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是祭司长大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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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红樱有些不知所措了，手指头绕来绕去的，绞了又绞，还是说出了口，“安格雷……我……我喜欢你……如果你……可以的话，我们，能不能交……交往？”好不容易磕磕巴巴地把这段话说完，红樱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若非面前的是万千女性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她大概也无法鼓起勇气告白吧？
既然是自己的幸福，就要自己去追求。魔界里的每一双父母都是这样教育自己的孩子的，所以就算有著女孩子的矜持，也要尝试一把。
只是苦了那躲在後头偷听的湮，双拳攥的死紧，那指甲恨不得要掐进肉里了却丝毫没有感觉。他只是看著安格雷，满满的望著他，想要确定这个男人的心思……可是，他摸不透。虽然知道他受到大家的欢迎，但是没料到居然还会有表白的找上门来。
要是他真的答应了，那……那自己的努力和喜欢，又算什麽呢？想到这里，湮不禁就难过。
红樱的勇气倒是可嘉，可是结果似乎不怎麽满意。
“我想，你是误会了……”
“什麽？”
“我的确没有交往的对象。但是……”安格雷的表情很认真，没有任何逃避，“红樱并不是我想交往的对象。”
“难道有喜欢的人？”
──此话一出，安格雷的脑子里猛地闪过湮的脸。他心里暗骂一声“混账”，赶紧摇了摇头，想甩掉这个念头。
“不……还没有。”安格雷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那，我先走了。”红樱的声音有些落寞。
安格雷也觉得有些抱歉，“……红樱，对不起。”
“不，这种事情，就是要你情我愿的，不然不会幸福。我是有些难过啦，不过还不需要你说对不起。”说完，红樱就离开了。
原本打算先回去一趟的安格雷，突然想起了什麽，又调转了头，往湮的地方走过来。
“湮？你……你怎麽在这？”安格雷走到墙边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坐在墙角边的湮。好不吃惊。
不过湮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安格雷觉得而有些不对，急急忙忙地凑到他面前，“湮、湮？你怎麽了？怎麽……怎麽嘴唇这麽苍白？你在打抖吗？怎麽回事……很冷？”二话不说的，就把额头还往外沁著虚汗，嘴唇苍白发抖的湮抱进了怀里。
感受到温暖的湮，身子终於逐渐的平稳下来了。
……他刚才也不知道怎麽了，听到安格雷说自己没有喜欢的人，又拒绝了红樱的时候，他忽然好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结局……自己也要这样吗？不，他不要！太可怕了，如果被安格雷拒绝的话……
想到这里，湮就觉得四肢无力，不受控制起来。他知道他应该赶快离开，然後装作无事人一样出现。可是他走不动了，他根本就动不了了。
要不是突然环绕上来的温暖熟悉的体温，他大概现在还沈浸在自己的噩梦里。
“好些了吗？”感受到怀里的人逐渐复苏，安格雷小心地问道。
没想到，湮却突然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拽著他的衣领──
湮的眼神这麽的深情，似乎直接就望到了安格雷的心底，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那好似在索求亲吻的莹润的嘴唇，虽然有些苍白，却是那麽的惹人怜爱。那好像有水波在流转的大眼睛，就这样望著自己。还有那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柔软的身体，那麽单薄，好像在寻找一个依靠……这一切，都让安格雷忍不住想要把湮按在怀里，好好侵犯一番！
不，不可能……怎麽可能……绝对不行！
安格雷再次想要把那种绮思从自己的脑海里清除出去……
“不许，我……我不许你看著别人！你……你的目光只许看著我！”
湮却说了这样的话，把安格雷一整个的给惊吓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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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三十七。异样的情绪
“怎麽……”安格雷有些愣住了。
不只是他，刚刚说出口的湮，自己也愣住了。脱口而出的话，并非他预料之内的事情。即使他不愿意再继续掩藏自己的感情了，可是……感情太丰沛，一不小心就突破了理智的大坝，以横扫一切的势头喷涌而出。
“我……”湮的表情很慌乱，他不知道该说什麽。
是应该潇洒地笑著说“我开玩笑的”，还是索性表白，告诉他──“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呢？
两个选择，似乎此刻，都不是最好的时机。既不想把这样真实的感情用一句“玩笑”来带过，却也害怕被拒绝。想要留有余地，可是此刻，却已然没有余地了。
终於，湮有了自己的决定──
“安格雷，我好累。”
“那……要我扶你回去休息吗？”虽然心里还是有点介意刚才湮说的话，不过在安格雷的心里，还是湮的身体最重要。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安格雷伸出手，揽住湮的腰，那有如女性却又带著一丝男性坚毅的腰身，让安格雷只觉得手上仿佛触电一般。他努力想要摆脱心里的绮思，禁止自己再对湮有非分之想，将所有的心思放在将湮搀扶起来上。
“……站不起来？”
湮只觉得浑身都还在发软，虚汗虽然停了，但是整个人的状态却不是说复原就能复原的。
点点头，湮似乎有些抱歉，“不然你让我自己坐一下？可能休息一下，就……就好了。”
“别胡说，我怎麽可能把你这样一个人放在这里。”
“可是……我还答应了要带水华和亚瑟去吃那家红豆羹呢……”
“红豆羹？”
“嗯。就是你以前带我们去过的，他们觉得很棒。我都已经答应了呢……只是刚才过来喊你，不小心就……”不知道怎麽解释自己突然虚弱的状态，湮的脸色微微一红。
这抹绯红，在安格雷的眼里，却是那样的美好。他只能努力的克制自己。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还能克制多久……而湮也永远不会知道，为了克制这样随著年龄而增长的感情，安格雷还要做出怎样伤人的努力……
“那，等会儿我带他们去吧。”
“可是，他们应该已经在等著了吧……”湮看上去有些著急的样子。
“那就没办法了……”安格雷两手同时使力，一只手拉著湮用力一提，另一只手适时地接住，就将湮抱在怀里了，“怎麽这麽轻？”感觉很瘦弱的样子。
“谁……谁轻了！”好歹是个男人，被用公主抱抱起来已经够丢脸了，对方还嫌自己轻，是觉得自己不男人吗？真是可恶！“还有……我……我还没说你呢，干嘛……干嘛突然把人家抱起来！下来啦，放我下来！”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嘛？”
“你……你先走……”
死鸭子嘴硬。──安格雷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好了，别折腾了。小时候我也是经常抱你的，别害羞了，行不行？把你送回去了，我才能放心去找他们俩。”
被安格雷抱著走在回住处的路上，湮突然觉得异常的害羞。万一遇到认识的人怎麽办？该要怎麽解释才好？更糟糕的是，他好希望这条路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最好漫长到怎麽样也看不到尽头，他们就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喂……”安格雷的声音闷闷地在头顶响起，“你刚才……说的那句话……什麽意思？”
湮觉得自己的心，“砰”地鼓噪了一下，“什麽……”
“没……没什麽……”
“我……”
“不，别说了……”
“……那好吧。”
一个还在害怕，一个更加不敢面对。此时，果然不是说这件事情的最好的时机。但是就这麽憋在心里吗？如果是这样做的话，那就不是湮了。
“不……”湮忽然抬起头，看著安格雷，两人本来就凑得很近的脑袋，又靠近了些，彼此的呼吸都在吞吐之间，“不是那样的，不是没什麽的……我刚才说的‘你的目光只许看著我’，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安格雷不知道自己是多麽的有自制力，才能忍住没有咬上那两片因为紧张而磨得有些发红似乎在渴望著某种抚慰的唇瓣。
“对安格雷来说，我不是最重要的吗？”
“是……”是吗？安格雷不知道。他知道他对湮的感情有些奇怪，但是到底有多奇怪、奇怪到了什麽地步……他不肯定。
“那麽，我不喜欢你看著别人。我不好看吗？既然我好看的话，看著我不就好了吗？”
“你呀……倒还是一贯的自恋啊……”
可是，就连这麽自恋的湮，他都觉得很可爱。真可怕……
“别想那麽多。”湮换了一副认真的口吻，“我怎麽说，你就怎麽理解好了。很多事情，不认命没办法，不等到那个对的时候，什麽……都是白搭。”
“怎麽突然……这麽悲观？”
“呵呵……”湮干干的笑了两声，抬头，看见了熟悉的大门，“我……到家了。”
结果到最後，两个人之间好像还是没有解释清楚，似乎越来越乱了。
虽然带著亚瑟和水华去吃了红豆羹，但是两个小孩明显对心不在焉的安格雷感到不满。表达的都是“果然没有湮在你就完全是一副木头人的样子”“实在是太不把我们两个放在眼里了”“吃的真不尽兴”之类的不满，但是这似乎丝毫没有影响两个家夥的食欲……
毫不客气的每人吃了三大碗。要不是安格雷担心他们会有蛀牙的麻烦制止了他们，恐怕他们还能把这个数字翻个番。
“你是在困扰什麽吗？”也许都是男人，亚瑟好像要比水华更能理解安格雷。等把水华送回去之後，他和安格雷回家的路上，忍不住问了一句。
“哈？你个小鬼头，胡说什麽呢……”
“那就拜托你的心不在焉不要表现的那麽明显。”亚瑟翻了个白眼。
“死小孩……”
──那个时候，无论怎麽拌嘴都可以。安格雷，从来也不想破坏这样美好的纯洁的感情。从来也不想。
“你不会懂的哦。亚瑟，你现在是不会懂的……”安格雷的笑容比任何人所能看见的，都要苦，“你又要说我倚老卖老了吧？但是只比你大三岁，却已经有了奇怪的感情了。有时候，感情很难控制，但或许就和洪水一样，加上一道闸门，就解决了。”
“打的什麽破比喻。”
“说了你这种死小孩是不会懂的！”
“混蛋，你说谁是死小孩！”
“……谁愤怒就说谁咯。”
“好心当成驴肝肺，以後休想让我再关心你。”
“那这样的话，你就自己出宫去吃红豆羹吧……哦不，不止红豆羹，还有碧沙阁的‘心珑小点心’，紫云轩的‘巧酥’，北厂的‘红焖大猪蹄’，莲花域的‘金玉炖紫荷’，还有……”
“好了！你赢了。”咬著下唇的少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
拍拍对方的肩，“狡诈”地取得了胜利的安格雷笑得一脸开心，“就是不想改变这样的关系，所以，才不知道怎麽办的。”
──对你有异样的情绪又如何？我还有别的，想要保护的东西啊。
──那就是这麽多年来，我们之间的，最纯洁的感情。我很害怕，玷污你，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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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三十八。你不知道的是
将亚瑟送回他的宫殿後，安格雷才一个人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现在已经十七岁了，为了能够提早适应离开家族的生活，他已经独自一人居住了。刚开始虽然不习惯，但是慢慢地，他就爱上了这种独立的感觉。或许这就是男孩子的本性，无论如何，都想要独当一面，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可是……
他却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今天，湮躺在他的怀里的时候，他的感觉是……
“我的心，从未跳的这麽快。我想把他就这样，一直抱在怀里，一直一直抱在怀里。想要将脑袋埋进他散发著薄荷柠檬香气的头发里──或许他并没有用什麽奇怪的东西，可是我就是能闻到那种与别人迥异的味道。我还想要咬他的脖子，将他的嘴唇狠命的吸吮，想要对他做……”
“我……我竟然想要看他在我的怀里，被我狠狠地蹂躏痛苦的样子！”
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安格雷想，自己真的是疯了。
“你不知道，当你对我说，‘你的目光只许看著我’的时候，我的心狂喜的都想跳出来给你看了……”
根本不知道感情是什麽时候变质的。
明明一开始，湮之於他，和亚瑟、水华并没有更多的分别，就是那麽一个好朋友，青梅竹马，有很多话可以说，很多游戏可以玩，想要一直呆在一起，就算以後各自成家也相亲相爱，即使分隔一方也保持联系。
明明就是这样，没有任何不同。
可是，从某一刻开始，他的眼睛变得很难离开湮的笑容。他的笑，总是坏坏的，但是轻佻里面带著一丝纯真，正是那种纯真，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如果被知道了，一定会被厌恶的吧？会觉得自己是变态吧？竟然对他产生了这样的感情。於是克制自己，不再去看著湮。不再看著他。但是耳朵却变得比什麽时候都要灵敏，鼻子也是，只要是湮的脚步声，他的气息，都能第一时间，感觉到。
有如特异功能。
所以今天，虽然和红樱在对话，可是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到来。知道他躲在什麽位置，却不知道他为什麽要偷听。可是，那拒绝的话，那句“没有喜欢的人”，真不知道是说给红樱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因为，安格雷永远不会承认这样的情感。他绝对、绝对不能把湮拖入泥潭。
“只是……你为什麽要对我说那样的话呢？我不懂……”
身体仿佛有一股火正在往上冒，无法遏制。
“你永远都不知道的是……”
正值十七岁青春年少的安格雷，恰逢少年最容易冲动的年纪。
──或许就是某一天，正在释放著身体欲望的安格雷，脑子里突然闪过了湮的笑脸，一个不留神，那年轻却火热的小兄弟就射出了白浊的精液……於是他明白，自己落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他竟然因为想到了湮，而高潮了……
“不……”
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