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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既见云,胡不归-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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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么?”冼朝问。
  “脖子上还好……脸上有些疼……劳烦帮我取一件衣服可好?”
  按照杨笑澜的指事给她取了衣服,帮她穿好,才觉着奇怪为何她的手臂上都是细细长长的刮伤,就听见有个东西落下的声音。俯□摸索着,圆圆滑滑,手感很有些熟悉。捡起一看,这不是那日自己一气之下丢出去,丢了又后悔莫及的那一个耳环么?
  “你竟去树丛里捡耳环了?你……这又是何苦。”
  “你曾祖母说,这耳环是你们家一代传一代的物事,也是你母亲的遗物,怎好随意就丢了。况且,这还是你最喜欢的饰物吧。正好那天我闲来无事,就去树丛里钻了一钻。幸好。”
  “幸好没有叫那些树枝刮花你的小白脸。”
  “想来那些树枝倒也懂得怜香惜玉。”
  “呸!”
  说笑几句,因着失血的关系,杨笑澜有些困倦。冼朝见状,道:“你且休息,我这就走了。”
  杨笑澜迷糊间说了声好,抓了冼朝的手道:“桃子精,下次少饮些酒,若是真喝醉了,给人欺负了怎生是好。”
  冼朝一声哼,“谁敢。”
  “色胆包天的大有人在。”
  过了一会儿,杨笑澜又道:“我没有不惦记着你。见到你,我也心生欢喜。很欢喜。”
  冼朝听在耳中,心中也有些喜悦。出了房门叹一口气,只觉喜与怨交织在一起,就似一团乱麻,无从斩起。
  
  自那一晚遭拒,裴笙知冼朝无意于他,故而也不再继续对冼朝示好。而冼夫人得知冼朝的鲁莽使得笑澜受伤,大为动怒,让冼朝禁足。
  听探子回报说江南镇压叛军的战事仍在火热进行,晋王杨广一方面以军事进攻破敌深入,一方面招降纳叛,进行招安。裴世矩在岭南安抚的差使也基本完成,不日即将回朝。
  临走前两日,冼夫人设宴践行,不知当地的年轻男子是否觉察出了冼朝对杨笑澜的特别之处,好些人都主动劝酒。裴笙帮着杨笑澜挡了一些,岂知这攻势猛得连他都被放倒了,杨笑澜无奈只得与他们豪饮一番。
  来大隋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放纵了自己饮酒。平时总顾虑着自己的身份,怕人看出破绽来,而在人前酒之一物,能推脱就推脱,能少饮就少饮,而今在这远离京城的南蛮之地,人也不免放松起来。
  到最后,杨笑澜步履蹒跚,东摇西晃,但看得出来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话语和行动。冼朝怕入了夜有人去笑澜房中找她露了馅,只能将她扶入自己的房里,喂了醒酒的汤药,还命人送了两人沐浴的热水来。
  俚人开放,多是等女方有了孩子才住到男家去一阵,被吩咐的下人见着冼朝对笑澜如此照顾,都想着笑澜该是冼朝选定的人,均是窃笑着走开。冼朝哪会不晓得她们的心思,心里不面恼恨起笑澜来,对着坐在一旁醒酒的笑澜就是一脚。“赶紧沐浴!一身酒味,实在熏人!”
  




☆、第四卷

  第一百回道别
  
  沐浴更衣后酒倒是醒了几分;只是浑身懒洋洋的懒于动弹,想着都是女子也没多大关系,就自说自话地鸠占鹊巢躺倒在冼朝的榻上。待冼朝沐浴后进得房来,就见一个去掉了面具,散乱着头发;面容女子气的真实的杨笑澜闭目躺着。还是这样的笑澜看得更顺眼一些,闻起来干干净净,还带着出浴后的香味。那裴笙也算得是个眉目清秀爱干净的男子了;可是只要他出现在左近;总是带着一股子说不出上来腌臜味。
  手指头抚摸着杨笑澜的发丝到颈脖处,在先前的伤口处细细摩挲了一会儿。这还是第一次和杨笑澜如此近距离的相处;越看越觉得自己当初怎么会就将她错看成男子。哪一个男子会有这样细致顺滑的皮肤?哪一个男子看起来又会这样可口……
  这样一个女子;其实倒也不坏。
  坏就坏在……竟是如此多情,见一个爱一个,老少通吃,荤素不忌。
  将自己垂下的头发撩到耳际,冼朝俯□子吻在杨笑澜颈上的箭伤处,麻麻痒痒的感觉令得杨笑澜微微一颤,冼朝轻笑,嘴唇移至耳际,笑澜纹丝不动,心中却大叫救命。这般的诱惑法子,她实在抵挡不住。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的敲门声和冼夫人的声音让两人同时一惊。
  冼朝理一理衣服,顺一顺头发,起身开门。杨笑澜略想一想,继续假装睡着,耳朵倒是竖起了听着外头的动静。后天他们即将返朝,冼夫人既然知道了她就是那悲催的使命完成者,怎么也会对冼朝有所交待。
  而且,这些日子以来,冼朝对她的不善态度,冼夫人看在眼里并未劝慰,仅在伤到她时小发了一阵脾气,其余时间都是听之任之,眼见冼朝与裴笙走得近些,还特意找来裴世矩问起裴笙的家世……
  这几年在大兴,伴君如伴虎,察言观色的本事见长,杨笑澜自知,晓得事情始末、她的身份,甚至参透点冼朝与她的情感纠葛,冼夫人对她是不满的。于公,她杨笑澜作为一个异地来客,说着好听点是命定中人,说得难听点就是炮灰,不足为惜;于私,身为高、冼两家的主母理所应当地会希望自己的曾孙女有一个好的归宿,若不是有着那层宿命,再怎么也不会同意、不会愿意她的曾孙女对一个女子念念不忘,更何况那女子还有着妻室。
  “朝儿,笑澜可有与你谈起过关于那个使命的事情?”冼夫人开门见山。
  “不多,只说需得找齐四样去异世的物事,算上我与师姐,还缺其二。这么晚了,曾祖母怎的还不歇下。”
  “我知你的心结,这些年,你一直被那使命压着,一直在想着会是什么样的人,要你做这样大的牺牲。到了今日,见着了笑澜,我倒是觉着,使命与你的归宿也不冲突。你只消相帮笑澜去异世即可……别人家的女子,十四五岁都成了婚,你这些年总是南来北往,错过了大好的姻缘。不过,不妨事,等此事了了,曾祖母一定为你找个好归宿。我瞧着裴家九郎那孩子就不错……你若……”
  “我不需要。曾祖母,朝儿不需要。”冼朝听得冼夫人的话,皱起了眉头。那日在冼夫人面前一时没控制住自己,将心事尽泄,本以为曾祖母一把年纪也该想开了,怎料想……她心中冷哼,过去没觉得她牺牲来着,遇上笑澜才觉着了?从前只是让她别轻易对旁人动了心思,只因她生而为了那个使命。现在倒好……
  “既如此,也罢,你自小主意就大,谁也不能奈你如何。你师姐现如今是笑澜的妾室,你从前不是常惦记着她么?几时去探她?这次随笑澜一同回去,姐妹也好叙话。”
  一直缩在冼朝榻上的杨笑澜听了,方觉这个老太太真是绵里藏针,言谈之间机锋暗藏,亏得她常在独孤皇后身边见了不少真谛,否则听那一席话,简直就是全方位的打击。
  姜还是老的辣。厉害,实在厉害。
  冼朝自有她的办法,扯着冼夫人的手撒娇道:“朝儿不依,我才不同杨师叔一起去大兴,好生没趣。”
  冼夫人呵呵笑道:“我还记得有一年,朝儿从大兴归来,说是,有个人想让我见上一见,此人可是那杨四郎?原来朝儿独具慧眼,那时便感应了笑澜与你的使命,实乃缘分。只可惜了她的身份,否则……这孩子斯文淡然,我瞧着还挺喜欢的,难怪大隋皇帝也肯将女儿相嫁。”
  冼朝垂下头,故作黯然。冼夫人这才收拢了笑容,安抚几声,离了开去。
  这番明摆着离间的话语,冼朝虽不会中计,但是心里还颇有些不愉,冷声对着依旧趴在榻子上将脑袋埋在被子里的杨笑澜道:“夜了,回去吧!也不怕闷死。”
  “我不!”
  这声音,像个耍无聊的孩子似的。冼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该休息了不是?你后日就要启程回京……”
  杨笑澜抬抬眼,语气里是三思后的诚恳,“桃子精,跟我回京吧。”
  冼朝一愣,道:“回去完成使命么?”
  “不,自然不是。剩下两件物事还不知几时出现,一时三刻也不会那么快。而且,用心血什么的,我总觉这事情太过荒诞,况且若要用你们的心血才能成事……这才是真的大牺牲。你师傅已经为这事消失了,我可不愿你们真为此受损。”
  “那你要我跟你回去做什么?放在府上看,美得紧么?”
  “那自然是极美的。”
  冼朝啐了一口,道:“可不敢和皇后殿下相较。”坐上榻子,一手打在杨笑澜的腿上,见她嗷嗷直叫这才笑了。“酒醒了就回去睡。”
  “懒得动。”杨笑澜委屈道:“浑身发软,半点都动弹不得。”
  “唉,你这个人……无赖。”
  “我好似不曾对你做过什么无赖的事情,倒是你……”
  “我怎么?”
  “适才轻薄于我。”
  冼朝扑哧笑出声来,趋身向前,勾起笑澜的下巴,道:“就是轻薄你,怎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居然可以用这样轻松随意的语气说话?是在那个晚上,带着酒气的亲吻过后么?有些东西似已明了,有些东西又都没有说破,隔着一层细细的纱,隐隐约约朦朦胧胧。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冼朝想起方才冼夫人的话中有话,有些颓然地放下手。
  杨笑澜拉着她躺着自己的身边,问道:“怎么?可是想到你曾祖母方才的话了?”
  “嗯。”
  “不必介意。我们的事情确有些复杂。不过,听了那番话,倒体会些救世使命的好处来,至少她不会亦不能,打断我两条腿再把你强行嫁给别人不是?”
  “呵,也是。你倒是从容淡定,半分担心也无。”
  “担心无用,又何必担心。”
  冼朝闭目想了一想,这些道理,她原也是懂得的。此时此刻,她倒是能明了杨笑澜的心意,纵使这人多情,看向她时却已不再是曾经那样温和而疏离。她记得她曾说过她,没有心。这次接触来看,没有心的毛病倒是好了大半,她终还是长大了。贪恋此刻的温馨,往笑澜怀中蜷了蜷,正容道:“四郎瞒着我的事情,体谅到你的难处,就此揭过。关于那无用的救世,是使命是职责,我亦不会推却,往好处想,若真的交付了所有的心血,至少……是给你,我认。”
  “桃子精……”
  “唔,这个称呼我还挺喜欢。”
  “配你独一无二。”
  “也只有这称呼了。四郎……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么?”
  “是,我喜欢你。”杨笑澜微微地笑,收拢了手臂使冼朝靠得更紧,只有她会问得如此直接大胆,就像果敢的现代女性。
  “可是你喜欢大公主,你的师姐,子衿,还有皇后那般的喜欢么?”冼朝挣开一些距离,精灵似的眼眸忘定了她,眼里有调侃,也有认真。
  “实话?”
  “实话。”
  “有些相同,又有些不同。”还没有向别人袒露过这些并不光彩的心事,既然冼朝想听,那说与她听也无不妥。“发自本心的欢喜并无二致。只是对师姐多一分依恋,对大公主多一分敬重,对子衿多一分怜惜,对你……和你在一起总是很轻松,尽管有时会被你看透,但是那样也好。记得么,你曾说,我没有心。”
  “嗯,现如今你倒是长了颗七窍玲珑心。对独孤皇后呢?为何单漏了皇后?”
  “为何总是牵扯到皇后殿下?”杨笑澜不解,她似乎并没有表现的这样明显,可冼朝总是揪住了皇后不放。
  “四郎敢说,对皇后没有别样的心思。你呀,真是胆大,明知自己的身份,还敢去招惹皇后、公主。哎呀呀,真想看看大公主知道她的夫君还恋着她的母亲是何表情。”
  杨笑澜干笑几声,她明明是被皇后招惹的。
  “四郎,此次我不会同你进京。某一天,某一天还有些事情我想通了便会去大兴看师姐,可好?”
  沉吟了片刻,笑澜才应声“好。”
  她的干脆让冼朝不悦,“不担心我就此忘了你?”
  她如此不肖都让冼朝记挂了这许多年,更何况现在。笑澜亲一亲冼朝的额头,道:“我们的命运连在一起,桃子精,你想怎么忘。”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憋了……
担待少许。
下一回笑澜回京。




☆、第四卷

  今次回京杨笑澜可老实得紧;再不敢东钻西跑,就连裴世矩问她要不要直接回驸马府,她都迭声说不,先去皇帝处续职,皇后处问安是正理。裴世矩直笑她;已掌握了在朝为官的真谛,以皇后殿下为先,以皇帝陛下为最先;纵然朝臣都知皇帝杨坚对独孤皇后心存敬畏;但为人臣子的不该与皇后来往过密。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来往过密”这四个字颇有些触人心经;以义子和女婿的身份,应该不算过密吧,假如不落在有心人眼里的话。
  在杨坚处汇报了岭南一行的成果,杨坚大表赞许,奖赏了一番。告退往永安宫去之前,和裴笙约好了往后去双星伴月楼喝酒。
  在岭南时大白天从冼朝屋内出来引起的轩然大波(眼波),着实让她措手不及,她只想着两个女子同居一室没有什么,却又忘了自己多年来男子的身份,这下更惹得不少闲言碎语和百般嫉妒。
  人们的智慧就在于对未知全貌的事实加以渲染,这不,她那天日可表的清白在混沌的黑白中颠倒了。就连裴笙看她的眼神也大不相同,有羡慕有疑问,而笑澜的否认和胆怯换来了一种同是男人都该懂的同情,又是托独孤皇后的福,杨丽华也不幸坐实了妒妇之名。
  半年未见,着实想念,想到能见着独孤皇后,杨笑澜的步子不自觉轻快起来。独孤皇后正在永安宫中思量着近来暗涌着的修乐之争,瞧着杨笑澜一回朝直奔宫内,步调喜悦,情知是因为她的缘故,心里也很是欢喜。放下手中的书册,故作讶异的表情,道:“四郎一路风尘辛苦了,如此着急,是从何而来,要往何处去呀?”
  杨笑澜作揖到地,道:“皇后殿下有礼,小臣从陛下处来,若有失仪之处,还请殿下念在小臣问安心切的份上,饶恕了吧。”
  “哦?不知四郎欲往何处问安,这般心切。”
  “皇后殿下明鉴,小臣这是要给殿下问安,古人言道,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小臣成百上千年未受殿下的教导,想念非常。”
  还真是大胆,敢在旁人的面前与她调笑,一别数月,真是长了胆子。独孤皇后掩口娇笑,屏退了侍女,勾着手指头让杨笑澜走得近些,掀去了她的面颊,捧上她的脸。
  这个人,放在身边,能看不能吃,危险。放到远处,牵肠挂肚,想念。
  也唯有在这个人的身边才能得到真实的平静与安宁了,尽管有时也考校定力。
  “没有瘦,看来你的那位旧识冼家娘子,将你照顾的很好。此去,可是旧情复燃?”
  一个两个的都如此聪慧又咄咄逼人,还让不让人活了。“不曾瘦吗?可有黑了?那边炎热难当,又晒,幸好有皇后赐的面具,否则我真怕呀……”
  “怕什么?怕小白脸不见了?”
  “可不是。”
  独孤皇后咯咯直笑,许久不曾仔细看杨笑澜的脸,军营生活真是给她多添了几分英气,目光依旧柔和带着眷恋,就像梦里头的笑澜一样,总是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一眼似千年。
  “那边蚊虫瘴气也多,幸好皇后英明,让带了许多药去。否则……”杨笑澜吐了吐舌头,自顾自将行军途中的趣事说来,却见独孤皇后似听未听,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的脸。眼神里没有往日的张扬炫目,可又多了一些别的东西。调皮地与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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