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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清记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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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大权,而小六子则是取代吴良辅这是当日鳌拜答应他的,权力的驱使下,小六子背叛了自己的干爹,拥护了鳌拜。
  班布尔善急忙问道:“宫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小六子哈腰躬身说道:“昨日乾清宫的素清姑娘好像不见了,万岁爷一时着急心急如焚,导致龙体受损”
  鳌拜听后哈哈哈大笑几声:“看来啊,这小皇帝也是个情种啊,听说他喜欢这宫女有些年了,就连宫里的皇后也是几乎不碰,哈哈哈哈,好,好,就是要这样”
  班布尔善狡猾的笑了笑:“中堂,皇上,此番自然是好,学生希望皇上永远这样,只要乖乖的,咱们也就放心,他也活的安生些,最好,他这皇帝也不要做了,直接让位鳌中堂,鳌中堂,”
  鳌拜一拂袖,怒道:“班布尔善,老夫虽有心权力在手,可是这皇位,老夫可是未曾动心过,老夫是大清的忠臣,这等话以后还是不要提,小心老夫不念及旧情”
  班布尔善擦了擦脸颊上的细汗,惊慌道:“是,是,学生口误,学生口误,中堂是大清的一等功臣,岂会起这等歹心”
  鳌拜不悦的看向班布尔善:“你先回去吧,有事老夫差人通传与你”说完起身往后堂走去
  看着鳌拜不见的身影,班布尔善在想,难道自己站错了位置了,不对啊,分明鳌拜很想那乾清宫的宝座,为何,,突然他想明白了连笑三声,出了鳌拜府邸。
  离着乾清宫不远处的一处院子,芳儿神情无力站在外头;李嬷嬷心疼哽咽道:“主子,你就吃一口吧,皇上如今这样,你不能倒下啊,主子,你就听奴婢一句劝”
  芳儿摆摆手,无力道:“嬷嬷他要是不吃,我就陪着他,他要是不睡,我也不睡”
  李嬷嬷哭着跺脚急道“主子”走到门前伸起手刚要敲门,可是终究还是把手放下,泪水也不自觉的流。
  他在里面不吃不喝整整两天了,时不时能听见里面玄烨一人在低低细语,芳儿无法安慰到他,只能是守在外头,一直陪着他。抚摸着素清睡过的枕头,脸颊轻轻地贴在上面,细细的闻着素清身上熟悉的味道,就好像素清刚才还在这儿睡过,轻轻地感受着熟悉的感觉,这熟悉的味道还在,她还没走,她还在,还在,静静地躺在她睡过的床榻上,就像她还在身旁,感受着她的一切,隐约听见絮絮叨叨的说着:“你怎么不脱鞋啊,赶紧把鞋给脱了。。。。诶你,说了这肉要少吃,胆固醇多高啊,来,吃青菜,营养高,这样才会快快长高,恩嘻嘻。。。。哎呀,我都快饿死了,你怎么可以把东亭给甩了,那现在怎么办啊,,,,,玄烨,其实,,其实,没什么,你赶紧去上朝吧,。。。。。即使我不在你身旁,但我会在一旁看着你成为一代天骄,我为你骄傲!。。。玄烨,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玄烨,再见了,我的玄烨!”可是人已不在,想到此处心中一痛,无声的眼泪从玄烨脸上流下,瞬间枕头上已经湿了一大片。
  慈宁宫,李公公冲孝庄扎千,躬身道:“太皇太后,皇上已经两天两夜未进过食了,连着皇后娘娘也陪着皇上不吃不喝”
  孝庄无力的抚了抚额头:“摆驾”
  “嗻”
  “太皇太后驾到”李公公这一嗓子喊的守在外头的大伙儿起了个激灵,李嬷嬷轻轻地拉了一下芳儿的衣角:“主子,太皇太后”芳儿回过神,想要行礼那知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还好李嬷嬷手疾眼快扶着些
  待身子站好,向孝庄行礼,声音有些虚弱道:“臣妾给太皇太后请安”
  孝庄疼惜的拉起芳儿,轻声道:“芳儿啊,他糊涂着,你怎么也跟着糊涂啊,自个儿的身子,怎的这么不知道爱惜”说着:“来人把皇后送回坤宁宫”
  芳儿忙跪在地上哀求道:“太皇太后,就让芳儿陪着他吧,太皇太后求你了”
  孝庄摇了摇头叹道:“哀,你这是何苦啊;也摆,你就随我一同进去吧”示意李公公开门,吱呀一声,那扇谁不敢开的门应声而开,只见玄烨瘫坐在地上,头发凌乱,样子甚是狼狈不堪手中紧紧地抱着一方枕头,脸贴在枕头上,像是还在睡觉般。芳儿忍不住上前,满是疼惜的撩开玄烨脸上飘落下来的发丝,玄烨纹丝不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李公公搬来一把凳子,孝庄坐与凳上朝着身旁的李公公:“你先出去,哀家与皇上说会话”
  “嗻”李公公退了出去,把门带上,屋里只剩下玄烨,芳儿,孝庄三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想一章把伤感写完,让玄烨早点从悲伤中出来,奈何时间很晚了,得睡觉了,明天还得上班!

  ☆、芳儿的执着

  看着玄烨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孝庄很是痛心,他和他阿玛一样,为了一个女人不要自我,不要她这个皇祖母,不要他的妻子,不要他的江山,这一切都让她觉得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不该让他来当这个帝王;恨铁不成钢:“玄烨啊,你这是要皇祖母该如何,啊,你说啊”
  玄烨愣是不答,孝庄摇摇头,老泪纵横道:““玄烨,你真要如此下去,你应该明白那丫头的良苦用心,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你醒悟,还是直接让皇祖母一同陪你,陪着你守着这空屋子,让外头的人看看,咱们是如何自取灭亡的”
  玄烨满眼泪眶声音沙哑,无力哽咽道:“皇祖母,孙儿连自己爱的人都无法保护,孙儿该如何守护大清江山,皇祖母放过孙儿吧,孙儿累了”
  孝庄指着玄烨,心中满是失望,气急厉声道:“好,好啊,你累了,我也累了,我们大家都累了,都走吧,你现在就可以出去,出去找她,就当皇祖母看错了你”说着孝庄闭眼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但她不可以,她要坚强,即使天塌下来了她也要站着
  “太皇太后,皇上说的气话,万不可当真啊”说着两眼泪汪汪的看着玄烨哽咽道:“你答应了玛法要照顾我,如果你走了,我该怎么办,你答应玛法的事不可以不作数的,你是皇上,你是我的丈夫”
  玄烨冷笑了两声,对着芳儿冷道:“哈哈,我不是皇上,我只是一枚棋子,你我都是,如今可以摆脱为何还要执迷不悟,对不起,我不配做你的丈夫,也给不起你要的,我的心只能给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她,除了她我的心摆不下任何一个”
  芳儿声泪俱下摇头道:“不,你可以把她忘了,我会等你,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把她忘了”
  玄烨无奈的摇着头:“忘不了了,这辈子都深深的扎在心里,叫我怎能忘却”说着起身,跌跌撞撞来到孝庄跟前,噗通一声跪在冷冰冰的地面上,低头深深叩了一记响头,头贴着地面哽咽说道:“孙儿幼年丧父,早年丧母,一直由皇祖母拉扯大,孙儿谢皇祖母养育之恩,今生孙儿无法承欢膝下,下辈子孙儿将做牛做马报答皇祖母”
  孝庄别过头忍住泪水,不再言语,玄烨又是一记响头:“孙儿无能,孙儿让皇祖母失望了”
  起身看了看周身,最终转过身子,缓缓的度着步子往外走去,就在此时,芳儿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只见她朝玄烨喊道:“皇上,你要是走了,那芳儿也不会独活”说着朝身旁的桌沿狠狠的撞了上去,等玄烨回过身看时,已经来不及了,飞快跑到芳儿身边,接住芳儿即将落下的身体,芳儿撞的满头是血,血水不断涌出,脸上一条条血丝略过,孝庄也是一惊,她没想到那个善良的芳儿会做出这等惊人之举,双手捂着嘴角说不出话来,怔怔的坐在凳子上。
  玄烨见她满头血,血流不止,满抱起往外走去,喊道:“太医,太医,快宣太医”吴良辅与李公公见着皇后娘娘满头是血也是惊恐不已,吴良辅忙跑去找太医。
  乾清宫暖阁,太医张丰折为芳儿止住血,包扎好后,从药箱里取出一方丝巾覆盖在芳儿手上,跪蹲在地上专心把脉,随即转身朝身后的玄烨与孝庄拱手道:“回禀皇上,太皇太后,皇后娘娘头部的伤口已经止住血,只是皇后娘娘因失血过多又因撞击力过大导致昏迷”
  玄烨急问道:“那她何时可以醒来?”
  孝庄也看着张丰折,等着他的话,张丰折,紧了紧手掌,吞吐道:“具体这要看皇后娘娘的恢复情况,恢复的快明日就会醒来,如恢复的慢那就要过几日才会醒来”
  孝庄一脸疲惫挥了挥手:“下去吧”
  张丰折瞧了瞧玄烨,低着头:“嗻”说着背着药箱退了出去
  孝庄起身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玄烨急忙接住,朝还未走远的张丰折喊,张丰折听见皇上在喊自己,忙转身往暖阁走去,见着太皇太后晕倒在玄烨怀里,忙放下药箱,使劲摁着孝庄的人中,见指甲都要掐进肉里面了,孝庄还是不转醒,张丰折急的满头大汗,正要放手时,咳咳,孝庄缓缓的睁开眼,张丰折见此一阵喜悦,急忙打开药箱取出方巾,覆盖在孝庄手上,张丰折手轻轻摁在孝庄寸口出号脉,感受着孝庄微弱的脉搏跳动,又看了看孝庄的气色,张丰折心里有了一番打算;起身向玄烨拱手:“皇上,太皇太后多为气血两虚,气血不足,加上近日劳累过渡,心力交瘁,故此脉搏虚弱,待微臣开个方子,让太皇太后服下,好好静养些日子就可恢复”
  玄烨绷紧的心口终于松了,加上几日未进食,眼前也是一阵的恍惚,张丰折瞧着这皇上气色也是极为不佳,正想开口,玄烨却道:“你先下去配方子吧”
  张丰折有些犹豫,但还是扎千告退
  孝庄由玄烨扶着依着身子靠在榻上,轻轻的吐着气息,玄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愧疚道:“皇祖母,孙儿不孝”
  待气息稍好些,孝庄无力的看着跪在眼前的孙儿,心中万分委屈,一时难以忍住,老泪纵横,玄烨见着自个儿的皇祖母哭的如此伤心,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般,哽咽道:“皇祖母孙儿知错了,孙儿该死”
  孝庄忙着嘴角哭的说不出话来,半响,孝庄双手撑着吃力的撑起身子,指着玄烨喝道:“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儿”
  玄烨低声道:“皇祖母,孙儿让你失望了,孙儿随你处置,孙儿绝无任何怨言”
  孝庄厉声急色道“你还敢有怨言,如果今日不是芳儿,你是不是就要抛弃我们祖孙俩,芳儿要是有个好歹,你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索尼”见玄烨低头不出声,孝庄起身有些恍惚,玄烨忙起身扶住,孝庄甩开玄烨搀扶的手,脸色不悦道:“好好,看着她,是走是留等她醒了,你自己与她说吧”说完拄着拐杖步子有些颤微的走出乾清宫。
  走到床榻前,坐在床榻边,见到芳儿头上缠着绷带,脸色煞白,嘴唇毫无血色,绷带上面鲜红的血迹直击着他的心脏,原是活波开朗的芳儿如今却因他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心里满是愧疚,轻声说道:“你怎么这么傻,不值得,不值得你为我这般”
  素清与苏麻拉姑等人经过几日的奔波,早已身心疲惫,马上突然停了下来,苏麻拉姑回过身对正在闭目养神的素清轻声说道:“素清,到了”
  刚才还在梦里的素清被苏麻拉姑叫醒,睁开眼,见苏麻拉姑已经掀开帘子要出去,急忙挪动的身子跟在苏麻拉姑身后。
  静云庵,几个大字出现眼前,就在几人下车不久,紧闭的庵门开了,一位年约十三四岁的小沙尼走了出来,来到苏麻拉姑面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师傅早已恭候多时,还请几位施主里面请”说着走在前头带路,也不看后面的人有没有跟上;苏麻拉姑交代了几句让那些个便衣侍卫把行礼放下,转而拉着素清的手急忙跟在那小沙尼后面。 
  随着那小沙尼在前头带路,凭感觉,这座庵应该不是坐落在山上,而是山脚下,素清大概的打量了一下这座庵的布局,进门大概十米就是大殿,里面供奉着一尊大佛,随无金光闪闪,但慈祥的神态却掩盖不住他普济世人;庵内并没有所谓的香客,这让素清有些好奇;经过几道周转来到一处厢房,环境静雅,院子也是打扫的很是干净,只听见鸟儿在相互啼叫,很是雀跃,叽叽喳喳的。小沙尼朝站在门口,轻声喊道:“师傅,她们来了”说着小沙尼推开门,示意她们进去,苏麻拉姑看了看素清,给一个放心的眼神道:“走吧”
  只见那方丈年约六旬,神态怡然坐在毡子上面,见素清二人,分别为小案桌的两个茶杯斟上茶:“几日的劳累,想必施主多少都有些累了,坐吧”说着把茶往素清跟前推了过去,素清轻轻点点头以示感谢,
  苏麻拉姑向素清介绍道:“这位是静云庵的主持,了缘师傅”
  “了缘师傅”微微向了缘颌首
  苏麻拉姑拿起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笑道:“想不到静云庵的茶还是那么涩”
  素清疑惑的拿起喝了一小口,舌头上传来一阵阵苦涩味道,急忙放下茶杯,朝苏麻拉姑笑了笑。
  那老方丈,拿起轻轻地品尝了一口,不以为意道:“贫尼喝了几十年了,苦涩早已变成了一种习惯了,看来施主想要喝的习惯,有必要在静云庵喝上些年头”
  苏麻拉姑摆摆手道:“我还是喝的些,前些日子主子已经修书一封与你,此次前来目的,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是想让这位素清姑娘在你这庵里替我家主子修几年佛,不知了缘师傅可否收留”
  老方丈笑了笑,又在苏麻喇姑与素清的杯中斟了些茶道:“我佛慈悲,来者皆是佛门弟子,即是修佛之人,哪有不收之理”
  苏麻拉姑笑了笑:“那就替我家主子谢过了缘师傅了”说着拉了拉素清的衣袖:“素清还不谢谢师傅”
  “素清谢过师傅收留”
  老方丈轻轻地朝素清笑了笑:“施主,既然要入我佛门清修就要遵守佛门规矩,你可要想好了”
  素清朝老方丈微微颌首:“师傅,既然来了,就已经决定了,素清自会遵守佛门规矩”
  “来了即是缘,佛与你有无有缘,就要看你自己去悟了,贫尼还有课未做,就不多陪了,待会儿贫尼让庵中的小沙弥给你们准备厢房”说着外头候着的小尼姑走到素清跟前:“施主请随小尼来”
  静云庵的东厢房是主持与庵里的沙尼住的,素清与苏麻拉姑安排在了西厢房,两人的房间相隔着,院子中央树立着一棵大榕树,少说也有几十年的树龄,像是一把大伞立在中间,夏天坐在榕树下乘凉应该是非常惬意的一件快事。经过简单的梳洗后,素清与苏麻拉姑来到庵内的饭堂吃斋食。
  夜晚,素清坐在房前的台阶上,仰望着夜空,闭着眼回想着以往的一幕幕,玄烨的身影在脑海里出现,眼前的玄烨轻轻的她脸上点缀般的亲吻,此刻的素清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嘴角,睁开眼又回到了现实,眼泪不知觉的吧嗒吧嗒掉了下来。苏麻拉姑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站在素清身后,看到她这样,叹了一声,转身回到自己房内,轻轻的掩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  

  ☆、伍次友病重,明恩诉往事

  自芳儿醒来后不久的日子里,玄烨除了每日去慈宁宫问安,偶尔还会同芳儿一起用个晚膳,之后便每日流连于豹房,身上也挂了不少彩回来,这会儿正光着膀子由着月儿为他擦拭膏药,月儿哆嗦着手轻轻把膏药涂抹在玄烨腰间处,动作极其小心生怕把玄烨摁疼了。这时魏东亭走了进来,拱手道:“万岁爷”
  玄烨起身挥手示意月儿出去,月儿识趣收拾好一切后,退了出去,见着月儿走远,魏东亭继续说道:“奴才这几日打听了一下,素清是从西华门侧门出去的,当晚的侍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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