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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恐惧的总和2-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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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改天再讨论这个话题,”福勒说道。“他们威胁美国会有什么收获吗?”

  “什么也没有,总统先生。”雷恩回答道。

  “我同意雷恩的看法。”塔伯说道。

  “如果那些SS…18洲际弹道导弹能够先拆除的话,我会觉得好一点,”邦克说道,“但雷恩说的没错。”

  “我也要一份这方面的评估,”艾略特说道。“我马上就要。”

  “我保证你拿得到。”雷恩向她保证。

  “墨西哥行动进行得怎样?”

  “总统先生,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

  “你们说的是什么?”国务卿问道。

  “塔伯,我想该是让你知道的时候了。雷恩,请你对国务卿作一下简报。”

  雷恩先筒略地提过所有的背景资料,和这次行动的动机概念。总共花了几分钟的时间。

  “我实在不敢相信他们会做这样的事情,这简直令人愤怒。”塔伯说道。

  “这就是为什么你不来看这次的超级杯罗?”邦克微笑地问道。“塔伯,我相信日本人会做出这种事。雷恩,你们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过滤出飞机上的监呼内容?”

  “从他抵达华盛顿的预定时刻看来,再加上电脑的处理时间……应该在那天晚上十点钟左右就可以过滤出来。”

  “老福,你还是赶得上超级杯啊。”邦克说道。这是雷恩第一次看到有人用那么随便的态度跟总统说话。

  福勒摇摇头。“我可以在大卫营看电视转播。我要为这次美日高峰会议储蓄精力。再说,刚侵袭丹佛的那股暴风雪周日可能还在那儿。到时候回华盛顿可能很麻烦,而且密勤处早已花上好几小时的时间,说服我观赏足球赛对我是多么糟糕的事情——当然指的是对他们的负担会加重。”

  “这场比赛将会很精彩。”塔伯说道。

  “赛前的预估怎样?”福勒问道。

  天啊!雷恩心想。

  “维京队领先三分,”邦克说道。“我将派出队上所有的精英。”

  “我们会一起飞去那儿观赏比赛,”塔伯说道。“只要不是邦克自己开飞机就好。”

  “把我一个人丢在马里兰州的山丘上。好吧,总得有人要留在政府卫里看家。”福勒微笑道。雷恩心想,他的笑容还真奇怪。“回到正事上。雷恩,你刚说苏联失踪的核武器对我们不会造成威胁?”

  “让我回到刚刚所说的事情上。长官。首先,我必须再一次强调,三角帆的报告还没有完全经过证实。”

  “你说中情局相信他的报告。”

  “没错,是有一致的意见,认为他的报告是可靠的。我们现在也正努力地查证中。这也是我刚刚一直强调的重点。”

  “好吧,”福勒说道。“如果他的报告不是真的,那么,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对不对?”

  “是的,总统先生。”

  “如果是真的呢?”

  “那么这个风险将是一次苏联的政治勒索,最糟糕的情况,则是发生一场使用核武器的内战。”

  “这对我们来讲不是个好消息——对我们可能会造成威胁吗?”

  “似乎对我们没有造成直接威胁的可能性。”

  福勒靠在自己的椅子上。“我觉得你说得倒是满有道理的;但我要一个真正很好的评估报告。而且要尽快给我。”

  “是的,长官。相信我,总统先生,我们正由各方面来审查他的报告。”

  “这次的报告做得很好,雷恩博士。”

  雷恩站起来向他们告辞。现在他们已经甩开他了,事情反而变得民主得多了。

  如雨后春笋般兴起的黑市主要是在东柏林进行。一向最不自由的苏联士兵,现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末分裂的西方城市里,这等于是个逃兵投诚,从此消失无踪的好机会。但令人意外的是,尽管苏联士兵受到严格的管制,却没有几个苏联士兵向西方投诚,而一个合理的原因就是,他们可以在公开的黑市里大捞一笔。那些德国、美国或其他国家许许多多的现光客采购红军纪念品的欲望,强烈地让每个苏联士兵惊讶不已——腰带、皮帽、军靴、整套制服,以及各式各样的小东西——而且那些傻瓜都付现金。他们付的是强势货币,例如美元、英磅、德国马克,这些外币在苏联老家的实际价值是官价的十倍。其他销售给比较隐密的买主的货色甚至包括了一些高价位的项目,例如一辆T…80坦克,但这件事情得先打通团长那一关,他只要在记录簿上动动手脚,把这辆坦克当作意外报废便可。这位团长从这件事情上不但搞到一辆宾士五六O加长车型的轿车,而且还有一大堆现金变成他的退休金了。西方的情报机构早已经取得一切他们想要的东西,便把这个市场留给观光客及业余的收藏家;他们认为苏联政府对这一件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可以吸收很多强势货币到他们的经济组织里,即使他们是以贱卖的价格卖出这些军品。况且西方人买这些东西的时候,所付的价钱通常是实际生产价格的十倍。有些苏联人认为,已经学会这项资本主义先修课程的部队,将来调回苏联本土后,将可以产生其他的影响。

  凯特尔走近一名苏联士兵的身旁,从他制服上的阶级看来,他是一名士官长。“早安。”他故意以德文说道。

  “不懂德文,”这名俄国人回答道。“用英文可以吗?”

  “英文可以,好吗?”

  “好的。”这位俄国人点点头。

  “我想要十套制服。”凯特尔立起十只手指头表示,确定对方不会搞错他要的数目。

  “十套?”

  “十套,都要大号的,让我这种身材能够穿得下的,”凯特尔说道。其实他的俄文讲得相当流利,但是讲俄文所引起的困扰可能太大,不值得冒这个风险。“上校阶级的制服,全部要上校的,好吗?”

  “上校——上校。你要团长的吗?这里有三颗花的?”这个人拍拍凯特尔的肩膀。

  “是的。”凯特尔点点头。“我要装甲兵的制服,一定要装甲兵的。”

  “为什么你一定要装甲兵的呢?”这位班长问道,他的询问只是为了表示礼貌而已。他本身就是装甲兵,要搞到凯特尔想要的制服并不成问题。

  “拍片——为电视台拍片。”

  “电视?”这位俄国人眼睛马上放亮。“你要腰带和军靴吗?”

  “是的。”

  这个人看看四下无人后,然后放低声音问遭:“你要手枪吗?”

  “你办得到吗?”

  这位班长微笑并夸张地点点头,以表示自己是一个很有办法的掮客。“得多花点钱。”

  “我一定要俄制的手枪,要制式的手枪。”凯特尔说道,希望自己表达得清楚。

  “是的,我可以弄得到。”

  ‘要多久呢?”

  “一个小时。”

  “多少钱?”

  “制服五千块马克,手枪价钱另计。十只手枪,再加五千块钱马克。”凯特尔认为这个价钱,简直是在拦路打劫嘛。

  他又伸出他的手指头说道:“一万马克,好的。我会付的。”为了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当真的,他露了一叠钞票。他抽出几张百元钞票塞到那名士兵的口袋里。“我等一个小时。”

  “我一个小时后会回来的。”那名士兵马上离开这个地区。凯特尔走进附近的一个酒吧,并点了一杯啤酒。

  “如果这件事再容易一些,”他跟一名同伴讲道,“我就会以为这是一个陷阱。”

  “你听说了那件贩卖坦克的事情吗?”

  “你说的是那辆T…80坦克,是吗,你为什么这么问呢?”

  “你知道是威利替美国人办到这件事情的吗?”

  “威利?”凯特尔摇摇头。“他捞了多少钱?”

  “五十万德国马克.那些美国人真是傻蛋。随便哪个人都可以替他们办到这件事情。”

  “但那时候他们不知道事情其实有那么容易。”凯特尔苦笑道。五十万马克多得足以让前任的威利少校做起一点小生意——例如像他们现今所在的这家酒吧——所赚的钱可以让他过得远比过去他当秘密警察时舒服得多。威利原本是凯特尔属下中最有前途的一名部下,而现在他也出卖自己,放弃自己的职业,背弃自己的政治传统,而转变成另一个新德国的公民。他过去所受的情报训练只是被他当作一种工具,最后可以从美国人身上,狠狠地捞一笔。

  “那么那个俄国人赚了多少?”

  “那个卖坦克的军官,哈!”这个人嗤之以鼻。“两百万马克。他无疑地买通了他的师长,搞到了他的宾士轿车,然后将其他钱存在银行里。那支装甲师在事后不久就轮调回苏联了,一整师少了或多了一辆坦克?上头可能根本没有注意到。”

  他们一边看着酒吧上的电视——凯特尔心想,这是从美国人那儿学来的恶心习惯——又点了一杯酒。过了四十分钟后,他又跑到酒吧外,他的同事躲在一旁监视着。毕竟这可能是一个陷阱。

  那名俄国士兵也提早回来。他满脸笑容,手上却没拿任何东西。

  “东西在哪?”凯特尔问道。

  “在卡车上,就在转弯……”那个人作手势说道。

  “街角?你是说街角?”

  “是的,就是那个字眼,街角。在街角。”那个人夸张地点点头。

  凯特尔挥手向另一个人作手势,后者就走去开车。凯特尔真的很想问问这名班长,有多少钱给他的上司吃走了,这种事情通常都得塞给上司可观的甜头,但这实在不是重点,不是吗?那辆苏联陆军的GAZ…69轻型卡车停在一条街外。卸货起来相当容易,只要把这名干员的车倒车至卡车的尾部,打开车厢就好。不过凯特尔当然先得检查货色。有十套迷彩作战服,重量颇轻,但晶质比一般士兵的还要好,因为这是军官的用服。黑色的贝雷帽上有一颗红星,以及一枚看起来相当老旧的坦克章,显示这些是装甲兵的军官服。每一套制服的肩章上有三颗花,显示阶级是上校,当然每一套衣服还包括了腰带及皮靴。

  “手枪呢?”凯特尔问道。

  首先,大家的眼睛看看街上有无可疑人物。然后十个纸盒子出现了。凯特尔指着其中一个纸盒子,接着这个纸盒子被打开,露出一把马卡洛夫自动手枪。这种俄制的九毫米自动手枪是模仿德国的华尔特PP手枪。那名俄国人为了表示善意,甚至送了凯特尔五盒9乘18毫米的球形弹药。

  “棒极了。”凯特尔说道,一边伸手掏钱。他数了九十九张百元大钞。

  “谢谢你。”这名俄国人说道。“当你需要更多的时候,你来找我,好不好?”

  “好的,谢谢你。”凯特尔握握他的手,然后坐进车子里。

  “这世界到底变成什么模样了?”凯特尔身旁的司机在开走车时说道。这种事情如果是在三年前发生的话,这些士兵早就被送去接受军法审判了——甚至都可能被枪毙。

  “我们使得苏联的贸易总值又多了一万块马克。”

  身旁开车的人说道:“不过,那些‘货物’在生产时一定至少值个两千块德国马克!他们是怎么称呼……?”

  “这叫做‘批发价’。”凯特尔只觉得哭笑不得。“我们的俄国朋友学得还真快。否则就是刚刚那位老兄台不会算数。”

  “这次我们的任务相当危险。”

  “你说得没错,但酬劳却很高。”

  “你以为我做这种事情是为了钱吗?”这个人间道,此时声调里已经带有怒意。

  “不,我自己也不是为了区区的孔方兄。但如果我们必须冒着生命的危险,我们最好还是有点奖赏比较好。”

  “你说得没错,上校。”

  凯特尔却一直没有想到,自己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情,因为波克并没有把每一件事情都告诉他。尽管凯特尔的专业素养相当不错,他却忘了提醒自己最重要的一点,他是在跟一名恶名昭彰的恐怖分子打交道。

  葛森心想,这里的空气好像奇妙地静止下来。他从未碰过真正的大雪。这场雪下得比气象预报所预测的还要久,而且还要再下个一小时左右。地上的积雪已经有半公尺高,厚厚的雪花飘在半空中,制造出一点点他不会听过的声音。这是一种你可以听到的沉静,站在阳台上的他告诉自己。

  “你喜欢这种景观吗,嗯?”马文问道。

  “是的。”

  “当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我们碰过好几场真正的暴风雪,才不像这一次的,那些大暴风雪所造成的积雪都有好几尺高——有一次整整积了一公尺,老兄——而那时候真的会让你冷得不得了,温度大概只有零下二十到三十度。你如果走到户外,你就好像身处在其他星球上或者另一个世界里,你会纳闷,在此地一百年前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跟你的女人以及孩子一起住在帐篷里,马匹放养在外面,所有的事物都是未经污染那么地干净纯洁。这种生活一定很惬意,老兄,一定很惬意。

  葛森心想,跟前这个人还真有诗意,却十分愚蠢。在那么原始的生活下,大部分的儿童不到五岁就会丧命,而且在冬天还得挨饿,因为根本无猎物可以捕捉为食。到时候马匹要吃什么饲料呢?它们又怎么挖出雪里面的草来吃呢?有多少人及动物会被冻死?然而他却崇拜这样的生活。真是愚蠢。马文虽有勇气,又有毅力及力量,而且还有奉献的精神,但事实上他根本不了解这个世界,不认识神,只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中。这实在是不幸。他本来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人才。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们先让高速公路上的工作人员花个几小时将路面的积雪清除干净。你来开车——这辆车是前轮驱动,所以你应该没什么问题。而我开客货两用车。事情实在不用那么急。不是吗?我们两个都不想冒险。”

  “没错。”

  “让我们两个人在都冻死之前,先回到屋子里面去吧。”

  “他们应该先把这里的空气弄干净。”当克拉克停止咳嗽时说道。

  “这里的空气实在太糟了。”查维斯同意道。

  他们在机场附近租了一个小地方。他们所需要的一切东西都塞在衣橱里。他们已经找好了联络人。平常的维修清理小组在日本那架七四七降落的那一天将会生病。当然是谎报的。这使得这两名中情局的人员登上那架七四七容易许多。墨西哥并不特别喜欢日本人?至少不喜欢日本官员,他们认为日本官员比美国人还要傲慢——对于墨西哥人而言,这是相当明显的事实。克拉克看看手表。还要九小时,那架专机才会飞入墨西哥市污浊的空气里。日本首相跟墨西哥总统的会面只是礼貌上的拜访而已,然后他马上就要飞往华盛顿跟福勒会面。这种情况使得查维斯及克拉克的工作更加容易。

  他们在午夜过后没多久,就启程出发前往丹佛。科罗拉多州的公路维修小组已经完成他们例行的专业工作。路面上无法刮除的积雪及结冰处,都已经洒上盐及沙,因此平常一小时的车程,现在只要多花个十五分钟而已。马文负责跟旅馆柜台的人员打交道,他以现金付了三夜的费用,而且还故意坚持要了一份收据,表示得向上头报公帐。这旅馆柜台的职员注意到那辆客货两用车上的没国广播公司的字样后,便后悔早先给他们的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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