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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姻缘果报-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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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子疏来赴宴,他起初并不知情,因为那人压根不想与他知会。袭烟也被陆子疏下了禁足令,除去给偏院送必要生活用品外,不准隔三差五就往晋息心那边跑。
  宫中要举办朝宴的讯息是小湖通知他的,小湖热切的在送来的信笺上写,小湖要做红尘皇帝的妃子了哟,大师来看小湖凤冠霞帔~~~~
  末了还在信笺末尾按一个圆形爪印。
  晋息心看著白狐小妖那封稚气未脱的信函,忍俊不禁。摇了摇头,本来放置在一旁不欲去管。
  一个转念忽然想起,子疏是促成皇帝娶妃的关键人物,这等重要宴席,只怕推托不得。
  问询了来送信的宫人,宫人答复说宫中所有四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出席盛宴,陆尚书是皇帝特别钦点不可缺席的人物。
  宫人羡慕的还说了一句,听闻在宫宴上还有重赏呢,尚书大人真是蒙圣眷恩宠啊。
  黄昏时分,陆子疏的软轿从留心苑抬出,晋息心便悄然跟在了後面,用了七成功力掩饰自己气息。
  不知陆子疏是不是太疲累,轿中的他竟然一无所觉。
  晋息心探得他身上紫龙之气,亦是若有若无,比之前些时日他释放出强烈杀气逼他离开时,又减淡不少。
  这说明一点,孩子长势非常好,陆子疏则相应的更加虚弱。
  **********
  晋息心立在殿外已有一个时辰。
  目力所及,新册立的湖妃娘娘退场後,宫宴越加热闹欢畅。就连最老成持重的元老大臣,都架不住君臣相欢的火热气氛,纷纷起身你来我往的敬酒。琥珀色酒液在几十盏琉璃杯中流动,倾泻,被咽入口中,落到腹里,在血液中快速流动。
  有的人饮酒千杯不倒,有的人借酒吐出一些平素不敢跟同僚说的话,有的人拍著桌子嚷著今朝有酒今朝醉莫问明朝是与非。
  还有的人心旌摇荡,醉意上涌,朦胧的眼神含义深远的看著人。
  晋息心注意到皇帝由最先还同其他大臣说说笑笑,眼神偶尔分一下给来敬酒的大臣,转为只专心致志盯著他旁侧的陆子疏,即便口中应答著他的文武百官,目光也不会从陆子疏身上稍离片刻。
  皇帝自己饮了不知多少杯酒,脸色红得像煮熟的螃蟹,还变本加厉的想要灌陆子疏的酒。
  僧人眉峰聚拢,在皇帝将手中杯盏向陆子疏推过去时,沈稳目光里隐隐添了些忍而不发的怒意。
  那厢,陆子疏同样轻不可闻的微微皱了皱眉,小心避开皇帝递过来的白玉杯。
  “皇上,臣今日饮得过量了,再喝下去只怕要失态。”
  那些上等佳酿的酒香,旁人闻来沁人心脾,芳香四溢,他鼻端嗅到却只觉得一阵阵恶心欲呕。但凡有人敬酒,他以袖口遮杯,表面上一饮而尽,暗地以真气蒸发掉杯中液体,再若无其事的将空杯放下。
  如此循环往复了一个晚上,殿内酒香越发浓郁难散,不少喝醉了的大臣醉态百出。陆子疏喜洁,看著这眼前一幕幕越发厌弃,加上腹中孩子也在闹腾,他就想找借口离席。
  “臣家中尚有事情处理,皇上请容微臣先行告退……”
  陆子疏欲起身,皇帝伸出手臂挡在他面前。微醺的眸子笑吟吟看著他:“朕娶到称心合意的妃子,子疏居功阙伟,怎能这麽敷衍就退席而去?不行不行,朕还未表心意,当同你饮个痛快才是。”
  “是啊是啊,尚书大人是大大的功臣,怎麽能这麽早就离席?”旁边几名正想抓紧机会向皇帝阿谀奉承的大臣,不失时机的起哄,“微臣等人仰慕尚书大人多日,亦早就想同大人共饮几杯,还望大人赏面子。”
  “今日正值良辰美景,耽误了皇上春宵一刻,子疏可是担不起责任。”陆子疏推托著,那些醉醺醺的朝臣一靠近,便惹得他腹中阵阵翻腾,“至於各位大人,太过抬举子疏,子疏受宠若惊。同朝为官,总是还有共同赏月饮酒的时机。”
  大臣们不依,死皮赖脸的缠著他不放:“尚书大人再多停留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就好。”
  “实是陆子疏不胜酒力,改日罢。”
  那帮人还在磨磨缠缠,陆子疏烦不甚烦。始终挺直的腰身感到了无法忽视的酸乏,再不退席,只怕回去又有一番苦头要吃。他再勾起一个美豔绝伦的微笑,冲著那几名看著他看呆了的大臣们,柔声道:“不如这样,且将今日之账记下,换个时机,子疏请诸位大人到舍下,由子疏做东宴乐如何?”
  他本就生得风流妩媚,这一刻意调情的妖娆微笑,晃得所有人一刹那间只觉得惊采绝豔,当时就只能魂不守舍的怔怔点了头。
  他便含笑冲其他人拱了拱手,又向同样愣了神的皇帝微欠身道:“陆子疏先行告退。”一手撑住面前桌案慢慢起身,绕过殿内觥筹交错的喧嚣场面,自往殿外去了。
  一出殿门,夏末夜晚的冷风便扑头罩了过来,陆子疏下意识拢紧了身上薄衫。
  衣裳上还沾染了大殿里那些熏人的酒味,他捂著口鼻,不想去嗅到,然而还是透过指缝丝丝缕缕钻进他感官中。
  他扶住外殿廊柱,略喘息了一会,竭力压住自肠胃里蹿上的恶心感。
  “唔呃…”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从他身後向他靠近。
  陆子疏毫无所觉,全副心思都用来抵抗欲干呕的不适感。他右手扶在廊柱柱身上,左手托著沈重腹底,垂著眸,深深呼吸,努力调匀紊乱气息。
  皇帝散著发冠,脸上还带有熏然醉意,摆了摆手及时制止殿门侍卫想要跪拜的动静,蹑足走到陆子疏身後。
  一伸手,已双手环住陆子疏腰身,笑容如春花在夜色里绽放:“子疏,逮住你──了……”
  声音当下就略变了调,因为察觉到手臂抱住的感觉太过诡异。
  她张开的双手触及到的原本应是陆子疏修长匀称的腰身,可是抱到的却俨然身怀六甲的妇人一般,沈隆而臃肿。皇帝面上笑容刚展开一半便僵硬在了脸上,秀美五官不知所措的皱到一起:“咦……?”
  顺著手心感觉到的异常,往陆子疏身前看去,这一看,皇帝骤然变色。松了手,连退两步,再定睛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气:“子疏,你……你……!”
  陆子疏防备全无的给她猛然搂住腰身,身子受到一股扑上来的冲力,往前险险一栽。皇帝又立刻撒了手,重心不稳的陆子疏只来得及轻哼一声,稳不住身形,朝著界临廊柱的阶梯下方便踉跄栽倒过去。
  糟了,孩子──
  他心里闪电般掠过这个惊惧念头,已顾不上给芩絮发觉真相的隐忧,立刻运转起周身所剩不多的真气去护住腹部。即便把自己摔得遍体鳞伤,他豁出去亦要守住孩子安全。
  皇帝恍过神来就看见陆子疏一脚踏空的往白玉石阶梯下滑倒,情急之下伸手去够他衣襟下摆,却哪里捉得住他沈重身子。
  “子疏──……”
  惊叫声响起,陆子疏在皇帝惊恐莫名的尖叫声里摔下白玉阶梯,紫眸霎时闪过绝望,难以自抑的唤出无助之时唯一能够想起的名字:“息……”
  银色僧袍在眼前一闪即逝,陆子疏向後仰倒的身形径直落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宽厚手掌稳稳接住他後腰,另一手搭覆上他牢牢护在小腹上的双手手背。
  僧人柔和沈稳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子疏,无事了。”


☆、(17鲜币)第五十八章  阶下囚

  第五十八章 阶下囚
  身子给接住的瞬间,陆子疏把堪堪滑到嘴边的呼唤吞了回去。晋息心低眸看他,凤眸里柔情似水:“子疏。”
  与银发僧人四目交错,被他眼神中明显可见的柔情吸引住,陆子疏神思恍惚了会,短暂功夫无法动弹,就那麽直直瞪视著他。
  忽然感觉到小腹上传来温暖真气流动,後知後觉的低首一看,晋息心掌心正抚摸在他腹顶,慈悲而充沛的佛气萦绕腹部,一波波灌入,安抚著躁动胎儿。
  ──是了,他在意的不过是这个孩子而已,他自己不是亲口承认过只为孩子而来麽?
  为何要让他眼中的温情打动,明知那份缱绻神色与己无关?
  站稳身子,陆子疏不假思索挥手打掉僧人抚触自己的手掌,挣开他怀抱站直。
  “汝何时做起那宵小之辈了,竟偷偷跟踪在吾身後?”
  冷冷道,面上血色尚未回暖,却已恢复成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硬模样。
  晋息心心里一痛,轻声道:“你从石阶上摔下来。”
  “不过是脚底失了稳当罢了,当吾千年修行是花架子?”他嘲讽的道,硬著嘴,就是不想在这个石头和尚面前示弱。
  晋息心道:“我知晓你功力精纯,但今时不同往日,毕竟孩子……”
  陆子疏冷笑著截住他:“孩子,孩子,汝给吾闭嘴!吾没兴趣听那些上天好生之德的废话!”
  瞪著他的紫眸在夜色中灼灼发光,气恼和凶戾交替浮现眼底,很是凶神恶煞。
  晋息心识趣,立即乖乖闭嘴。
  陆子疏这一胡乱动气,又有些头晕,夜风吹久了亦让他遍体生寒。
  哼了一声,转背就要走,却忽然听得一直站在白玉石阶上,那个给彻头彻尾忽视了的皇帝,戛然问道:“子疏,你的肚子是怎麽回事?孩子是什麽意思?”
  尚站在白玉阶梯上的两人同时一惊,抬头望去,皇帝面庞隐藏在深沈夜色中,看不真切她面上表情,但声音听起来却是前所未有的阴鸷。
  陆子疏忽然心下发沈,他竟会忽略了皇帝,她方才自身後猛然扑到他身上,显然已经摸到也看到了他七个多月的身子……
  皇帝不带感情的声音继续发问:“谁的孩子?子疏,你肚子里是谁的种?”问一句,就提著龙袍,往下迈一道阶梯。
  陆子疏挺直身子,脑海里迅速转过应对方法。
  但他先前摔落石阶,惊魂甫定,又兼晋息心出现得突然,他恼火於在他面前给他看了洋相去,这一系列突发变故让一向才思敏捷的他思绪打结。皇帝节节逼近的问话,陆子疏居然张口结舌梗在了那里。
  几节阶梯很快缩短三人间距离,来到陆子疏身前的皇帝,把目光幽幽游移到他已无所遁形的隆腹上,神色古怪得近乎阴沈。
  她莫名的点点头,道:“朕早知子疏非是凡人,却始终不肯听信流言。有人向朕进谏说陆子疏是千年妖孽,他日必将成为皇朝之祸水──不过,朕相信子疏,子疏若要害国,必然也是被他人蛊惑陷害……”
  她伸出手去摸到陆子疏挺起腹部,紫发男子一时间竟给她诡谲莫测的恐怖眼神慑住,由得她一双柔荑抚摸到了自己温暖隆起:“──子疏,你坦言告知朕,是谁把你弄成这副模样?”
  为何人类女子也会有如鬼般阴森的眼神,陆子疏方张口说了一句:“皇上……”忽然就觉著了腹上一痛,那女扮男装的君王竟然沈了眸,用力朝他腹顶按下!
  “唔……”他猝不及防,低吟方出口,已然有另一双手从旁牢牢捉住了皇帝手腕。
  晋息心手指紧紧箍住皇帝纤细手臂,并不用力,却坚实如磐石,教人拼尽全力亦无法挣脱。
  皇帝喷著火的眸子死死盯住他,僧人沈静道:“回皇上,子疏腹中所怀,乃晋息心的骨肉。”
  他长身挡在陆子疏身前,面色古井无波,仿佛口中阐述的是如同打坐诵佛那般稀松平常的事。
  陆子疏心头重重一跳。
  皇帝大怒,嫉恨、仇怨、多年来苦追寻陆子疏背影而始终得不到他真正关切眼神的失落与绝望交织在一起,在这个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赢得陆子疏之心的男人面前,情绪彻底溃堤。
  手腕给牢牢扣住,无法挣脱,皇帝便提高嗓音,震怒道:“出家人竟公然触犯淫戒,晋息心,你是欺朕新近登基,做不得你们佛门中人的主麽!!!真真可憎可恼!!来人!给朕把这个淫僧捉起来,押往天狱!”
  晋息心仍然擒著她手腕,却不去看皇帝脸色,亦没注意从四面围拢上来的禁卫军。他只调转了视线去看那面色苍白的人。
  陆子疏定定站在他身後,没有开声,亦不看他,长长紫发垂落在他面颊上,把所有情绪都掩藏在紫藤花般的发丝下。
  晋息心道:“一切都是息心妄自为之,皇上责难,请悉数降罪於晋息心之身,事情概与陆尚书无关。”
  皇帝又气又恨,冷冷道:“无须你这种玷污佛门清誉的淫僧告知朕如何行事!!”
  说话间禁卫军已将晋息心团团包围,刀戟寒光森严。晋息心松了擒著皇帝的手,皇帝後退一步,目光亦向陆子疏瞥了过去,以为他会出言干涉或为晋息心讨保。
  可是陆子疏只是沈默,他垂著眸,修长手指轻搭在腹间,似乎完全没有在意到僧人给禁卫军押扣住。
  银发僧人在禁卫军的包围下缓缓步下白玉石阶,自陆子疏身边擦肩而过,陆子疏依然头都没有抬,甚至没有侧身看他一眼。
  紫色长发与银色长发在晚风吹扬中,於两人错身时勾缠在了一起,又迅即分了开去。
  **********
  清心寡欲的僧侣身居牢狱是件极其罕见之事,而由於触犯出家人最忌讳的淫戒而被收押在监,更是令闻者啧啧称奇。
  晋息心给关押进那座臭名昭著的天狱时,里头收押的重刑犯人,不论是即将押上刑场执行干脆利落的斩刑的,还是判决了五马分尸、凌迟处死之类酷刑的,统统放下了自己命不久矣的忧虑,把关注的目光投向这个一脸正气、看起来器宇轩昂的和尚。
  “诶,听说这个和尚犯了淫戒。”
  “不是说出家人六根清净四大皆空?看起来入门前尘根就没断得彻底吧~~~”
  “依我说,最彻底断根子的办法还是去宫里净身房挨那一刀,一了百了!”
  “哇哈哈哈哈说得是──”
  “和尚还挺俊,不晓得稀里糊涂上了那家姑娘,是诱奸吧。”
  “能关到这狗屁地方来的,得罪的只怕不是普通权贵,搞不好是皇帝中意的女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管她是不是皇帝老婆,大爷我死之前也想快活一番!”
  ……
  ……
  晋息心面色未有波澜,守卫押著他从污言秽语的拥挤牢房前经过,他分明听见了那些评头论足的窃语纷纷,却始终平静沈稳。就好像他只是来履行苦修,外界讥笑嘲讽,全然不进入内心。
  押著他的守卫原本也想借机嘲讽一下这个看起来宝相庄严的和尚,讥讽他假正经假道学,──皇朝百姓最为尊崇佛教,对出家人向来敬仰有加,因而也更加无法容忍触犯戒律的僧众──但无论旁敲侧击也好,直接开言讥笑也罢,这个银发僧人就是无动於衷,根本不知道他听还是没听到。
  守卫说得自己都口干舌燥,却收效甚微,不由有些自感没趣。
  打开牢门,板著脸把他往牢门里一推,冲里面高喊:“新来的!好好招呼著!!”
  守卫就是牢狱里的龙头,跟里面长居的犯人都有某种心照不宣的暗号。闻声立刻就有人三三两两围了上来,不怀好意的目光在衣衫洁净的僧人身上四下打量。
  这是间六人居的狭窄牢房,散发著任意一间牢房都会有的恶臭,熏之欲呕。
  围上来的人都胡须拉杂,蓬头垢面,一个个臭气熏天的笑嘻嘻去拉扯晋息心衣袍,口里不三不四道:“大师,既然来了,就渡一渡我们吧?”
  “佛爱众生,大师把这身整齐衫子脱了给我们~~~”
  “让我们看一看大师的慈悲心肠咯~~~”
  晋息心双手合十,念一句阿弥陀佛,然後正色道:“可以。”
  他应答得太快速,一时间那些存心找麻烦的犯人压根没有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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