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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鼠猫]诡说-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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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堂,这事情展某暂且不想提起,先缓缓吧。”展昭自然是知道这白老鼠是想着法子从自己这里套话,只是这答案,就连自己都说不清楚,更别说是要他明明白白地说与他听了,“那林员外,还有什么传闻之类的事情么?”

  就知道,这猫除了正事之外还是正事,也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多正事让他忙活。

  白玉堂抿了抿唇,然后又耸了耸肩:“你也知道,白爷鲜少管理陷空岛的生意,通常都是四哥在管,因此我知道得也不是十分清楚,若是真想要知晓些什么,还不如问一问我陷空岛在应天府的管家,毕竟人在这里,听到的事情总还要多些。”

  展昭同意地点了点头,跟着白玉堂往处于郊外的宅子去了。

  陷空岛的人多少要比外面的人要值得信任一些,只是不知道那位管家究竟能够对这些事情知晓多少。

  展昭跟着白玉堂踏进了陷空岛的宅子,先是四处看了看,毕竟是要给自家四师姐的娘亲住的,还是先熟悉一下得好。

  白玉堂则是将管家叫去交代了些事情,比如晒过的被褥之类的,墨家的伯母也是位人物,将墨婷的娘亲照料好了,他与展昭之间的阻碍能够少许多。

  “玉堂,怎么样了?”

  算着时间,白玉堂大约交待的差不多了,展昭思量着从管家那里听些林家的事情,便开口问了。

  “差不多了。”白玉堂从屋里走出来,见展昭微微有些着急,笑将开来,“放心,白爷自是不会将你想要的事物忘记的,跟着我来便是了。”

  说罢,擒过展昭的手腕子,将人拉进了屋里:“礼伯,你可记得这应天府城南巷口上有个林府?”

  “五少爷是说那林理一家吧?那家人着实不让人省心……”那本来忙着打理着手上事物的中年男人在听到这问话的时候,皱了皱眉。

  “怎么个不让人省心法?仔细说说。”

  “五少爷,我这么说,你可能不怎么高兴,你也切记着,这事情要从长计议,万万不可操之过急……”

  听得管家这般说法,展昭瞅了白玉堂一眼,不知不觉竟是和白玉堂扯上关系了,只是不知道究竟会是什么事情,会让管家觉得白玉堂在听了事情之后,会大发脾气。

  “到底是什么事情?”白玉堂倏地就觉得背脊骨升起一股寒意,莫名在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姓林的老不死做坏事的时候,竟然还要扯上五爷么?

  但是,他是如何扯上白爷爷的?他与林家似乎并没有过交集吧,又怎么让人相信白五爷与他有些关联的?

  蒋礼见白玉堂似乎已经开始火起,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是四爷手下的人,也曾经听得自家主子谈起过这年纪不大但是本事颇高的五少爷,也知道这孩子最是讨厌自己被人利用的情境,若是让他抓到此等事情,恐怕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蒋礼咽了咽口水:“那林理不止一次地拿五少爷做过文章,说您是他林家的女婿……”

  果真,此话一出,白玉堂本来很是俊俏的一张面孔,倏地就变成了黑漆漆的了。

  堪比包大人。

  “白爷怎么可能是林家的……那什么?那姓林的发的是什么神经?”白五爷如展大人所想那般暴跳如雷,只是他下一句嘀咕着的话却是让展昭心脏处跳了一跳,“白爷明明是展家的儿婿……”

  展昭愣了愣。

  白玉堂似乎从来没有将可能会有的另一个可能放在心上,再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可能会有第二种可能存在。

  展昭失笑,白玉堂,似乎生来就是这样一个狂放不羁的家伙,他自己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因此他可能从来没有往与自己想要的不相符的方向去想。

  或许,应该让他吃点苦头什么的……

  又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做这种事情,实在是无聊得很。

  展昭只是将这个想法在脑子里头辗转了一番,然后就被遗忘到西夏之北去了。

  “猫儿,你说是与不是?”

  展昭眼眉一挑:“为何是你为婿?”





第59章 章十四
  

  林家在应天府算得上是名门望族,且经过这许多年,林理也已经累积起了不低的势力。

  林家女儿众多,不知是老天长眼还是不长眼,林理只有六姨太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名字唤作林威,表字未平。

  因为过了这许多年来,仍旧只有这么一个男丁,林理对这难得的男丁可谓是百依百顺,他憧憬江湖中人自由自在,便是让他跟着学武,他觉得官家子弟只手通天,他便死命地与应天府府尹打关系,想要为自家孩儿谋一个官职。

  就算谋不到官职,至少是和官家子弟混到一会儿去了,也能够全了自家宝贝儿子的为官梦。

  在如此盛宠之下,也能想象这林威是不会有多大出息的,夜夜笙歌,哪里快活了便往哪里去,如今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经娶了有四个小妾,以及两个小倌。

  然而,林威是个实打实的草包,装在身子里头的草料还不是什么好货,但是,这并不代表林理也是个草包。

  若是林理也是这样的人物,哪里还坐得稳“林员外”这名号?

  林理可是个奸商,诡计多端。

  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能够将应天府南边郊外那座山头占为己有?那着实是花了林理不少时间来想对策。

  听到这里,展昭眯起了眼睛,做了这许多年的官,他直觉林理为了那座山头,大约是害了不少人的性命。

  常年沉浸在包大人那股子威严的正义感之下,展昭纵然初入官府之时对这类事情看得十分淡泊,到现在也只是觉得,这类人物,实在是厌恶得紧,还是趁早除去得好,省得危害一方百姓。

  “礼伯,这是个什么事情?仔细说说。”蒋礼这般说法,倒是将白玉堂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更何况白五爷和那林理还有帐没有算呢?如今正好,新帐旧账一起算了。

  “这事情啊,说起来倒是长了……”

  “无碍,慢慢说,反正这宅子也整理得差不多了,到了晚间让墨婷将她家娘亲送过来便是,现在时日还早,还得劳烦礼伯将这事情仔细说说。”白玉堂倒是自在,径自倒了杯茶水,轻抿了抿,又递与展昭,“猫儿,尝尝,味道不错,地道的君山银针,我记得你最是喜欢这茶。”

  展昭愣了一愣,伸手接了:“难为玉堂,竟记得这类小事。”

  白玉堂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啧啧,不愧是猫儿最喜欢喝的茶,果真不错。

  不过,展昭到底记不记得,他现在在喝的那杯,是白爷爷喝过的?

  蒋礼却是没心思管白玉堂的那番小心思,或是他对林家着实也是怨念在心,平日里他独自一人在应天府里,除了自家媳妇孩儿,也没什么人听他倒苦水,如今终于是来了两个人愿意听这些唠叨事情,索性是讲了个痛快。

  展昭也没在意白玉堂所在意的那些小事,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听蒋平继续说下去。

  原来,那应天府南郊的山头,本来是一位武艺高强却不知何故带着妻儿隐居的隐士买下的,他在山里头筑了竹屋,和娇妻幼儿一同居住,倒也是清静。

  况且,那隐士终归是从武林中退下来的,还是个十分厉害的人物,也颇有些资产,又有一身武艺傍身,一时之间无人能在他手下造次,再者,不过是一个小山头,人家还是交了钱的,那时候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辩驳。

  然而,那隐士终究是几代人之前的了,如今留在那儿的,再不是什么武者,不过一个仅懂得琴棋书画的书生罢了。

  偏偏这书生没有什么争名争利的想法,只想守着这从很久以前的祖辈就留下来的着一个小山头,清清静静地过完这辈子便也罢了。

  奈何,当初知晓的人不多,然而现今,却是多了。

  那山头,有着许多可遇而不可求的草药,可谓是十分珍贵的药草,价值连城。

  那山头之中的草药,便是闵秀秀在前些年陷空岛还没有真正崛起只有些许小势力的时候,陪着卢方到这应天府办事时候发现的。

  闵秀秀本身是药王后人,这些草药别人识不得,她却是识得的,不过她也是深明大义之人,只是略略警告那不懂武艺的主人一句:“还是小心些好,这些草药价值昂贵,怕是会有不少人会盯上这块地儿,阁下还请小心。”

  只是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这事情竟是让人知晓了,自然,这山头的利益也被人盯了去。

  而林理,也是在这个时候出的面。

  林理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倒是不清楚,乡间邻里各种传言都有不少,有说是威逼不从的,也有说是利诱之后又舍不得那已经掏出去的银两的,但是,显然不会是什么好手段。

  到了最后,那原本只想守着祖宗留下的一个小山头的书生,竟是锒铛入狱,至今还在应天府的县衙里头呆着,用的是“偷窃”的罪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但是,应天府府尹还算是个明事理之人,只是不知道是扮猪吃老虎的货色,还是胆小怕事之徒,又或者是知道自己管理的这个府毗邻京城,京城之中有个包龙图在,这番事情若是被什么人捅了上去,自己前途堪忧,总而言之,那书生只是被关在牢里。

  书生偷窃是抓了个现行的,府尹就算是有心,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无辜,只得这般做法。

  只是,书生就算不是大富大贵,也是留有祖产的人,何苦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府尹硬是以证据不够充分,只是将书生暂时关押。

  然而,有钱能使鬼推磨,那林理家中财富甚多,恐怕是早已经通好了路,再查也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之,这林家的目的却是达到了。

  那山头被当做“被偷窃的物资”,抵给了林家。

  “总而言之,那林家可谓是将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尽了,那林威别看已经娶了四个女人甚至还将两个男人收进府里,在外面欺男霸女的事情可是依旧没少做,高利贷放得也十分狠,有次老奴实在是看不过去,替着欠债的人将债务还了,这才与他们结下了梁子。”管家越说越是生气,声音也陡然提高了八斗,“那林威竟是早些时候便看上了人家小本生意人家的女娃,那林理想着法子将人生意搞垮了,将人家小姑娘拐着进林家呢,真正混蛋……”

  展昭听了,只是拧起了眉宇,并没有说什么话,白玉堂却是不比他沉得住气,这回更是由着性子来了:“那种混蛋,宰了算了……”

  只是,被展昭按住了手:“白兄,稍安勿躁,或许,这是个契机……”





第60章 章十五
  

  “什么契机?”

  展昭抿了抿唇:“兵不刃血将事情解决的契机。”

  展昭抬头,知道听到这话白玉堂自然是心有不甘,毕竟他是想着要和林家的人好好算算账的,听展昭想要好好解决这事情,自然是心里不爽快,赶忙安慰:“当然,展某的意思并非是要饶过林家的人,林家人既然对四师姐不利,展某自然也是不会轻而易举地放过他们,但是,展某觉得,如今还是先将那书生救出来的要紧,而关于林家人,他们既然是坏事做尽,你猜,他们最担心的,是何事?”

  “遭报应?但是,虽总也听人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白玉堂本来不耐烦的神色倏地神采飞扬起来,“猫儿,你的意思是,装神弄鬼?”

  展昭听白玉堂这番形容,笑了一笑,往屋外去了:“何须装神弄鬼?”

  白玉堂仔细想了一想,觉得也是这番道理,那林理得罪的妖精,不是已经有两个了么?何须装神弄鬼?

  仔细与蒋礼又交代一番,白玉堂也跟着展昭出了屋子。

  剩蒋礼在屋内摸着下巴思索。

  他跟着蒋平已经有些年月了,年近五十,这些个事情就算是没能全看明白,也能够猜个七七八八,更何况自家五少爷是个什么性子,他在还跟着蒋平的时候,就早已经见识到了。

  白五爷是个随心所欲的人,只要是心里有所想要的,他断然是不会随意放弃的,而如今这般,就算展昭还没有来得及将自己心思想得十分透彻,也敌不过白玉堂的纠缠不休。

  但是,是不是真的就和他想的那样,蒋礼还有些疑惑。

  若是两情相悦的男女,按照白玉堂这个身份地位,况且他家几个哥哥嫂子这般宠溺他,想要两厢厮守倒是十分容易的。

  只可惜,展昭是个男人。

  两个男人,要想有个好结果,怕是没那么容易的,只是,白五爷怕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

  纵然自家几个义兄不会那么轻易同意,他也绝不是会那么轻易言弃之人。

  蒋礼琢磨着,是不是应该给主子写封信,给他们提个醒?

  而展昭和白玉堂全然不知那管家早已经将他们这矛盾的事情看在了眼里,只是顾着自己讨论着将那作恶多端的林家从此不能再为非作歹。

  “白爷爷决计不让他们再利用白爷的名号为害一方,这番事情,定是要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白玉堂愤愤不平,手中白玉扇子的白玉骨架都是啪啪作响,只是听着就觉得疼。

  展昭安抚般地朝着白玉堂笑了笑:“只怕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毕竟在这应天府里,林家算得上是地头蛇了,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就算你陷空岛势力再强,在这应天府里,怕是也很难能够将他拉下马,不然大师兄也不会到如今也坐视不理……”

  白玉堂想了想,泄了气。

  展昭说得有道理,就算他现在去将林理杀了又如何?名不正言不顺,虽然他行得正,但是,若是将事情通到了公堂之上,恐怕到时候难为的还是展昭。

  “你说的是,不过……”白玉堂瞧着身边笑得从容不迫的展昭,微微眯起双眼,“你好像是想到什么法子替你家白爷算账了嘛……”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这事情还需要同师兄师姐他们从长计议,不过,展某大约知道那另一只妖精是什么了。”

  “是什么?”

  “玉堂你可知晓,那林府中曾经在你我面前现身的虎妖是公是母?”

  白玉堂嘴角抽了一抽。

  我怎么会知道那妖精是公是母?他连原型都没有现出来,就算现出来了又如何?他又不是老虎,管那只老虎是公的还是母的作甚?

  想毕,眼光又朝展昭身上飘,嘴角挑起一些些。

  就算白爷同他们是同类,也不管他们是公是母,自家心仪之人还不是与自己一样?

  展昭见白玉堂那副模样,自然是知晓他的答案,唇角勾了一勾:“那只,是只母虎,老虎虽然都是单只出现的,但是修炼成精的老虎,更与人接近,二师兄自听到林员外占山的事情之后,便往那山头去看了……”

  “然后呢?”

  “那山上的洞穴之中,养着几只小老虎,才成型没有多少时日,竟师兄几番检查,那是成精之后的老虎生的。”展昭说道这里,稍稍顿了顿,然后转向了白玉堂,“玉堂,你能想到什么?”

  白玉堂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母虎所说的另一只妖精,其实就是她的丈夫,那林员外砍树的时候太不对,正好是小老虎生下来没有多久,那公虎气不过……”

  展昭点头同意:“玉堂果然聪慧,本来已经修炼成妖精,那便应该遵守人与妖之间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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