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忍者的世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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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得出神的时候，佐助突然听见了律的说话声，声音很小，模糊不清的像是无意识的呢喃。下意识的想要知道律在说什么，佐助放轻了呼吸，慢慢的将耳朵靠近了律的唇边。
　　“……想你，好想你……英！”
　　断断续续的几个词被佐助抓取，抬起身的佐助，看见了律眼角的泪。
　　对于律的曾经，他们知道的很少，还全部来自那晚律发泄般的诉说，那个叫‘英’的男人，也许是律一生都不会愈合的伤口，也是他们无法触及的东西。
　　月光洒进室内，律睡的香甜，间或传出几声呓语低不可闻，睡着的律跟平时一样安静，几乎不会有什么动作。佐助倚着窗外的栏杆，抬头看着高空挂着的月亮，暗自出神。回想起自己从小到现在，似乎已经很久不曾像现在这样了，小时候不曾，失去了家人后，更是连这份心情都忘记了。
　　想到小时候，佐助又不禁想起了鼬，在他未曾入学之前，鼬尼桑是他眼里最强的人，在某些方面甚至要强过父亲。他崇拜着鼬，仰慕着鼬，后来也像鼬所说的那样，嫉妒着鼬。
　　那是他唯一的尼桑，也曾是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仇人，可现在，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自己的感觉了，依然怨恨着，却不在像以前那么仇恨，有时会恨他杀了父母亲族人，有时候又为他的过往难受。他想着那时候被族人找上门质问的鼬，那双眼里的失望那么明显，那时候他不懂鼬说的话，现在他勉强懂了，却并不认同。从这点上看，似乎自己跟鼬从根本上就存在着差别。
　　鼬能为了村子为了家人牺牲自己，并为此感到高兴，因为这是他的梦想，守护木叶，守护宇智波。虽然他最后被迫只能选择其一，但他也贯彻着自己的信念不曾停步。但是佐助觉得自己做不到，也许他曾经也有过梦想，加入木叶警备部队什么的，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了那份为了梦想拼搏的心情了。
　　现在的他，只想守护好自己好拥有的，并为那些做了错事的人复仇，木叶的团藏和两个顾问，不管他们的初衷是不是为了保护木叶，擅自将宇智波排除在外又将其抹除，做出这样的事，他不会放过他们的。
　　杀戮是罪，找再多的借口，也抹消不了杀人的事实，犯下罪孽的人，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不管是谁，都是一样的。
　　————
　　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律还有些迷糊，头有些疼，慢吞吞的爬出被窝，却有些想不起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来的，似乎，喝了一杯酒，然后呢？晃了晃头，律感觉喉咙有些干，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才感觉好点儿。
　　他们的房间是睡榻榻米，佐助跟律一间房，不过现在人却不在房间里，不知道是不是吃早饭去了。收拾了一番，律照旧把自己的左眼用绷带缠起来，在浴衣外又套了件羽织，穿着木屐就出了门。
　　律也没有去找佐助，一个人在渐渐热闹起来的街上逛着，天色还早，街上已经有很多的店铺都开了门，律一路逛着，看着街上渐渐多起来的人群，耳边听着此起彼伏的吆喝声，谈话声，鲜活的感觉扑面而来。这个充满生机的世界，哪怕曾经经历过再多的伤痛，也会被抛弃在时光的洪流中，时间流逝，日子照样过着，每一天都有新的东西覆盖昨天的，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
　　两手空空的回了旅馆，房间里佐助正拿着什么东西翻看，律打了声招呼，凑上去看了眼，却原来是一些地图，上面标注着一些红圈，看样子是晓的活动范围。
　　“这么早就在看这些，有什么想法了吗？”律席地坐下，单手撑着下巴问佐助。
　　“找到一些东西，晓现在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的目标是尾兽，那么鼬肯定也会执行这个任务，但是尾兽有九只，就算一尾守鹤已经被抓了，也还有八个目标。”佐助放下手里的东西，细细想了一番关于晓的情报。
　　“律，你现在也需要尾兽，我们不妨也去寻找尾兽，两方的目标一致，总会遇上的。”
　　“佐助，鼬肯定会再来找你，但是有些事还是早点解决的好，拖的久了，怕是会有什么变故。”律埋头想了想，觉得他们还是尽早找到鼬为好，明面上叛村，但律不相信那个男人加入晓会没有目的，恐怕还是跟当年下命令的人有关。“晓在地下世界还是很活跃的，这两年他们明面上没有什么动作，但私底下却一直在接一些雇佣任务，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想要找鼬的话，还是有很多线索的。”
　　“嗯！”收起桌上的东西，佐助给两人倒上茶，不在谈论这个话题。
　　两人都想尽快找到鼬，除了想要弄清一些事外，还想把鼬拉出晓。而且他们还盯上了鸣人，虽然相信着鸣人的实力，但自己人被惦记，心里总不会那么安稳。
　　但是在找鼬之前，他们还需要伙伴，只是两个人的小队实在是太少人了，很多事都不能更好的进行，佐助说了自己现在的打算，在大蛇丸那里的三年时间，他早已相中了几个人，现在就是用他们的时候了。
　　“律，你还记得香磷吗？上次跟我一起的那个女人。”
　　“嗯？怎么了吗？”
　　“他是漩涡一族的人，那头红发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她的能力很特别，能够在很远的范围内准确的感知敌人的查克拉，我需要她来帮我们。还有另外两个人，都是被大蛇丸抓来的试验体，一个是雾隐村的鬼灯家族的人，还有一个就是咒印的最初携带者天枰重吾，我们先去找他们。”佐助没有说他们愿不愿意，主动权在自己手上，只是互利互惠而已。
　　“是吗？那个女孩原来这么厉害啊，居然还是鸣人的族人。既然你早就打算好了，那我们就按你说的办吧，能多几个伙伴的话也是好事。”
　　两人也不啰嗦，收拾了一番后，就往三个预备队员的所在地赶去了。
　　首先是离他们最近的鬼灯水月，他一直都被大蛇丸囚禁在一个很大的玻璃器皿里。鬼灯一族特有的体制让他们的身体可以液体化，可以说对物理攻击完全免疫，是个很厉害的家族。
　　他们到的时候，整个基地都看不见一个人，佐助杀了大蛇丸的消息正在悄悄的扩散，很多被他强压着的人能跑的都已经跑掉了。被密封着的玻璃柱子里只有不见人影，只有半柱子的水。佐助直接上前打破了玻璃，里面的水涌出，有什么东西也顺着水流来到了外面。
　　“哟，佐助，你果然把大蛇丸干掉了啊，要不是我被关着，干掉大蛇丸的人还不一定是你呢。”白色带点蓝的头发，一口尖利的牙齿，浑身□□着浮上水面，歪着有跟佐助打趣。
　　“这位就是鬼灯水月吗？”一旁的律问佐助。
　　“嗯，实力还不错。水月，把衣服穿上。”回答了律的问题，佐助又对水月说道。
　　“啊咧，佐助，这是谁啊，一段时间不见你居然会这么温和的跟人说话？？”水月有些惊讶，按他的了解，佐助就是个冷冰冰的酷男，跟人说话语调都不会有变化的。
　　“水月，他是我的伙伴原野律，你也一样，我来找你是因为需要你的帮忙，要不要加入我们？”三人往外走，佐助目不斜视的问着身后的水月。
　　“为什么我一定要跟你一起行动啊，我还有事要做呢，不过也不是不行，看在你救我出来的份上，如果你帮我找到忍刀七人众的刀的话，我就没什么意见啦！”水月是个吊儿郎当的人，双手抱着头，语气懒散的说着。
　　“我知道桃地再不斩的斩首大刀在哪里，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就去拿那把刀好了。”虽然有点浪费时间，但能换个用得上的伙伴也不算太糟。
　　“佐助……”律偏头看他，也想起了桃地再不斩这个人，脑子里的思绪瞬间回放，回到了他们第一次出村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一直忙着存稿，很多评论都没有回复，谢谢亲们的支持，阿左动力满满哟，一定好好写，（*^^*）　嘻嘻……！

　　☆、34

　　其实真要说，律觉得自己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就是在遭遇桃地再不斩跟水无月白的时候。
　　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护送任务，却没想到会遇上雾隐的叛忍，还是那有名的忍刀七人众之一。用养蛊的方式培养出来的再不斩，和那个一直把自己当成工具使用的少年白，他们可以说是律一直不想提起的存在。
　　再不斩跟白之间的羁绊让他动容，也让他无奈，这只是这个世界很小的一部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悲剧。因为一个血迹而被亲生父亲残杀，幼年的白又是怎样的熬到遇见再不斩的时候的，还有再不斩，又是含着怎样的心情杀害同伴呢。只是为了生存而已，只是想活着而已，人类跟人类之间，原来也可以那样的互相残杀。
　　成为叛忍，再不斩和白两人在这个世界流浪，最后的结局也不过是一起死去，可这似乎还成了最美好的结局。他无法认同这样的世界，和这样的生存方式。长眠在鸣人大桥的那两个人，带着期待降世，带着遗憾离开，一生中唯一的美好，却是死前的那一场倾诉，律不知道自己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他只希望这一生不要留下太多遗憾。
　　偏头看着佐助平静的侧脸，虽然看不到他的眼，但律想，佐助也一定在迷茫过后，才找到了自己的坚持，并正在为之努力着，保护好自己重要的人，便是他们此刻的使命。这个腐烂不堪的世界，也需要人来改变。他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那个改变世界的人是谁，但他知道早晚有一天，会有那样一个人出现。
　　“佐助，我有没有说过，能遇见你们，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律微微勾起唇角，眼里满是柔光。
　　“嗯？是吗！”律的话让佐助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后却在心里说着同样的话，‘能遇见你，也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律！’
　　“嗯！”比佐助矮一点的律穿着一件立领的长外套，被衣领盖住的半张脸上，洋溢着微笑。
　　“喂喂喂，要不要这么肉麻啊，我们不是要去取斩首大刀吗？那还是快点赶路吧，万一刀被人拿走了就惨了。”水月抱怨着，却没有想到他自己居然长了张乌鸦嘴，等他们去到再不斩的墓前时，那把被他们当成墓碑立在那里的刀真的已经不见了。
　　“啊啊啊，居然真的被人拿走了，简直太可恨了！”水月怒吼，尖利的鲨鱼牙闪着寒光，似乎想要把拿走刀的人生吞了。
　　“看来我们来晚一步，知道斩首大刀在这里的人除了这里生活的村民外，应该没什么人了才是，我们去问问就知道了。”佐助看着不远处的大桥，和离桥不远的村子。
　　律感觉这次找刀跟找人都要花上一段时间，心里有了个念头，几人走到桥头立碑的地方时，律跟佐助说了自己的打算。
　　他想乘着佐助找那几个同伴的时候，回一趟木叶，这应该是他们行动前最后的清闲时间了，他想回去看看，上次见到鸣人却没时间好好说话，而且卡卡西受了重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几年不见的那些伙伴，他都想去看看。
　　以前不回去，也是不敢回去，现在自己最大的问题已经解决，已经没有什么理由阻止他的思念了。
　　佐助没有阻拦，虽然嘴上不说，但律知道佐助跟他一样，他在木叶出生长大，对木叶的感情应该比律还要深厚，只是因为总总原因，佐助想要回去已经比律还要困难了。在鸣人大桥停留了很短的时间，律就独自离开了，走的路正好是当年他们完成任务后回村的路。
　　佐助站在桥头，目光沉寂的看着律的背影，突然间就想到了那时候的第七班，那个时候可以说是他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有朋友，有同伴，有长辈，也有对手。第七班的每个人都不幸福，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们才能容纳彼此，才能互相靠近。
　　收回目光，佐助不再多想，叫上水月两人也离开了大桥，他们的目的地是南方的一个据点，香磷在那里看守试验体，他们要做的就是去找香磷。
　　三个人在此时分道扬镳，约定了十天后在火之国边境的一个小镇汇合。
　　————
　　一路疾行，律的速度保持在自己极限内的最大速度。三年未归，此时踏上回去的路，竟也有了一丝急切。他一直以为木叶只不过是自己居住的一个城市，就像前世那样，是可以随意更换的地方，但在这一刻，那些被他认为不重要的东西开始在脑中浮现。
　　他无法否认自己的内心，木叶早已经被他当成了家乡，他的归处。
　　跟佐助分别的那一刻，律就戴上了面具，别人看不到他的脸，和他脸上的表情，这样他很有安全感。因为他确实觉得没脸见人，特别是曾经的熟人。黑色的斗篷因为律过快的速度唰唰的响着，兜帽也被他戴在头上，整个人都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力图别人看不出他是谁来。
　　从波之国赶回木叶村，律只花了一天的时间，他不知道的是，这段时间木叶也不太平。得到的关于晓的情报越来越多，但还有更多的迷雾挡在众人的面前。前段时间火之国的一座寺庙被屠杀了个干净，据说行凶的人穿着黑底红云纹路的袍子，很可能就是晓的成员。
　　五代火影纲手派出了众多的忍者搜索着可疑人员，木叶周围布满了木叶的忍者小队，全部都是上忍带队，加上比较优秀的几个中忍，众多的忍者被分散成一个个小组，从木叶往外发散性的行动着。
　　他们猜的没错，确实有晓的成员在打九尾的主意，这两个晓的成员一个叫飞段，一个叫角都，实力都很强。不过他们并不知道九尾人柱力到底是谁，所以只是在做自己的任务时顺便搜寻了一下。他们抓住了前守护十二卫士之一的一个叫地陆的和尚，不过现在已经被他们换成赏金了，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木叶忍者小队赶到了。
　　来的小队成员有四人，猿飞阿斯玛带队，三名部下分别是奈良鹿丸、神月出云和刚子铁。除了鹿丸以外，其他三人都是上忍。四人跟从厕所出来的两人对峙，第一次正面迎击晓的成员，关于他们的实力木叶一无所知，只知道全部都是S级别的叛忍，真正面对时，敌人身上的气势也让他们警惕。
　　阿斯玛小队跟飞段角都的战斗打响时，律也正在不断的接近着，火之国的气候很好，国内的大片无人地都生长着茂密的丛林，律穿梭其中，快的只能看见一道黑影。等他感知到很多人类的存在时，他已经离木叶不远了。
　　他的感知无法准确的知道对方是谁，但他现在身处的地方突然出现这么多移动中的人类，显然不正常。不过律还是没有偏离自己的路线，直到他感觉到了鹿丸的存在。
　　能知道那是鹿丸还多亏了他们小时候接触的多，长久的接触下来，鹿丸的气息已经被律记住了，没有多想，律的脚步直接转了向，朝着他感觉到的地方跑去。
　　他的动作很快，灵活的在树枝间穿梭，律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一丝血腥味，来自他前进的方向，律皱了皱眉，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鹿丸单膝跪地，手里结着影子束缚术的印，额头上满是冷汗。敌人只有两个，跟他们对上的还只是其中之一，可就是这一个人，却让他们束手无策。
　　现在他跟出云前辈和铁前辈站在最后，中间背对着他们的就是飞段，此刻已经全身变成了黑白色条纹，诡异无比，脚下还有一个血液画的圆形图案，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而飞段的对面才是阿斯玛老师的位置。
　　不知道敌人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把自己的身体跟阿斯玛老师的身体串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