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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噩梦失控-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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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莫纵身跳上墙头,没过一会儿又跳了下来:“不行,那边有装甲车。”
  暗巷尽头的街口已经被军队堵住了,那现在我们除了从紧挨着旅馆的店铺穿过去离开这里,倒也确实别无选择。我过来的时候注意过隔壁的这家店是家卖古玩的,但我们怎么说也不能平白无故砸人家店铺的墙吧?旅馆砸了还好,可坏人家个人事业我怎么也有些说不过去了。
  萧麟也接手着他家分支的一家小古玩店,以前每次我去找他他都把那些破烂当宝贝似的护住不让我碰,可谓只要是倒蹬这些东西的老板都会视自己的铺子为珍宝。古董的价值徘徊在垃圾与国宝之间,我们要是砸了隔壁的墙从那里一穿,这鸡飞狗跳的肯定会弄坏人家的古玩器具,坏个廉价的仿品还好,要是坏了几个稀世珍宝上千万没了老板不得心疼死。
  我当下果断摇了好几下头否决了这个想法。
  看着其他人也不见他们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眼见军队的人就要围到这里了,突然维安他咦了一声,他看向我们,然后转过头伸手指着地上。
  地上有什么?有钱我现在也没心情捡了,更何况X给我留的“遗产”不少,地上的钱也已经无法满足我。我这么想着然后低头一看,这一看就一拍脑袋心说有门儿了!
  ——维安手指着的,是夹在暗巷之间的一个下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九、下水道的美人鱼(上)

  下水道里有什么?
  这个问题就算在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来问,下水道里有什么?
  得到的回答无疑都是——
  有建筑里排放出的污水与雨水汇集而成的地下管道,里面有蟑螂老鼠与大便,走运的话或许还能碰到一具尸体或者器官。总而言之这里是城市最肮脏的垃圾集中营,绝对不会说出什么花儿来。
  不过,现在它却是我们逃命的唯一通道了。
  我顺着铁架往下爬去,一股难闻的气味瞬间蔓上了我的鼻腔,肆意妄为的侵占着我的嗅觉领域。那是腐尸与粪便聚集在一起多年发酵形成的味道,说不出这究竟是什么感觉,如果你试着爬过城市的下水道,那你绝对能体会我现在的感受。
  我们顺着管道快速的向前奔去,拐过了几个岔口,脚下的脏水溅起染脏了我的裤脚,这一路上我看到了无数奇怪的东西从污沟里流淌而过。在不久前还有一只断手顺着水流从我脚边经过,手指勾了一下我的鞋带,我低头凝视着那只手,说不出该是惊讶还是什么,思维一时间没跟上原本该反应的节奏,我就这样安静的看那只手从我脚边游走,直到身后的卡特对着我的小腿来了一口我才本能的随着疼痛继续向前走去,过了几秒我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只手是一截义肢。
  安莫在队伍前端打着头,他手里握着个打火机照明,这点火光带着我们一直前进着,我跟在他身后怎么说也会有一定的安全感。滴滴的清脆滴水声让我很快就沉静下来,看着前方昏暗的道路,人就不免会胡思乱想,前路就好似一只野兽大张的恶口,野兽狰狞的面容与嘴角唾液的滴淌与水声混在一起,惨白的牙齿锋利无比,等待我们继续的深入与吞食。
  我打了一个哆嗦,向后看了一眼,其他人都跟在我身后,向前看去,安莫高大□□的脊梁正挡在前面,根本不存在什么吞噬人类的野兽,一切都只是幻想罢了。
  我这时不禁想起了在以前世界看的一部岛国惊悚片,叫做《下水道的美人鱼》,这东西还是萧麟那臭小子强力推荐的,结果我看完将近两天没吃下东西。我们现在身所处的下水道里会不会也有这些神奇的生物,安静的躲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默默等待与我们的邂逅呢?
  这么一想一身鸡皮疙瘩就出来了,我缩了缩脖子,心想这气氛还真诡异,感觉就像身为了惊悚片的主角似的,保不准你下一秒屁股和脑袋就相隔了十米——这是惊悚片在下水道最为常见的桥段。
  这时,一首小曲被人轻哼着就传入了我的耳中,曲子的旋律很轻快,这种不安的气氛一下就被打破了。我和安莫纷纷转头望去,身后的几个人早就已经回头了,只见花寒双手交错放在脑后,一脸无谓的哼着歌。
  他见我们都转头看向他,于是一脸迷茫的看着我们:“干吗?果然我即使在这么阴暗的下水道也会发出吸引你们视线的光芒?”
  我听后只感好笑,只好转过身继续走着,然后对后面的花寒说道:“继续唱,别停。”
  “小花你哼的是什么曲子,耳熟的很。”我后面的克尔斯问道。
  “是我们家族自创的,你说耳熟那肯定就是胡扯了。”花寒轻哼一声,道:“族人的歌曲从不外传,从小我母亲就唱这首歌给我听,我现在长这么大也只是略微记得一段罢了。”
  “噢?家族自创的歌曲?看来你们家族倒也挺多才多艺的,以后有机会我得去拜访一下。”克尔斯笑道。
  这时花寒语气瞬间冷了一层:“想要拜访,回去自己割脉吧。”
  好不容易打破的阴沉气氛一瞬间又笼罩而至,我的心震了一下。
  许多人的家乡都被毁灭了,在公司工作的许多人……主管、尤尼克、迪斯潘与花寒,他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我不知道这是公司的一个规则亦或者是什么,总而言之真的很让人愤懑。
  不过好再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我见四周又恢复了原先的一片寂静,滴滴的水滴声又清晰了起来,不禁暗叹一口气,缓缓道:“刚才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流浪的美人鱼。”花寒漫不经心的回答着,他的脚走路时并不抬起,鞋底在管道上摩擦引起一阵刺刺的尖锐声,让人听着好不舒服。
  “嗯哼?”这个名字引起了我的兴趣,我继续道:“唱下去,我想听。”
  身后的花寒顿了顿,过了片刻才开口讲这首歌的词唱出来。
  不得不说这小子唱歌真的很好听,或许跟下水道四周反射的回音也有关,他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清脆悦耳,吐词一字一字非常清晰,曲调婉转悠扬,字词也很圆润。
  这个星球所使用的语言与我原本的世界很多都不符合,它最为常用的语言是这个星球地域特有的,我是因为X才能熟练的使用它。虽然英语与法语等在这个星球都可以适用,但并不是我原先世界的所有语言都可以在这里使用,最起码我没有听过有人说日语或者中文。
  花寒的歌曲在这种语言原本所搭配的音调下就已经相当动听,随着他吐出的一句句歌词,歌词带出的故事仿佛一个画卷在我面前展现般——美丽的人鱼因美貌的缘故被嫉妒者从海底驱赶出来,它一边在海洋上寻觅一边歌唱着,它游过海洋,穿过河流,跃过湖面,没有悲伤没有伤痛,流浪的自由人鱼在缓缓歌唱它的经历,越是乐观的悲伤者越能述说出自己的悲伤……
  我听着花寒的歌,不禁想起了先前看的那部片子。那只人鱼或许先前就是海洋里自由的流浪者,她无谓被驱逐的恐惧,她依旧唱着轻快的曲子,依旧在世界的每一片水域自由流泪着……
  随着花寒的歌声我们穿过一个又一个岔口,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花寒的歌声持续了多久,走过的道路积水越来越少,滴水的声音也逐渐远去。脚下的地面竟然变的越来越干燥起来,又走了一段路后面已经是完全干净的道路,没有污水横流也没有垃圾满堆,完完全全一条干净的道路。
  我们最后到达了一扇封闭的铁门前。铁门的开合处被薄薄的纸片物封闭着,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许多张皮连接在一起的产物,是不是人皮还待确认。
  花寒的歌声戛然而止,随后便是他的几声清咳与带着惊讶的沙哑声:“哇哦,没想到下水道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莫非是乔用来藏私房钱的?”
  我也自然是惊讶不已,没想到随着下水道竟然走到了一个这么不寻常的地方,这扇铁门后面究竟是什么?它又怎么会置身于下水道之中?安莫转过头看向我,我看他的眼眸中也带着不解。
  我正琢磨着该如何开口问,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哼,随即便是人体砸在墙壁上发出的响音与熟悉的打斗声。我们赶快转头看去,只见花寒两只手死死抓着维安的领子将他抵在墙壁上,维安一脸失措先是挣扎了几下,当他看到我们都看向他的时候便慢慢停止了挣扎。他脸色一变,那种单纯无害的感觉瞬间从身上褪去,他发出了几声冷笑反手一把尖锐的匕首就出现在了手中。
  “你……”我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维安,一股冷气从后背升起,我虽然完全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但自己人和自己人开打谁都看得出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而维安似乎也从没有要让我理解的意思,他手里的匕首直接向花寒的背心刺去。黑暗中金属的相互摩擦带出了银白色的火花,刺耳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下水道,我看到凯诺一脸阴沉的站在花寒身后,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死死抓着□□支微微颤抖着,看起来就用了十足的力气,而□□支上端正是那把泛着冷光的锋利匕首——凯诺为花寒挡下了致命一击。
  维安的表情露出了一丝惊讶,他反过匕首正想更改目标对向凯诺,而一声□□支上膛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再回头,迪斯潘眼神冰冷高举的□□口正对着他的太阳穴。
  维安转头看了我一眼,我说不出那个眼神里包含着什么,似乎是最无助最单纯的情感,却也带着几分倔强与狠毒甚至是残忍。他看着我目光便开始涣散,过了片刻直到他的眼神失去聚焦时,他终于垂下拿着匕首的手,对着我们笑了。
  花寒揪着他的领子把他一下狠狠砸在墙壁上,闷沉的回音一下在下水道里荡开,花寒对他吼道:“够了吗?玩够了吗?把戏已经被我们拆穿了,你还有什么可说!”
  安莫见此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感,他只是扫了一眼维安那失去聚焦的瞳孔,然后淡淡道:“中毒了,还有半个钟头左右的时间。”
  “什么?”花寒猛的抬起头愕然看着他,再低头盯着维安,他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痛苦。
  而其他人听后却只是惊讶的看着安莫。
  我依旧摸不着头脑,但看样子是出大事了。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刚才还好好的,在一瞬间就……
  “看我做什么,你们尽快点,说不准能让他在剩下的时间全盘托出。”安莫继续漠然道。
  花寒这才是想起了什么,忙松开抓住维安衣领的双手,而后者却只是贴着墙壁慢慢滑下去,坐在地上轻轻垂下了眼帘。花寒刚想开口,维安却已经说话了,他嘴角竟然还带着笑意,但发出的声音却已经止不住的颤抖。
  “□□的胶囊一直卡在我的牙齿里,我刚刚才咬破它,应该还有一段时间的功夫才会死。”这是维安的第一句话,说出之后他的笑意更浓了。
  “为什么……”花寒的瞳孔缩得极小,他蹲在对方面前不知所措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这么多年了、我们……你他妈的一直在骗我?不是、你就要死了,这是真的……你已经跟着他们多久了?噢、他妈的我究竟在说什么……”
  花寒似乎从没想过对方竟然会接近死亡,他双手抱住脑袋,手指深深插在头发里显得如此无助。
  我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维安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总的来讲我们的一名队友马上就要挂了但我们却起不到任何帮助。我正想走上去问个究竟,不,应该是看能不能帮助维安或者花寒些什么,但刚走一步我的手臂就给人拉住了,回头一看,安莫深邃的蓝色眸子正反射着我的影像。“我觉得我们现在最好不要说话,先看看他们。”说着,他昂了昂头示意我继续看下去。
  维安涣散的瞳孔一直直视着前方,他眨了几下眼睛估计已经看不到任何事物了,他笑道:“兄弟,这不像是你以前的性格啊。”说着他咳了几下,我看到有鲜血从他口中涌出。他似乎也察觉了什么,无奈一笑:“我的时间不多了,最后我还是告诉你们应该所知的真相吧。”
  他的笑容又恢复了以往的单纯,就像一个无害的小动物,但这时却莫名的显得凄凉无比。随后。他的一句话让我震惊不已。
  “我也是亚特的人,或者说,我就是你们队伍之间主管所说的,那个内鬼。”维安这样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下水道的美人鱼(下)

  维安是内鬼!?由于五雷轰顶,我整个人直接就愣在了那里。
  怎么会……
  说实在的,主管虽然对我提前有过预警,但怎么说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维安这个家伙。维安给我留下的印象是什么?纯白,眼眸里的清澈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拥有的,他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心机的小动物,只会安静的待在一旁,没有一丁点坏的想法与自主攻击力。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隐约有一阵不好的预感。主管确实是和我说过他有怀疑队伍里有内鬼,可维安他是怎么知道的?我想起前不久我和主管在病房里的对话,那时病房了除了我……噢操!我忘了维安的听力,他那过人的听力可以轻易的穿透病房的墙壁捕捉到我们的声音!
  我抬起头想要寻找主管的身影,然而仔细一看却发现他已经没了人影,几乎就在瞬间,那股强烈的不妙感就攀了上来蔓延至我的全身。
  刚刚我们下来时是呈什么样的队形顺序排列的?我努力回想着。
  安莫他一向都是队伍的先锋,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他永远都是打头的,他一直都在队伍的前头。而我从来都是跟在他后面,因为安莫不善言语,大多时间都是我做出的领导。克尔斯和卡特不愿意与凯诺他们在一起,所以就走在了我的后面。迪斯潘是女人,她不可能在队伍最后所以是夹在克尔斯与凯诺之间的。而花寒和维安一向都是处于末位的位置,这和他们侦查部喜爱监视别人的一举一动的职业病也有关。
  可主管呢?
  主管是伤者,他本应该在我身后或者克尔斯旁边的,可是刚刚一下到下水道的时候我就光顾着胡思乱想了,根本没有注意过他。现在一想我才发现这一路上我连主管的声音都没有听到,他一个伤者的行动速度肯定没有我们这么迅速,所以很有可能是落在队伍的末尾,但如果队伍的最后一个刚好就是维安的话,那……
  不等我继续猜测下去,维安就继续道:“如果不是主管他先对我产生了怀疑,那我倒也不会这么快把他杀掉。”
  这句话说的轻描淡写,但是一字一句无疑都是敲打在我的心上。
  主管死了,他就这样死了?没有任何征兆,而且连个尸首我都没有看到。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一股莫名的情感突然涌上心头——这说不出是什么。我原以为我听完之后会很悲伤,最起码会有几分难过。
  但没有,我很平静,而且是从未有过的这种平静,但脑海的深处却似乎有更深一层的东西正在暗涌着,比那种浅浮的悲伤更加痛苦十倍。
  或许,在尤尼克死去的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我们继续这样下去,终究有一天所有人都将会从这个星球消失。
  克尔斯也好,安莫也好,他们都会消失,都会从我身边静静淡去,所以我这个时候出奇的平静,因为绝望的种子已经种在了我心里。我内心很惊讶我现在的表现,但却依然冷静的继续听着维安讲下去,没有开口言语一句话。
  我看到其他人也是和我一样,尽管内心的精神动态疯狂地翻涌着,但,死亡对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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