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明天-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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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小家伙扑进我的怀里紧紧搂紧生怕我下一秒消失。
　　于是问话的换成了端汤对坐的小凡。
　　“父亲……您和教父……您当初……”小凡眼里含着泪水，紧张纠结地问，“您当初扔下我……”
　　“当初我和库洛洛一起去找治疗人失忆的方法，他应该可以证明。当然他也看了那张羊皮纸，否则在他手里你不会恢复的。而且……我不知道你怎样到流星街的，我很感谢他能找到你，如果不是他后果我无法设想。”
　　“那母亲……”一想到母亲，小凡最后的理智已经崩溃，眼泪流得让人心疼。
　　“我爱她，她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而且我从未珍惜等到失去时才发现她的重要，她在我心中已经凝住成了永远。而且小凡，我不想告诉你杀她的人就是库洛洛……你需要他，他可以教给你很多东西，如果你对他起了怨恨，很难在他眼前掩饰什么，如果被他认定成为威胁……我担心你的生命安全，但这些话都很难开口向你解释。
　　对不起，我知道让你和弑母的仇人在一起却不告诉你实情，这对你和夜琳来说很残忍。
　　“那您和教父……噢我能理解，我不会有异议的，只要您能幸福。”小凡慌张地摆着手。
　　看着他担忧隐忍的神情我连忙和库洛洛撇明关系：“他一厢情愿的，我会离开他让他好好待你。”
　　冷场一分钟。
　　“父亲？！”小凡惊叫道，“您不会误会了吧？！不不不不！刚才是教父在教我‘亲吻’的概念和什么叫‘喜欢’，我那天见到您和他……所以想问那到底是什么……父亲，不要因此就不要我了……”
　　委屈的泪水流了下来，紫色的眼睛里满是痛苦。
　　“父亲，我只爱您。”
　　轻轻的，痛心的，真诚的，担忧的小小声音，和记忆中一样温暖。
　　只这一句我就在笼罩着我的无尽的黑暗中看到射进了一束光明。
　　一直到夜间，两个孩子没有离开，库洛洛也没有进来。
　　深夜一股叫喊声响起，两位在破旅馆要天价房租后改成捞宝物的考官偷偷离开，惹起了纷乱，而两位孩子除了小凡抬头看了看我还在身边都放心地甜睡下去。
　　我半倚在床上，怀抱中有两个小东西，忽然感觉到幸福。
　　久违的感觉。原来幸福是被鲜活而不会伤害你生命所包围，而不是身处各种复杂的势力和凶恶的人之间时刻担忧下一刻的生存问题。
　　我真幸福，第一次这么感觉。（诗：摸摸，我是亲妈…LC：今天不是愚人节）
　　时间过得飞快。
　　我单单只是站在客舱的顶部就已经感觉到船身剧烈的摇晃。
　　相同的站在这里的还有西索伊尔谜和库洛洛。加上我真是悠闲的四个人，炮击声传来，船身一震，酷拉皮卡和考生他们似乎想要用炮弹炸开石壁然后将船开到指定的下一个考试地点——军舰岛。
　　看着考生们忙忙碌碌跑来跑去还时不时有人跑来破口大骂我们四人坐等收成等等……去他的，我属于厨房那边做饭的，谁说我白吃白喝没责任心不参与集体活动了。再一次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强者和弱者的差距。
　　窝金一来超破坏拳出手，那个80号名叫史跋的女子就不用非得瞄准开炮，雷欧力就不用费心的去找炸弹，小杰就不用冒死去救他。疑惑地发现越不重要的小事在我脑海里就记得越牢，大体的情节这么多年都忘记了，这些小事却还记得。
　　开船的话……其实幻影旅团哪个不是游到几里外的军舰岛就行？还用船？
　　“小伊~去帮帮他们哟~？？小果实该施施肥了~！？”西索的表情少见的冷然，这一句话促使已经恢复容貌的伊尔谜站起身和他一起离开，于是两人的离开打破了现场谁不侵犯谁的微妙的关系。
　　库洛洛显然有话要说，真不知这丫的在想什么，又恢复了在去窟卢塔族飞艇上的态度，冷漠以及不屑。
　　不屑你还靠近过来干吗？人真是能够欺骗自己的动物。
　　终究他只是靠近没有动作也没有语言。
　　库洛洛的面具以及我对他的感情从那一天我轻易想杀他时就被打破。
　　我终于了解库洛洛在我只是路人关系，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十几年下来我所认识的人中除了那些不熟的蜘蛛，他是这个世界是陪我时间最长的人，但那又怎样？
　　陌生人一个而已。一个必要时能下杀心的陌生人。
　　库洛洛你在我世界就是个陌生人。
　　伴随着轰隆隆声，船离开了这个无名的小岛，向着暴风雨的大海驶去。还好他们最终胜利了，不然在这里就是全军覆没，猎人协会哪来的胆儿这么放任考生自取自灭？
　　看了边上的库洛洛一眼，我明白了……
　　有西索伊尔谜和库洛洛这些人，猎人考试放心地让这群笨蛋考生折腾去吧。死不了人的，再怎么着这几位都可是要活下去的，而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按船长日记上所说第三次就海啸这里即将连岛都会看不见，只有一片乌有，那在这些人眼里显然算不了什么。
　　我在瞎想什么，众人干活忙该吃饭了，还有特地给小凡和锦绣的做的特殊糕点。
　　想到这儿微微一笑，有这两个宝日子过的真是幸福……转而又皱起了眉头，西索的事一定不能再拖了……而且锦绣私下里跟我商量着考试后带我回贪婪之岛一趟，不如就下一场考试吧，夺到号码牌七天足够了，锦绣提出的来访都是卡片的形式，我尽管放心。
　　所以下一场让小凡跟随……？还是让他自己去考试，而锦绣的水平同奇讶相当，足以在考生中横着来……嗯，下场考试跟在她身旁。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沙发，你们倒是来坐啊！＇痛哭锤地＇
　　还有LC和库洛洛的感情也就这样了，应该能分清楚库洛洛对LC到底重不重要了……




☆、145回贪婪之岛

　　“194”的纸条在我手中；81的号码牌依旧稳稳地粘在胸前。看向库洛洛西索伊尔谜那三人，不由地再次感慨强者和弱者的差距。
　　大大方方地挂在胸前，似乎愿君采撷的样子。还没等其他人采到，早就被人采了。
　　与锦绣约定上岸后分头行动；各找各的号码牌，但我会在三天内找到她。她听到这里心里对我会突然消失的担忧消失了，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一脸得意地看着小凡；而后者则默默地没有吭声。
　　“考生需按到达陷阱塔底的顺序进入岛上；第一位考生进入半小时后；下一位考生才可以进入。”
　　一个半小时后；考官交叫到了我。看来我是继西索伊尔谜库洛洛后第四个到达塔底的，嗯，库洛洛下落的时间大概是考试八个小时左右。
　　“好好考试。”摸摸小凡的脑袋，再跟锦绣打了个手势，我走进了树林。慢慢地一步步迈着，感觉到天地那么地舒爽，出现在眼前的一片空旷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抬头能望见碎碎的草间那湛蓝的天空。
　　完全一派和平的景象，谁能想到这样的天空下却照耀着脏污的罪恶。
　　初始我以为有这样美的天空下人世间满是幸福来着，后来才知道多么幼稚，这里是个弱肉强食力量至上的世界。
　　说是狩猎，更多的是无聊。（诗：我就说最讨厌剧情类的东西！一定要按剧情写，天马行空离我好远）
　　躺在杂草间，能够轻易地听到远处来的脚步声，他们大多匆匆赶路，完全没有在这里停留的意图，也是，在这种杂草间站着极易被躲在树上的人发现，而且会遭到不知何方来的攻击，对方的攻击也会隐藏在杂草间，敌暗我明。
　　太阳被云遮住了。我被杂草遮住了。神的眼睛被谁遮住了？
　　如果神还能看清，为什么会有流星街？被神遗弃的世界从何而来？那么多的罪恶经谁之手，生命怎么那么轻易就可以粉碎，站在世界金字塔最尖层的念能力者我们怎能轻易去剥夺他人的生命？
　　我一直疑惑被剥夺生命的人的亲人们是怎样的感受，我不知道。零家那代表叔堂叔的儿子女儿，加上我和零智言共有十七人，活下来的最后有九位。有一次和我任务的堂姐零嘉焰死在我的眼前，我毫无感慨，像死了位下人一样没有理会；还有一次是位妹妹我早已忘记了她的名字，不知犯了什么错按背叛处分送给我，我照样从她死瞪着我的视线下麻醉她的身体开始活人解剖。
　　她还跟我讲条件来着，先提出一堆条件后来又拿事情威胁我，我都没答应，看了看站在身旁的雷恩我可不想死，那时的雷恩同时也是零家安排在我身边的眼线。
　　杀人我没感觉，杀掉亲人也没感觉，我怎么才会有感觉？
　　杀了那么多人，我没有说放弃杀人，人是不得不杀的，只要我想活下去。可是还是止不住地厌恶自己，零诚你凭什么能随意掌控别人的生命？每个人都有美好地活下去的权利。
　　不小心手重了，我看了看身旁脖颈脊椎断裂倒地的一位考生。他终生终身瘫痪了，我有什么资格去毁灭他的幸福？
　　我是恶人。是个知罪却永远不可能悔改的罪人。
　　“真是抱歉。”收起他的号码牌，是397号，放入口袋拍拍身上的土离开。这块地方脏了，换个地方休息。
　　“你……”未等离开身后传来声音，“他会死的。”
　　转身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他头发披肩额头上绑着根绿色的绷带，身穿武术的练功服，手持一根锋利的矛，是位武术家。
　　“你不怕我？”我侧侧头高傲地看着他。
　　“我叫勾四，我是位战士，所以要真正地和人打架，打不过你只能说明我能力欠缺。”说着他把那位倒地的考生扛了起来，向一旁走去，将背影留给我。
　　我倒是觉得有些意思，传说中那些武术家战士一向视平等的战斗为生命，暗杀袭击这些他们根本不正眼看相当鄙视。
　　笨蛋，这种人真以为我是那种会和他正常战斗的人？这人搁流星街早死成一条条的了。那他现在想要救这个昏迷的人吗？
　　“他瘫痪了。”
　　“但他需要水源，猎人协会会在考试后搜索剩余存活的考生，旁边有条河，放在那里他自会低头喝水。”
　　“呵……把号码牌给我就不杀你。”
　　放下那人勾四转过身抓起了矛，严肃地说：“战士是不会不战自败投降的，你不是我的目标，我不和你打。”
　　老顽固，我撇撇嘴问：“那你的目标是谁？”
　　“301号。”
　　伊尔谜啊？是，我依稀记得伊尔谜是有个对手来着，那个对手伊尔谜放过他给西索去了。
　　接着他有开口：“但是我要找西索挑战。”小胡子在嘴上一翘一翘的。
　　果然……这种人不死太不公平了，想好好活得普通人家都有可能被误杀惨死，找死的不死有点说不过去。虽说现在我已经知道打破剧情我活的照样好好的，但是还是少改动些吧。
　　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人，这种人太无聊了。而且我不明白他心中的坚定从哪里而来，为什么感觉全身会散发着光芒？有那种坚定的信念的人……与我不同。
　　第二天我收好三张卡片烤着蘑菇，锦绣那丫头就摸到了我的身旁，真巧。
　　“爸爸！”她叫的开心，“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咦好可爱的兔子！”
　　手中树枝上插。着的蘑菇整个整个地串了起来，考的焦黄，一股股特有的森林气息撒发出来，蘑菇的香气十足，只可惜没有烤猎物，我逮到只兔子正关在用带着树叶的细小树枝编好的小笼子里没有吃。
　　那只兔子很聪明地想把叶子吃光从缝隙中跑出来，只不过现在已被锦绣捞在了手里。见她如此开心我也只能把兔子给她玩，把真实的话憋回了嘴里。其实我是想找到锦绣后给她吃顿好的……嘘，你不说我不说她不会知道她老爸是个坏蛋的。
　　又花了半天时间陪她找到卡片，我选了处山洞，躲进去没有发觉摄像头，其实这岛上多得还是监视着，我能感觉到有名念能力者总是跟着我，这我也没有办法。
　　躲到洞里，锦绣掏出穿了根绳挂在脖子上银色戒指，戴在手上，一声娇喝：“同行…回家！”后我们飞到了空中。
　　只一瞬间，脚就踏到了地上。
　　“入侵者……嗯？丫头？”
　　露出了一个笑容，曾经失忆那三年善待我的伙伴们，我很感谢，在贪婪之岛的日子怕是从出生到现在过的最干净的日子。纯白色云朵飘着，干净的沙滩上银白色细小颗粒反射着太阳的光芒，贪婪之岛还是这么美。
　　“我找到爸爸了，快去叫李斯特回城堡！”
　　锦绣回到家似乎很是兴奋，一脸我是主人的样子使用卡片回到了管理员的城堡，看着眼前我所处的这个古风味十足的房间，嘴角狠狠一抽，不是又穿了吧？还带着我家女儿一起穿到古代。
　　待锦绣熟练地倒水端茶我这才知道这就是她的房间，无奈地了然，伊坦和爱莲娜那两个穿越人士不要这么恶搞好不好？！刺绣的立地屏风后的门被敲了敲，门外有念能力者，然后对方直接推门进来了。
　　“女孩子的闺房你进什么进！”
　　锦绣的话对李斯特来说不管用，他有些诧异，眼中又有激动。
　　“主……零？”
　　我摸了摸脸蛋，解释说：“念能力的产物。”
　　李斯特只剩下了温柔的笑容，轻轻上前相拥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真想你。”
　　身体有些微微僵硬，过了一阵回抱他。我庆幸的是对李斯特我已经能坦诚相待，而李斯特也似乎把曾经雷恩给他洗脑的东西忘掉了。现在我们是朋友，他很照料我，处处谦让我。
　　与一圈人吃了晚饭，才发现他们并没有忘记我，连金重伤我的事都不清楚。既然不清楚就不去提它，锦绣大谈考试的趣事，并使劲夸奖我，随后拿出了一个抢手的东西。
　　“这是金的儿子的照片！我好不容易拍的！”
　　众人争抢并碎碎语。“果然！那眼睛那么像金！”“头发也像！”“什么啊，这是不是金小时候的照片？”“你傻了，我第一次考试和金同场，他的号码是一百来着，这个是405号。”
　　“其实一共就405位……”我开口，众人头上拉出黑线。
　　“小家伙笨死了！”“和金一样笨啊！”“肯定多管闲事了，唉他们都一样！”“难不准他也许能找到金呢！毕竟父子心心相印。”“相印个头！说不定和他老爹一样是那种丢了一群人给他干苦力的大混蛋！”……听着他们爽快又愤恨地大声谈论金和小杰，我心中微微疼了下，大概我是无法参与其中。
　　“丫头他叫什么？”
　　“啊，是GONG，大家都叫他小杰，反正是一个音，据说那是他的乳名。”锦绣边说边偷偷端起一杯酒。
　　“刚？”“这是啥名？金的脑子坏掉了！”“咳咳……伊坦你忘了小杰出生时他去研究能产下金属刚的一只远古幻兽去了？”“我就说这家伙肯定偷懒！”“‘金’、‘刚’？那小杰的儿子是不是叫‘钻’？”“金刚钻？唉唉！真的有可能啊！说不准啊……”
　　很快乐的一晚上，没有人问我恢复记忆后去了哪里，为什么舍下爱丽丝和锦绣等等……我这才发现他们在这里太寂寞，而内心是真的很思念我这位朋友。他们不问我的**，不过问我何时离开，这种相伴太过温暖和自由，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最后小家伙兴高采烈地喝了几杯酒，伸手环住我的脖子不放，手指玩着我的发丝。
　　“爸爸……呃！”她打了个酒嗝，果然丫头酒量不好，沾酒即醉。
　　“不许……呃！离开我了！”
　　“不会了。”我吻了一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