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f同人]长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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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斯皱眉，那个银发少年真的是奥古斯吗？那种在压抑内心情绪时下意识吞咽口水的动作，就连他在这之前也从未见奥古斯做过……
——不，一模一样的声音，一模一样的容貌，怎么可能不是同一个人？！肯定是奥古斯在演戏！对，一定是奥古斯在演戏！奥古斯的演技居然这么好，连我都被他骗了！
伊莱斯的眉头越皱越紧。如果奥古斯发现了自己的话，会怎么样呢？不过就算被发现了也无所谓，既然自己能杀掉他第一次，那么就能杀掉他第二次……
『活着与死去的差别在哪里？你觉得我是活着的吗？伊莱斯，你怕死亡吗？』
伊莱斯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奥古斯死去那晚曾经问过他的问题，他狠狠地甩了甩头，想要把奥古斯的声音从脑子里甩出去。
“今天是招生的最后一天，”褐发少年看向银发少年说，“每个城市的教堂都是招生点，学生在招生结束后由教堂魔法阵统一传送至学校。”
“这附近有教堂吗？”银发少年又问。
“过了艾尔文防线就是贝尔玛尔的首都了，那里有整个阿拉德排名第一的雷米迪亚大教堂。”褐发少年指着某个方向对银发少年说，“再走几个小时就到了，一起吗？”
银发少年欣然应道：“嗯，那就拜托你带路了。”
——他不是奥古斯……
——不，他怎么可能不是奥古斯呢……
——可奥古斯不是这样的……对，只要知道方向，奥古斯会拒绝我之外的任何人同行，哪怕他不知道方向。比起向导，他更相信地图……
伊莱斯的眉头已经皱得快打结了。
伊莱斯以为自己了解奥古斯。因为他为了除掉奥古斯，把奥古斯从小大到的一切都调查过了。而作为唯一一个被奥古斯允许“亲近”的人，伊莱斯相信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奥古斯的性格！
※※※
奥古斯由于只精通冰系元素的关系，所以在出生后没多久就被送去了魔界的极寒之地。
如果说布隆克斯是聚集了属于整个魔界负面因素的黑暗之地，那么极寒之地则是拒绝一切鲜活生命的死寂之地。
极寒之地除了因冰属性而生的冰精灵之外，只有极少数追求冰属性魔法极限的高级魔法师敢于接近——当年奥古斯就被托付给了一个那样的魔法师。
伊莱斯觉得那时候凯亚斯家是打算杀掉奥古斯的，毕竟去那种地方对于一个婴儿来说必死无疑。然而，奥古斯却意外地和冰相处得极好，他在极寒之地甚至不用进食。
奥古斯在冰属性魔法上有着特别的天赋和造诣，他能直接用寒冰做出各种各样形态的武器来攻击目标，不管近战还是远战都驾驭自如。
按照常理来说，只精通单一的冰系元素对于魔法师而言是致命的缺点。可是奥古斯用魔力凝结而成的寒冰却坚不可摧，不仅连火焰都无法融化，甚至能够冻结火焰！
伊莱斯在布隆克斯生活了三年，奥古斯在极寒之地生活了十七年。伊莱斯前往布隆克斯时，奥古斯正好被凯亚斯家从极寒之地接回来。伊莱斯前往布隆克斯是为了了解人性的最黑暗面，而奥古斯被接回来却是为了学习如何正常地与人相处。
从一开始，伊莱斯和奥古斯就没有可比性。
※※※
也许是因为极寒之地几乎没有活物的关系，又也许是因为冰属性本身使然，总而言之奥古斯沉默寡言，脸上也鲜少存在表情，情绪更是从未外漏过——他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气息的木偶。
奥古斯对伊莱斯外所有人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哪怕对方是凯亚斯家的长老——可伊莱斯却从不认为自己能获得这样的“殊荣”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和他是双生子。
奥古斯对于家族继承一点也不上心，他把所有的家族事物都交给了伊莱斯打理。虽然伊莱斯总是能出色的处理好那些家族事物，但每次被夸赞的却只有什么都没做的奥古斯！在伊莱斯看来，自己之所以能够成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奥古斯”身边唯一“亲近”的人，完全只是因为奥古斯需要一个得力助手罢了。
『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伊莱斯，只要你活着，我就不会死。』
那天晚上，即将死去的奥古斯难得地笑了，他轻抚伊莱斯的脸颊，冰冷的感触让伊莱斯忍不住发颤。
——所以，你根本就没死对吗？奥古斯！
伊莱斯的杀气再次不受控制地发散出来，罐子头的商品瞬间裂了个遍。
“亲爱的伊莱斯，原来你喜欢开罐子。”伴随着慵懒女声的响起，一只肤色淡紫的手臂搭在了伊莱斯的肩膀上。
伊莱斯猛然回神，视线内却没有了奥古斯和那个褐发少年的身影。
“诺克斯。”伊莱斯看向慵懒女声的主人。
诺克斯俯视着比自己矮将近三十厘米的伊莱斯，表情愉悦地伸出另一只手放在伊莱斯眼前道：“需要我给你一个吻手礼吗，亲爱的伊莱斯。”
伊莱斯闻言，粗鲁地拽过诺克斯伸出的手，不耐烦地用嘴唇碰了碰她的手背。
“亲爱的伊莱斯，你越来越不绅士了。”诺克斯甩了甩自己被亲吻的那只手，然后把另一只搭在伊莱斯肩膀上的手改成了搂的姿势，“走吧，赫仑等急了。”
伊莱斯脸色发黑地从诺克斯的臂弯中钻了出来，他每次看见这个女人都很想弄死，可惜凯亚斯家的那群老不死很重视这个女人……
——啧，明明只不过是皇帝的情妇而已。
伊莱斯脸色难看地走在诺克斯前面。
诺克斯笑眯眯地跟在伊莱斯身后，不仅没有因为伊莱斯的动作感到丝毫尴尬，就连对士兵和车夫的死亡也只字不提。
※※※
伊莱斯一边走一边想着奥古斯的事情，直到明亮的阳光昏暗下来，他才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问身后的诺克斯：“还有多久才能到比尔马克试验场？”
“早就走过了。”诺克斯抬手将垂在耳侧的银发抚至身后，回答道，“我们在两个小时前已经出了贝尔玛尔公国的国界，现在在德洛斯帝国第二领的领土上。可惜，这片森林的名字我不记得了。”
“你！你怎么不早说？！”伊莱斯怒。
“在你走岔了路的时候我提醒过你一次，可是你没搭理我。”诺克斯理直气壮，“我还以为你是打算给赫仑点脸色看才故意不搭理我的，所以我就大方的配合你了。”
“……”只提醒了一次……伊莱斯突然很想念乌莎塔那个话痨。
※※※
奥古斯的出现让伊莱斯很是反常，犯下杀气失控这种低级错误不说，还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以至于伊莱斯现在脑子清醒了点以后，都不敢回忆自己今天到底犯下了多少低级错误……
“带了瞬移药剂吗？”伊莱斯问诺克斯。
瞬移，全称为瞬间移动，是指将物体传送到不同的空间、或者自己本身在一瞬间移动到他处的现象与能力。
有一小部分魔族能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况下进行瞬移，可这样的瞬移距离有限，最远不会超过二十米。而无视距离的传送魔法阵因其绘制繁复，启动时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导致无法普及。所以，瞬移药剂应运而生。
当然，无论瞬移药剂有多么的便利，它都无法取代传送魔法阵的地位，因为有很多地方是只能通过传送魔法阵才可以到达的，比如贝尔玛尔综合学校。
“必须带了。”诺克斯点头。
“拿药来，直接瞬移过去。”伊莱斯说。
“费用是付现金还是把账单寄到凯亚斯家？”诺斯克掏出一管金色的药剂在手中晃了晃。
“……”伊莱斯沉默了一会儿，问，“多少钱？”
“十万金币。”诺克斯毫无压力地报出了高于市场价十倍的价格。
伊莱斯冷笑，拿出一管和诺克斯手中一模一样的金色药剂说：“我自己带了。”
“你！”诺克斯怒，原本因为慵懒的语调而略显低沉的声音徒然拔高了，“小鸡肚肠的男人没女人要！”
“哼。”伊莱斯不以为然，喝下药剂消失了。
第九章 使徒
德洛斯帝国是现今阿拉德最强大的国家，也是最有望统一阿拉德的国家。统治它的皇帝是赫仑·哈因里希，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
德洛斯帝国的前身是强大到足以统一整个阿拉德的佩鲁斯帝国，可无奈当年的皇帝太过多疑，以至于使得整个国家土崩瓦解，最后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随着时光的流转，野心勃勃的哈因里希家以复兴佩鲁斯帝国的名义建立了德洛斯帝国，曾经的自豪感与现在的使命感让德洛斯帝国的人民拥有着空前绝后的凝聚力，更让新生的德洛斯帝国迅速登上了阿拉德众国之首的霸主之位。
高举“光复佩鲁斯帝国时代荣耀”的旗帜，德洛斯帝国不断地进行着领土扩张，甚至占领了作为阿拉德交通枢纽的贝尔玛尔公国。
对于准备从魔界转移至阿拉德的凯亚斯家来说，德洛斯帝国无疑是他们的首选目标。而作为魔界第二贵族，凯亚斯家非常清楚该怎么进入德洛斯的贵族体系，试探后的迅速融入只欠缺一个彻底脱离魔界的契机。
※※※
伊莱斯杀死德洛斯的士兵与车夫对于赫仑来说不痛不痒，可伊莱斯在与赫仑的会谈上迟到就要另当别论了。从来没有人敢在与赫仑的会谈上迟到，哪怕是别国的帝王。
——该死。
伊莱斯在心里咒骂着自己，他已经很久没有犯过这种错误了。虽然他不是有意的，但就如同诺克斯所说的那样，他的行为在别人看来完全就是在给赫仑甩脸色。
就在伊莱斯思考着什么样的理由作为自己迟到许久的借口更能被赫仑接受时，原本跟在他身后的诺克斯已经一溜小跑到了赫仑的身边。
“陛下。”伊莱斯微微躬身向赫仑行礼。
赫仑见状向伊莱斯点了点头，道：“幸苦了。”
——幸苦？幸苦什么？
伊莱斯内心诧异，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不管赫仑这么说的理由是什么，有台阶下的时候伊莱斯绝对不会傻站着。
“幸苦的是我好吗？”诺斯克不满地晃了晃赫仑的手。
“你？”赫仑挑眉，“说说你把人带到哪里去了要这么久？”
“带到德洛斯的第二领溜达了两个小时，”诺克斯耸耸肩，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累死我了。”
赫仑不以为意，叫人给诺克斯上了些水果和点心，便毫不避讳地在诺克斯面前与伊莱斯商量起了双方合作的事情。
一个不需要向皇帝行礼，也不需要在皇帝谈论国事时回避的女人，绝对不会仅仅只是情妇而已。伊莱斯眼底一黯，看来自己得到的情报并不确切。至少诺克斯现在的所作所为，绝对是赫仑的皇后和妃子们不敢效仿的。
※※※
李华站在一扇暗色的木门前，木门上银色的金属门牌号闪闪发亮，它由三个阿拉伯数字组成——404。
404是一组非常凶残的数字，但凡和其有关的故事十有八九和寝室二字脱不了关系，而凑齐了以上两点的故事百分之九十八以上是鬼故事！
李华到现在还清晰地记得自己刚步入中二期的美妙年华中那段不堪回首的灰色记忆——被一则有关404这个门牌号的，发生在女生寝室里的鬼故事吓得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
异世界既然有魔法，还会缺鬼吗？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李华猛地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到了，于是狠狠地摇了摇脑袋。
——鬼个妹啊！是幽灵！对，幽灵，就像某儿童文学（哈利波特）里那样只能看见却无法触碰并绝对没有办法害人的战斗力连五都没有的渣渣才符合这种人名西方化的异世界啊！
李华定了定神，目光落在了木门上的漩涡型魔法阵上。这种漩涡型魔法阵李华在洛兰时见过，那个写字楼一样的参天巨树上的石门上就有。
李华试探性地将一只手伸向漩涡型魔法阵……
——居然伸进去了！
李华控制着手掌抓了抓，什么都没抓到。
就在李华自娱自乐地玩着门上的漩涡型魔法阵时，与他同住四楼的新生们已经陆陆续续地进入了自己的房间里。不一会儿，只够三人并肩而行的走廊里就只剩下了李华一人。
李华习惯性的东张西望，走廊里光线明亮，奇怪的是却看不见任何可以作为发光源的灯管或者烛台……这个发现让李华有些慎得慌，他立刻毫不犹豫地整个人都冲进了漩涡型魔法阵里。
漩涡型魔法阵里是一间十几平米的小房间，摆放着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个床头柜和一个衣柜……在书桌边还有一扇可推拉的磨砂玻璃门。
——所有家具都是单件的，是在暗示不要带别人进自己的房间还是根本就不允许互相串门？
李华推开那扇磨砂玻璃门，里面是和卧室等大的卫浴间——居然还配有浴缸——以及几根横穿天花板的晾衣绳。
在天朝有过数年学校住宿经历的李华表示非常感动。想当年高中宿舍八人挤、大学宿舍四人挤，洗衣服洗澡还要排队……这贝尔玛尔综合学校的住宿标准对他李华而言简直就是贵族享受了！当然，再贵族享受也肯定没有他自己那一室一厅的小窝住着舒心就是了，即使这里比他的小窝多了个浴缸。
瞎忙了一天的李华在参观完自己的房间后顿时睡意上涌，一挨着那床板坚硬的单人床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连衣服都没有脱。
※※※
比尔马克试验场是赫仑听从某个占卜师的建议而建立的，据说那个占卜师的预言百发百中，阿拉德所有国家的帝王都尊其为上宾。
比尔马克试验场被用来研发新型兵器，这里的兵器不光是死物，还包括活物，甚至人类。
阿拉德近五十年来出现了一种人体变异，变异者的手臂会变成猩红干枯的鬼爪，战斗力远超常人。这种变异多见于人类男性，变异之初他们会丧失自我，不断屠戮身边的活物。有趣的是，这种变异者无论身份地位如何，最终都会走上剑士之路，故又被称为鬼剑士。
鬼剑士虽然多为男性人类，但也并非没有女性鬼剑士。并且，女性鬼剑士在一切条件同等的情况下，强过男性鬼剑士数倍。
比尔马克试验场最主要的研究项目就是女性鬼剑士，不管是人类、魔族还是暗精灵，这里囚禁着一大批拥有鬼手的年轻少女。
这种被称为鬼手的变异没有遗传性也没有地域性，德洛斯帝国目前正在研究它的传染性。为此，凯亚斯家还特意向赫仑献上了数百名魔族少女作为试验体，就连在凯亚斯家地位不凡的伊莱斯也被派来参与这场试验，可想而知凯亚斯家对其的重视程度有多高了。
凯亚斯家的那群老不死们对于这种名为鬼手的变异十分感兴趣，因为数年前有一名女性鬼剑士做到了和使徒同归于尽的地步——使徒是魔界人用来赞誉强者的尊称，只有十三个，其中大部分来自异世界。
虽然说使徒共有十三个，但是除了凯亚斯家这样位于魔界上层社会的家族之外，普通魔族的认知里只有家喻户晓的十个使徒——其中一个还在数百年前因为暴行而被除名。可即使如凯亚斯家，也仅仅只是知道另外三个使徒确实存在而已，至于他们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甚至是不是人都一概不知。
十三使徒中除了第二使徒和那三个未知的使徒之外，全部都是靠战斗力来排名的。而当年被女性鬼剑士拉着同归于尽的使徒排名第五，实力强悍自然无需多言。虽然当时的第五使徒因为种种原因及其虚弱，却也依然强大到足以令人望而生畏。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凯亚斯家的长老们把目光放在了名为鬼手的人体变异上。
伊莱斯知道凯亚斯家急着脱离魔界的原因是第二使徒，可他却不知道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他发誓那群老不死的并没有得罪任何使徒，不存在被任何使徒找茬的风险，而那群老不死的对急着脱离魔界的理由守口如瓶。
※※※
赫仑与伊莱斯的会谈进行至凌晨才结束，中途诺克斯有事先离开了。会谈结束后，赫仑拍了拍伊莱斯的肩膀表示要向他介绍女性鬼剑士研究项目的负责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