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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既见云,胡不归-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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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他想卸下高位者的枷锁,向与他少年夫妻的独孤皇后求得一些安慰。就像很久很久之前那样,他为宇文邕所忌,夫妻两人日夜防范,虽不安,却同心,是独孤皇后给了他莫大的安慰和支持,若不是独孤皇后,他几乎无法想象自己会如何渡过那段煎熬压抑恐惧的岁月。尽管皇后的容颜不复年少,尽管杨谅常说皇后对他女婿好过对他亲子,但皇后终究是皇后,是与他年少时一同走来历经坎坷的妻子。他想,皇后一定会理解他此刻的寂寞与阴郁,皇后会一如既往地慰藉他的心灵。自从独孤皇后放开对他的管制,由得他招她人侍寝,他与皇后似再也不曾有过房事。一时间,他颇有些想念独孤皇后在床事上的柔弱与无助,与外表的精明强悍形成的偌大的反差尤使他满足。
    当他终于站起身来决定去永安宫时,蔡容华前来请安。蔡容华也是灭陈后被选入宫中的女子之一,杨坚必须承认,这蔡容华的容貌与年轻时的独孤皇后无可比拟,同是江南女子,要论美与灵巧还是陈宣华更胜一筹,但他在蔡容华身上能看到一种朴实的奉他为天的遵从。别于皇后的傲然霸气,杨丽华温和下的固执,陈宣华的精怪,蔡容华的婉丽虽显平凡,但却让杨坚觉得珍贵。
    此时夏欲过又尚未过,初秋中仍带着几分暑气,蔡容华穿得单薄,身子裹在若隐若现的裙衫中暗含诱惑,她只道自己路过殿外,见有侍卫守着,才知是陛下在此。最近风雨多变,陛下查办的又是长子,难免会惆怅若失。这温柔的语气,脉脉的关切,娇柔的身体一下子平复了他方才的落寞。他让她到他的身边来,闻着她出浴后带着湿气的女人的味道,他能觉察到自己的*在身体内涌动、咆哮。他是皇帝,无须在意会否有人路过,有人窥探,他将她按在身侧的地席上,看着她露出一丝不甚羞涩又强自镇定的表情,好像在对他说,任君处置。在没有丝毫前戏下,他直勃勃地进入她尚未湿润的身体,她暗自忍耐的痛楚令得他更为兴奋。
    他想要什么女人就会得到什么女人,他要她她便要哭,他要她叫她便要叫。他掌握着世人的生杀大权,那些背弃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不惋惜也不痛苦,他们错了就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是一国之主,他是命定的天子,他深受着佛荫。
    顺他者,尽享荣华,逆他者,死不足惜。
    在*的奔逸下,杨坚忽然想到了明年,明年是他的本命年,六十华甲,是该好好改个年号大肆庆祝一番,顺便驱散这经年的晦气了。仁寿,仁寿宫中享安年,这个词他很喜欢。那便就用仁寿吧。
    待到十一月,皇太子继立仪式后,已然成为皇太子,入住东宫的杨广非但没有露出半分眉飞色舞之色,甚至比以往越发谦恭了,他还特意奏请杨坚将章服降制,宫中官署不必称臣。这个请求可谓是知情知趣极了,杨坚立刻予以批准,还特别下诏重申此事。
    被禁锢的杨勇由始至终没有对杨坚或是杨广有过丝毫怨言,但是他始终无法接受自己被诬陷的事实,频频上书想要求见杨坚。但杨广又怎可能让他如愿,无可奈何之下,杨勇只好爬到树上,对着杨坚所在的方向竭力呼叫,这场面要说凄惨也惨,要说滑稽也委实滑稽。然而,这一切均是徒劳。杨坚得知此事,还是从杨素口中,带着无不担忧地口吻提起杨勇怕是经不住刺激被癫鬼上身,情志混乱。
    简而言之,疯了。这具体的症状就是终日在树上还大喊大叫的。
    杨坚一听,深以为然,可不就是疯了,从此不欲再见。
    终此一生,父子二人都不曾再见过一次。
    杨坚越发寄情于佛教令得柳述极为不满,他终忍不住在兰陵公主跟前抱怨。如此这般劳民伤财,终有一日会因崇敬佛道而自食其果,北魏太武帝灭佛,周武帝也灭佛,这两朝不都是在良性发展,未见得有何不好之处。偏生得这一朝,因陛下幼年在寺中长大,就待佛一片赤忱,连陛下的亲生子女,兄弟姐妹也弗如。陛下还常教育子女要节俭,但对僧人佛寺呢,大笔金钱就那么出去,造佛像,建佛寺,简直荒唐至极!信佛就心存善念么?还不是想要求得神佛保佑,晋王是信佛的,对待兄弟手足又何曾手软过!
    兰陵公主一向只知她的夫君是朝中极少数反对信仰佛教的,却没想他会发这样大的火。她自幼长在笃信佛教的家庭,并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之处,杨笑澜也是佛家弟子,但他性子谦和,待人客气,不就很好?她很是不解,缘何柳述会这样反佛。
    不过近来柳述一直情绪不稳,容易动怒,她只当他是因杨勇的被废而忿忿不平,却不想连她父亲的信仰也一并骂了进去。她也知晓,柳述自小就在杨勇身边,和杨勇关系极近,自高颎被贬之后,柳述默默远了与杨勇的关系,如今杨勇被废,她才醒悟柳述是早有准备,可谁想他还是为他不平。她心中一直有个疑惑,柳述明知杨勇的命运与高颎连在一起,为何还要向高颎下手。直到今日,她才犹豫着问了出来。
    柳述坦言,与他无关。高颎与杨勇,一荣皆荣,一辱俱辱,高颎失势才有了杨勇被废,他起初觉得杨勇太过依赖于高颎,但思来想去,高颎在才是最为稳妥的。
    柳述心情烦躁至极,先前兰陵公主提到杨笑澜出身佛门已让他不喜,如今又来问高颎,分明觉得高颎被贬与他有关。他与杨笑澜不同,杨笑澜喜听妻令世人皆知,他却不欲妻子知晓他太多事情,更不喜欢那些妇人们闲来无事,将自己的丈夫比来比去。当下一拂衣袖,道一声约了叔父,径自出门去了。如果他稍加留心便会发现兰陵公主听说与他无关,非但没有如释重负,反而愈发花容失色。
    一个兄长被废,一个兄长被立,兰陵公主心情颇为复杂,她与杨广的感情更近,但她的夫君显然与杨勇关系更佳。原该是出嫁从夫,可眼下她却发觉因为自己无意中将夫君的行踪泄露,间接导致了杨勇被废,她一时自责,更觉愧疚,不仅对高颎,对杨勇,亦是对柳述。
    柳述约了柳原在平康坊喝酒,柳原问起乐平公主的近事,柳述哪里会得知晓,神色间颇为不耐。对这个叔父,他骨子里是不屑的,他只觉得他贪杯好色,头大无脑,蠢笨无能,原以为他不过是贪恋杨丽华的姿容和地位,却不想,这么多年过去了,竟还惦记。柳原喝多了又在那里嘀咕着杨家四郎的不是和乐平公主的有眼无珠,柳述更觉厌烦。因柳原和坊间传闻的关系,他对乐平公主殊无好感,他总觉得政治和战场该让女人走开,对任何试图染指政务,左右朝政的女人都极为不屑。杨丽华是,独孤皇后也是。
    仁寿元年是在一场大风雪之后降临的,伴随着元旦的到来,还有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祥瑞,这些祥瑞使得杨坚自觉充满了力量,神佑大隋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唯一能令他感到兴奋的事情了。
    在元旦的朝会上,杨坚宣布改元,大赦天下,任命杨素为尚书左仆射取代被罢免的高颎,重新启用苏威为尚书右仆射。因杨广被封皇太子,特将他的长子杨昭改封为晋王,同时担任内史令兼左卫大将军。这一番变动,杨坚是寄予厚望的,他希望通过改元和改组能使得朝廷内外焕然一新。
    善解人意的文人术士瞄准了杨坚的心态,纷纷上书上表歌功颂德,制造神光瑞气和隋朝昌盛的各种故事。文人称颂非一般人可比,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引经据典,舌灿莲花,将这积年的学问发挥得淋漓尽致、妙趣横生,有本事的还能将杨坚生平与道家经书一一对应得天衣无缝,就好像那些经书里记载的真就是杨坚。
    杨笑澜私下以为这些人不要脸皮可谓是至极了,然而,风气始于统治者,如果不是杨坚爱听,这些小人自然也就不会猖獗。她不满,柳述也不满,因这一点,她对柳述的好感又多一些,尽管她的大兄不喜欢柳述,说那柳述仗着杨坚喜爱,常常与他对立,还当面没给他好脸色看,寻他晦气。杨笑澜却说,柳述没有因与杨素交恶而待她不客气,两人私下里虽无交往,但如今均以表字相称。
    在朝廷内外一片赞颂声中,杨坚的寿辰快要到了。在庆祝寿辰之前,杨坚先是派了使者到各地巡查,复又废除中央及地方的学堂,仅仅保留国子学七十二名学生。废除学堂一事令得杨笑澜尤其失望,当初与独孤皇后说人生是第一生产力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国家要强,重在教育,如今杨坚竟反其道而行之!废学的同时还不忘宣布,他要向全国三十州颁送舍利。这设立罗号称是登基前一天竺僧人所赠,还曾与大师共数这设立罗的数量,数来数去怎么都数不清楚。他这才大悟,如此神物,自当赐予天下,与民同享。
    谁说这隋朝二世而亡只是一人所为!这亡国灭朝的根基分明就在杨坚!
    不仅如此,杨笑澜没有想到的是,杨坚不仅要往全国派发那些设立罗,还看上了她身上的来自尉迟炽繁的那一粒。
    


☆、第六卷 人生如梦

     第一百四十三回

    杨坚召见杨笑澜时,柳述正侍立一旁。杨笑澜看他一眼,想看出些陛下忽然传召进见的眉目来,在杨坚面前,柳述低眉顺眼,未露分毫颜色。这些年来,杨坚阴晴不定,已远非初进宫时乍见的那般和蔼,朝会上稍有不如意者即会被他当场杖毙,独自对上他,杨笑澜心底还是颇有些忐忑的。
    杨坚一开口,问得是几年前大兴善寺中一名僧人被杀,她可还记得。
    她又怎会不记得,杨坚眼下这般问,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坦言自己记得,又顺势自我批评检讨了一番。
    杨坚又道,当时有人听到她与那僧人争吵,为的是她师姐火化后出现的设立罗。
    杨笑澜心里别别跳,暗自庆幸前日里杨丽华见原先给她放设立罗的佩囊很有些破旧了,让她留在家中,过几日给她换个新的,这才没有将设立罗带在身边。当即肯定道:确有此事,她年轻气盛难舍师姐,这才与僧人吵了起来。可是这设立罗终究不属于她,早在蜀地进入迷雾丛林的当口就落了这设立罗,以至于为此还中邪似的病了许久。
    “这倒是一桩憾事。”语调里的凄然怅惘让杨坚信了大半,他皱紧了眉头,深思了半响,才道:“我一直觉得四郎与佛有着不解之缘,故而……眼前有一桩要紧的事情,想让笑澜去完成。”说到此处,一双眼瞅着下首的杨笑澜,面具丑恶,姿态恭顺,怎么说都是皇家的女婿,杨丽华的夫婿,若此事真交由他去办……彼处山高水远,地广人稀,虽找到个通晓两地语言的,可总是危险,若他一去不复返,杨丽华会怎么想,皇后会怎么想……想到皇后自然想到杨谅的建议,幼子对母亲偏心的不满……他又向柳述看去,他记得之前柳述劝他三思,若真将此事交给杨笑澜,指不定皇后会何等地反对,何等地阻止,倘若因此影响了他与皇后的感情,是为不美。
    可他分明觉着,一个能影响他和皇后感情的人,才是至为不美的,当下再无半分犹豫。
    “四郎当知,我为弘扬佛法,特将天竺僧人所赠之设立罗颁布天下,除却那三十粒之外,还有几粒,我想交给四郎,由四郎这个佛家弟子将它们送至佛法未触及之处。”
    “为法传宝,正是我辈当为。不知陛下想要将佛法传至何处?”杨笑澜说得好听,心里却不知骂了多少声家乡粗话。
    “不知四郎可曾听说过附国、女国和羊同?”
    杨笑澜想起了铜镜,愣了一愣道:“不曾听闻。”
    在杨坚的示意下,柳述为杨笑澜详加解释了这三个地方,要说详也不过是讲了此三地位于高山崇岭之间,去途遥遥,当地土著尚不曾开化,茹毛饮血也常有之。杨笑澜听他说着,思绪却飘到了其他地方。无论是杨坚问起设立罗还是让他去无穷远的西边传播佛法圣物,都令她不安。按说以她如今的身份,怎么都轮不到她来做这等事情,将设立罗送到附国、女国和羊同,她不得不怀疑,间中有阴谋的成分在。以杨坚的态度来说,今日她根本无从拒绝起,她唯一能做的是心无芥蒂、完全没有想法的接受。
    杨坚答允给她一队人马护送,还有个边境往来的商贾通晓些羊同的语言会作为她的向导。杨笑澜又提出了希望稍懂些医术的陈子衿可以随行,杨坚准了,杨坚又说,冼娘子与她素来交好,若是想去不妨同往。杨笑澜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有立刻答允,只说前路坎坷,倘若有个意外,她担当不起,况且她不过是冼娘子的师叔,做不得她的主,等回府与她商议后,让她自行决定为佳。余光瞄到杨坚满意地点头,她吁出一口气,待到商定完前后细节,柳述将她送出门外,身上已是微汗淋淋。面对杨坚的威压,纵使暗自掐算着时间大限未到,她心下依旧惶恐。
    柳述安慰她道,兰陵公主尚且记着笑澜是佛家子弟,深谙佛理,无怪陛下亦会将此重任交予笑澜,因山高路远则更需要既通晓佛法又懂得行军的人前往,阅遍大隋,唯觉笑澜可堪此任,故而心切的陛下才在再三犹豫下选中了笑澜。
    杨笑澜听了这话,讪讪而笑,怎么都没觉得该有丝毫的欣然之处。
    独孤皇后的勃然大怒是在杨笑澜的意料之中,但她仍旧没有想到皇后的怒火会如此之大,砸碎了茶盏尤不够还掀翻了几案,印象中,除了她不知天高地厚地要整一队人马去杀太子之外,皇后没有发过那么大的火。
    侍女跪成行,齐齐喊着,皇后殿下息怒。
    良久,独孤皇后才挥着微颤的手让她们下去,连雨娘都一并挥退,只剩下杨笑澜一人跪着。“你起来。”她道,声音是说不出来的疲惫与灰心。杨笑澜想,这一次杨坚没问过她的意见贸然将她送去远方定是伤了她的心了。
    不,远不止。独孤皇后比她看得要远,看得要多。杨笑澜只认为是杨谅在杨坚边上挑唆的因,皇后却觉得,这一次是平日里的挑唆发了酵,这是一个果,且是无数个果即将开始一个信号,是杨坚对杨笑澜不满的信号,这不满终有一日会要了她的命。
    亲信大臣去之大半,一个儿子已然废了,他怎么可以讲目光放到与世无争的女婿身上。杨谅,又是杨谅,只是杨谅么?如果说前一次杨笑澜遇险,独孤皇后已后悔为她树敌催她奋进,这一次却是有些懊悔了,一双曾经美如星辰,如今似海微波的眸子里沁出几多无奈。
    就算知道杨坚对她是隐忧……又能如何呢?杨笑澜摘去了面具,面容有些苦涩也有些坚定,这就是她的宿命。跳出眼前的局面来看,她不是该为之雀跃么,因为她终于可以去到极远的西方,沧海桑田之处,找寻那四件器物里的最后一样。如果她手上有黄金面具,她兴许会有一点点的高兴,之后是比前一次更深的纠结,在此处已过十余年,怎可能没有恋栈,再过几年,甚至就和她在原先世界里的日子一般长。父母是曾经情感的羁绊,可在此处,感情更深,牵扯更深,似一张网,细细密密,终将她完完全全的网罗了。
    “走吧。”感慨间,却听独孤皇后声音的响起:“走吧,此去丛山峻岭,你挑一无人处,就此远遁。别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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