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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画皮之玉连环作者:听而(完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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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案子,看来是搁不下了。章达等小王爷走远,两只手指夹起血书,拿干净的布包了,快步走出史宅,边走边不忘惴惴回头打量。

        章达心里默念。史逸明啊史逸明,自作孽,不可逃。这次,我可帮不了你了,命和乌纱都比银子重要……

        这地方,章达再不愿踏足。彻查的事,有鬼神盯着,章达着实没有作假的心了。

        朱必武走出史宅,呼出一口气。

        史宅外,不明真相围观的民众,已被驱散。

        朱必武想起问孙永。有贴身的侍卫上来解答他的疑问。

        陈玉绘,死了。

        朱必武的眉头,微微打结。他原以为可以见一见他。

        “去看看。”小王爷吩咐。

        章达一脚深一脚浅,在人搀扶下走出史宅,看见小王爷和小王爷的几个侍卫打马而去。

        李家,合香院里乱成了一团。

        丹娘从小在李家长大,夫人在时,跟在夫人身边,夫人不在后,服侍小公子。

        丹娘跟着小公子,什么好的坏的事都看过了。再坏,丹娘也没有想到会看到小公子死在自己前头。

        小公子这么些年过得并不开心。丹娘本来希望以后能变好。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好人从来歹命。

        公子在房间里休息,喝了药,看了书,写了字,安安静静……怎么忽然说没就没了!

        问晚膳的小丫头发现叫不醒公子后,吓得瘫在地上。

        丹娘进来的时候,猴子道士傻了样矗在床前。公子躺在床上,神态安详,像在午憩,甚至好好盖着被子。

        丹娘红了眼睛,泪水汪在眼眶,止不住落下。心拧疼麻痹,火烧火燎,连呼吸都疼痛。

        “死了?”丹娘颤抖的声音。

        “死了。”猴道士迷茫的声音。

        “你不是能起死回生?你可以救他!”丹娘抓住小道士。

        猴子道士被丹娘忽然抬高的凶狠声音吓得一抖,嗫喏道:“我不行。”

        丹娘笑:“你当初可以救王旭安,如今为什么救不了我家公子?”

        “我不行。”小道士颓丧,道:“他竟像个死了很久的人,身上不仅没有残留活气,甚至,魂魄都不见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丹娘忿然。

        “能这样害他的,必不会是普通的术法……”小道士衬道。

        “为人所害?”丹娘双唇颤抖,念出一个名字,“王,旭,安,又和他相关吗?!”

        小道士皱眉头。

        “无论怎样,你都要救回公子!”丹娘抹了眼泪,利落跪下,朝小道士磕了头。

        小道士说:“我要带他去瘦猴山,兴许有救。”

        瘦猴山,除了小道士,还有许多道士。比小道士祁山厉害的道爷们。

        “好,公子就交给你了。”丹娘闭上伤心的眼睛。

        人死了,施在人身上的法术渐消。陈玉绘隐藏于人前的真实身体状态显露出来,高高隆起的肚子,是即将生产的前兆。

        丹娘忙把床前的帐子放下来,当陈玉绘仍活着时候般,替他掖好被子。

        丹娘对小道士说:“这一路遥远,我让人去准备马车。”

        “好。”祁山点头。

        在丹娘心里,宁愿相信,公子没有死,一定会活过来。

        丹娘吩咐跪在门口的小丫鬟,话不准乱说,马上去把元淙少爷找回来。这几天进出过合香院的人都要一一查清了,公子见过什么人,吃过什么食物,用过什么东西,一件都不能放过。

        丹娘想,公子这一趟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在公子回来前,她会查个水落石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是被人所害,肯定会留下阴谋走过的蛛丝马迹。

        第七十八章:死亡

        祁山默默站在房间里,隔着一层帐子,是不再呼吸的陈玉绘。

        这件事是他不察不慎,他一向看轻是非的心中,首次有了沉重感。

        知道错了,是不是还有回转的余地?

        好动的小猴子,心里发堵。

        丹娘的吩咐一一落下去,她固执地认为,公子的身体,和公子怀着的孩子,都经不起再一重打击。路上一应物件既要简单又要舒适。

        丹娘不停看着门口,元淙回来没有?这一趟,让他跟着,比较放心。小猴子毕竟是个妖,很多人世的当然考量,都不在他心里。

        王旭安接到事成的消息后,既开心又忧郁。开心的是,顺利完成任务可以回京去做东床快婿了,忧郁的是,他的阿玉和他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王旭安越想越伤心。

        那些和陈玉绘在一起的日子,从相识,相守,到相离,回忆,一帧帧画一样浮现心间。俱是美好。

        他的阿玉,被他亲手设计杀害了。

        王旭安伤心得哭了,买了一提香烛纸钱,到陈家不远的河流边,送送他的人。

        孙永的手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王旭安所在。

        孙永在岸边等了半天,见王旭安婆叽没个完,不耐烦地走近。

        风吹起冒着火星的纸钱,飞舞得到处都是。孙永踩着纸钱的灰烬,走到王旭安身边。

        王旭安泪眼朦胧地抬起头,醒了把鼻涕,看清了人,吓得一屁股坐地上。

        “大舅子!”王旭安惊呼。

        孙永对这个称呼有些不习惯,眉头一皱,责道:“你在这里哭丧什么?担心别人不知道事情是你做的吗?”

        王旭安拍拍屁股站起来,哽咽道:“我不日回京。”

        孙永不愿看他的脸,转过头:“你确定,‘他’死干净了吗?”

        王旭安点头:“鱼婆子在陈家做了几十年,要不是为了他儿子还债,也不会答应我做这事。她说成了,应该成了。”

        “你没有亲自去确认?”孙永质问。

        “我……我去陈家?”王旭安有些怕,后退几步。

        “怎么,你做了他七八年的姘夫,如今倒不敢去见了吗?”孙永不屑,“人,你都敢下手了,还怕什么?”

        王旭安想到陈家的狗,陈家的棍子,陈家的跋扈仆人,不禁抖索。

        孙永继续讲:“这件事做不干净,你别说娶我妹妹,你项上人头亦有危险。”

        “我,我,我……”王旭安仍不愿意。

        “我和你同去!”孙永道。

        “……你?”王旭安仍想打退堂鼓。

        孙永却笑:“若确如妹婿你所说,陈玉绘竟以男子之身怀孕!那么,此行,一则,我们可确认他是真否死了,二则,若死了,料仍是妖人之身,正好可以拖出去示众,是为民除害的好事。哈哈哈……这岂非给了旭安兄你一个对我明夏妹妹示表忠心的好机会?”

        ……王旭安低头跟在孙永身后,像一条丢了骨气的狗。

        元淙急匆匆回到家。丹娘派来的人,未曾言明出了什么事,但事关公子,再小的事,也是大事。

        元淙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未到家门,就看见人堵在那儿。

        元淙身后跟着一帮家丁,在他示意下,马上赶上前去。

        元淙看到王旭安,眉头一拧,满脸凶煞。

        “你来做什么?”元淙慢慢走近。

        陈府的家丁全部聚集到了门口,个个提刀拿棍,看着王旭安像看着仇人。

        “我,我来看看……玉绘。”王旭安抹了把汗道。

        元淙的眼睛在王旭安身上一溜,放到王旭安身后的人身上。一个锦衣的富贵公子,以及五六个面色不善的随从。

        王旭安注意到元淙的目光,忙介绍道:“朋友,这几位是朋友,慕名而来。”

        孙永的身份当然不能张扬,所以王旭安用的是会见故人的借口。

        “我们家公子没有你们这些个朋友。”元淙冷道。

        群情激愤的场景,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这次,大家的情绪明显有异,元淙担心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丹娘希望保密,不要闹得沸沸扬扬。

        但是,怎么瞒得住?有人来和她说,公子出事了的时候,府里人的心都吊了起来。

        此时即使不知道公子已逝的人,也听闻公子被歹心人害到了,一个个愤懑不平,群情激昂,都冲着火头上登门的王旭安来了。

        王旭安面对比恶狗还不善的目光,胆怯不已,话都说不下去了。

        孙永上前,道:“我乃上京人士,陈公子赴第赶考时,曾有缘数面,今次路过太原,听闻贵府公子身体有恙,故托王兄引路,特来拜会。不知,可否代为通报?”

        元淙面色不郁,他瞧着孙永阵架,不似善类。

        元淙未语。人群中有了动静。

        庭院中众人让开一条道。一个身着橙衣,梳着高髻的女子踏步而来。

        正是丹娘。

        王旭安看见她,简直像老鼠见了猫,肩膀都缩起来。

        女子站定,气质闲雅,上下打量眼王旭安,启唇道:“爷还惦记着公子啊,真是难得。”

        声音轻柔,语气却带着铿锵厉气。

        现场一片安静。

        “丹……丹娘……”王旭安勉强赔笑。

        女子莞尔:“爷这样道貌岸然、狼心狗肺的奇男子,能一路混得风生水起,丹娘好生佩服。”

        声音依旧轻柔,吐词却犀利嘲讽。

        王旭安欲辨。

        丹娘手腕一翻,一只青瓷碗平端在她手里。

        王旭安惴惴不安。

        丹娘手一甩,青瓷碗摔落在王旭安脚前,碎裂的瓷片飞溅,划破了王旭安的衣服。碎裂的碗底,依稀可见残剩的药渣。

        王旭安不敢动了。

        丹娘提高了声音:“伙房的余妈妈已经上吊自尽。爷,您有什么话,要在这里讲吗?您,真的要见公子吗?您,还有脸踏进陈家吗?”

        “爷,您扪心自问。公子待您不薄啊。”丹娘唇边笑着,眼里却是无尽的愤怒和悲伤。

        “公子,他怎么了?”元淙忍不住了。

        丹娘扫了一眼王旭安等人一眼,叉腰指手,道:“都给我打出去!”

        “公子怎么了?”元淙跳起来,要往里面跑。

        丹娘叫住了他,道:“你若不想公子去得不安心,就先把这些卑劣的畜生扫出门去!”

        丹娘的声音虽轻,里面的话意却震住了元淙。什么叫做去了?什么叫做去了!元淙大吼一声,抽出马鞭子,挥了过去。

        一鞭子砸在地面上,砸飞起一排碎裂的瓷片,王旭安避之不及,脸上被划出一道道血污,仓惶往后跑,撞到了孙永和他的卫士。

        孙永眼色一使。他的手下纷纷出手。

        将军府出来的卫士当然不是易于之辈,陈家的仆佣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打得七零八落。

        孙永抓着王旭安的后颈,往里面走。

        元淙等几个人勉力支撑,见孙永进里面去了,心里一急,忍住被刺上一刀的危险,急于脱身。

        第七十九章:救死

        祁山不知道站了多久,外面起了吵闹声。

        他恍若未闻,一直盯着垂落的帐子,帐子里模糊的人影。

        紧闭的室内,忽然,飘进一阵风。

        祁山闭了闭眼睛,道:“你来了?”

        没有声音。

        风直接闪进了帐内。

        两个人影重叠在了一起。一阵惨厉的叫声刺破人的耳膜。莫名的风,鼓荡着整个房间。

        桌子、椅子、架子摇晃着,瓷瓶石尊玉挂件纷纷掉落地上。一片狼藉。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帐内走出一个红衣红发的男子,赤眸赤发,凶戾至极。

        祁山不说话。

        “你让我离开!不许我守在他身侧!你又做了什么?哈哈哈,你不是自恃法力高超么?你竟然让他死了!”李湄玦赤眸显露血光。

        祁山挡在他面前,阻止他:“你不能带他走!他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臭道士!我不会再相信你!”李鬼一掌劈开他。

        祁山本来心里抑郁,正自暴自弃,竟然连躲也不躲。

        这时候,门被踢开。

        进来的是王旭安和孙永。

        王旭安一见李鬼,吓得快屁滚尿流。

        “呵,王旭安,不是我不放过你,是老天爷把你送到我面前的!”李湄玦哈哈一笑,五爪平伸,竟想直接扭断王旭安脖子。

        王旭安好命,孙永一脚踹在他心窝上,踢开了他。

        王旭安晕了过去。

        孙永手里长剑一挑,直刺李湄玦怀中所抱男子。

        李湄玦挺身回护,躲开祁山想捞人的招式。

        陈玉绘在李湄玦怀里,孙永等人想下杀手,李湄玦要防。

        祁山要抢回陈玉绘,李湄玦要防。

        陈玉绘身死,李湄玦心神俱裂,哪里有多余的灵巧心思!他纵然想一举再取王旭安的命,此时,已失时机。

        元淙和丹娘追进来,只看见一阵带着烈焰气息的强风席卷而过,火龙一样冲天而上,裹挟李湄玦和陈玉绘消失在众人面前。

        祁山对丹娘说:“我去追。”说完,也消失了。

        李湄玦发狂的样子太过骇人,丹娘担忧李鬼怒极攻心,坏了公子的尸身,定了定神,拉了元淙,急声说:“你快去,城外李家。”

        元淙慌忙叫备马。

        “等一下。”丹娘叫住元淙,厌恶地指了指地上昏迷状的王某人,道,“把这货扔出去。”

        “不牢姑娘费心。”被遗忘在旁的孙永出声了,“此人,在下会料理。”

        “滚!”丹娘一句话都不想再多说。

        “不得无礼!你竟敢对堂堂……”孙永的手下欲出手教训,被孙永拦住。

        “我们这就走。”孙永挥手,有手下上来背起了王旭安。

        “告辞。”孙永一行在陈家上下不善的目光送行中,狼狈出门。

        “就这样让他们走?”有人不平。

        “此时不宜再生事,凡事以公子为先。”丹娘斥道。

        孙永等刚出门,就听见马蹄声嗒嗒。远远看见小王爷领着他的侍从快马加鞭赶来了。

        骏马到了近前,高扬四蹄站住。马背上的小王爷皱眉,问:“怎么回事?”

        孙永回一个笑:“无事。”

        陈家的两扇大门,在众人面前,隆然关上。

        朱必武看见门后,一个橙衣女子正立庭中,比冰绝情、比火仇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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