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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林公子的故事-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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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流火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昌仆的力道会如此大,他有些手足无措。
  昌仆狞笑着,这回抖擞起精神,被激起了杀心。他的鞭子宛如毒蛇似的,抽向元流火,元流火避无可避,肩膀上挨了一下,顿时皮开肉绽,伤口深可见骨。
  “我一直都很讨厌你。”昌仆放肆地笑着,手里的鞭子不停,噼噼啪啪地抽在元流火身上:“真是奇怪,你只是个普通的农家男孩子,为什么偏偏得林惠然垂爱,又被两位天神所垂青。”昌仆摇摇头,觉得很不可思议。
  元流火满身都是伤口,鲜血淋淋漓漓地洒在结界的墙壁上,透明的结界几乎成了血红色。他在地上挣扎着,用手臂挡住昌仆的鞭子,忽然幻化出一把盾牌,挡在自己身前,冷冰冰地说:“嫉妒我?”
  昌仆大怒,一鞭子切向他的脖子,元流火忽然操作结界,在自己眼前设置了许多面高大的屏风。昌仆气喘吁吁地跟进,一拳一拳地击碎屏风,大步往前走。
  元流火只得拼命地制造障碍,延缓昌仆追击的时间,他从未修炼过,操作法术是十分困难的,身上的血液也流的越来越快,眼看昌仆要追上来了,他一时情急,脱口道:“林公子救我。”
  昌仆听见这句话,忽然愣了一下。
  元流火陡然击碎结界,从半空中飘落下来。正好落在林惠然面前。林惠然见他满身鲜血,心疼的抱住他,还未说话,一阵冷风飘过,对面站立着红衣黑发的青年,手持长鞭,双目赤红,满身戾气。
  林惠然把元流火挡在自己身后,冷冰冰地开口:“昌仆,别杀他。”
  昌仆傲然站立于风中,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们两个,忽然笑了一下:“元流火,你以为我会顾忌林公子的性命,不敢伤你吗?”他认真地摇了摇头道:“我可是连自己的双亲都敢杀的,更何况……”
  他说到这里,仰起脸静静地凝视着林惠然,半晌轻声说道:“何况,你和我其实什么也不是。我自己兴冲冲地忙了这许多日,还以为能和你多一些羁绊,到头来呢,你总是不肯多看我一眼。”
  林惠然暗暗地攥住了元流火的手,察觉他身体冰凉,心中焦急,脸上只好不动声色地拖延时间:“我是曾经把你当做知音的。”
  昌仆抿了抿嘴唇,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知音吗?俞伯牙和钟子期那样?”
  林惠然想了想,摇头:“不是,还不到那个地步。”他这一回认认真真地开口:“昌仆,你学识渊博,谈吐高雅,又洞悉天道义理。在我所有朋友里面,你是最让我敬佩的,但是,你这人忽近忽远的,让人捉摸不透,元流火说你爱我,我不信,是这样吗?”
  昌仆站在他面前,满脸血污,眉目沉静,是认真交谈的架势,他轻声说:“元流火和子离一样,既蠢又笨。我都活了几万年了,难道还会对情爱两个字执着?”他凝视着林惠然英俊的眉目,轻声说:“如同你对我的感受一样,我对你,亦是倾慕敬仰。”
  两人站在阳光灿烂又尸横遍野的宅院里,宛如两个朋友坐在溪谷之上清谈一样悠然淡定。
  “我天生就是这样一种天煞孤星的性子,但我并不喜欢这样。我老师曾跟我说,这个世界上一定有另外一个我,过着我想要的那种生活。我一直不相信这句话,直到我遇见你。”昌仆轻声说。他是暗影,林惠然是光芒,他可能永远都成不了林惠然那样的人,但是却愿意永远地追随着那缕光。
  林惠然轻轻地松开了元流火的手,从袖子里握住了昌仆冰凉的手指,温声道:“原来杀了那么多人,只是为了和我成为朋友,你真是……”他停顿了一下,手中翻出暗刺,钉入昌仆掌心,轻声道:“真让我恶心。”
  昌仆呆了一下,陡然暴喝一声,手里的那枚符咒却暂时压住了他的法力。元流火趁此机会转过身来,手持一把暗紫色的短刃,准确地插|进了昌仆的咽喉。
  那把短刀内藏轩辕血,专为克制上古灵兽,以前南树用来伤过子离,子离又把这刀赠给了元流火。
  元流火双手握住刀柄,长喝一声,死死地抵着昌仆的身体,将他按在走廊上铜铸的柱子上,刀刃巧妙地避开了这具身体的要害,穿过咽喉,尖端深深地插|进了柱身。
  昌仆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但是被这把刀控制住,他也不能挪动身体,嘴巴里翻涌着鲜红色的血液和泡沫,他脸上带着笑意,只是看着林惠然:“你在骗我?”
  元流火冷笑:“他自然是在骗你,他的朋友是子离,他的爱人是我,你一直都在自作多情罢了。”
  昌仆像是没听见似的,一直看着林惠然,在等待答案。
  林惠然神情疏远地看着他,目光扫过一院子的尸体,然后开口道:“最后一句,是实话。”
  昌仆骤然变色,他斜靠在柱子上,望着廊檐高处的天空和青烟,长嘶一声,发出凄厉的哀嚎,一时间风云变色,黄沙阵阵,几只怪鸟扑簌簌地从天空中落下来,倒地身亡。
  元流火知道他被轩辕血克制住,一时兴不了什么风浪,但是见他鬼哭狼嚎的,心里也有些发憷。这个妖怪杀又杀不了,关也关不起来,委实不好处理。
  天上刮了一阵阴风,又渐渐地放晴。远处一阵仙乐飘飘,环佩响动。共工氏被一群仙姬美婢簇拥着,笑吟吟地走进来,拱手道贺:“流火今日为三界除了一大恶兽,实在是大功一件啊。”
  元流火见他进来,就知道这个烂摊子有人收拾了,遂不冷不热地说:“你来的很是时候,刚才我快被他打死的时候,你怎么不来?”
  共工氏煞有介事地竖起食指摇了摇,笑道:“你们夫夫两个合力诛杀妖魔,我何必出来多次一举呢?”拱起手向林惠然行礼,又道贺:“林公子有勇有谋,功劳不小啊。”
  林惠然见他这个派头,已经知道他是神仙,于是抛弃了旧日的嫌弃,很恭敬地走上来还礼。
  共工氏从手里变出一把金灿灿的铁钳子,夹住昌仆的脖子,拖狗似的把他带在自己身边,然后对元流火道别,道:“我把着恶兽带到青曦王那里,王上专门造了一个牢笼,关押这些十恶不赦的妖魔。”
  元流火见昌仆浑身血淋淋的只剩最后一口气了,遂满心欢喜道:“我要为父母报仇,本应该杀了他的,但他是妖魔,寿限有天定,如今把他抓起来关住,我也对得起父母的亡灵了。”说着,目光却打量着昌仆的那具身体。
  共工氏知他所想,安慰道:“你放心,到青曦王那里,我将他的原身打出来,留下这一具身体还给你。”又笑吟吟地说:“你放心啦,这妖怪作恶多端,但身体还是干净的,还有他身上的那些疤痕伤口什么的,我洒一些仙水,保证你的身体白白净净又软又滑。”
  当着林惠然的面,元流火不好发火,暗地里踢了他一脚,压低了声音:“行了,你快去吧。我得了身体之后,还要把内丹还给子离。”
  昌仆眼神动了一下,共工氏也微有些错愕,又忙点头:“这是应该的,借了人家的东西就应该还。”
  “你知道子离的界在哪里吗?”元流火有些不安地问:“他说他回家疗养了,但我现在还不知道要怎样进入他的界。”
  昌仆咳嗽了一声,声音沙哑地说:“他死了。”
  共工氏甩了他一巴掌:“闭嘴!”
  “他被我一刀砍成了两半。”昌仆口中冒鲜血,艰难地说:“半个天空都被他的鲜血染红了,你应该记得的,就在你出城寻找林惠然时,满天下起了小雨,那就是子离的魂魄了。”
  元流火目光直直地,看着共工氏:“他说的是真的吗?”
  共工氏避开他的目光,叹气道:“我也是才知道这件事情,可怜……”
  “我杀了你!”元流火暴喝一声,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刀,劈头盖脸地朝昌仆身上砍去。林惠然和共工氏忙抱住他,劝他冷静,共工氏道:“那是你自己的身体,你把他砍坏了,还活不活?”
  元流火浑身颤抖,撕心裂肺的地喊道:“我不活了!”他手里攥着刀,喉咙里涌出一股鲜血,满心悲痛,却掉不出一滴眼泪,绝望而冷静地说:“子离不在了,我也不活了。”
  共工氏瞧他这个样子,忙给林惠然递了一个眼色,赶紧带上昌仆回去交差了。
  林惠然揽着元流火的肩膀,两人晃晃悠悠地出来邓府。没几日,汉中城里就闹出了这么一场惊天血案,一时间人人自危,谣言四起。林惠然整顿了车马行装,带上元流火一起回家。
  经过了两个月的奔波,两人总算重新回到了林府。府中上下佣人都在,满心欢喜地迎接主人回来。元流火生了病,在马车中休息。林惠然将他抱出来,对众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静悄悄地抱回了屋子里。
  两人的卧室收拾的干净芬芳,香炉内还燃烧着百合香,床铺干净柔软,像是昨天才浆洗晾晒过。林惠然将他放在床上,脱了鞋袜外衣,拉过棉被给他盖上。然后走到外面吩咐厨房煮一些甜软可口的食物。
  他重新回到卧室里,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元流火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面容苍白,眼窝深陷,瞧着像一个痨病鬼,但是找医生来瞧,又都说不出是什么病。
  元流火睡到傍晚,才悠悠醒过来,醒来时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只有嘴巴略微动了几下,林惠然忙坐在床边把他抱起来,凑到耳边问:“要吃甜粥吗?”
  元流火身体纤瘦,唯有脑袋和眼睛很大,艰难地晃了晃脑袋,他还想躺下继续睡。
  林惠然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又急又气,半晌问道:“你还是想寻死吗?”
  元流火躺在他怀里,无力地说:“我以前死过一次。”他略微睁开眼睛,叹气道:“你离开我时,我自缢,没死成。以后就不想自杀了。”
  林惠然抱住他单薄的身体,几乎要哭:“流火啊,你乖乖的,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
  元流火气息微弱,声音轻而固执:“可是我不喜欢你了。”他双手挣扎着,想从林惠然的手里逃脱,嘴里道:“我一直在追随你,可是你已经变心了,你喜欢丑丑。我觉得,我可能也早就变心了,我爱的是子离。”
  林惠然轻轻地叹气:“可是我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你啊。”他眼圈微微发红,低声说:“你要是真的想死,我也不拦你。你去追随子离吧。我一个人留在凡间能过下去。”
  林惠然起身出去,低头用袖子擦拭眼泪,一抬头看见了院子里站立着的共工氏,不禁刹住了脚步,态度淡淡地问:“尊驾前来,有何指教?”
  共工氏开门见山地说:“元流火快要死了。”
  林惠然点头:“我看见了。”
  共工氏啧地吸冷气,在院子里来回走动,最后态度友好地说:“他这个病,也不全是因为子离,他和昌仆交战后,失血过多身体衰弱,在凡间很不适合休养,因此状态越来越差。”
  林惠然略略抬头:“是这样吗?”
  共工氏点头,认认真真地说:“他除了为你寻死过,可不会为了别人要死要活的。”
  林惠然上下打量他,怀疑道:“你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共工氏迟疑了一会儿,坐在院子中央的石凳上,又请林惠然坐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阐明了来意,他想把元流火接到他的界里养病,顺便说服元流火的魂魄回到肉身里,做回凡人。
  共工氏本以为林惠然会反对的,但是他却几乎没有犹豫:“可以,只要能治好他的病。”
  共工氏有些意外,笑道:“养病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
  林惠然淡然道:“我等。”
作者有话要说:  

  ☆、心病

  元流火睡得昏昏沉沉,察觉到身边有人帮他脱衣服,他有些倦怠地蹬直了小腿,顺手抓住了那人的衣服前襟,含糊道:“天黑了吗?”
  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狡黠的笑声,又严肃道:“还没呢,你再睡一会儿。”
  元流火嗯了一声,渐渐觉得那人的声音不像林惠然,他沉思片刻,猛地睁开眼睛,看见一张放大了的英武帅气的男人脸庞,眉梢眼角全都是邪气的笑。
  元流火唰地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都被吓精神了,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掀开棉被,鞋子也不穿,噔噔噔地跑了出去。
  这里已经不是人界了。放眼望去,仙雾飘荡,殿宇巍峨森严,满院子里种满了奇花异草,香气扑鼻,几只麒麟凤凰高声鸣叫着,在花园里玩闹嬉戏。一群天姿国色的仙姬提着宫灯,笑吟吟地穿过一条汉白玉长廊。
  元流火唬得脸色苍白,他原地转了一个圈,呆呆地望着共工氏,一张嘴已经带了些许哭腔:“我在哪儿啊?”
  共工氏身着黑底龙纹的宽大长袍,笑吟吟地站在沉香木的房门前,微微弯腰,努力做出一副慈爱柔和的表情:“你别哭呀,这是到我家了。快把鞋子穿上,地上凉。”
  元流火隐约记得这是共工氏的宫殿,心中略安,又蹙眉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他刚才起床猛了,现在才觉得有些眩晕,伸手扶住了旁边的玉色游廊,他微微攥紧自己的手,咦了一声,疑惑道:“我之前好像是快死了,怎么现在又有力气了。”
  共工氏微笑道:“我的界灵力很强,你之前受了伤,在人界一直好不了,如今到我这里,自然痊愈了。”他迈步走过去,弯腰把元流火抱起来,笑道:“不用怕我。”
  元流火有些不自在地别转过脸,两只手按着共工氏的肩膀,不屑地说:“我怕你干什么?”他想了一会儿,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把我接到这里是治病的。”略微舒了一口气,微微挣扎着,低声说:“把我放到床上。”
  共工氏果然让他坐在床上,自己却掏出一块手帕,跪在地上,一手握住元流火细细的脚腕,一手用手帕轻柔地擦拭脚底。宫殿的地板每天都有人清扫,十分洁净,虽然刚才元流火赤脚踩了一遍,其实是不脏的。
  元流火怔了一下,他并不是保守刻板的人,跟子离待久了,也沾染了些许佻达爱玩的性格,于是很大方地把脚放到共工氏粗糙温暖的手心,低头凝视着共工氏的脸,闲闲地开口道:“我走的时候,林公子怎么说?”
  “他说把你送给我了。”共工氏笑着回答。
  元流火嗤地笑了,把脚收回来,小鸭子似的坐在床上,两手支着床单,开口道:“骗人,他才不会呢。”
  “反正你已经不喜欢他了,他留得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索性放你走。”
  元流火愣了一下,睁着眼睛看共工氏:“这话是他跟你说的!?”
  共工氏认真地点头。
  元流火登时急了,掐着共工氏的脖子要求回凡间,吵嚷道:“不可能,他不会不要我的,我要回去跟他把话说清楚。”
  共工氏高高大大的个子,像个不倒翁似的被元流火推搡揉搓,勉强道:“哎哎,你冷静啊,你现在回凡间就要死了,不如把身体养好了再回去。”
  元流火怕死,听他这么一说,略微冷静了一下,摇着共工氏的肩膀道:“那你下凡跟他说一声。”
  共工氏低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白白净净的小脸:“说什么?”
  元流火脸颊一红,迟疑了一会儿哼哼唧唧地说:“你跟他说,我虽然不喜欢他了,但是他不能不喜欢我啊。万一哪天我回心转意了去找他,他却跟别人好了,我会伤心死的。”
  共工氏从未听过如此言论,不禁啧啧称奇,坐在床边认认真真地跟他扯淡:“你这样不道德啊。人家林公子就几十年的寿命,白白地用来等你,万一你不肯回头,叫他辜负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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