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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等待(gl)-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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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地声音渐渐小了,大火也已被扑灭。江待一独自坐地上,翻开袖口,轻轻抚摸着上面绣着茉莉花,茉莉花瓣始终如一,清傲脱俗,不为凡尘俗世所扰,人要是这样就好了。江待一垂首低语着,“我打了败仗了,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我以为自己是条龙,可如今看来只是一只算不上狡猾狐狸,只知道逃跑狐狸。我从没没有像现一样看不起自己过,要不是魅影组暗中相助,恐怕我回都回不来了,我……我太没用了。”
    残月坠,乱峰寒,章影不知道何时出现他身后,江待一身子寒风显得单薄,这纤瘦肩膀不知是怎样挑起这些担子。听见他自言自语说话,章影叹气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个道理,大哥不会让我来教吧。”说着,也坐了下来。
    江待一微微侧首道:“地凉,你别往地上坐”。
    “那你怎么坐地上?”
    “我是有武功身上人,和你这个书生能一样吗?,起来。”
    章影“唔”了一声,双手环膝蹲下,“大哥是想嫂子吗?”
    “呵……被你识破了”江待一苦笑道。
    “这是嫂子给你绣吧,手艺真好。等我们得胜回去之后,把齐王人头交给嫂子,我想她就会放下仇恨,你们俩心结也就会打开了。”
    沉默了半晌,江待一幽幽说道:“但愿吧”。
    “红叶不传天上信,空流水,到人间。大哥相思之苦,总有一天会苦甘来。”
    江待一对他笑一笑道:“你也会有苦甘来一天。”
    “我们兄弟一条命,都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忽然,章影见远处有人影晃动,忙叫道:“大哥,你看那”。
    江待一顺着他指方向看去,看清了来人正是吕王一干人,惊喜道:“是吕王,咱去接。”说完,便拉着章影足不点地飞了过去。

  ☆、第73章 乱军心

吕王刚刚占领城门;放江待一进去之后,心中总是有隐隐不安感觉,这得手未免也太容易了些;心头石头还没有放下就只见灯火通明;大批人马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糟糕,中计了!吕王心中懊恼喊道。兵力悬殊让他根本无心恋战,带着部下往城外撤退。好部下都拼死保护,吕王才九死一生逃了出来;身上也是带了好几处伤。
    “吕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迎面来接江待一跑到吕王面前,兴奋说道,这也是他今天唯一值得高兴是事了。
    跟身后章影,停下来气喘吁吁说道:“吕王您可算是回来了;我大哥一直这等您呢。”
    吕王状况并不好,这一路上都是被贴身两个护卫搀扶回来,“江少将军也回来了”吕王见到江待一便是这一句,“那就好,那就好,还有反败为胜机会。”
    借着并不明亮月光,江待一看到了吕王夜行衣被染上了好多片血迹,身上伤口也是好几处,有血已经凝固,有还往外咕咚咕咚淌血。
    “您受了这么重伤,,我带您回去治伤。”江待一连忙从护卫手里接过吕王,足尖点地,一跃而起,向营帐飞去。
    江待一带吕王回去时候,营帐早就是一片静谧,全军都累坏了,现正是睡香时候。江待一也懒得去传军医,反正都是些外伤,自己对这些伤处理能力比那些个随军大夫不知要强上多少。
    把吕王放到他自己大帐里床上,江待一用自备上好金创药给他疗伤,处理好刀伤后,又把他胸前折了两根肋骨给重接上。
    “少将军可是懂医术?”吕王看他如此熟练是手法,不禁问道
    “我家中有个妹妹医术高明,她把这些基本外伤处置方法都教给了我,说我将来上战场一定用得到。”

    “妹妹?”吕王换下破烂不堪夜行衣,穿上了一件黄色锦缎寝衣,“江家不就只有你一个儿子吗?”要是连盟友基本底细都摸不清楚,那吕王这一方霸主也甭当了。
    江待一有些别扭转身去收拾桌上瓶瓶罐罐,刚才只顾着治伤,没理会那些男女有别规矩,但自己怎么说也是女子,有男人当着自己面换衣服总是觉得有点不妥。“哦,我一个义妹,刚刚外面那个书生模样是我义弟,我们三个就如同亲生兄妹一样。”
    “原来如此”吕王系好后一个扣子,“多谢少将军为我治伤”。
    江待一收拾好东西,颔首道:“小事而已,吕王好好休息,我就不多打扰了。”
    “少将军好走。”
    江待一回了自己大帐,只见一大木桶热水正冒着袅袅热气,章影正伸手试着水温度,见他回来了,微笑道:“大哥,外面打了一天仗了,洗洗身吧。”
    认识这么久了,江待一是女子秘密章影这也不再是秘密了。记得刚知道此事时候,章影着实也是吃了一个大惊,无论是从外表还是性子都看不出他有半分女儿气,要不是江待一亲口所言,李靓又言之凿凿,还真是不敢相信。知道江待一是女子之后,两人一起是亲密无间,再无顾虑。
    江待一心中一暖,微笑道:“多谢了,你也歇着吧。”
    章影打了个哈欠,道:“还真是困了,那你洗完澡也睡吧。”说完,就躺了毡毛床里侧。
    江待一身上还有几处伤,不能泡浴桶里,只用毛巾擦了擦身,洗去一身血污,简单处理下伤口,换上套干净衣裳,躺床上,沉沉睡去。
    江待一睡时候就已过丑时了,所以只睡了两个时辰就又起来了,他起来时候章影还没有醒,便轻手轻脚穿好戎装,披上大氅,走出了营帐。
    迎面就是一阵冷风,江待一不禁打了个寒颤,呵了口热气,去了吕王大帐。掀开帐帘,只见满满一帐子人,各位反王都围坐半躺于床上吕王身边问候伤情。
    见江待一进来,有招呼了一声,有颔首示意,有干脆当作没看到。“少将军,怎不多休息一会儿,身上伤要紧吗?”吕王礼貌得体问候道。
    江待一颔首道:“我身上伤都是小伤,不碍事,倒是吕王爷您要好好照拂身体,你现伤势可是不轻。”
    “哼,要不是有人自以为是乱指挥,吕王又怎会受如此重伤。”一大胡子反王嘲讽道。此言一出,便有人跟着附和说些风凉话。
    “诶……”吕王摆手道:“所有作战计划皆是大家一起商讨过,怎能将责任推之少将军身上呢。”
    江待一颇带感激看了吕王一眼,又冷冷看了一圈其他人,赢了就是大家功劳,输了就是自己一人责任,还以为都是些英雄豪杰呢,原来也是良莠不齐。
    “吕王说是,想来这偷袭主意还是我出,不能全怪江将军。”玉豹子难得面带惭愧说。
    大胡子默然冷哼一声,捋了捋下巴上如野草一样杂乱胡子,“才来个半个月我带来四万人就死伤了过半,这笔买卖我可是亏大了,江少将军,你说是吧?”
    捧臭角人总会有,立马有人说:“有人把自己兵安排后,冲锋陷阵送死就让别人来,难怪大胡子会损失这么多人。”
    刺耳嘲讽,阴损话语,饶是脾气再好人脸上也挂不住了,江待一横眉冷道:“战争输赢岂可与生意上得失相提并论,足下想未免太狭隘了些。阵法本是一体,前后并无差别,囚龙阵后方又是关窍所,我带来兵都是经过我日夜训练层,排兵布阵是必修功课,所以我才让他们担此重任,不知足下军队可习过队列阵法?我想应是没有,若有话想必就不会由此一问了。”
    “啪”一声,大胡子怒拍大椅把手,倏地站起来,涨红了脸,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你江家兵是正规军,我们都是草寇流匪。你既然这么说话,那我也把话给你撩这,老子也不想跟着你个黄口小儿干了,人马损失了不少,粮草是被烧了个精光,这仗哪里还有个打?我看还是趁早散伙算了。”
    江待一毫不示弱反驳道:“足下难道没有听过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句话吗?不可一世大秦帝国终不还是被楚霸王项羽给灭了,我们现不过损失了几万人和一批粮食而已,怎能轻言放弃?”
    大胡子不屑道:“你以为你是楚霸王,有定乾坤本事吗?我看你还是省省吧,少这里煽动大家为你送命!”
    显然江待一所有耐心都已经用了,怒目圆睁,右手紧握腰间佩剑,义正言辞喝道:“汝等鼠目寸光之辈,岂可与尔共谋天下之伟业!你要走我绝不阻拦,但你要是再这里动摇军心,我定依军法斩你于三军之前!” 似乎是被江待一威慑力所震,大胡子气焰弱了下来,只逞强说了句,“我懒得与你争,今天我就撤兵,看你怎么打这仗。”说完,就愤恨拂袖而去。
    大胡子一走,一直附和他那个,也就跟着要撤军,江待一转身侧立,淡淡应了句“请便”。
    吕王看已经走了两个,不想让事情再扩大化,连忙道:“本王已经向灵州休书求援,相信不日粮草,援军就可抵达。”
    本犹豫李莽和玉豹子听到吕王话,就如吃了一颗定心丸,思考了片刻,便都同意留下来继续作战。
    大帐气氛绷得有点紧,李莽和玉豹子面面相觑,后都起身,择了个理由离开。江待一长出了口气,朝吕王谢道:“多谢吕王信任,肯仗义相助,派来粮草和援军,这份恩情下记下了。”
    靠床边吕王,动了动身子吗,挺直腰,含笑道:“少将军言重了,你我盟军,为是共同利益,自当同心同德。真不知若又一天我们换了立场,变成对阵沙场敌我两方,你我该当如何?”
    江待一抱拳道:“若真有那一日,下定当效仿晋王重耳,退避三舍。”
    “哈哈……”吕王朗声大笑道:“少将军好气魄,好义气,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吕王笑太过用力,扯到伤口,吃痛“嘶”了一声。
    “小心”江待一身体前倾,伸手提醒道。
    吕王摆了摆手,自嘲道:“不打紧,倒真是应了乐极生悲这句话了。”
    江待一见无事了,便请辞道:“吕王玩笑了,您且好生养着身体,我先出去忙了。”
    吕王点头应道:“好,你去忙吧,现下稳定军心是紧要,还要劳你多费些心。”
    “您请放宽心,我知道,会小心应付。”说完,江待一朝他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大帐
    作者有话要说:双十一觐献一章,为和小独一样光棍单身们送上份小小心意  ~

  ☆、第74章 持久战

两位反王撤了军;再加上几场战事损兵折将,如今只剩下毫无士气十一二万人,整个军营乱糟糟。
    江待一坐桌案前;单手杵着脑袋;用力揉着眉心,剑眉微蹙,一脸倦容。旁边章影埋文山书海里,嘴里咕哝道:“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真不知道该用哪一条兵法去扭转局面。”
    江待一起身走到沙堆地图前;若有所思望着几尺长地图,幽幽道:“这是一场持久战,怎么可能胡乱学书上几招就改变局面呢?”
    “持久战?那是多久呀?幽州这个地方天气又冷又干,风沙还大;呆久会吃不消。”章影说着紧了紧身上披风,虽然大帐里烧着炭火,可风还是从边边角角透进来,并不暖和。
    江待一看到他有些发红鼻头,拨弄了几下火炉里炭,发出滋滋声音,“现下知道苦了,早让你们钱塘老实带着,非不听,逞能跟过来,现后悔也不算晚,我派人送你回去就是了。”
    “别别别”章影连忙拦道:“我不过是随口说一句罢了,怎地就要遣我回去?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就什么时候回去。”
    两人正闲话,帐外一声响亮“报”打断了两人,江待一重坐回椅子上,应了句,“进来说话”。
    进帐传令兵行了个礼,喜形于色说道:“将军,我们援军到了!还带了大量粮草军需。”
    江待一顿时喜上眉梢,“太好了,来得正好,将士们肚子都饿了好几天了!传令下去,今儿个给大家伙加顿大餐!”
    传令兵笑着“是”了一声,美滋滋走出去,就等着吃大餐了,要知道他可是已经吃了好几天清粥野菜,是该好好改善改善伙食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老远便听到了齐王爽朗笑声,“哈哈……本王得了坛好酒,想与少将军共饮佳酿,少将军可肯赏个脸?”
    江待一笑着起身迎吕王进帐,“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可见真是不能背后说人。”
    “哦?”吕王扬眉,饶有兴趣问:“说本王什么?”
    江待一双手并拢叠于胸前,深居了一躬道:“多谢吕王殿下鼎力相助,送来兵马钱粮真是及时雨!”
    “我都说了大家是盟友,帮你不就是帮我自己,江少将军行如此大礼叫我怎么承受起,来,起来。”吕王扶起他,温和道。
    江待一站直了身子,“可这仗不知道还要打多久,还需多仰仗吕王您支持。”
    “这个好说,我从来也没想到过幽州会容易打下来,不过现不是说这个时候,这几天过太乏味了,我们痛饮几杯,心情好头脑也会清明些。”吕王笑着扬了扬手里酒。
    盘坐地毯上章影,摞好面前四角小矮桌上书本,站起来道:“大哥,你们聊,我不耽误你们了。”
    吕王兴致很高,提议道:“章公子也一起喝几杯,这可是难得好酒呦!”
    章影连摆双手道:“我酒量很差,就不和你们一起了,免得扫了大家兴。”
    江待一拍了拍他肩膀,解围道:“我二弟他是个书生,酒这东西他应付不来,吕王要是有兴致,我陪王爷就是了,还是饶了他吧。”
    章影连连应道:“是呀,是呀,我看我还是先出去吧,你们慢聊。”说完,各看了两人一眼,退出了大帐。
    江待一收拾出一张桌子,请吕王坐下道:“吕王请,我去吩咐人上几碟小菜来。”
    吕王却拉他坐下,笑道:“不必了,所谓下酒菜只是用来给非上等好酒提味,我想我这坛酒是没这个需要了。”
    江待一本也不是十分了解酒,便听他话,坐下来道:“如此,那就听您,来,我给您斟上。”言罢,就要向碗里倒酒。
    吕王伸手拦道:“一看江少将军就不是个嗜酒人,这么好酒,用这么粗糙碗盛岂不是辜负了,来,用这个。”说着,就如同变戏法一般拿出两个晶莹剔透翡翠杯,手法娴熟把酒倒入两杯中,笑着问:“少将军可闻出这是什么酒了吗?”
    江待一双手接过吕王递来酒,鼻子凑过去,嗅了嗅道:“好像是梨花酒”
    “哟,少将军鼻子还真灵,这梨花酒香气可并不浓郁。”吕王晃了晃手中杯,浅啜一口,悠哉悠哉道。
    江待一也喝了一口,清香冷冽,还带着梨花独特香气,淡淡甜,感觉中好像还有乡村淳朴气息,总之让人感觉很舒服。“果然是好酒,吕王真是个会享受生活人。”
    吕王又把酒杯满上,道:“这梨花酒是我自己酿,这次特地让押粮兵从我灵州王府运来。”
    “哦?”江待一有些意外扬了扬眉,“没想到吕王您好有这手艺”
    “我本就是寒门子,我出生那个地方是个落英缤纷,梨花飘零小村庄,我娘就是靠酿这梨花酒把我养大。”吕王眼神开始变空灵,沉浸了回忆里。
    “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想必吕王家乡如诗中所说一样美丽。”江待一举杯敬了吕王一杯。
    “少将军莫要喝得太急,这酒后劲可是不小。”
    “咳咳……”江待一掩面咳了几声,吕王大笑道:“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酒喝得猛就会呛到喉咙。”
    江待一咳过后,“失态了,吕王见笑了”。
    吕王若有所思看着杯中被翡翠映衬成脆绿色玉液,“你我之间总是感觉太客套了,不如你我改为兄弟相称?”
    “啊?”江待一有些反应不过来,眼下情况,不能没有吕王扶持,他也确帮了自己很多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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