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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高山安可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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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文俊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想难道他又被认出来了?他这样的偶像逛夜店被曝光可不妙。
  他不安地喝了几口爱尔兰咖啡,心里越来越不安,又想林觉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喝多了倒在洗手间了吧?
  想到这,他拿起林觉和他自己的外套,忙上二楼去找林觉。
  二楼男洗手间里人不少。站着的地方,没看见林觉。
  “林总,林总!”谢文俊一边叫着,一边走过去挨个看每个解手的男人。
  走到一半,另一侧一扇坐间门开了,伸出一只手,把他整个拽进去,接着又把门从里反锁了。
  谢文俊被夹在冰凉的玻璃门板和炙热的林觉身体间,扑面而来一阵阵酒气,自觉不怎么好受。但他还能傻笑:“林总,您老不下来,没事吧?”
  林觉摸了摸他T-恤下的胸肌,觉得手感丰盈,还不错,就对他说:“趴在门上,把裤子|脱|了。”
  谢文俊一惊,半晌没作声。
  林觉也不催他,一手抵着门,冷冷看着他。
  谢文俊没让他久等,就听话地转过身,脱掉|裤子|趴在了门板上。他还不忘叠好林觉的外套,免得自己把它弄出折痕。
  外面的人看着谢文俊被另一个男人抓进去,过一会儿里面就传出有节奏的撞门声。他们司空见惯,却还是兴奋了一把,交换了几句□的话语。
  林觉趁着酒劲办完事,就拿走谢文俊手上的外套,披上身走了,把谢文俊忘记在洗手间。
  谢文俊光着|屁|股,在马桶上昏昏沉沉,直到糖果会狂欢快结束时,保安才进来推醒他,问他要不要去医院。
  谢文俊看到自己大腿上血迹斑驳,心里一惊,但面子更重要。他快速穿上裤子,说声“没事”,一溜烟般跑了出去。
  他强忍下身|撕裂之痛,站在街上叫出租。
  北京司机大多懒惯了,凌晨街上出租车本来不多,难得过来一、两辆,听说谢文俊住在五环以外,立即拒载。
  谢文俊走过两条长街还没打到一辆出租,只好先找家旅馆开了房,处理了自己下身伤势,倒头便睡。
  ×××××××××××××××××××
  林觉次日醒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谢文俊,不知他后来怎样了。
  他打电话给自己助理小关,小关又打电话给谢文俊助理罗兰,几经周折,才明白他人已在摄影棚拍戏了。
  林觉心下愧疚,就和小关一起,去片场探班。
  他们走进一处四合院,里面人来人往,都穿着明清时候服装。
  林觉一进去就听到一个群众演员抱怨:“又要重拍?这都第几次了?那个姓谢的会不会拍戏啊?”
  另一人说:“按小时拿工资的,你有什么不满?”
  片场乱哄哄的。不是每个人都认识林觉他们,但人已进到里面,也就没人再多事查问。
  林觉看到娄导正和灯光师说话,等他们说完,他走过去和他打了个招呼。
  娄导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
  林觉递给他一支烟,笑说:“刚好到附近办点事,顺脚来看看。小谢怎么样?”
  娄导抽了人家的烟,想了想,说:“作为偶像派,算不错了。人很卖力。”
  林觉本没对谢文俊抱多大希望,就指着他凭帅气外表火一把。听说他“很卖力”,就满意地笑了笑。
  导演抽完烟就去室内继续拍戏。
  林觉他们跟过去看。一间卧房中站满了人,除了导演,还有打光的、举牌的、化妆的和助理们。男主角谢文俊身上绑了绷带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女主角跪在床边。两人执手相望。
  谢文俊做作地说:“小俪,你别伤心。为了你,我也不会死的。”
  小俪哽咽说:“鹏哥,你说话要算话。”
  林觉听了几句,被这两人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见他们似乎没完没了,他转身退出,让小关把罗兰叫出来。
  罗兰正看得津津有味,出来时,圆脸上还带着几分感动。
  林觉随口问:“他怎样?”
  “比我想像中还好。他真会演,昨天导演和剧组人员都大大称赞他,说他是大陆的白嘉年呢。”
  所以世界是多姿多彩的。
  林觉不理小关在旁做鬼脸,面无表情地让罗兰转告谢文俊,上次那个要给洛雨尘的汽车广告,现在给他了。
  当罗兰将这一消息告诉谢文俊时,他心里一阵激动,双眼泛泪,刚拼命记住的台词又忘了一大半。不过这都无关紧要。
  他的心唱起歌,抬头,已经隐隐看到了出头的曙光。他想:“没什么了不起的,丁零会做的我也会做。我的时代,终于要来了。”
  ××××××××××××××××××××
  丁零离家之前,在供奉的神龛前焚了三支香,洒了一地花瓣,做好了充足心理准备。他没和张峥云合作过,但他听过不少他的事,知道他是个“惊喜”不断的导演。
  《金竿钓鱼》头几场戏在横店广州街区拍。
  开机发布会后,就是杀牛宰羊,祭拜天地。丁零冷眼看着,张峥云不信这个,但做得一步不错,格外地道。他现在怕麻烦,能容忍的地方,就入乡随俗了。
  在祭拜仪式上,丁零遇到了夏振一。
  夏振一和他差不多年纪,中戏毕业,竹竿子一样,手长脚长,看着是缩水版的张峥云。这人演过张峥云两部电影,得过国际影帝,是张峥云格外喜欢的一个年轻男演员。他不老,有点丑,很怪。
  丁零认识他,两人打了招呼。夏振一没什么心机,有话就往外说。他说他和新婚妻子在法国度蜜月,张峥云一通电话要他回来,他就来了。来了也不知道做什么。
  他不知道,丁零一下子就知道了。
  张峥云不放心他,找了夏振一,是随时要替换掉他。
  丁零暗中咬了咬牙。他不气,他觉得这很正常。如果他是张峥云,他大概也会这么做,有备无患。不过他是丁零,他就要让张峥云后悔。
  这是部带点荒诞色彩的民国戏。丁零演军阀云翔的干儿子云芝林,白嘉年演上海滩大流氓胡百尺。
  开始,云芝林还未成为军阀干儿子,只是个初来乍到的江湖艺人,仗着面貌英俊,口舌灵巧,讨得不少妇人欢心。云芝林看上了其中一个倾慕者——胡百尺的十三房姨太太。他初生之犊不畏虎,胆大包天,潜入小公馆与十三姨私会。两人缠绵悱恻之际,胡百尺到了。
  第一场戏,便是“捉奸”和“审讯”。
  开拍前,张峥云将丁、白二人叫到面前,给了他们几张刚打出来的稿纸。“我添了段,你们看看。”他说话口气好像告知他们今晚番茄炒蛋里多放了根葱。白嘉年看完就尴尬地笑了,说:“胡百尺审讯云芝林到一半,觉得他长相不错,简直比十三姨还精致动人。这是怎么回事?”
  张峥云说:“就是你说的这么回事。之后别招呼人用棒刑,你把他抵在墙上,自己上。”
  话说得这般露骨,白嘉年脸皮撑不住红了。他演了几十年戏,大伤小伤受过无数,“猥亵|男子”的戏码,还是第一次。
  他看看张峥云和丁零。一个询问地看着他,一个低头沉思,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倒显得他大惊小怪了。他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好,就这么演。”
  张峥云点点头,又问丁零:“你没问题吧?”
  丁零漠然抬头,看了他一眼,也点点头。
  张峥云觉得他和他知道的丁零不大一样。怎么说,金戈铁甲,全副武装,就等号角吹响,上阵杀人了般,全身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锐利的兵气。
  他又着意看了丁零一眼,说:“那你们先准备下。十五分钟后开拍。”
  十五分钟后,一切就绪。
  张峥云喊“Action”。白嘉年不愧为影帝,马上化身为一个文质彬彬的大流氓,含着潇洒笑容,吐着谜样言语,猫捉耗子般逗弄着吓得半死的云芝林。丁零竟也不输给他,将个怕得要尿裤子、又要在心上人面前逞能的生嫩小子演得活灵活现。
  审讯前半段,顺利过了。
  大家都知道第一场戏,有点测试高低的意思。白嘉年不功不过,不负众望。丁零却叫人惊喜。大概是这组里从导演以下,就没人对他抱过多大希望吧。
  张峥云暗中点点头,很快进入审讯后半段。
  夏振一为首,很多好奇的人挤了一屋子,伸着脖子看好戏。
  白嘉年把丁零抵在墙上,一张老脸抹不开,说出来的台词也变了味。
  丁零很想配合他,但无从配合起来。他自己心里也尴尬非常。
  NG多次,两人始终进入不了状况。
  张峥云解说了几次,发现等于白说。白嘉年到后来连台词都忘了。
  又一次NG后,白嘉年忽然放下丁零,黑着脸一声不吭往外走。
  张峥云稳住众人,跟着他出去。
  白嘉年倚在街上拍戏用的一辆老爷车上抽烟,神色阴郁不定。他工作团队的人围着他,都不敢说话。
  看到张峥云走来,白嘉年开口说:“给我十分钟,我自己调整下。”
  张峥云和白嘉年也是首次合作,但给予他充分信任。他点点头,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回到屋中,人头济济,唯独不见了丁零。他问纪来来:“零儿呢?”纪来来指指后面化妆间:“他把自己关在里面,说需要十分钟调节下,让我们别去打搅他。”
  张峥云心想:“他倒是一副影帝做派。”
  他让副导演和黄时欣帮忙清场,自己去后面找丁零。
  丁零作为主演之一,有他自己的化妆间。张峥云到贴有他名字的房间前,敲了敲门。无人答应。张峥云说:“零儿,是我。”这才听到布鞋“啪嗒啪嗒”,门从里面打开。
  丁零看起来有气无力。他从下往上瞟了张峥云一眼,就走到化妆台前,双手撑着台子,对镜发愣。
  张峥云见他长衫垂到大腿处,唯后面一截没拉好,塞在裤子里面,露出浑圆挺翘的|屁|股轮廓。
  他心里明白几分,说:“白嘉年还要过几分钟。你这找感觉的法子不错,我来搭把手吧。”
  说着,他一条胳膊从后环住丁零腰部,将他拉向自己,另一手则快速解开他裤带,隔着内裤抓住了他已然半立的部位。
  丁零□被识破,惊呼了一声。他抗拒地看着张峥云。张峥云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我帮你做。你看着镜子。”
  丁零扫了眼镜子,立刻转开目光。但眨了眨眼的功夫,又转回来,几乎是凶狠地盯着镜子。
  张峥云的胳膊如铁箍,强劲有力。他的手掌宽厚,手指灵巧,掌心的茧子隔着内裤,刺激着他。镜里人长裤掉落到脚边,聚成一堆形状不明的物体。他一双桃花眼似睁非睁,波光潋滟,满脸情潮。他光裸的修长双腿细细打颤,从膝盖内侧向上延伸出诱人的曲线,此时和阴影一起落到张峥云手中,在他的摆布中向外扩张。他就像只|淫|荡、发|情的兔子,模样不堪。
  丁零越来越难受。他扭动身体,要挣脱束缚:“别……别弄我了……我已经知道了。”
  张峥云却不放过他,在他颈窝里咬了一口,左臂用力往上一抖,让他不得不踮起脚尖,全身向后靠住他,才能站稳。
  丁零哭了起来。张峥云说:“你还是动不动就哭。”
  他手上动作突然变快变猛。丁零拼命踮着脚尖,仰着脖子,已经顾不得答话。张峥云再用力一握,他就一泄如注,瘫软在他怀里。
  张峥云把他抱到椅子上,让他坐好。
  丁零满脸泪痕,喘着粗气,低头不知在想什么。张峥云让他好好记住刚才的表情和动作。丁零点点头。
  张峥云忍不住和他开玩笑:“我一直很好奇,你和女人做的时候,也这么梨花带雨的?”
  丁零蓦然抬头,眼中闪过一道利光。他马上克制下去了,冷淡地说:“和你无关。”
  张峥云知道自己越轨了,他说:“抱歉。”
  丁零的大眼睛搜寻什么似的在他脸上快速转了圈,就又低头沉浸到云芝林的世界中去了。
  张峥云不打扰他,起身往外走。他心里有点苦涩。不管丁零心中对他作何感想,他始终保持着演员与导演间的距离。两人间先忍不住越轨的,竟是他。
  屋子清场后,安静许多。
  白嘉年回来了。丁零也随即赶回。他神态平静,一如往常。化妆师替他补妆时,张峥云的目光和他相遇,又各自转开。张峥云没看到丁零,他只看到了云芝林。
  这次他喊“Action”,一遍,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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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峥云在监视器上回看刚拍的丁零与白嘉年的对手戏。云芝林本来要报告胡百尺一个坏消息,莫名其妙挨了他一顿骂后,什么也没说就退下了。
  黄时欣路过,停在他背后,看完了整整一段。她笑说:“张导,你可真爱丁零,把他拍得那么突出。”
  副导指出:“不是张导想多拍他,这小子抢镜本事一流。”
  张峥云倒回去,又看了一遍。副导说的没错。丁零对镜头很敏感。他自己说话的地方不用说,轮到胡百尺说话时,他脚步轻踏,脸蛋微转,灯光和镜头,也全被引向他。
  张峥云觉得他身上有个黑洞,无声无息释放着引力,简直恨不得镜头全长在他身上似的。
  现在是休息时间,大家围在白嘉年身边,有说有笑,听他讲一些拍摄时遇到的有意思的故事。丁零却独坐一隅,沉思着。他助理纪来来站在一旁为他打扇。
  突然,丁零站了起来,走向白嘉年。他弯腰对白嘉年说了几句话,似乎在讨教他什么。白嘉年先有些吃惊,后来高兴起来。他最喜欢后辈讨教他。
  他站起身,说:“云芝林走时肚里有话,他又畏惧胡百尺,这时候不光靠台词,可以适当配合些动作。比如你刚才退下,鞠一躬,转身就走。其实可以这样。”
  他亲身示范,鞠一躬,就着这个姿势倒退几小步,才站起转身,退出房间。
  众人长长“哦”了一声,如有所悟。
  “匡爷来了。”突然有人说。张峥云不必回头,就知道是云翔扮演者匡以闻到了。
  匡以闻五十左右年纪,个子不高,两只吊梢眼,一只悬胆鼻,脸色不健康的苍白,像京剧里化坏了妆的旦角。他演技不俗,有“戏精”之称。是张峥云好友。他的戏今天才开始,所以晚到了几天。
  匡以闻瞥了眼监视器,问张峥云:“老张,白嘉年怎么样?”
  张峥云知道他有同行相忌的毛病,但仍老实说:“白嘉年中规中矩,但他适合这个角色,简直是为这个角色而生的。他会越来越好。”
  匡以闻评价秤杆上死鱼重量似的看一眼监视器上白嘉年,又看一眼热心向丁零传授经验的他。
  匡以闻说:“来者皆是客,我去打个招呼。”
  张峥云说:“你谨言慎行,少给我惹麻烦。”
  匡以闻头也不回地说:“我心里有数。”
  他甩开双手,去和白嘉年打招呼。白嘉年看他过来,也忙迎过去。两人一内地一香港,各领风骚数十年。匡以闻底蕴深厚,外表寒碜;白嘉年潇洒外露,初显老态,又正好代表了两地的某一时期。两人见面心中各有所忌,表面话却说得春风和暖。
  丁零心中仰慕这位内地前辈已久,知道若不是演张峥云的戏,绝不可能这么快获得机会与他搭戏。他强抑心中激动,等匡以闻和白嘉年寒暄完了,才上前一步,对匡以闻伸出一手,不卑不亢地道:“匡老师,久仰大名。我是丁零,这次还请多关照。”
  他动作明确,吐字清晰,在场一众人全看见听见了。偏偏匡以闻近在咫尺,却没看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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