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f同人]长梦-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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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仑与伊莱斯的会谈进行至凌晨才结束，中途诺克斯有事先离开了。会谈结束后，赫仑拍了拍伊莱斯的肩膀表示要向他介绍女性鬼剑士研究项目的负责人——巴恩。
“巴恩对魔法师有很大的成见，希望你们俩不要发生冲突。”赫仑在传唤巴恩时对伊莱斯说，“要知道，曾经的佩罗斯帝国就是毁于魔法师之手的。虽然现在大部分的德洛斯人民已经不再对魔法师抱有成见了，但是仍然有一小部分像巴恩这样偏执的人存在。”
“当然，陛下。我向您保证，即便是他挑衅，只要他不对我做出具有实质性伤害的行为，我都可以视若无睹。”
“陛下。”
就在伊莱斯向赫仑保证时，一个身穿德洛斯贵族服饰的年轻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来者先是向赫仑躬身行礼，随后语气轻蔑地对伊莱斯说：“虽然我很讨厌魔法师，但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只要你不做出有损德洛斯帝国利益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主动攻击你的。”
赫仑闻言，大笑两声，为二人互相引荐。
第十章 坑人是一种生活态度
李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作为一个追求不崇高、理想不伟大的路人甲，在李华看来最幸福的事情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了。
简单的洗漱过后，李华拿出那本《新生入学指南》躺在床上看了起来。
贝尔玛尔综合学校内所有需要权限进入的地方门上都有漩涡型魔法阵，只要带着足够权限的戒指就可以自由进出。而传送塔这类特殊建筑的门上虽然没有漩涡型魔法阵，可周围也布置了专门识别权限的结界。
李华抬手看了眼无名指上的戒指，这算是异世界的ID卡了吧？或者ID戒指？
《新生入学指南》上的内容很齐全，详细到了神烦的地步，说是事无巨细都不为过。而这个学校所教授的东西也和《新生入学指南》一样啰嗦，以职业、武器、属性、攻击距离和攻击对象的多寡进行分类，叠加衍生下来居然有几千门课程！密密麻麻的课表看得李华都给跪了。谁TM说天朝学生学的东西最多？贝尔玛尔综合学校欢迎你！
李华一边腹诽一边翻动《新生入学指南》，翻着翻着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新生入学指南》上的文字他应该不认识才对……
以前李华看穿越剧的时候就一直在思考语言不通的问题。别说穿去国外或者异世界了，就连天朝古代，那之乎者也的文言文也足够穿越者喝一壶了吧？然而大家却总是习惯性地忽略了这个问题，就好像全宇宙的通用语言是普通话一样……
——我说的是普通话吗？
李华仔细回想自己昨天和维德交流时使用的语言，然后哭笑不得地发现——虽然维德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能听懂，但是维德所说的语言对他来说真的是非常陌生！就比如他现在明明能看懂《新生入学指南》上写着什么，却完全不该认识那上面奇形怪状的文字！
——这么想起来，在魔界和凯蒂说的又是另一种语言！
李华回忆起和凯蒂说的那种语言，听起来居然和英语大同小异。而和维德说的这种语言，李华发誓他穿越前从未听过。
可如果要说李华是自带翻译系统嘛，当初凯蒂念的咒语李华却是真真正正一丁点儿也不懂！这么说起来的话……果然是因为这具身体的关系，就好像那强悍的战斗本能一样。
这真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强悍的战斗本能再加上精通异世界语言，怎么看都是摊上大事的节奏吧？
李华收起《新生入学指南》，翻身改成趴在床上的姿势。
一般如果穿越在了普通人的身上，不炮灰、不惹是生非应该都可以混吃等死度过一生。可一旦穿越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身上，就算自己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门来……实在是太残忍太残酷太无理取闹了！
李华泪目，立誓要将路人甲做到底。
“李华同学，你打算在床上赖到什么时候？”
突然响起的女声吓得李华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他循声望去，却发现诺克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他的房间里了。
——老师的权限还支持自由进出学生宿舍吗？
仿佛看出了李华的疑问，诺斯克又说：“除了新生管理员之外，我还是宿舍管理员。”
“……”好吧，宿舍管理员的确应该可以进出每间宿舍没错，可擅自进出就有错了好吗？！
见李华不说话，诺克斯只好继续说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李华依旧沉默，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能够帮诺克斯什么忙。
“让女士自言自语是很失礼的行为。”诺克斯挑眉，径自走向李华的床边，坐在了李华的床沿上。
“呃……”李华像个小姑娘似的往后缩了缩。
——节奏不对啊！这种小黄书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贝尔玛尔综合学校招生一旦错过就要再等一年你应该听说过吧？”诺克斯问。
李华点头，自己报名的时候希邦德的确这么说过。
“是这样的，我合作伙伴的孩子错过了报名，我找关系把他弄了进来，他马上就会通过传送塔到达学校。”
李华又点了点头。他懂的，不管啥体制下都存在着特权，可这和自己有毛线关系？
“那孩子的年龄和你差不多，我向他介绍学校的时候不小心吹牛了，说一定能给他一个惊喜。所以，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传送塔接他。”
“我能给他什么惊喜？”李华实在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惊喜的地方。
“你去接他本身就是一个惊喜。”诺克斯双眼一眯，笑了。
“……”李华无语。难道那个人是这具身体以前的熟人？也不对啊，就算是熟人，诺克斯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今天凌晨的时候可没见诺克斯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多停留，更不像是“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的关系。
“事成之后给你两百万怎么样？”诺克斯竖起两根手指，就像是照相时比的“V”形手势一样。
“啊？”李华蒙了。两百万，就算他对这个世界的币值不是很了解，也觉得两百万不会是一笔小数目。
“怎么样？这样即使你交了学费也还剩下五十万，只要不去开罐子或者玩强化，五十万够用很久了。”
“……”李华突然觉得诺克斯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
看出了李华的迟疑，诺克斯继续道：“我跟你一起去能出什么事？好歹我也算是教职人员啊。还是说，你觉得起早贪黑去商业楼打工赚学费比较好？”
——教职人员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
李华吐槽归吐槽，却还是非常犹豫。有诺克斯跟着的确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才对，更何况传送塔还在学校的范围内……
“你实在不想去就算了。”诺克斯站起身，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本书，她翻着书页喃喃道，“四楼只有你一个没有交学费的新生，而五楼还有好几个，我接下来去找……唔，维德吧。”
李华闻言一愣——原来并不是自己特殊，而是四楼就自己一个没交学费的，诺克斯只是在逮没交学费的学生陪她去接富二代而已！
“等等，我去！”李华立马叫住了准备离开的诺克斯。虽然不明白诺克斯为什么愿意付两百万的跑路费，但有钱人的思维从来都不是穷B能理解的不是么？
诺克斯见状合上书本，书本合上后便从她的手中消失了。她对李华嘿嘿一笑，伸出手道：“那就来吧，难道还要我用公主抱把你抱下床？”
“……”李华迅速跳下了床，心里却在吐槽——其实你是女汉子吧？是吧是吧？
“当然，也不是不可以。”诺克斯半眯着绿色的眼睛扫视李华……的身高。
“……”李华看着比自己高出将近三十厘米的诺克斯，下定决心不理她。
“悄悄的告诉你哟，”诺克斯对李华眨眨眼，“我对我的合作伙伴说‘靠关系入学的话，学费是每年五百万，直接交给我’。”
“……”卧槽，简直无情！
※※※
时间退回今天凌晨，赫仑刚为伊莱斯和巴恩互相引荐。
巴恩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一头冲天而起的银色短发，额角处挑染着赤红。他看上去神采飞扬，嘴角勾着一抹骄傲的微笑，银灰色的眼睛半眯着，左臂是鬼手，腰间别着一把短剑。
“这是巴恩，善用短剑，十七岁时参加过悲鸣洞窟调查，二十岁时被任命为德洛斯帝国剑术大师，现在是女性鬼剑士研究项目的负责人。”赫仑向伊莱斯介绍道。
悲鸣洞窟在比尔马克试验场附近，穿过洛兰深处进入德洛斯帝国境内后不久便能到达。
悲鸣洞窟自古以来就是戮蛊的巢穴。生活在地下的戮蛊通过拱开泥土前进，那时发出的声音仿佛人类的悲鸣，悲鸣洞窟也因此得名。
戮蛊是一种雌雄同体的虫子，其虫王已经在悲鸣洞窟里生存了数百年，它超过数米的巨头上长满了尖锐的牙齿。戮蛊是即使不进食也能从泥土中获取养分来生存的，只有在繁殖季节才会为了喂养幼虫而袭击其他生物。
十二年前，戮蛊曾经诡异绝种又莫名复活，并且发生变异，在任何季节都疯狂攻击其他生物，成为了非常可怕的变种。
察觉到了异变的德洛斯帝国派人前往调查，巴恩便是其一，也是当年那一行人中最为年轻的一个。后来，悲鸣洞窟的调查结果显示，一切都是本该身处魔界却莫名出现于此的第五使徒所致。
第五使徒的特点是无形，无形即为千变万化。她力量所及之处，万物皆会变化。脱离原本生活的世界前往魔界后，第五使徒一直住在魔界的梅特罗森特。因为喜好温暖的关系，她经常和第七使徒在能源方面发生争吵。
潮湿的悲鸣洞窟把喜好温暖的第五使徒逼疯了，超越死亡的痛苦让她杀光了悲鸣洞窟里的所有活物，而那些本该死去的生命们却又因为她特殊的力量复活，并且产生了可怕的变异。
潮湿的环境令疯掉的第五使徒极其虚弱，可即使如此她那强大的力量也依然让当时的调查团几乎全灭。而在最后关头，调查团里唯一的女性鬼剑士暴走，与第五使徒同归于尽，才使得调查团里仅剩的几个人活了下来。
“这是伊莱斯，罕见的四系元素精通者，十九岁觉醒为魔皇，凯亚斯家族的次子，凯亚斯家与哈因里希家合作事宜的第二负责人。”赫仑向巴恩介绍道。
“很高兴认识你。”伊莱斯礼节性地朝巴恩伸出手。
“又认识一个魔法师，我可不高兴。”巴恩也礼节性地握了握伊莱斯的手，“作为第二，希望伊莱斯先生明白自己的地位，不要给我添乱。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伊莱斯先生只在我对女性鬼剑士的战斗力进行评估的时候出现。当然，关于她们的研究资料和研究进度，伊莱斯先生可以随时找相关人员查看。如非必要，请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谢谢。”
第十一章 初遇
伊莱斯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第二，因为那就好像在提醒他自己永远只能做奥古斯的影子一样。又或者，就算没有了奥古斯，他也依然只能是影子。
与赫仑合作的事情一直是由伊莱斯的舅舅在负责，这次伊莱斯被派来也理所当然的只能做第二负责人。又是第二……不管奥古斯在不在，他都是第二！就像凯亚斯家族本身一样，真是讽刺！可凯亚斯家只要走出了艾勒门特家的阴影，就能成为第一；反观自己，即使没有奥古斯，依然还是第二！
“我会考虑你的意见的，巴恩先生。”伊莱斯面露表里不一的微笑，“凯亚斯家对悲鸣洞窟调查一直很感兴趣，我也有详细地去了解过。当时德洛斯帝国只有巴恩先生一个人活了下来，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据说琳恩小姐的鬼魂到现在都不能安息，只能在悲鸣洞窟里彷惶徘徊，不知道巴恩先生有没有抽空去看看她呢？”
琳恩是当初被分到和巴恩一组的魔法师，由于巴恩高傲的态度和苛刻的言语，以及不屑与之同行而让其单独行动，最后导致她连第五使徒的面都没有见到就死在了悲鸣洞窟里。
当年于悲鸣洞窟调查中活下来的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除去贝尔玛尔公国和虚祖的人，德洛斯帝国派遣的团队里就只剩下巴恩还活着了。
当时的巴恩是那一行人中最为年轻的一个。遭遇第五使徒时，其他人的实力虽然不敌第五使徒，却仍然有一战之力。可年仅十七岁的巴恩，即使在帝国的年轻人中还算强大，但是面对第五使徒可怕的实力却只有拖后腿的份。对，当年的他连一战之力都没有。若不是当时的第五使徒及其虚弱，又要面对其他人的围攻而无暇顾及他，他早就和琳恩一样死在了悲鸣洞窟里。
巴恩闻言脸上笑容不变，正准备将伊莱斯的嘲讽悉数奉还，却被突如其来的女声打断了。
“亲爱的伊莱斯，我跟你说个小秘密哦……哎呀，小巴恩也在呐，一定是在欺负我亲爱的伊莱斯对吧？”
来者正是半途中有事离开的诺克斯。
“我就猜到小巴恩会欺负人，所以帮亲爱的伊莱斯报名了贝尔玛尔综合学校。要知道，通常错过了贝尔玛尔综合学校的报名就要再等一年，我可是找关系才把你弄进去的哦，亲爱的伊莱斯，学费一共一千五百万。”
虽然伊莱斯不知道贝尔玛尔综合学校的学费是多少，但是按照诺克斯之前的瞬移药剂报价来看，除以个十后应该不会错到哪里去。
“我为什么要去贝尔玛尔综合学校？”伊莱斯挑眉。家族教育比学校教育更具有针对性，而他早就毕业了。
“真的不去吗？”诺克斯靠近伊莱斯，在他耳边用仅够两人听见的声音低语道，“今年的新生里有一个和奥古斯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家伙呢。”
“！”伊莱斯一惊，完全没有考虑过诺克斯欺骗自己的可能性。因为他下午看见奥古斯问那个罐子头关于贝尔玛尔综合学校的事情了，最后似乎还跟着一个褐发少年离开了！
“贝尔玛尔综合学校会收没有学费的人对吧？”伊莱斯问。
“嗯，”诺克斯点头，从伊莱斯的身边蹦到了赫仑的身边，“前半年可以先欠着。”
“今年的新生里，有一个暗褐色头发的少年吗？”伊莱斯又问。
“有的哟，”诺克斯又点了点头，“是天界人呢，不出意外的话会成为枪炮师。”
“我去，”伊莱斯看向诺克斯，“带路吧。”
“带路？现在？带你个大头鬼啊！现在都几点了？”诺克斯指向一边墙壁上的挂钟说道，“好好看看，妨碍情人滚床单可是要被驴踢的！”
“……”伊莱斯无语。
赫仑闻言大笑，搂着诺克斯问：“刚才你都和伊莱斯说了些什么？”
“你猜。”诺克斯顺势在赫仑耳边吹气。
巴恩见状，立即向赫仑躬身行礼道：“陛下，臣先告退了。”
赫仑一挥手表示同意，又对伊莱斯说：“你也下去吧。”
※※※
伊莱斯和巴恩一同离开，最后分别走向了走廊相对的两边，连声招呼也没打，彼此间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伊莱斯在一到比尔马克试验场就赶去见赫仑了，根本不知道给自己安排的房间在哪里。好在这里的仆人都是轮班制的，不存在凌晨看不见人的情况，他很快就被带到了给自己安排的房间里。
伊莱斯阻止了仆人开灯，并在打发走了仆人之后，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室内的摆设，就直接倒在了柔软的四柱床里。他的夜视力很好，因为暗属性元素在他的精通范围内。
——为什么还活着……
伊莱斯闭上眼，奥古斯死去的那晚历历在目。虽然他花费了将近一整年的时间去策划怎么杀掉奥古斯，但是那晚他策划的东西除了抛尸和不在场证明外，竟然没有一个派上了用场的。
——明明知道我要杀你却不反抗，现在的死而复生又算什么？还是说，一切都只是你在演戏而已？奥古斯，你到底想怎么样？！
※※※
诺克斯带着伊莱斯走出贝尔玛尔综合学校的传送塔时已经快到中午了，对于自己赖床所致的“时间问题”，诺克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