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明天-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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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过去想看一下那个可怜的孩子，跑了几步才停下来，为什么会如此关心陌生的人？明明和自己就没有关系，却还这样急切？站着犹豫了一下，还是抬动了脚步，养伤的七个日子，第一个考虑到的是距离死期不远的烈玫瑰，其次侠客为了掩护我存在过，控制人的屠杀，势必要将看见过我的人都砍死，也好保护他自己。然后那些生命都会死。这个孩子，我不希望再因为我生命转瞬即逝。
摇摇头，我在想什么？葬送在这双手上的人命还少吗？有我的体术导师，有我的两个分室哥哥，有我的养母乳娘仆人，有好多好多无辜被抓来做实验的人，你还在乎这些人做什么？内心极度矛盾中，有些恍惚，到底哪个是对的？到底是这世界有希望还是希望被过多的杀戮和黑暗所掩埋？
来到那边，就看到了那个男孩被按在地上，小黄帽被一个孩子用棍子戳着扔在了一家二楼阳台上，那个小胖子拽着他的头发得意地叫道：“没爹娘又跑，紫色的魔鬼，看我光明的战士来打到恶魔！”
“走开！”我提起一个孩子，放在一边又推开一个，最后扯着小胖子的胳膊，他却抓着小男孩的头发不放，变着声怪叫着：“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会表达感情，停了停又喘口气继续喊“啊啊啊啊啊……”
“闭嘴！”我想伸手折断他的手，却在即将用力时缓了缓，用眼神给他飞去一记刀子。他立马吓傻了似的松开了手，也忘记了哭喊。其他男孩一看有大人来了，也都纷纷逃走，愤愤喊着：“撤！”随后小胖子也被人半拖半拉的拽走了。
我双手拖起男孩，他紧紧闭着双眼不敢看我，双手护住头。
“他们走了。”我说，让他站好，握住他那小拳头慢慢放下来，他很低地说了两个字。
“什么？我没有听清，大声点。”
“谢谢。”男孩又快速重复了一遍。随后转身抬头望了望一侧二楼露天阳台上的帽子。我一个轻翻身，蹬墙跃上二楼趁主人没看见又稳稳跳下来，递给他，却瞧他的双眼一直闭着。
“睁开眼睛。”
“不。”回答有些出乎意料，有些倔强。
“不睁开眼睛我就不把帽子给你。”
他微微犹豫，随后一急睁开了眼睛。我看到了一片紫，空灵，清澈，纯正，浓郁，深深的颜色毫无杂质，却浓的出奇。真是漂亮的颜色，那么熟悉，就像……就像曾经我召唤基拉时的眼色。我站在那里，一时忘了做什么。
“现在可以把帽子给我了吧。”男孩低下头，“我知道你吓着了，很对不起，但我不是妖怪……”
我将帽子给他戴正，“没有，很好看呢，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眼睛。”
他惊愕地抬头，我又看到了那种颜色。
“为什么？”他问。
“你叫什么名字？”我反问。
“零……零凡。”
这世界多么奇妙。命运总让人摸不透它的影子。我伸手，张口，却不知道干什么。小凡他脸上很脏，头发也油晃晃地一束束扭在一起，他的校服已经小了，上面的泥土像长年累及下来似的。我不忍。这是我的儿子，不同锦绣的怀孕石，是夜琳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不同于锦绣的飞速成长和高强度训练，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缺少父爱，没有父亲母亲。
我控制住一把把他搂住的举动，拉起他的手问道：“叔叔带你去玩好不好？”你让我怎样向他说我是你的父亲，他会不会一直记恨我？我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
“不了，叔叔谢谢您，妈妈说不能跟陌生人走。虽然您是第一个夸奖我的好人，可是妈妈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夜琳不会再知道了呢。
“那你的妈妈呢？现在不在，她不会知道的。”
“不，她去找爸爸了，这个世界这么大，她会找到的，我等他们，我已经等了一年了。”零凡坚定地说出这番话，脸上洋溢着笑容。让我看的心被刺得很痛。一个针在上面不停地扎，直到千疮百孔。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谁照顾你？”
“妈妈把我托付给邻居奶奶，但是奶奶去世了，我就一直住在楼下的煎饼铺里。”
“叔叔认识你的妈妈夜琳，今天就旷一天课好不好？她不会不高兴的。”我抱起他，八岁的孩子，这样轻飘飘的，“现在跟叔叔去洗澡好不好？”他起先因为被抱着别扭挣扎过，但最后想了想欣然点头答应，暗暗打量我。
夜琳的遗物里有张银行卡当时掉在地上，我将它一直带在身边。在市区内的温泉中心打过卡后，发觉了里面的的财产，不到两千万，一千八百多。真的是很平凡的日子，不知道她上好的食品这样的变化能不能受的了，但她确实八年都坚持下来了，一个人带着孩子。
我的妻子，你是我的妻子，但我现在却不敢认我们的儿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单独的浴室里有一个圆形的池子，我开始帮小凡解衣服，他却后退几步说道：“我自己来，妈妈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但妈妈说那句话的时候肯定排除了叔叔了。”我温柔地拉过他，仔细地解开一个个扣子，然后将一 丝 不gua的他放在池子中，用脚接触水面，“烫吗？”他摇头，“正好。”
“拉住这个地方，不要随便松开手，池子很深。”
结果我刚解开衬衣，他就咕噜咕噜冒了几个泡，吓得我连忙跑过去捞，几下没摸到吓得立刻跳了进去，捞起了闭着眼睛吐水的小凡。
“我不是故意的，身体有些累，还有对不起，让你全身都湿了。”小凡迷迷蒙蒙地把身 体全部交给了我。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好。”拖掉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我有些不自然地转过身，看见了小凡在笑，看到我疑惑的目光说道：“这就好像父亲一样，是父亲的感觉吗？”我心又痛了。
我进入池子，一手抱着他，另一手仔仔细细地替他洗着身子，还将头发打上洗发膏，细细地揉动着，他快乐地双手抓着我的手臂，大声地说着过去的笑话。
“我大概，有四个月没有洗澡了，今天真高兴，叔叔，我怎么称呼你？”
“你妈妈让我来照顾你，我叫诚，叫叔叔就可以了，从今天起就和我在一起了。高兴吗？”我微微撇开嘴角，将他转过来看着我。他有些惊讶，不过仍然很开心，“好啊！妈妈吧，她什么见到你了，又把我托付给你的？”
“她……有那么一个月了，那是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找零……”
“我爸爸叫零？单字？你和他很熟吗？他长什么样子？”小凡回过头来，兴冲冲地回过头来倾听，眼神里的渴望让我心慢了半拍。
“他啊，是黑色的短头发，他没事的时候会在头上绑一个绷带，因为他那里有一个十字刺青。”越说越像库洛洛，可这却也真的是我过去时候的样子。
“不是长发啊？我以为是叔叔你来着，我觉得叔叔的长发很可爱。”
“谢谢小凡的夸奖。”是心灵感应吗？我眨了眨眼，内心很不好受，我真的很想告诉他真相，我想听他叫爸爸，不过说出来了他还会叫吗？他不会恨我吗？，“他没事的时候喜欢看书，他喜欢穿西装西裤……”
“我爸爸，是个很优秀的人，对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点头，“不过他不是一个好爸爸。”
“我有一个好叔叔照顾我不就足够了吗？”小凡绽放了一个自豪的笑容，“我一直就把叔叔当爸爸的……”
他还没说完，我吻上了他的眼睛，我的儿子，我也很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慢死了，第一人称居然不熟练了，大概也由于我困，挣扎着写了后发现写错了，再改。
悲哀地发现还没攒出文来，意味着明晚大概要写3章，ORZ。
☆、111平凡的日子·失踪·伊尔迷
从此我就在这里住了下来；不是没考虑过库洛洛会追过来，不过既然七天过去了，都没有一点讯息，我考虑烈玫瑰差不多也走了；就像她所说的没有暴露我的任何讯息地死去了。
忽然发现我欠了很多人很多东西。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似乎就一直被照顾着，有西洛，有雷恩；有拉斐尔；有夜琳；有很多为我而死的人。不想去列举了；能说得完吗？
我果然是个恶魔，当年零家那几个支系的哥哥都这么说。
思绪被扯回来时小凡拿着作业本给我看他做的习题。
“错了很多。”
“对不起……”他低下头，“叔叔这么关心我，我还是不会，让您失望了。”柔顺的黑发到达了脖子，嗯，该给他剪头发了。
“有进步。”我说完后，他立马又高兴起来。我摸了摸他脑袋，在书桌上抽了一支笔，抱他坐在我的腿上，给他讲错的原因。
“呐，自己再做一遍。”我把笔给他他就匍匐在桌子上，一笔一划地写着数字，写零就拐了圆圆的圈，很认真，同时也让我突然意识到零是我和他的姓，怪不得写得那么圆。（诗：= =有联系吗？）
他在天赋上普通到甚至有些弱，但我并没有失去耐心。看着他左右对照原题看来看去，突然想用一个词来形容，真美好。
“这回肯定对了！”他满载信心，自从遇到我后我一直纠正他自卑的想法，对他说那些同学嫉妒他有这么好看的眼睛。他点点头说不管那些人说什么，叔叔说的就是对的。那时心中就萌发出一种感动。
他那表情那样渴望得到奖赏，我刮了下他的鼻子：“小凡真厉害，这么快就学会了，现在去洗刷吧！”他很高兴，走路都跳起来。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萌发出一种欢喜，他高兴我就高兴，他快乐我就快乐，他幸福我就幸福。（诗：净废话！…LC：你写的）
安顿他睡着，我又回到另一间屋子，在桌子上写着备案。这里也只有两间房子了，我和小凡住那边，这里是学习和工作的地方，晚上我们面对面，只有笔与纸轻微的沙沙声伴随。
听小凡说夜琳一年多前卖掉房子，而他现在无家可归，于是便租了间便宜的公寓，离学校很近。我办了张假身份证成功应聘进了那所小学，恰巧教二年级的《社会》，偶尔会代课到小凡的班。这段上学路我总是每天拉着小凡的手，没有人再欺负他，似乎他也有了朋友。曾经路过小凡教室，听到他在跟同学讲：“那个长头发好看的社会老师是我爸爸。他能跳到二楼。”
“吹牛吧，你的眼睛是紫的。就算诚老师很厉害，也跟你没关系。”
“因为我妈妈眼睛是紫的，你没看到我的头发和爸爸的很像。”
上课铃响了，这段对话就这样结束。我靠在墙壁上掩面向下滑落，嘴角出现那种笑，丑陋地一边微翘，一边向下撇。我好开心，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那天晚上他就扭捏着询问我可不可以在人多的地方叫我爸爸，我笑着点头。他很高兴，解释说最近要开个踏青会，要带家长的。我说我知道啊，我是老师，消息应该比你更灵通吧，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无意识地飘出一句话。
他说：“好久没有人给我开家长会，现在有叔叔真好。”
有你真好。心似乎又一次微微湿润了。
小凡，爸爸有你真好。
课间广播体操时间，孩子们在操场上扭屁股，幸好我不是班主任不用下去领操，看其他班主任也跳来跳去就觉得很好笑。
小凡上次说的踏青会还有明天就要进行，他说自己从来没去过，因为没有家长照管学校怕出事等等。于是我准备好好地让他玩一番，想了想，上次去大城市里的学校（图拉杀是个小县城）听课路过那里的游乐场变产生了让小凡去玩的想法，但一直没履行。
自由活动后小凡抬头冲站在窗前的我招招手，咧开个笑容，然后和几个男生去玩蒙眼摸人。
阳光下的他活泼好动，那么快乐，单纯。夜琳你的愿望实现了呢，我会好好保护他不让他接触黑暗的。笑着转身，看到后面的来人是小凡班的年轻女老师。
“诚老师好啊。”
“赵老师也好。”我举掌打招呼。
“王老师请假了，下节社会课去我们班上吧，其实同学们都喜欢上你的课呢，讲的真好，又生动。”她擦了擦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这次踏青，你会带小零凡参加吧，我听几个孩子说你是他爸爸。”
“没错，小凡是我儿子。”我肯定地点点头，看她得到我承认一脸惊讶的样子。
“他……我很喜欢这个孩子的，虽然以前其他孩子欺负他，但他现在这样快乐挺好的，我很高兴。是你的话，我就放心了。”她惊讶后似乎很高兴，说出一番相信你之类含义的话。
我微微吃惊，是我就放心了吗？但似乎这种被人相信的感觉很好。微楞后我笑了：“谢谢你青青，找到他后我会好好保护他的，不会让他受到一点伤害，你就放心吧。”
全名叫赵青青的老师脸微红，冲我拜拜手回班组织上课纪律去了。
看了看窗外当空明媚的阳光，浅金色的灿烂，以前居然从没见过。其实不是没见过，是心态不同。什么时候，离那些罪恶渐渐远了，我也这样啰嗦地说着这么以前绝对不会说的话了。叹了口气收拾书去小凡的教室上课。
其实我很厌烦讲这种课，明明社会根本不同，所有的大人还都在欺骗着自己，欺骗着孩子们。我掰了一块粉笔在黑板上开始画画。
“哇！”孩子们一片惊叫。“这是什么？”地下议论纷纷。
“我看到过！”一个孩子直接站起来，“我昨天从电视上看过，这个正方形里的人，是大家要找的人。”
不是要找的人，你用词太委婉了，是通缉犯。
“原来是捉迷藏，老师上课要玩吗？”一个扎着橡皮筋小辫的女孩站起来充满希望地问道。地下马上响应了一片。我的课，向来都这样随意。
“安静一下。A同学说的不错，是大家要找的人，不过不是几个人找，是所有都要找的人，包括老师，我们学校的同学们啊，同学们的爸爸妈妈啊，都要找这个人。因为这个人做了坏事，所以这么多人都要找他，谁找到他警察叔叔就给发钱。”
“我就可以去买变形金刚……”“我也可以买……”
“但是，”我提高了声音，下面一听我说话都静了下来，“但是这么多人找他，警察叔叔只给一个人钱，谁找到就给谁，这就要看幸运不幸运了。”
地下一片眼睛眨呀眨，小凡却出来说话了：“那为什么要找他，不会找我？”
“问的好，”我笑着对他眨眨眼，“他做了坏事，就会被惩罚，被抓住扔在关人的监狱里，被抓起来关起来不给饭吃。所以说不管是谁，做了坏事都得受到惩罚。”
我停了片刻，其实不是这样的，库洛洛那小丫带的蜘蛛还都没被抓住过，继续祸害人间呢。
“所以同学们不能做坏事，但是如果有坏人欺负我们同学们，他会被警察叔叔抓到受惩罚。谁规定的呢？法律。”我又念了一遍发音把这两个字写在黑板上。
“法律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到，但就跟尺子似的，藏在每个人心里，藏在我们睡的床上，藏在我们图拉杀的天空上。每个人不能去触犯它，它规定了很多条条，能保护我们。”
“每个人都得遵守那些条条，就像每个人都要遵守我们这里的条条一样。” 我指了指墙壁上小学生规则的那些列的条条。
“我们大家每天都能吃饭，能上学，能快快乐乐的玩，都是因为那个法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