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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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周边景象又变了。
　　在海边黑发男人、金短直发的蓝眼男人和被缠的那名女孩三人在沙滩上走着。散步着。
　　当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想弄清楚怎么一回事时，四周的景像化为了正在拿刀打斗的两个年轻男人和当时走廊上的他。
　　看着那一把短刀飞刺到失明的自己胸口时，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张大眼睛地看着那丢刀过来的其中一名男人，看着另一名金发男人念咒着，将伤口转移向自己离开，看着自己逐渐地消失────
　　「等等！」
　　手举向空中，张开眼皮的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那眼前是一片光明的殿堂。
　　金发的美艳男人坐在高高的金椅子上，微笑地看着爬起来的他。
　　「你？」
　　『爱神．亚伯丁夏。请多指教了～唯洱撒．卫达夫斯基。欢迎来到我的审判殿里接受爱情的审判。』
　　金发的美艳男人优美的声调说着。
　　惊讶的唯洱撒．卫达夫斯基是左右张望，看着光明的豪华神殿里四周都挂满了各式各样材质和形状的鸟笼。有些鸟笼里关着小鸟，有些鸟笼是空荡荡的。
　　「……你？让我看见刚刚那些东西？」
　　讶异，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是看着自己底下出现了许多纸张、每张纸张都在播放着影像。
　　『为了让你“选择”。我想让你自己做决定，免得到时候又被一堆不满判决的那些家伙给揍个半死。我可不想惹火高天呢～』
　　微笑，金发的美艳男人．爱神．亚伯丁夏说。
　　「什么……意思？」
　　疑问。
　　『意思就是“你要继续吗？”』
　　「耶？」
　　『你的“爱情”。那两个人都已经死了。但是他们会转生。』
　　说，手指，一张纸出现了两个年轻男人的死亡情况。看，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张大了眼睛：「……卡斯特．戴尔……有两个？」
　　摇头：『当初告诉你将会遇到的爱情，是卡斯特．戴尔转生前的家人去跟你说的。事实上，你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是你一遇到他就会为他失去你重要东西的卡斯特．戴尔、另外一个则是会为你丧命的加菲德。他们两人就像你看到的，是你转生前喜欢上你的两个人。一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一个是被你救的女人。因为你意外地转生了，所以两个一前一后地跟着你转生，再续前缘了。』
　　金发的美艳男人手指着，飞舞的纸张出现了那影像来。
　　「我……？」
　　『没错！就是你！前生你是个战神，叫“希鲁思”。是高天神的弟弟。不过啊！反正没罪的你是受无妄之灾被某个神明给杀了而转生成人类了。不过呢！还没来得及成人的你为了保护追随你也自杀转生的女孩，也就是卡斯特．戴尔而死去了。再次转生后呢！你被送到８百年前的时间里平安地长大成人……虽然，你父亲多加干涉，不过你最后还是和命中注定的两个情人相遇了。』
　　手指指着，爱神．亚伯丁夏说明着，让那出现的影像显示出来；看着、听着的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是惊讶得目瞪口呆了。
　　『所以，选择吧！』
　　「选择？」
　　『没错～你要继续和那两人或其中一人有“爱情”的关系吗？先说啦～因为加菲德为了救你死了，然后契约就一笔勾消了。现在，除非你想和他俩继续玩爱情的游戏。否则他们将和你平行而过，即使再次见面也只会是擦身而过的陌生人罢了。毕竟，你已经还清债务了。虽然我相当地不满意就是了。』
　　说，手背撑着脸颊、翘起二郎腿的爱神．亚伯丁夏看着满脸疑问的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说。
　　「……先等等。我欠谁什么了？而且，爱情怎么会是“契约”呢？」
　　他，搞不清楚了。
　　『……傻瓜！爱情，本来就是契约啊！那女孩是自杀转生的。那个夜神也是自愿走进禁门的。对神来说，自杀的神明可以许下一个愿望。而那个愿望一定会实现。那女孩希望你爱她。转生后，你确实是爱上他了。那个夜神希望自己能保护你、帮助你。转生后，他确实帮助了失明的你、撮合你和转生的女孩在一起，最后为了让你活下去而牺牲他的生命……虽然他完全不知道一旦他死亡，所有施加于你们三人的羁绊就会全部抵消。不过，那确实也达成了他的希望了。那么，现在还活着的你呢？你想要什么？』
　　张大眼睛的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是久久不能语言。
　　『唯洱撒．卫达夫斯基啊！现在握有选择权的人是你哟！想要再次和转生的两人再在一起的话，是可以的喔！但是，那是需要有代价的。』
　　听着爱神．亚伯丁夏的话，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苦笑了出来。
　　「……那种“代价”是很高昂的吧？告诉我。我哪时候和卡斯特．戴尔以外的人在一起、甚至喜欢上对方了？不要欺负我失明！」
　　听，手掌出现一只咖啡杯的金发的美艳男人，只是一双眼睛瞧着那生气脸孔的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然后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手指：『那你就自己看吧！』
　　说，显示出来的是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趴在墙面上被身后的金发祭司拥抱的景象。
　　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张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然后手捂住嘴巴了：「……那是……」
　　『你以为是卡斯特．戴尔的男人，其实是祭司．加菲德。你……喜欢他对你的“温柔”吧？』
　　笑靥的爱神．亚伯丁夏，说。
　　踉跄倒地的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惊得无法开口。然后双手捂脸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所以两人才会大打出手嘛～卡斯特．戴尔是气得要杀了加菲德呢！嘻嘻……不过，很遗憾！加菲德一死，他和你之间的羁绊也就消失了。高天把你带走了。』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终于找到了……我爱上的人……」
　　看着低头一脸要哭出来的脸孔，爱神．亚伯丁夏摇头着。
　　『高天是不会让他弟弟受苦的，就算是转生了也一样。那里不久后将会发生瘟疫。你受高天的怜爱，并不代表其他的人就不是。想让加菲德远离那悲剧恋情的迄夜神明们也在商量着该怎么做？卡斯特．戴尔已经得到了你的爱了，但是……那是有条件的爱情。如果，他能选择其他方式而不是刀刃相向对着加菲德的话，或许你们的羁绊就会持续下去。』
　　「耶？」
　　『他可以带着你离开那屋子啊！但是，他却是在你睡着后拔刀去砍加菲德。爱情是独占的，所以他这样也的确没错。只是，比起让你更幸福、他选择了让自己消去那股忿怒而已。这不能怪谁什么……因为爱情是盲目的。他已经等待你很久了，眼里容不下任何的东西了。就连理智也飞走了吧？然后……再次失去你的他，自杀了。呼……他也是个可怜的家伙。』
　　听，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爱神．亚伯丁夏，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告诉我。他们俩和没有我在会比较幸福吗？再次遇到我会让他们变得不幸吗？」
　　『……你的幸福的定义，是什么？』
　　看着泪水的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爱神．亚伯丁夏说。
　　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哑口无言了。
　　『……卡斯特．戴尔应该是很不幸吧？因为他很不甘心。但是……为你而死的加菲德是幸福的。他是幸福地死去的。他的灵魂已经转生了。而卡斯特．戴尔……还无法转生。』
　　听，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疑问。
　　『因为他不甘心啊！该……怎么解释呢？那样的灵魂没办法转生啊！至今，他的灵魂还留在那屋子里徘徊……你想救他，也是可以的喔～』
　　看着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金发的美艳男人露出了长长的笑尾。
　　「请你帮他吧！要我用什么代价交换都行！要我放弃不再和他们见面也行！」
　　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吼着。
　　看着他，金发的美艳男人手一指，一只皮纸和笔出现在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面前：『那就签名吧！我会让卡斯特．戴尔转生。』
　　「让他们幸福吧！」
　　说，拿起笔的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签名了。
　　『幸福是随个人而定义的呢！那么……回去吧！小小的战神。已经不能上战场的你，就留在战神殿里终生为他人的幸福祈祷吧！』
　　说，手一挥，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张大双眼，所有景色全部快速地跳动。
　　那黑发的小孩过去的种种、那和金短直发的蓝眼小孩在一起的时光、那和那女孩及和金短直发的蓝眼男人三人在一起的日子，全都快速的掠过眼前；然后是那自己长大后遇到卡斯特．戴尔和加菲德的在那屋子的日子，在一阵快速的掠过后，一片灰色的是一群人们争战的画面、许多的离散画面、然后出现了一名男人失去妻儿被推落入山崖的画面、许多可怕血腥的画面袭来！
　　一瞬间，张开眼皮的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满身汗水。
　　眼前，一片黑暗！
　　「不要紧吧？你最好再躺下来。」
　　一个陌生的声音说，动手拿着布巾擦他。
　　「……这里？」
　　「这里是祭祀战神．高天神的神殿。你放心，不是什么可怕的地方的。」
　　陌生的声音安抚说。
　　听着，泪水自那双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双眼流出了。
　　「你怎么啦？喂？放心啦！」
　　一旁的祭司是慌张起来了。
　　雨，下着。
　　然后，缓慢地停止。

　　第　153　章

　　宴会１５２翻外篇_慵懒的决意２６
　　只要一点一点的改变就好。
　　只要这样就好。
　　一面说着安慰着自己的话，一面掩面哭泣着。
　　站在山上的失明的男人，耳边听着风啸的声音。
　　再次见面时，你已经有了新的人生，而我只要在远处看着你就好。
　　看着那受伤的男人，失明的年老祭司．唯洱撒．卫达夫斯基只是在一旁照顾着他，然后静静地看着这个男人的前生。
　　那个在雨天里自杀的男人……他的情人．卡斯特．戴尔。
　　失明的双眼，看着那受伤昏迷的男人他转生前漂荡的世界。
　　化为了不甘心的灵魂游荡在那间屋子里，不知过了多久？
　　金发的美艳男人．爱神．亚伯丁夏出现在那落泪的游魂前。
　　『……把他还给我！』
　　泪水的要求，金发的美艳男人微笑，手伸将那人形的灵魂收于手掌中，然后那一片混浊颜色的灵魂发出了忿怒的声音。
　　『他不打算再见你了。你就按照唯洱撒．卫达夫斯基的愿望转生吧！』
　　爱神．亚伯丁夏说，消失于屋子然后出现在那爱神的审判殿里，将混浊的灵魂放进一只木头材质的鸟笼中，霎，混浊的灵魂发出了激烈的尖叫。
　　鸟笼里面那深蓝色的火炎将卡斯特．戴尔那不甘心的灵魂给燃烧着。
　　熊熊大火烧着好久好久，直到混浊的颜色化为清澈透明的漂亮颜色后，看着那鸟笼中的安静灵魂的爱神．亚伯丁夏是手指划写着咒文，然后将化为封条的纸张贴上了那鸟笼上，于是卡斯特．戴尔的澄澈灵魂随同笼子化为了一张纯白的羊皮纸掉下来了。
　　捡起地板上的羊皮纸，爱神．亚伯丁夏这个金发的美艳男人：『这样就完工了。再次新的人生吧！你将会有新的名字、新的生活……还有新的情人。』
　　失明的年老祭司，静静地看着那逐渐消失的这个男人的前生。
　　「他还没醒来？」
　　拉开房间门，小小的祭司说。
　　转头，点头，微笑：「嗯。」
　　「……这是神的指引。」
　　看着失明的老祭司后，然后将早餐放上，走到受伤睡着的男人，小小祭司看着男人说。
　　听着，失明的老祭司低头，不语。
　　「他的孩子找不到呢！我问过很多神明了。但是他们不说。」
　　「……谢谢你。」
　　摇头，小小祭司：「我们都是神明选定的祭司，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当他醒来后……你会告诉他你是他前生的情人吗？」
　　摇头：「……我们已经缘尽情灭了。现在，我只能祝福他一生顺利幸福。能够再次遇见，我很惊讶。」
　　「……爱神．亚伯丁夏如约定的让他获得重生呢！不过啊，唯洱撒那样子的重生对他来说真的是好的吗？我看到很多留恋世间无法离开的灵魂，我觉得去达成灵魂们的想要的东西……也不知道该说好还不好？只是，如果不伤害到其他人的话，我觉得完成愿望会比较好。」
　　听，然后年老的祭司没有再说话。静静地吃着早餐。
　　张开眼睛的男人，一脸呆滞地望着房间的天花板着。
　　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那夜深中打瞌睡的年老的、脸上有着难看醒目疤痕的祭司。
　　烛火烧着，然后看着那夜的四周。
　　一动的疼痛的身体，然后在明白了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后，只是包布渗血的手掌掩面泪水自眼角流下。
　　鼻酸。
　　『你……根本就不爱我吧？』
　　美丽年轻的妻子抱着刚出生没几天的儿子在怀中，一脸愁地对我说。
　　当时的我听了，愣住了，“我怎么会不爱你呢？”明明应该那么样马上说话的，然而不知为何却是楞楞地看着她那张愁容美丽脸蛋。
　　好久的时间过去，直到她转过头时，我的心才惊觉伤害了眼前的妻子，手动了，摸着她那美丽的金发：『我爱你啊！』
　　她听着我的话，却是轻摇头，转头的一张愁眉不展的脸孔对着我，直视着我的那双眼睛令我不敢注视了地转头。
　　『……你很好。真的很好……但是，我总觉得自己并没有让你爱着。你看到金发的人、不论男人女人孩子都会注意……我觉得你是因为我是金头发才和我在一起的。』
　　面对她这个可笑的理由，我诧异的笑出来。
　　然后安慰着她：『你想太多了。我才没有因为金发就和你在一起呢！是人家说的产后忧郁症吗？我爱你的。别想太多。』
　　我当时是这样抱着她安慰的。
　　我们的儿子很乖，一直在妈妈怀中睡睡着。
　　……我和她，是认识很久很久的朋友。
　　父母认识、然后我们认识。
　　同样的社会地位和阶级，然后……啊，我的确是喜爱她那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金发的。
　　从小开始，我对金色就有种莫名的痴狂。
　　我爸妈说，当我还是婴儿时，手一抓住了金链子怎么样都不肯放开。他们往往费了好大力气才从我手中夺走了金链子。
　　当我还不会说话，只会四处爬行的那个时候，我会四处去找黄金杯子、雕像、甚至金织布揽抱在身上，紧紧地抱抓住，怎么样都不肯放开。
　　于是我父母认为我一定是掌管财富的神明送给他们的。因为我非常的喜爱黄金。
　　他们说那时我只要看到黄金就会去拿、拿到后紧紧抱在怀中然后脸孔就会从可怕的狰狞变为安详的睡容。
　　我的妻子……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被她那头金发吸引了。
　　我很会赚钱。并且家里四处都看得到那金漆、金制的用品。
　　然后，在总是找还未结婚前的妻子后，当她毕业后，我们结婚了。
　　……我是爱她的。
　　我确信。
　　男人在那手掌下流泪，然后沉重的眼皮缓慢地闭上了。
　　“请让他幸福。”
　　当时的要求，神明答应了他。
　　将眼前这个自杀的男人那混浊的灵魂净化，让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