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明天-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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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动作速度果断，雷厉风行，又狠又快，因为女孩的手臂刚刚听到清脆的“啪啪”响声，如果不是对方一只手拖住她的胳膊，明显就会自然垂下来。而且对方的胳膊肘架在离女孩心脏几寸处，只要女孩一动先不说她的脖子，心脏肯定也会受到重击……
不对！不对！我不应该用专业的态度分析这个动作，我应该思考的是这个人是我的儿子——零凡。
我僵住了身子，模模糊糊地听着他们之间的激烈谈话，眼中那个小小的身影慢慢放大。
身旁有个人走近我只是本能地架起防御没有管他究竟是谁，直到他发出声音，我才察觉，下一秒就揪住了他的领子。
“库洛洛你对他做了什么？”为何他一击必胜，狠到随时能取得那名女孩的性命而又同时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破绽？这样就怪不得在真假考官那里我移动身影想要保护他他却两次避开，不是巧合而是他认为我有危险。
如果没有墨镜，相信我一定能从库洛洛眼中看到惊慌。
“他一个月前还好好的……”我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询问，声音有些颤抖，同时防止小凡发现库洛洛的来到，刚才他从身后靠近我用了「绝」所以小凡没有察觉。
“一个月能改变很多东西，”他的呼吸喷在鼻尖，暖暖的却让我有种立马跑得远远的不再和他接触的冲动，直听他又说道，“特别是在流星街。”
局面有些不能控制了。
“他杀人了？”我几乎忘记了手里还紧紧抓着库洛洛的衣服，无神地问道。
“不少。”
我不知道我怎样才能呼吸。
“他杀过老人小孩妇女吗？”
“都说过杀了不少了，流星街能放任大量男子失踪吗？平均分吧……人口在流星街也很重要的。”
“那他吃过人？”我觉得声音已经绝望了。
“有几次吧……”
“他有没有接触那……种、那类事情？”不知不觉中墨镜已被库洛洛缠着绷带的手取下。没有墨镜遮挡黑暗，世界顿时光明了许多，我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黑瞳，里面倒映着一双茫然惊慌失措的眼睛。
“他遇到过，不过我即使救下来，后来嘛……他顶多碰过几个女子。”
我几乎全身都战栗起来，身体无力地倚在库洛洛身体上，抓着他的衣领不放手，仿佛捉到一根救命稻草。
“库、库洛洛，你骗我对吧……是不是？”
“我没有骗你零诚。”
那是我的儿子，他很小很小……他以前纯洁的像天使，帮助摔倒在地的陌生的小弟弟妹妹，掏钱给路边的老乞丐，即使以前被欺负却也能在对方需要帮助时伸出援手……我发觉眼前那张在课堂中举着手期待被点到回答问题的笑脸离我越来越远去了。
他再也不能坐在那间宽敞明亮的教室，与其他同学一样学习了……
从蜘蛛巢穴、从流星街走出来的杀人恶魔……他是我……的儿子，是夜琳想要永远保护让他纯洁地过普通人生活的儿子。
“教父！你在我身后啊，我刚看到，这是我的朋友们。”
库洛洛大方地微笑回道：“见过你们。”
“叔叔好！”小杰开口笑道，奇讶冷凝着脸没有动，酷拉皮卡微微点点头，雷欧力却指着库洛洛毫不回避地询问小凡：“你教父手里的不正是今天一直和你那位小姐姐在一起的人吗？”
我拼命安静下情绪，睁开眼睛，冷冷打量了五人。
“教父，他是？”还是那熟悉的天真可爱的嗓音，可现在问得不会再是‘你没事了吗’、‘需要我帮忙吗’了。想到这我松开库洛洛的衣领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用想要捏碎的力量牢牢扣锁着他的骨头。
“教父的朋友。”库洛洛很平静。
“女朋友吧……那么漂亮……”雷欧力小声的嘀咕在此刻安静的厅室听得格外清楚。
我用空洞死寂的眼神看着雷欧力，扬起一抹危险的笑。你想要死吗？我现在正想要杀人呢？每晚杀一个女人，有几天没有杀了，而眼下我真的想杀人想到发疯呢……
不知不觉中，念压散了一大片，除了小凡外整个楼层都开始扩散。
“活活活……这里好热闹啊！”尼特罗的声音传来，他何时在外面的？我立马撤了念压，用平静的眼神看着他走进来。
“有什么事吗？”库洛洛开口。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年轻人敢作敢当，比我这老头强了不止百倍了！活活活……只是两人在这里做嗯？可是不太好……”
做什么？你说我和库洛洛做什么？我身体一僵硬刚想要跳起来一股大力挟制住了我，库洛洛收了手怀抱，不好意思笑道：“会长误会了，只是普通朋友。”
我用眼睛冷冷地盯着尼特罗，开始不要命地放念压，除了小凡全艘飞艇也要弥漫，反戒指中的念无限，想放多少放多少，放死你丫的。身体燥热地想要发狂，心中有怨气却也不能发泄，却必须当着小凡的面要压制，压制就罢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胡言乱语？
我精神有些错乱，众多事情的神经搭在了一起，再加上不能接受的现实，我觉得马上神经就要崩溃，理智一去不返，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是啊我想要发泄发泄发泄！眼下尼特罗撞了上来，不管你是谁我都要弄死你小丫的。
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目光愤恨怨毒地盯着尼特罗，冷静已经丢失了。
只觉得眼前所有的景物都扭曲起来，椅子狰狞着看着我，桌子此刻也愈发丑陋，只能模糊的看到尼特罗那张脸仍旧笑得像魔鬼一样，皱纹如水般向一旁荡漾。暴躁袭卷全身，我一刻都不像停下来，只想要攻击他，我不要受周围那恶心的环境影响，打破他们！我要发泄所有的委屈与不甘，我要发泄怨恨！！！！！！！
忽然这一切猛地停止了，一个湿润温热的触觉从耳朵上传来，立刻我全身上下都像软了一般，摇摇头想要躲避这讨厌的感觉，却发觉身后那人用牙齿叼住了耳朵。
只听到他的话语我醒悟过来身后那人是库洛洛。
“没事……放松放松，不会有事的。”
我诧异地会转过头看到了库洛洛温柔似水的眼神，有些疑惑，什么时候库洛洛这样了？
“我错了，对不起好吗？别紧张，别想那些，只看着我。”他的声音温柔平和。他是库洛洛？库洛洛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以后不会了，放心，有我在不要怕。”他眼里充满担忧。
有你在，不要怕？
多么可笑的一句话……
想到这我忽然回过神来，疑惑地扫视着周围，没有那些丑恶的桌椅，空间没有扭曲黑暗，四周还都是有柔软的躯体的生命，没有死尸和鬼。
我刚才怎么了……我松开库洛洛，不过也挪不动半分，库洛洛的双手从后背穿过腋窝在前面搂住了我，此刻他正移过头来从侧面细细观察。
“没事了？你刚才走火入魔了……那一个月杀了多少人？”声音又恢复了冷清，和刚才那幻想一般的甜言蜜语差别太远。
“跟你有关系吗？”我直视他的眼睛冷冷反问，但的确刚才差点失去理智，每天一个人数不多，这越来越多的烦躁不安和多出来的能力有没有关系？是使用能力过多的副作用吗？
果然他没有说出什么来，而是进一步地吻上了我的面颊。
“库洛洛你想掉个胳膊缺个腿我很乐意奉陪？”但他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蜻蜓点水一般移开了头。
“不错有进步，以前总问我要死来着，”他没有笑，说这话时也很冷，“你把自己想得重要了，太骄傲自大了。” 他似乎很想狠狠念我的名字但是忍住了。
“我错了，还是杀掉你好了。”我嘲笑他，不理会他那一套。
“你怕我？”说着胸前的手开始向上抚摸，用得却是陈述句的语气。
没有回应，沉默以待。眼睛半垂，懒懒地盯着脚下。而事实却是我已经无力抬起眼皮。
我只觉得很疲惫，连看一眼尼特罗都吃力，连在库洛洛怀里都懒得挣扎，只能任凭意识一点点单薄，直到意识的最后倒在库洛洛的怀里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了，写LC睡倒却是因为我也马上要倒了，LC就是我现在的状态。
不要BW，要评论！我现在才知道评论的重要，不然毫无动力可言啊！
而且不然就虐儿子来刺激大家！＇阴险＇我刚看了瓢虫的猎同回家，被虐的没半死不活也离死不远了，现在深深崇拜中……
☆、139陷阱塔X小凡战斗
醒来时入目的便是一张祸水的脸；库洛洛打着绷带的脸让他比实际年龄显得更稚嫩些，会让大多数人产生一种无害的错觉。
但我并不是那“大多数人”，一巴掌将脸扇向了一边，不过明显对方可不会那么没品地被打；轻轻一佛手挡掉那只手然后坐正了身子。他直了直身子，周围没有其他人。
“我一直都对你的身体和种种能力好奇。”他抚了抚我一直盯着他看的额头。
我是实验品吗？真是承蒙你的垂青过了这么久还对我兴致勃勃。撇了他一眼，我撑起身子，没有一丝不适；但昨晚确实是失态了。我必须杀个人；不然内心那股燥热就不会消失；只杀一个就好了；一个就可以让我平静很多天。
果真是使用能力太多的副作用吗？但那一个月的频繁使用也并没有让我有什么其他反应。
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当人突然得到莫名得了利益时，聪明人第一反应应该是检查自己的所失。我垂了垂眼眸问：“什么时候了？”
“第三场考试马上开始，如果你再不起来，我就用我的方式叫你了。” 他眼睛里没有一丝波动，说完独自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实话说这样的库洛洛我不喜欢，没有表亲，让人感觉太不真实，距离那么遥远。身为团长，他必须以身作则，束缚自己的性格，要变得沉稳，要变得成熟，要变得冷静甚至是冷漠，这样的人我一直都很讨厌。
虽然话语的意思是道歉，那为什么语气那么失望呢？你的方式是哪种方式？真不敢恭维。
昨日他温柔的话语如梦如幻现在还在耳边回响，到底什么样子是真正的你？或许从第一次从流星街角斗场认识你时到现在我就没有看懂过。
我问雷恩为什么好多东西我都不懂。
雷恩说他也不懂。
因为零家没有教的东西，我们谁也不懂，那种东西能够让人为此失去性命，也能让人了解世界，感受世界，活在真实中。——那种东西叫感情。
换句话说我一直不理解库洛洛大概就是我不明白感情。
库洛洛啊……我不知道多少次在心中这样哀叹了。
正想着已经起身来到了门口，飞艇降落后随着众考生一起来到了陷阱塔的顶端。
“猎人考试继续进行，我是第三场的考官，你们的任务就是在90个小时的时间内到达地面，没有到达或超出时间的考生算作考试失败，没有异议的话那么现在考试开始。”
送下考生的飞艇迅速撤离。目送着它起飞，强大的气流让在高空的人打了个哆嗦，不一会飞艇连带其余考官已消失在天空中。
“叔叔好。”小杰向我招手，身后跟着奇讶小凡等人。但那目光中的东西已经不同于昨天了。
“小凡的教父没与您在一起吗？小凡正在找他。”小杰欢快的声音响起，他根本就不会想到一句话的背后或许还有很多隐情。
小孩子就是这样，不管对与错，极容易接受事实，适应能力很强。所以小杰就默认了我和库洛洛的关系，坚定了自己的观念。
所以库洛洛说的对，一个月对小孩子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特别是在流星街。
“您……”小杰忽然反常地瞪大了眼睛后默不作声。
抬眼看了他一眼，墨镜早就不知道被库洛洛昨晚丢在了哪里，所以看任何东西都没有了掩饰。我想大概小杰看到这种冷漠的视线不适应罢了，于是尽力将眼神放柔和。
“有什么事吗？”我问。
“为什么您的眼睛在哭呢？”
我仔细地看了看他那酷似金的眸子，转身离开。
和金一样，就那么一眼摸透了别人的情绪。是强化系的特点吗？埋藏在自己眼里的东西我也说不出是什么，是孤单还是深深的悲哀？
身后传来争吵声。
“BAGA！那种人你为什么要去搭理？你没看到他那种眼神吗？！”奇讶怒气冲冲地。
“可是叔叔的眼里很寂寞啊，那么无助。”小杰回道。
“哪里有什么寂寞，明明就是……明明……”声音越来越远听不清了。
明明这个东西不好说啊，明明飞坦是八号，他该死的，但却活着；明明你是杀手家族的未来家主却身处猎人考试的考场；明明小凡是需要所有人帮助的，而现在却已经这般坚强。
对，是坚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也唯有他如此地坚强我才能够放心如果我不在了他能够照顾自己。
避开所有人站在悬崖边，掏出书站到某个边缘，念动了咒语，马上在众人眼中的我消失了。技能之一隐身，维持时间24个小时，可以随时解除隐身状态，但生命体不会消失。也就是说身体、呼吸、心跳、生命气息都还存在。
第三场比赛不比前面，是一场我无法正面照看小凡的一关，险恶重重，我不能让他离开我的视线。不想再让他处在任何一点可能存在的危险中，这在从他记忆丢失那次后我就已经决定了，等事情发生再说这句话已经晚了，这世上没有如果。
那种小凡身手不错，而身边跟着剧情主角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这类念头就不应该有。
时间一分分流走，我跟在酷拉皮卡身后，在他耳边轻道：“是我。”酷拉皮卡在僵硬一秒后恢复过来，仍然装作仔细寻找，只见小凡低头的瞬间探究的余光朝这边扫来不过马上收了回去，因为酷拉皮卡抬起了头。大大咧咧的雷欧力虽然不会被发现，但他太高，不好在他落下去时进入。奇讶是天生的杀手，呼吸心跳这种东西靠的太近他也会发觉。依小凡现在的保持的警惕和敏锐的感觉靠太近让他发现很难。小杰……有气味和野兽般的直觉。
终于他们在错过无数个机会后找到了五个暗门，我庆幸东巴被女孩打飞，于是在跳下去的瞬间我拉着酷拉皮卡的手臂控制好速度降落了下去。
看到五人安全的着陆，我松了口气，众人也都很开心，随即按照提示把腕表戴了上去。圈。圈。叉。叉几个门以后，终于五人来到了那个圆台。
“我们双方各有五个人，采取一对一的比赛，一人只能比一局，不管内容比什么比赛一直持续到一方喊认输或者死亡为止，比赛中可以使用武器。没有异议就按O。”对方的队长讲着规则，一旁的屏幕上显示着两个零证明比分项目前是零比零。
“我们如何才能通过这里继续走下去？”
“噢？呵呵，原来你们还在考虑过去？先保管好命再说也不迟，小朋友们。五局中只要你们的比分是是3：2就可以通过，怎样？”
相对一视，五个O出炉。
奇讶斜了他一眼，拽拽地说：“那好，大叔，小看人的下场可是会很惨的。”
罪犯的队长手链打开他站出来说：“第一局我上，你们派出一名人参赛，弃权可是要按0处置的。”说罢伸了伸胳膊，双手用力立马肌肉紧绷，爆炸性地力量外表确实在视觉上产生一种压迫。
“没有人来吗……”
话音未落只听一童声响起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谁说的？”说着小凡放下了斜跨的背包，向前走了几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