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网王]那些撞冰山的日子-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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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朽木白哉家主在朽木家的祠堂跪了一宿。现在，已经病倒了。但这样的状况下，朽木家的长老还是不同意娶绯真的事。”晨羽点点头，苍白的脸上是死寂般的平静，而心已经彻底乱了。朽木白哉，你何曾为我做到这一步。
　　“嗯，你下去吧。”止不住的疲惫涌了出来，压在晨羽的身上，喘不过气来。
　　晨羽闭着眼，嘴角带着一抹嘲讽。呵呵，我终于把自己逼到这一步了，要怎样选择？如果，早些放弃就不会看到这样的结局了吧。以现在的情况，如果自己以玖兰一族的名义给朽木一族施压的话，估计朽木白哉永远都娶不到绯真了吧。但是，如果这样的做，朽木白哉会恨上自己呢。
　　朽木白哉，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多想在你心中印下永不磨灭的的印记，但我却从不敢让你恨我。我怎么可能不帮你呢？
　　朽木白哉，你的做法已经成功的嘲讽了现在的我。我的一切在你那里，终究不值一提。
　　我用了五十年的时间，试图走进你的世界。直到现在我挤到头破血流，都没有成功。在你的心里，真的没有我一点点的位置吗？
　　朽木白哉，我还是放不下你。再给你一次机会吧。一次，让我爱你的机会。
　　安静的屋子中，回荡着名为痛苦的空气。无论怎样逃避，都如影随形。
　　当晨羽再一次走进朽木宅，心已经渐渐趋于平静，如死水一般，毫无波澜。不在动心，就不会再痛了吧。
　　跟着朽木管家，走进朽木白哉的卧室。典雅的卧室中，朽木白哉独有的气息混着淡淡的药味迅速包裹了晨羽。有那么一瞬间，让晨羽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
　　朽木白哉紧闭着双眼，安静的躺在床上。因病而苍白的脸上是晨羽所熟悉的坚毅，即使在睡觉的时候，朽木白哉还是保持着他所谓的贵族礼仪。
　　“白哉，他怎么样了？”晨羽紧紧的盯着朽木白哉，对着身后的朽木管家询问道。
　　“少爷他最近疲劳过度，再加上昨晚在祠堂跪了一宿，现在染上风寒。不过，好在不是很严重，静养一段时间就好。”
　　“呵呵，为了流魂街的一个女人疲劳过度。”晨羽从来没有什么贵族和平民的观念。但他听到朽木管家的话后，不由自主的嘲讽着。为了一个人，病成这样的待遇，他从来都没有这个机会。不过就算有，晨羽也不忍朽木白哉有一丝难受。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朽木管家听到晨羽的话一愣，看到不同往日温和慵懒的晨羽，朽木管家暗暗叹了一口气。自家少爷这样的选择真的正确吗？为了一个流魂街的女人，放弃一直守在他身边的玖兰家的家主。其实，无论在哪方面，朽木管家都更偏向晨羽。
　　“抱歉，我失言了。你先下去吧。”朽木管家听到晨羽的话，静静的退下。以后自家少爷估计和晨羽少爷的相处会越来越少了，到了这种地步，还怎样重新开始啊。
　　晨羽坐到床边，静静端详着朽木白哉的睡颜，轻轻抚过朽木白哉俊秀的脸庞，叹息着。
　　刚服下药，再加上长时间没有很好的休息，朽木白哉睡得很沉。
　　朽木白哉，你要怎样选择，是我，还是绯真？即使自己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我还是不甘心呢。
　　我真的很嫉妒绯真，她可以那么轻易的就得到你的爱了。而你却从不给我一点点的回应，真的好残忍。
　　曾经想过的美好，被你一次次的打破。这一次，你已经成功的把我的幻想彻底击碎。估计再用力一点点，就彻底修复不了了。
　　晨羽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朽木白哉，没有一点动作。白哉，你知道吗？这样静静的看着你才真的感觉我们的关系还是很近，从来没有远离过。
　　时间轻快的划过沉重的空气，当朽木白哉醒来后，看到守在身边的晨羽一愣。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晨羽真的说到做到，尽量不出现自己面前。
　　曾经，多少次在自己生病时，都会见到晨羽陪在自己身边的身影。他猛然发现，每次晨羽生病他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甚至晨羽还经常带着病跑来看自己办公。
　　朽木白哉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看到晨羽的笑容时，有一种渐行渐远的距离感。
　　“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刚才，算了一下时间，估计你就该醒了，就让人把药送来了。”晨羽把药端给朽木白哉，没有向以前一样，任性的要求去喂他，而是就那么递给他。晨羽浅浅的笑意带着平日的慵懒，标准的晨羽式笑容，带着一丝疏远感。
　　“你来了多久了？有什么事吗？”朽木白哉把喝完的药碗给了晨羽，靠着晨羽为他铺好的靠垫上。连朽木白哉自己都不知道，他早就已经习惯了有晨羽的生活。
　　晨羽一愣，非要有事才能来吗？看来自己又多余了。
　　“我刚来，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给你困扰的。”晨羽依旧是淡淡的浅笑，没有透出一点情绪。他没有告诉朽木白哉，他已经来了很久了，他很担心他的身体。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室内的安静让朽木白哉有些烦躁。他忽然很讨厌这种冷场，原来晨羽都会经常在自己身边不停的说，从没有这样的尴尬。
　　“你真的要娶那个人吗？”晨羽沉默了许久，终于说出了最终的目的。被隐藏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握着。
　　朽木白哉听到晨羽的话，先是一愣，过来许久才淡淡的说道“是。”
　　朽木白哉磁性的声音带着的坚定，让晨羽瞬间有一种想逃离的感觉。
　　“无论怎样都要娶她？她就那么重要？”晨羽貌似平静的看着朽木白哉，指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刺入掌心，鲜血慢慢涌出。
　　“是。”没有迟疑的答案，让晨羽再也保持不了平静的心态。
　　朽木白哉，你真的是我的地狱啊。呵呵，我就像一个白痴一样，不断的靠近，即使堕落，也再这里坚持。我就是一个玩笑。
　　“如果，我和她之中选一个，你会选谁？”晨羽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低下头静静的等着宣判。掌心的血滴在地上，残忍的鲜红，如晨羽正在滴血的心一般。
　　“抱歉。”一个简单的答案已经告诉了晨羽最后的结果。
　　“呵呵，又是抱歉。白哉，以后我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了。”晨羽站起身，眼底的悲伤彻底暴露在朽木白哉面前。
　　“白哉，你知道吗？在你睡觉的时候，不，准确的说，我一直都想做一件事，那就是……”
　　晨羽迅速的俯下身，在朽木白哉愣神之际吻上了他。紧紧拥着朽木白哉，不想离开，拼命的吸取朽木白哉身上的温暖。晨羽冰冷的唇贴在了朽木白哉的薄唇上，带着绝望和痛苦的吻妄图传达给朽木白哉。可是，最后换来的只是彻底的不可修复的伤痕。
　　“啪。”一个清脆的声音出现在室中。
　　朽木白哉冰冷厌恶的眼神终于从晨羽的梦中变成了现实。
　　“我不后悔，白哉。”晨羽决绝的转过身，清晰的掌印明显的印在晨羽白皙的脸上。
　　白哉，我的离开，如果可以让你高兴的话，我就会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做到，即使是娶那个女人。这是我给你最后的爱。

　　求而不得2

　　亲手把自己最爱的人推给其他人是什么感觉，如果问晨羽的话，他只会说没有感觉。没有嫉妒，没有恨，已经麻木了，还怎样让心情起伏？
　　朽木家的长老终于同意朽木白哉和绯真的婚事，当这个消息被朽木白哉听到后，非常诧异，他没有想过会如此快就被长老认可，明明之前还是顽固的拒绝。但不久之后，他才明白这都是晨羽给的。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很矛盾，说不上来的感觉。
　　就在朽木白哉成婚的当天，即使长老同意，但绯真还是不被认可。就如晨羽所预料的一般，他出手帮助，朽木家的长老一定会同意，但一定不会认可，婚礼上一定会很冷清。
　　的确，没有长辈的祝福，没有贵族的拜访，只有几个队长和副队长到来送上贺礼，客气的表示着祝福。
　　当朽木白哉接过凌递上来的结婚礼物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家少爷呢？
　　朽木白哉的问题只换来了，凌犀利的眼神和不屑“我家少爷相亲去了，和你们朽木分家的人。呵呵，因为您，朽木家主。”
　　当凌想到自家少爷脸上清晰的掌印和掩不住悲伤的眼神，凌的心仿佛被扯出来一般。他家的少爷，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的待遇。
　　当晨羽玩笑的说道“凌，我要去相亲了，终于可以摆脱单身了。”的时候，凌就再也不忍看向晨羽，晨羽把所有的痛苦都不得不隐藏在玩笑中。即使再怎样无视，那个掌印都如此清晰，仿若在嘲讽着晨羽。
　　朽木白哉愣愣的打开晨羽送的礼物，一朵白玉雕成的山茶花静静的躺在盒中。这朵白山茶仿佛在不甘的诉说他主人的真情，控诉着他的冰冷。冰凉的白玉刺痛了朽木白哉的手，他静静的看了这朵花很久。
　　如嘲讽一般，自己最爱的人今天结婚，而自己却被迫来相亲。晨羽微勾的嘴角带着一抹嘲讽。
　　安静的和室，两人都保持着良好的贵族礼仪。
　　不一会，一个好听的女声淡淡的响起“玖兰大人，今天朽木大人今天结婚，您不去吗？”
　　晨羽表面上依然维持的慵懒的笑容，但眼神锐利的看向这名女子。朽木分家的大小姐，无论地位，相貌还是品行，都是做玖兰一族当家主母不错的人选。但问这个问题，她是找死吗？明知道这是自己的禁忌。
　　“朽木小姐，你明明知道今天来相亲的原因不是吗？”晨羽把玩着杯盖危险的说道。
　　朽木青岚仿佛没有看到晨羽的锐利的眼神一般，笑着说道“我当然知道今天的相亲是为了换取朽木大人娶那名流魂街女子所失去的利益，呵呵，我没有想到玖兰大人居然选择今天来相亲。”
　　晨羽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气质不错，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不同于绯真菟丝子的温柔，这么女子的温柔显得更为坚强。
　　“呵呵，眼不见为净。”晨羽抿了一口茶，不在意的说道。
　　“玖兰大人，我知道您爱着朽木大人，而且不愿意娶我，但我反抗不了家族。”朽木青岚淡淡的陈述着事实。朽木家族才不会放过和玖兰一族联姻的机会。
　　晨羽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很识时务，不是吗？
　　“玖兰大人，我可以说服家族的人嫁给您分家的人，让您不用娶我。”朽木青岚的手紧握着，和玖兰晨羽谈条件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她自信，但面对晨羽也没有完全的把握。眼前这人，只有在朽木白哉面前才会放下他的利刃。
　　不过，她相信，利于玖兰的事，玖兰晨羽一定会同意。在朽木一族看来，玖兰一族人数稀少，只要嫁给玖兰一族的人，就有丰厚的回报。
　　晨羽漂亮的眉微挑，好奇的看着她，说道“条件。”
　　“您分家的人任我选择，我要选一个我比较喜欢的，再嫁给他。”与其嫁给一个根本不爱自己，完全掌控不了的人，还不如退而求其次，选一个更安稳的人。
　　“好的，如你所愿。而且，我会好好弥补朽木家族的损失的。”对于这样的结果，晨羽很满意。这次相亲，本就是为了朽木白哉，他一点都不想娶妻。
　　朽木青岚见晨羽貌似比进来的时候，心情好点了，放下一直提着的心，说道“玖兰大人，您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做出那样的选择？”
　　晨羽的杀意一闪而过，但马上收敛。他知道朽木青岚指的是什么，看着眼前的女人，微微叹了一口气，看在这个女人给自己解决一些麻烦，就告诉她吧。
　　“朽木白哉的世界，我不进去，我的坚持如果给他造成困难，我宁愿选择离开。我可以辜负一切，却不忍让他难受。这样的选择不是我做的，是他做的，我不过是替他执行而已。”晨羽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眼中深埋着一直隐藏的情感。而且，这也是他送给朽木白哉最后的爱情，他累了，他走不下去了。
　　“玖兰大人，您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朽木大人，这条路你明知道那么难走。”
　　“朽木小姐，人生总有那么一些抉择，我不过坚持了心之所向，但我貌似选择了最差的一个，呵呵。”选择了这条路，自己早就准备好了，不是吗？放弃了那么多，即使痛苦也走到现在了，有什么理由放弃呢。受伤了，舔舔伤口，依然还可以重新开始。
　　但终有一天，一个致命伤会让自己彻底放弃。现在的自己，已经快被朽木白哉彻底击倒了。
　　“朽木大人，对您太残忍了。”朽木青岚看着晨羽的眼睛，明明没有一滴泪水，却仿佛已经哭了好久。
　　晨羽听到朽木青岚的话，轻笑，否定了她的话“不，朽木小姐，是我对自己下手太狠了。”
　　晨羽每一个玩笑，都嘲讽着他即将离去的爱情，似是缅怀。墨紫色的眸子深邃，隐藏着望不到尽头的伤悲。
　　“朽木小姐，白哉经常对我的靠近婉转的拒绝，这让我以为有机会。呵呵，以现在看来，我不过是自作多情了。给你一个忠告，以后不想给那人机会，一定要坚定的否决，不然这样一点点受伤更加痛苦呢。”晨羽的忠告貌似是在提醒朽木青岚，但晨羽明白他不过是在诉说那个曾经奋不顾身的自己。
　　“好了，朽木小姐，我约了人，先走了。以后有什么事，找凌就好。”晨羽优雅的站起身，慢慢的走出和室。只给朽木青岚留下一个孤寂的身影。
　　朽木青岚看着晨羽的背影，不知为什么一滴泪滑过脸庞。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孤单的背影顽强的j□j着，为了维持那最后的尊严。
　　晨羽站在朽木宅的门口，挂在门上的鲜红刺痛了晨羽的眼睛。朽木宅内，喧闹的声音传入晨羽的耳中。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呵呵，自己最爱的人在结婚，自己只能站在门口默默看着，这个笑话很好笑。
　　“抱歉，晨羽，我来晚了。”蓝染惣右介不紧不慢的从朽木宅走了出来，笑着看着正在对着朽木宅的大门发呆的晨羽。
　　“走吧。”晨羽快速的转身。要知道，可恶的蓝染居然选择在这里让自己等他，让自己亲眼看着这个自己促成的婚事。
　　见晨羽冷淡的表情，蓝染轻笑。痛苦只有伤到麻木，才不会有感觉，这比麻药还要管用。
　　现在的晨羽坐在千里醉中，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酒当水喝。蓝染见晨羽这种行为，完全没有制止，让他放纵一些也许会更好，毕竟心爱的人今天结婚了。
　　晨羽抿着梦醉，清香的酒味已经被晨羽忽视。现在酒的唯一作用就是遗忘。
　　“惣右介，我发现我所有的坚持，面对朽木白哉都变得不堪一击。我不想接受这样的结局，可是，现在的我，还能做什么呢？我好希望现在不过是一个玩笑。”在酒精的刺激下，晨羽终于不在掩饰痛苦。
　　“晨羽，这不是一个玩笑。每一个结果你都要承受，这就是游戏规则，你总要成长。”只有成长了，才会放弃那些伤痛。
　　“的确呢。”叹息一般的话语藏在了酒中。在朽木白哉那里，他已经埋葬了太多痛苦，那些稀薄的希望，自己每次总会如救命稻草般的紧握。
　　空的酒瓶越来越多，晨羽眉头越来越深。
　　抱着酒杯，轻轻的呢喃着“朽木白哉，我爱你。朽木白哉，我爱你。朽木白哉，我爱你……”
　　呢喃声越来越大，不甘的诉说这自己的爱意，那些被无视的爱情。心中的世界彷如崩塌一般，只有被摧毁后的狼狈、痛苦，悲伤已被麻木。因为爱过，所以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