑就给他“上了脸”,又让他吃了记哑巴亏……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傍晚时分,谢欣心情颇好地站在料理台前,至于为什么心情好,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破天荒的从嘴里哼出小调,手上一把扁长菜刀均匀地切配食材。因为他平时不甚表露自己的情绪,所以这一点点的变化就引起荣鸑的好奇,他悄然走到他身后,将下巴杵在他肩上,从后方问:“你高兴什么呢?”
谢欣一听便一哆嗦。
他没察觉到荣鸑的出现,被他的言行吓了一跳,手中的菜刀顺势拐向旁处,揦上他手指就是一血口。
于是,他就没心情高兴了——
荣鸑比他眼疾手快,见他瞬间负伤,“哟”的一声从后方伸手把刀给夺了丢去一边,拉起他的手看伤处,伤口挺深且长,血口清晰,血流不止,他看着都替他害疼,刚想拉谢欣去水槽处清理,就明显感觉对方的身子虚晃,缓缓向后退,他抬头看他,发现他眼神都直了。
荣鸑知道这世上有那么一号人患有晕血症这一症状,“见血封喉,一击即倒”,可他并没有真正遇见过实例,心中猜想谢欣可能就是这一号人中的一个,并且在心里准备好对方倒地的瞬间,自己能扶的万全。
可是谢欣没倒,他只是看着自己的伤口,不断地颤抖,隔了会儿连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这让荣鸑觉得不对劲,立马调整方案——他知道了,他看得出,这不是晕血症……
他拉过他就往水槽方向去,一手捂上他的眼,一手打开水龙头,他边在他耳边不停说话,边替他冲洗手指。
“谢欣!谢欣……你听我说啊——你冷静点,什么都很好,你也很好。”他喃喃的用话语引导对方,同时则感觉出对方的抗拒。
水划过伤口,冲洗去血迹,却平添几分痛意,这痛意又直刺心间,令过往沉寂的感官·回忆·幻觉·联想又通通再现,他不断的向后撞击,想要回避逃避,同时又觉得那一切不是真实的,不该逃避与回避,他在这两种情绪的夹击中,泛出一层冷汗——俯下身,干呕起来。
荣鸑心中一咯噔,也不管他要吐不吐,从后方抱着他,将他拖出厨房,待到客厅,他没开灯,就着半黑不明的天色找到急救箱,心急火燎地撕扯出一大块创可贴,将谢欣的伤口包裹住。
随后,他就抱住了他,不断地搓揉那人已然僵直的手臂,“谢欣!你放轻松!”他不管不顾的对他大叫,像是深怕他听不见一般,随即他又腾出一只手,去擦拭谢欣的头脸,触及到的冷汗湿了他的手掌,他往沙发上一蹭,又重新抚上对方的脸,“谢欣,跟我说话!我在你身边。”他不断搓揉他,振动他,摇晃他,想让他的感官与现实相连。
“你放轻松,听我说,我很好,你也很好,我们都在家里。”他看着对方脸上慢慢有了变化,便将手指滑向耳垂下方的脖劲处,托住他的脸并缓缓轻揉,“谢欣,跟我说说话,你想说什么?”
谢欣闭了闭眼,开始深深的呼吸,听到耳边有熟悉的声音划过,“对,深呼吸几次,你听我说——你现在一切都很好,所以你可以跟我说说话,比如晚上想去哪里玩?你想看哪本书?早上的报纸读完了吗?”
这些话,说得缓慢而低沉,像是安放在他耳边,慢慢盘旋进入他脑内,于是他缓缓摇头,却在此时脸上受了一记轻拍,他听到有人问他:“谢欣,你想跟我说什么?”
他皱皱眉,挤出一字:“……姨……”
荣鸑没听清,也没明白这是个什么字,只是单纯的松了口气,他楼过他,在怀里同他一起轻轻的摇晃,“很好,谢欣,只是一场梦,现在过去了,都好了。”
哦——是一场梦,所以是什么梦也不用想起来——这很正常,本来就会这样,因为只是熟睡在梦中——
他缓缓呼出一气,闭上眼睛,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僵直着身体,反而自发地向温暖的地方靠去,卷缩在他人怀中。
荣鸑看着他的睡脸,也松懈下心神,慢慢下塌肩膀,抬手柔柔地抚摸怀中之人的后背……
两个小时后,谢欣清醒过来,一清醒他就跳脱开荣鸑的怀抱,他皱着眉头猛看对方,同时自己揉紧受伤的手。
荣鸑见了,怕他又紧张起什么来,于是嘻嘻哈哈跟他打混,“哎,我不好,我混蛋,你打吧骂吧,我随你解气。”说着他伸手去抓挠对方。
谢欣还没缓过劲来,也没力气打骂,抬手一拍伸来的手,口中恨恨道:“你走开!”
“我不走,我把你弄伤了,我要对你负责。”荣鸑继续跟他打岔,“要不,我给你弄点猪腰子补补?”
“补你个头……”谢欣听他满嘴胡扯,也不免想动粗口开骂,可是平日里没怎么经过这方面训练,一时组织不好语言,所以他还是只能愤愤然看着对方,想通过“以眼杀人”的手法制住荣鸑。可是不一会,他自己反倒挨不住,一歪头笑出一声,他被荣鸑的怪腔逗乐了……
荣鸑知道他这是彻底缓过来了,所以趁胜,围着他说点正经事,“哎,你饿不饿?”他搭上他肩膀,说:“我快饿死了。你也别做饭了,我请你出去吃。”
谢欣确实没心情做饭,于是点头表同意。
按照荣鸑的本意,是想去吃牛排的,他知道现在谢欣的左手不方便,不能用力握刀叉,所以他可以借机给他切切牛排,示示好——可是谢欣好像看破他一般,死活不去,于是他调转方向,问:“那你想吃什么?难不成吃中餐?两个人能吃几盘子菜?没劲。”
“……”
“哎…要不这样吧。”他兴兴奋奋的像是想起什么来,对着谢欣提议道:“我们去吃印度菜。”
“!”
他拍拍谢欣的肩,笑说:“吃印度料理——多吃点,让你吃穷我。”
☆、28。印度餐
吃印度菜讲究的是舒适惬意,他们俩都换了套宽松休闲的衣装,开车去店里。那家店是荣鸑以前经常和朋友一起来光顾的,知道里面是什么环境,他低头跟服务生交谈几句,便自个儿带着谢欣上楼去包厢。
他进的是个小包房,装修很有情调,屋内摆满了各式特色之物,在墙角处似乎还熏着什么香,使得屋内氛围更舒适祥态。房间顶头架起一张像炕的榻,上面铺着垫子软席,中间放上长条的四角矮桌,榻的三面靠墙,堆满了各式靠垫。
谢欣自身对装饰之类的事物是有点要求的,看到这包厢的布置就令他心情愉悦起来。他慢慢环视四周的同时,荣鸑已经脱了鞋上榻,爬进里侧靠墙而坐,将腿伸直放在四角矮桌下,又从旁边拉来两个靠垫,他舒展身体半躺半靠,表现得十分惬意。
谢欣见他不客气,自己也脱了鞋子盘腿坐在榻的外缘,荣鸑看他那么“矜持”,支起身往自己右边一拍道:“你坐那儿干嘛!来这里就是又吃又睡享福的,你过来!”
谢欣听他那么一说,觉得有道理,就爬过去照荣鸑的方法也试着坐躺,果然舒服的让他呼出一口气。
荣鸑见他眯缝着眼睛笑而不语,心中也很高兴,招来服务生点了一桌子菜,谢欣则在旁边拍拍他,说:“别喝酒。”
他对他一笑,答:“不喝,我们要奶昔,咖喱和奶昔,绝味啊。”
谢欣“呵”的笑着一偏头,心想这是个什么搭配?唉,随他吧——他漫不经心地转头四下观看,旁边的墙上开有木雕的小窗,正虚掩着通风,微微吹起窗前红色的纱丽,那红色飘飘荡荡,轻柔润滑,红的艳,艳的像——
“喂!”荣鸑低下身子靠近谢欣,“你可别睡啦!”他飞快地瞥了眼窗纱,继续说:“怎么一躺下就睡?我好歹也是过桥过河的带你来这里,你怎么着都要打起点精神陪吃陪喝陪聊天吧!”他拉着谢欣的耳朵强迫他看向他,他知道谢欣刚刚“闹”过一场,身心并没有那么快恢复常态,所以他格外关注他的举动,不让他有半点异样。
而谢欣被他唤过神,耳朵又受了牵制,转过头时眼神确是有些木然地答:“……我没睡……”
外面天色黑暗,屋内灯光昏暖,四周静寂又飘着幽淡熏香。他在下方,有些迷离地看着上方的荣鸑,觉得他的小尖鼻挺挺的,眼窝因此而有些深陷,可能是荣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生活的颇有规律,不再外出夜游,所以比刚见时胖了一些,不似先前那副轻浮的阔少模样,这让他觉得有些熟悉,又有点陌生,因此他不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
荣鸑也看着他,良久后自发地打断了这样的氛围,他勾起嘴角笑说:“你这是什么眼神……迷上我了?”
谢欣被他这么一说,彻底清醒过来,他抬起手推挪对方,一下一下,越推越用力,直至对方呵呵笑着滚向旁处,他自己则支起身,准备好好吃饭!
服务生端来了一盘又一盘的菜,香飘四溢。荣鸑也不呆坐,帮忙把好吃好味的菜挪到谢欣面前,又端过一盘米饭,用干净的小碗盛了些,浇上咖喱给他,口中嚷嚷着“吃吧…开吃”。
谢欣的左手泛疼,所以下意识的将其虚搭在餐桌上不动,右手拿勺拌饭送进嘴里,咖喱里混合着多种香料,是纯正的印度口味,荣鸑知道谢欣平时不吃重味的食物,所以特地只点了微辣的咖喱,以至于谢欣对此相当满意!他舔舔嘴角,放下勺,用叉子去触碰中间那盘咖喱蟹——他好久没吃过这种生物了,以前在国内,每年都有一个季节专门吃蟹,河蟹海蟹他都挺喜欢,只是来到这里他就不常吃,其实也是因为不多见。然而,由于左手的关系,他没法放开吃,只能撩点碎肉解馋。
荣鸑见他这样,擦干净手就拿过一只大蟹钳,蟹壳其实是被敲裂的,手用力一扒就能露出白嫩的鲜肉,他剥的小心,去除了大量蟹壳后,蟹肉还留在蟹钳之上,他又将其蘸上酱汁,往谢欣嘴边送。
谢欣放下手中餐具准备去接,荣鸑的手则往旁处一闪,说:“你就这么吃吧,别拿来拿去的,我今天就这么伺候你,权当给你赔不是——”
“……”
“吃啊——这里是包间,没人看见。”荣鸑伸着手往前一推,谢欣也不再客气,张嘴去接。如此这般,一盘蟹就这样进了谢欣的肚子,蟹肉本身是不抵饿的,所以荣鸑时不时地从旁处的烤肉拼盘中,用手抓了肉块喂谢欣,肉块不大,所以对方在啃咬时总会触碰到他的手指,每次触碰都会令他在心中痒痒地开出一朵小花——他收回手,也给自己抓了块肉送进嘴里,顺便舔舐谢欣方才碰咬过的地方……
及至餐桌上的菜肴逐一被尝过一遍后,谢欣摆摆手表示够了,他想要继续吃咖喱饭。
“你怎么不吃?”他咽下一口问荣鸑,荣鸑擦了擦手,往后一靠,心想:我光看你就饱了,还吃什么呀……嘴上却回:“以前一直来,就这么几道菜,吃腻味了。”
谢欣听了也不管他,自己喝了两口奶昔,将口中的味觉冲淡后,他又继续举勺上阵——他觉得这咖喱饭真的太好吃了!
荣鸑靠着后墙看谢欣吃喝的背影,又瞄向他向上翻靠在桌沿上的左手,脑内空白一片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很安静平和。他以前总要找些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人来填充生活中的平静——他静不下来,觉得可怕。可是现在却像换了个人似的,开始喜欢这份感觉,或者说……他认为这感觉是一种幸福。
当一个人为幸福所包裹时,身心上那自发的戒备就会松懈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股懒懒的暖意,轻抚过他身,缓缓地,不着痕迹地抽离去他所有的感官和知觉,令他毫无防备的沉入棉絮之中,柔软地荡漾起来——
☆、29。太想抱你
“……荣鸑……醒醒,别睡了……”
当他的意识有所恢复时,他听到有个人在唤他。
“别睡了,我们回家去吧……”他听了这话,觉得有种别样的幸福意味,便慢慢睁开眼,看见有只贴了胶布的手在他面前缓缓晃动,他认得那胶布,这是他给他贴的,于是在朦胧中,他握住那只手往怀里藏。
谢欣皱着眉头看荣鸑这副要醒不醒的作态,抬起右手就劈劈啪啪地敲拍他臂膀,将荣鸑打了个粗咧。
“啊——”他面朝下,把头抵在软席上,有些恼怒地叫出声。
谢欣抽出自己的手,说:“你喊什么!都快半夜了,店要打烊了。”
荣鸑叹出一气,支起身愤愤地说:“你怎么就那么没情调……”
谢欣被他说的不明就里,觉得荣鸑可能还没清醒,嘴里乱套的说胡话——
两人爬下榻穿鞋,整理衣物后来到店外车上。荣鸑看谢欣捧着一个纸袋,就问:“这是什么?”
“打包的菜。”
“嗨……要这么些剩菜干什么?到明天就坏了!”
“你都没怎么吃,要是回到家里吵着喊饿,到时候还不都是我的事?这菜挺好,我没怎么碰过,不脏。”
荣鸑听了,光觉得那句“还不都是我的事”来得顺耳,所以一歪脑袋,边看对方边呵呵笑出声——是,的确都是他的事,他有这种觉悟就好!
发动引擎,他心情愉悦地载着他回家。
谢欣的手在一个星期里都没干过活,荣鸑总缠着他,没让他有干活的机会,他也乐得高兴,天天想着去哪里“开荤”的事。到了伤口愈合,撕下胶布后,荣鸑拉过他的手翻看,上面留有一道明显的疤痕,褐色结痂还没有退去,他看了没声响地皱着眉。
谢欣倒是无所谓的模样——男人嘛,一两道疤算什么,而且又不是什么触目惊心的大伤,过不久就淡了。他抽回手问:“今天是家里吃?”
荣鸑摇摇头,觉得还是再养养,把伤口养好了再说。
于是两人合计了下,决定去吃日本料理。
这两天外面的气温明显下降,再过三周就要圣诞节了,所以也是到了该冷的季节,不过大街上的男男女女,一个个都像是不怕冻似的,还照常打扮的光鲜亮丽。
谢欣则不一样,他有点怕冷,拿出件轻薄款的羽绒服穿身上,打扮得像个土帽多病的娃娃学生。
荣鸑看了就开始“嫌”他,认为他平时穿个西服像模像样的有身板,一到冬天就包得像个*,就差没把被子裹身上了……三拖四拽地把他带去自己的更衣室,他要送他衣服。
谢欣不要,衣服做工好,他没好意思拿,况且他有钱,他可以自己买。
“你穿吧,我都穿不下了。”荣鸑选了几件丢一边,拿起件顺眼的往谢欣身上套,“衣服当时都量身做的,没留余地,现在差了一点就不舒服,不穿就是挂着,不如给你,你穿着好——”放手让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