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快给老子更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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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的那张长椅是正对着两间相邻诊室门口的，两间诊室都写着“心内科”不过后缀不太一样，左边那间写的“一”，右边写的“二”，左侧诊室虚掩着门，右侧门是关着的，门外也没医生的名牌，里面也就没人。没一会儿，左边那间的门开了，一个打扮十分时髦的年轻女子搀着一个年纪挺大的男人从诊室出来，男人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女子一脸悲伤却让人怎么看怎么违和——就像是装出来的。两人往电梯那儿走去，林远山隐隐听到女人在说什么“……医生太年轻了，不权威，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林远山默默吐槽：“挂号的时候你都不看医生是谁就来的吗？”转回头，看到左边诊室的门没关，里面正对门的饮水机旁正有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在接水，林远山觉得：这人，貌似是认识的。果不其然，那人接了水转身，习惯性抬头时正好跟林远山对视上了。
　　“楚师兄。”林远山惊讶了下，然后咧嘴笑了笑，打了个招呼。全然不觉得自己笑的有些僵的表情是有多蠢。
　　“你好。”楚寒章看见他的表情，笑了。然后放下端在手上的水，走出门。
　　走到林远山跟前，他道：“怎么，病了？看起来你身体挺健康的，而且昨天才体检过也没检查出有心脏方面的问题啊，怎么，到我这儿来叙旧吗？”
　　林远山倒是挺诧异楚寒章这颇熟稔的语气：“我以为楚师兄不是爱开玩笑的人的，感觉平时挺严肃的啊！”
　　楚寒章笑：“到底是怎么样才让你有这种错觉的？我自认是个挺好相处的人……”
　　林远山认真思考：“也许是因为‘医生’这个职业？”
　　楚寒章失笑：“那你觉得梁啸尘严肃吗？他也是医生，就上次给你看腿的那个。”
　　“这……还是不一样的吧。对了，我这次来就是来复查的。”好吧，总算绕回了正题。
　　“哦，这样啊……也对，说起来时间也差不多快一个月了，昨天看你夹板拆了还以为都好了呢，所以也就没问你了……”楚寒章想了想，道。
　　林远山略郁闷的道：“我也以为都好了呢，昨天走了跑了，没觉得怎么的，今早上起来就觉得腿有点疼，所以才来复查的……说起来，师兄你很闲吗？”
　　“何出此言？”楚寒章挑了挑眉。
　　“咱们一直在门口聊，也没见有病人从诊室出来或是到这儿来的……”林远山呼了口气：这点推理的智商咱还是有的。
　　然后楚寒章笑了，半开玩笑的道：“我以为，你喜欢在外面呆着，所以才特意在门外等你的。”
　　好吧，这下林远山相信楚寒章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了——严肃的人一般就不怎么喜欢开人玩笑。
　　真正到了诊室里，林远山有有点担心了——不是怕赶不上看腿，那儿还早呢，而是怕楚寒章被发现跟闲杂人等闲聊会被扣钱什么的，于是他也就这么问了。
　　楚寒章还挺严肃的想了想，然后从置物柜里拿了一件干净的白大褂递给林远山，说：“这么着吧，到时候就说你是学生，来实习的，刚好那个实习生今天请假。”
　　林远山穿上白大褂，自己借着手机的屏幕审视了下，自我感觉挺不错的，还把手机递给楚寒章让人家帮他拍了张照片。也是楚寒章脾气好，看他这么多花样的，也没说什么，笑着就拍了，还让他换几个姿势再摆拍了几张。闲侃了会，就有个病人来了，好像是跟楚寒章挺熟识的，估计是来这儿看了好几次的。看楚寒章专业起来，即便是同样作为男人，林远山也不得不承认：楚寒章还是挺有气质的……
　　这个病人并不是有多大毛病，只不过是来复查，顺便咨询下医生，问下注意事项什么的，所以楚寒章照例给他开了些常用药。林远山就看他在那儿写处方，反正看不懂，隔行如隔山嘛……不过，字还挺好看的，清俊遒劲的正楷，跟楚寒章本人的气质十分的契合。
　　等那病人走了，楚寒章打开电脑桌面上的一个图标，查找什么东西。林远山虽然好奇，也知道有些说不定涉及病人资料的东西，也没看。就见楚寒章翻了会儿，然后叫林远山过去看。
　　楚寒章打开的是今天的各科室的病人挂号和诊疗情况，现在展示在林远山面前的刚好是骨科的诊疗情况，林远山前面还有3个人。
　　“唉，这等的也太久了点儿。”林远山觉得有些微微的蛋疼，他坐在楚寒章背后的诊疗床上，看向楚寒章，“话说，楚师兄，您每天这么呆这儿不觉得无聊么？”
　　楚寒章正在整理病人的资料，听他这么说，就放下手上的东西，转过身来，看着林远山的眼睛，笑道：“咱们又不是什么明星或政要，每天生活也没那么多‘有聊’的，再说了，我干的就是这么一份工作，哪有什么的‘无聊不无聊’一说。”
　　“唉，也对。说到底啊，生活也就是这么回事儿了……”林远山一脸忧郁状。
　　楚寒章忍不住笑：“你多大了啊张口闭口‘生活’的？”
　　林远山严肃状伸出两只手各比了几根手指出来：“刚21，不小了，楚师兄呢？”
　　楚寒章也学着他伸出两只手各了几根手指出来：“比你大8岁，29了。”
　　林远山继续严肃状：“哦哦。”
　　楚寒章忍不住破了功：“咱能不继续端着了吗？”
　　林远山跟着笑。
　　楚寒章转回身继续整理东西，林远山此时在诊室四处看了看，觉得“医生什么的果然是挺整洁的桌面窗台地面啥的都好干净啊”，这么在心里感叹完，楚寒章就叫他：“小林同学，你现在差不多得下楼了，你前面只剩两个人了，医院一般是提前一个人叫号的，下个人出来就叫你准备了，不如先下去等着吧，也没多大会儿了。”
　　不怎么习惯自己的新称呼，林远山摸了摸头，道：“好吧，另外咱能换个称呼么？”
　　楚寒章抬头对他微笑，不过看着有点不怀好意的样子：“叫你‘林师弟’怎么样？”
　　“好吧，就这么着吧，刚刚那个挺好的，将就着听了，我此生没有当‘林师弟’的觉悟。”林远山扶额。
　　然后跟楚寒章打了声招呼，自己下楼去看腿去了。
　　到了楼下，看见诊室外还剩两个人，林远山松了口气：总算是差不多到我了。这么一想，诊室门又开了，出来了一个病人，那个病人顺便叫了他的后一个人进去。这么一来，他前面就只剩一个了，林远山的心情因此又好了不少。
　　等到了林远山，墙上的时钟已经走到了11点半。
　　梁啸尘看到他，还有些惊讶的样子，问：“你来了啊？”
　　林远山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正正经经的：“您不是说让我‘一个月后来复查’吗？”
　　“那个，好吧，我只是顺口那么一说……”后半句的音量近乎是自言自语的程度。
　　简单给他做了个问询，然后检查了下，梁医生下了诊断：“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还没好彻底，让你这段时间悠着点儿，谁让你昨天狂跑的，这里有些药，回去吃着，另外少剧烈活动，再等个吧星期也就好了。”
　　林远山默默低下了头，内心的小人蹲到内心角落画圈圈：咱，咱那不是着急吗，才跑的……
　　出去的时候，在诊室门口看到了已经换好常服的楚寒章，林远山还没来得及发问，楚寒章就表明了自己的来意。他摇了摇手上的车钥匙，说：“上次你请我吃了，这次我请你吧。”
　　“这怎么好意思，是你帮了我，上次请你是应该的，这次我怎么好去。”林远山是这么说的就怪了，作为一个吃货，哪有放着免费的好吃的不去吃的道理，所以他这么回答的：
　　“好啊！”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楚寒章倒是惊讶了下：“我还以为你至少要礼节性的推辞下的……”
　　林远山翻了个白眼：“有好吃的不去才是蠢蛋，再说了，大老爷们儿的，搞什么虚的，直接点儿不好吗？”
　　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两人很快向车库走去。在诊室里有幸听到全部对话的梁啸尘医生意味深长的笑了。
　　是【哔——】广告哟，亲～
　　当晚还做了个不和谐的梦，还梦到了楚！寒！章！梦见他和楚寒章这样那样……尼玛！这是为毛！早起看见立正敬礼的小小林，林远山流下了痛苦的泪水：老子为毛要看【哔——】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窝目前为止第一个3000＋的章节啊，打字太慢的人伤不起，放在晚上11点半开始写到凌晨的人伤不起QAQ！顺便打滚球评论！作者写文也很需要读者的支持啊QAQ！
　　


☆、第十二章　　这节奏，不太对啊

　　楚寒章到医院的地下车库取了车，很快就过来了。
　　林远山看着他的车，十分的头疼：“楚师兄，怎么几天不见你的车就缩了这么多水呢？”
　　楚寒章蹬着一辆九成新的自行车，慢慢停在他面前，然后十分真诚的说：“这不是最近修路，就限行了吗……”
　　林远山接过话头：“于是，今天刚好你的车就限行了？”
　　楚寒章诚恳的点头。
　　“擦！运气还真好……　”林远山嘟囔了句，又想起了什么，于是道，“那地方不远吧？”
　　楚寒章迅速答：“不远，骑车就五分钟，走路十五分钟。”
　　林远山扶额：“擦！这么说来，就只有搭自行车了。”让人家一骑车的跟着自己走那么久，也不太好，所以只有自己做出点牺牲了——总不可能他自己骑车来搭楚寒章吧，很累好吗。
　　楚寒章的车技还不错，至少他这一百来斤加在后座上人家骑起来完全没有左摇右晃的。不过俩大老爷们同乘一辆自行车还是挺违和的，并且两人还不是特熟的情况下，就更别扭了。林远山坐在后座，手撑着后座，觉得：这姿势好累。虽然这么想，但也不可能去搂楚寒章的腰吧，那样也太奇怪了。然后就听楚寒章道：“扶稳了！”
　　林远山还没反应过来：“啥？”楚寒章又说：“扶稳了！”
　　“好——卧（和谐）槽！！”林远山一声惊呼，然后鼻子磕到了楚寒章的背上。
　　楚寒章问他：“没事吧？”
　　林远山悲伤的捂住鼻子：“迷系（没事）。”
　　楚寒章一边骑一边捏着刹车：“不是说了让你扶好了吗？”
　　林远山捂着鼻子不说话：我怎么知道这里是个陡坡啊！我以为你就只是礼貌性的问问而已啊！槽！
　　坡还挺长的，楚寒章捏着刹车，自行车前进的也并不慢，但是那个陡坡过了还有一个很长的缓坡，林远山这下学乖了，直接抱住楚寒章的腰，顺便贱贱的说了句：“小娘子的腰还挺细的嘛~”
　　楚寒章僵了一下，然后放松：“你这是怎么想的，不是早上还说我挺严肃的吗？这会儿你又对着‘严肃’的我这么……嗯……奔放。”
　　林远山听他停顿了下还以为会说什么呢，好吧，这是什么节奏。
　　楚寒章转了个弯，在一条颇有古韵的街道上停下来了，林远山顺势下车。他站姿僵硬，看着楚寒章座垫下的毛巾，内心泣血：卧槽！屁股好疼QAQ！！！！早知道该听楚寒章的话把毛巾放后座上的QAQ！
　　楚寒章停好车，转过身来对上林远山一脸蛋疼的表情，关怀的文：“怎么了？”
　　林远山调整好表情坚定摇头：“没事儿！我们去吃饭吧！”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都是泪！
　　楚寒章带他来的餐（手动和谐）馆是一家叫“本朴”（不知道会不会说是发广告贴总之先自己手动和谐）的川菜（自己和谐）馆，店内装修挺有古味的。因为在周六，人比较多，一楼大厅差不多都坐满了，服务员招呼了二人带就他们往二楼走，给他们找到个靠窗的位置。二人坐了下来，服务员拿来张菜单让他们点餐。
　　楚寒章问：“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或是禁忌吗？”
　　林远山摇头：“有肉就可以了，没什么禁忌，什么都能吃。”听到这儿，服务员笑了。
　　楚寒章没什么反应，说：“这就好办了。”然后指着菜单点了三个菜一个青菜汤。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楚寒章道：“这地方还不错的，我常来吃。”
　　“哦哦，我也觉得川菜还不错，偶尔也吃点，觉得辣的挺过瘾的。说起来，水煮鱼的辣我还是不太受得了。”林远山一说到吃，显然比起上午的对话要投入的多。
　　“也是，那种程度的辣如果只是偶尔吃的话确实不怎么习惯。这点上，我们倒是挺有共同语言。”楚寒章笑。
　　“就是就是，那么辣，眼泪都得出来，这种程度的东西，能面不改色吃下去的都是人才啊——忍耐力爆表有木有！？”说到这里，林远山想起上次的吃得泪流满面的经历了，往事不堪回首啊！！！！！
　　突然他又挺疑惑的问楚寒章：“看起来，楚师兄也不像是喜欢吃辣的人啊，怎么爱吃川菜？”
　　“就像你刚刚说的，偶尔吃点还是挺过瘾的，何况川菜也不尽是辣的让人泪流满面的，”楚寒章说着示意了下林远山，向此刻正端菜过来的服务员手中的盛着的餐盘示意，“这个就不辣，你可以尝尝。”
　　林远山拾筷轻轻夹了块盘里的豆腐，入口的时候被烫了下：“嘶——”好烫！然后端起桌上的凉茶一口吞了下去，总算好了点。
　　楚寒章看他难受的很，就把自己还没喝的茶也递给林远山，笑得无奈：“刚盛出来的菜，你也不至于这么急吧。”
　　林远山接过茶咕咚咕咚的喝下去，嘴里总算恢复了点知觉，不过完全不想说话——说出来的都是泪啊都是泪！
　　楚寒章没法子，唤来服务员，又叫了两听冰过的凉茶。
　　凉茶刚到，林远山喝了口，又尝试着夹了筷子豆腐——没办法，其他的菜还没到，也不可能干等吧。
　　这次林远山学聪明了，先夹到碗里，再用筷子夹成小块，诶，看着怎么不太对啊？他疑惑的尝了口：“味道不错，不过怎么是鸡蛋的味道？”
　　楚寒章喝了口凉茶也夹了筷子“豆腐”到碗里，然后慢条斯理地道：“这个是‘蛋豆腐’，鸡蛋做的，味道还不错吧，我觉得挺有特色的，所以点了一道。”
　　林远山又夹了一筷子，吹了吹，慢慢品尝：嗯，入口是洒在表面的炒过的碎猪肉和香料的复合香，有一点微辣，之后就是鸡蛋的清香，滑嫩，咸淡适中，也没有鸡蛋的腥味，确实相当的好吃啊！最重要的是，它看起来方方正正的，外表又是煎得有点焦黄，看起来像是豆腐（小林同学刚刚就这么被骗过了），而本质上却是滑嫩的鸡蛋羹，这种反差让人十分好奇它是怎么做出来的。
　　之后的干锅鳝段，鱼香茄子也都挺不错的，特别是鱼香茄子，刚断端上来的时候，林远山还真的以为那是鱼来着。那盘菜是由一整个茄子横切作两半，然后裹了淀粉炸制的，炸的很酥脆，不像一般的鱼香茄子汤汤水水的，它炸得很干，表面又浇了厚厚的一层酸甜微辣的汁。干锅鳝段又是麻辣鲜香……总之，这些菜就着饭吃十分香啊十分香！
　　就着菜吃了两大碗，被鳝段辣的泪流满面，却依然坚持战斗，整顿饭下来都没顾得上跟楚寒章说话，也免去了没有话题的尴尬。不得不说，楚寒章这顿饭请的是相当的巧妙——既吃得双方满意，也避免了因饭菜一般导致的不得不缓慢进餐的同时必须找话题又找不到的尴尬。
　　吃得心满意足，喝了口青菜汤，林远山搁下筷子，摸摸肚子，向着椅背一倒，近乎喟叹般的道：“好圆满！在学校吃大锅菜久了几乎都忘了正常饭菜是什么味道了，我都觉得我的舌头快失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