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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公主驸马育儿记-第2章

小说: 公主驸马育儿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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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玉把手里的小碗和勺子让言望拿着,用包裹小白狐的绒布帮着擦了擦小嘴。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的抚摸着小白狐不整齐的毛发。
  “快到你妻子的忌日了吧?”温玉靠在言望的怀里,突然说了一句。
  “……”言望的气息没有紊乱,纹丝不动。“她是罪臣之女,公主何必提起此人。”
  “她是你这辈子最爱的女子。走的时候腹中还有你未成形的孩子。”温玉挑明了说。
  “……”
  “言望,新婚之夜为何没杀了我?那晚我以为我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却是好好的活到了今日。千万别告诉我你被本公主的美貌倾倒,不忍痛下杀手。”
  “公主,你想太多了。”言望的气息依旧稳当,却是他的心跳出卖了他。
  “我的驸马,你别装了,装也装的不像。每次你说谎或者做违背你良心的事,外表很平静,但是心跳会特别的乱?你是个正直坦荡的人,为了迎合皇家,消除皇兄对言家的疑虑,对我百般的顺从疼爱。真心难为你。”温玉靠的挺舒服的,也懒得动。却是有些话觉得要和言望说开。这个人肉抱枕好是好,就是实在是比皇家那把刀还要凶恶。
  “公主多虑,臣对皇室忠心一片,绝无二心。”
  “假话。”
  “……公主要如何才肯信我?”
  “我信不信你又有何用,你要杀我,也就是一只手就拧断我的脖子。我能活到今天,因为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因为你还有颗善良仁义的心。只是关于皇兄……言望,两年前的事,不知道你了解多少,就我所知,你的父亲和妻子并不是枉死的。皇兄他脾气暴虐,却是我见过,这世界上最可怜最悲凉的人。你若真的恨她,完全不用费劲心机杀他,大可让他活着,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公主说的严重了。”将军起身。突然温玉觉得身上凉了一大片。“公主累了,不打扰公主休息……”
  言望要走。
  “言望,别和皇兄做对。他无牵无挂,所以舍得了一切换他想到的权利和江山,而你,考虑的事情太多。你连我都舍不得杀,又怎是他的对手?”
  “……”
  那人没有回答。消失在屏风之后。
  温玉笑了笑。对着已经熟睡的白狐狸看了会儿,幽幽道:“小望望,咱们驸马还真的心挺软挺好说话的嘛。看来我能看到你再长大些的时候了……”
  那晚大将军睡在偏房一夜未眠。他探向自己的脉搏,静静的数着那里的跳动。
  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后悔一件事。新婚之夜,他应该杀了温玉。不该留他到今日。
  若那晚杀了他,他们互无交集,对一个陌生人,他下得了手。却是那晚有太多的震惊慌乱,还有温玉拿着匕首怕疼的要去割手指的神情……言望不得不承认,他那时动了侧影之心,想的太多。
  他征战沙场无数,死在他刀箭下的人千千万,却是言望并不愿意见到杀害。只是他是名门之后,拿着父亲传下来的虎牌。好想他的出生就是为了去战场上杀人。那些人与他无冤无仇,却是皇帝一道圣旨,他就得去为皇帝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这全都由不得他选……
  而对这个疑点重重,完全摸不透的温玉公主。错失了一次杀机,何时才能等到下一次,他心中也没有底。
  朝夕相处了这些日子,温玉已经把他看透,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一针见血的点出他全部的秘密,连他的弟弟都不知道自己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的大计。
  只是这个公主,这颗定时炸药,分不清是为了明哲保身还是皇帝安插在他身边的男人,他不得不防,也不得不除。
  只是此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今晚温玉和他彻底摊牌。竟然是为了他怀里的那个未满月的小狐狸。温玉说了这么多,只不过是一句:
  这孩子那么小,等他大些了,再取我性命也不迟……

  元宵,花灯,猫面具

  过完春节,天气冷的厉害。京城又下了几场雪,好在温玉最近的注意力都在那只小望望身上,也没有闹着要出门玩雪。
  年初一的时候公主和驸马进宫像皇帝参拜,讨新年的好彩头。
  温玉出嫁后第一次回宫。见到很远的地方,孤零零坐在金黄色龙椅上的男人,心里对这个人,这么多年来还是只有“怜悯”二字。
  言望坐在温玉的身边,一直保持着大将军的威严气势。听着皇帝没什么感情的对他们这对新人赞美的套话,偶尔需要起身敬酒,感谢皇上的嘉许。
  虽是家宴,但是礼仪规矩繁荣复杂。温玉提着一百二十颗心的认真守着规矩。末了听到皇兄对言望的赞许:“八妹嫁入将军府后果然变化甚大,以往可鲜少这般守规矩。朕也听闻民间对言将军和温玉公主这段佳话颇有赞誉。朕果然是把小妹托付给了对的人。”
  温玉一直抿着嘴笑,也不敢怎么吃东西。听皇帝这么说,更是要含羞带臊的低下头去。也不知道身边的言望此时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臣与温玉公主佳偶天成,臣代温玉谢过皇恩浩荡。”言望一字一句的说的铿锵有力。温玉见驸马起身向皇帝进酒,也低头端起酒杯,一起喝下。
  等宫里的家宴结束,时辰已经不早,皇帝知道温玉放心不下那些动物,于是也没有留下他们在宫里过夜。
  温玉晚上喝的多,坐在轿子里也摇摇晃晃的,好几次把头撞到轿子的角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听的轿夫们心惊胆战。
  出了皇宫,言望就把人从轿子里抱了出来,和他一起骑马,把人搂在胸前,用身上的黑狐皮做成的披风裹了起来,好让人晕睡的舒服些。
  温玉那天是隆重的入宫女装打扮,头上的发髻戴着他们成婚时皇上御赐的龙凤玉簪。大年初一又穿着红色喜庆的外衣。一红一绿配在一起也不显得俗气,反倒衬的温玉那张白净的脸越加的清丽。
  温玉在言望的怀里睡的很踏实。马儿走的速度也不快,身上一摇一摇的也舒坦。
  温玉虽然不胜酒力,但是也没有醉到不省人事。他知道自己正被人搂在怀里骑在马上,不用想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两个人离的那么近,温玉细细的听着言望的心跳声。
  一下,两下,三下——恩,很平稳。今晚大概也不用死了。
  不过现在正是过年,想他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下手,想想大过年的染上死人的晦气,大将军应该么那么煞风景。
  温玉心安了,于是也开始故意闹身后的人。
  “驸马,驸马,你说,本公主漂亮,还是你以前的妻子漂亮?”温玉嘟嘟囔囔的问。
  言望的前妻夏晚瑶夏氏,是将军府的敏感词。夏氏死后再也没有人敢在将军面前提起。
  此时温玉和言望走在最前面,仆人和言望两个弟弟都跟在后面很远的地方。也是,现在将军和夫人正你侬我侬的共乘一骥,没有谁敢上来瞧一瞧的。
  “公主更漂亮。”言望回答的很快。
  “骗人。你心跳跳快了。”温玉其实在说慌。但是他就是这么说。
  “……”言望不答。
  “如果,如果我是女的,你会爱上我不?”温玉故意的,他想反正他醉了。说啥应该都行。明天醒来就当自己没说过就好。
  “公主说笑了,臣的心中只有公主一人,绝无二心。”言望轻轻吸了口气,说的沉稳。
  却是温玉还是感觉到背后那迅速加快的声响。
  “……吸气不管用的,夫君得再想想别的办法。你连我都瞒不过,我皇兄可比我狡诈一百倍。你的明白?”温玉咯咯的笑着。故意在阎王脸侧动了动脑袋,把人的脖颈弄的痒痒的。
  突然马儿停了下来,将军府到了。
  身后的暖气一下子消失。言望率先下马,往马背上一捞,温玉就觉得腰上一紧,他就被言望整个横抱在怀里。
  他只听到下人们的惊呼声,有人小声的说:啧啧,将军和公主真是恩爱,真是羡煞旁人,佳话呀,佳话……
  温玉在那人怀里也笑的如同冬夜里的山茶花儿。
  言问和言切初九就离京回了地方上任当差。元宵的时候家里只有言望和温玉两人。那些贺新年的达官贵人们这些天也来得差不多了,家里的库房里堆满了他们送来的贺礼。言望让温玉去挑自己喜欢的东西。温玉翻了翻,多数给他的礼物都是正当小姐家的胭脂水粉和彩色的花布面料。他除进宫和被言望拉出去撑场面的时候需要用到这些,平日里他就随便拿个玉簪子插个发髻穿着素色的杉子在屋里呆着。他真用不到。
  将军府里的管家和下人们也习惯了温玉公主在家中随性的装扮,其实那样很好看,外头浓妆艳抹的小姐夫人看多了,怎么看都是家里淡妆素裹的温玉公主美丽中带着淡淡的潇洒。
  元宵节要吃汤圆,京城里的花灯也不能错过。
  以往在宫里,温玉是公主自然是不能去街上看花灯的。
  于是他特意求了言望,让他去瞧瞧城里元宵的花灯是什么样子。
  驸马答应的快。对温玉说:赏完灯回来,有事和你商量。温玉也没往心里去,想着现在花灯最重要,回来言望就是直接把他给做了,想着死前能看看花灯,好像也不错。
  于是他欢天喜地的回屋里梳妆打扮了一番。等他出来的时候,让等在外面的言望愣了很久——
  温玉穿了一身男装。头发也扎成了男子的发髻,还是戴着那个他平日里戴的素玉簪子,却是整一个偏偏少年,一点女气都没有,言望怎么都挪不开眼睛。
  言望镇定的站在那里,好在他俩没有出谦润阁,而且温玉也从来不让下人留在里面。没有人见到温玉此时的打扮。
  大将军努力的在脑中回想温玉平日里女装的扮相。好像除了发髻不同,外衣不同,还是那双清亮的眼睛,还是那个小巧的鼻子,还是那张微红扬起的嘴角……只是什么不一样了,他说不上来。
  “听说民间元宵赏花灯经常会遇到心仪的对象哟。今晚本公主,不对,本公子,司马彦一定要去碰碰运气。言将军——请。”温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作势要出门。
  却是立马被人拉住了。
  “穿的太少了,披一件大衣再走。”言望去柜子里找了件温玉平日穿的最素的披风,要给人披上。
  却是那个人死活不肯:“不要嘛,凭什么你穿的那么少,我要穿的和粽子一样的?姑娘们对身材也有要求的好不好。”温玉嗔怒起来的样子也不像女装的时候那么柔软了。多了些男子汉的不屑。
  “不穿上,你哪里都别想去。”言望不退让。拉着温玉的手紧了紧。
  温玉恼了,但是他打不过将军的。“那你也穿上披风,不然不公平。”
  ……
  为了避开下人的视线。两个人吩咐了下人已经歇息,然后吹了房里的灯,翻墙出的将军府。
  翻墙的时候两个人的披风的确有点碍事。等言望接住从上面跳下来的温玉,把人抱了满怀,才发现温玉的怀里还有个白色的小狐狸。
  “你怎么带着他……”
  “小望望说他也想来,我也没办法呀。”温玉也不理会大将军,走的特别快。
  元宵的花灯,在京城里东南西北四处都有。
  离将军府最近的花灯展是在和清巷,巷子紧临着樊水河,几座拱桥上都被各种形状的花灯装点的五彩缤纷。
  言望一直安静的跟着温玉的脚步。看的出来那个人很开心,也很兴奋,不过大概是为了顾及怀里的白狐狸,温玉也不敢往人多的地方挤。
  小白狐狸一直很乖,偷偷的从温玉的素色斗篷里露出一个小脑袋,东瞧瞧西看看,和他主人的眼神挺像。
  “言兄,厄,借我点钱——”温玉突然转头要找人,话说了一半,就扑到言望的身上,两个人一直挨的极近。
  言望摸出一个钱袋子。递给温玉。见温玉打开袋子拿出银两看了看:“言兄,着个——是很多银两,够买那个猫咪面具吗?”
  “够把这条街上所有的面具都买下来。”言望看了看温玉手上的金元宝。
  “哦,那就好。”温玉就把那个元宝握在手中要去买面具。
  “等等。”言望把人拉住,把那个元宝收了回来,拉着人到了摊子面前:“要哪个?”
  温玉指了一个花斑猫咪的面具。
  老板很殷勤的看了看两个人:“两位公子,眼光真的不错,这花猫的图案是小的这里卖的最好的。五十文一个。”
  温玉看看言望。言望从袋子里掏了一小块银子给了老板说:“不用找了。”接过面具给了温玉。
  温玉笑了,突然把面具戴在了言望的头上。左看看右看看。挺满意的。这才戴到自己的脸上去。
  两人正要走呢,老板喊住人:“两位公子出手真阔气,只是这银子太多了,小的良心上过不去,要不您二位再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花样儿再挑几个,这些都是小的和妻子一个个做出来的,质量可好。家中如果有小孩,也带几个回去,他们保准喜欢。”
  两个人周围的游客们也都停了下来看这两个英俊的男人,有小孩子指着带着面具的温玉说:“大哥哥,你真好看。”
  温玉乐了。这时候,突然怀里的小狐狸探出了头,脑袋一动一动的,盯着老板架子上的一个狐狸面具。
  温玉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挑了几个猫咪几个狗狗的面具,当然还有一个狐狸面具,最后把言望钱袋里的碎银子都给了那个老板,开开心心的走了。
  “呐,给。”温玉给了言望一个狗面具。
  “为什么我是狗?”
  “猫狗一家亲嘛。没听过?”温玉笑笑,指了指自己的脸。上面一只花猫,镂空的地方透出一双闪着光亮好看的眼睛。
  等温玉又买了几个花灯,吃了小摊子上的元宵,手上又拿了几个糖人,他突然意识到:咦,本公子不是来找有缘的姑娘嘛?姑娘呢?
  言望无奈的看了看他,指了指渐渐冷清下来的街道。把人带回了将军府……

  孩子,怀孕,小三儿

  那晚赏完花灯,回了府,温玉洗了澡,就在桌上烤着火摆弄一个个精细的面具。
  他的膝盖上盘着红豆,还有两只猫咪一只坐在圆凳上舔着毛发,一只趴在火盆边上打着盹。
  言望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温玉左手拿着猫咪,右手拿着狗面具,傻愣愣的笑。
  温玉在想狗面具真的太适合言望了,那霸气又温柔的样子。他很喜欢。
  “明日我会禀报皇上你有三个月的身孕。”言望的声音从温玉身后响起。
  “哦……啊?”温玉转头看言望,嘴半张着:“我是男的,我生不出孩子。”
  “……”言望抱起圆凳上的黄豆,放在地上,换他坐在温玉边上。“你不是想要孩子?”
  “……”
  “立春院的花魁,有了三个月身孕。被立春院的老鸨要她打掉孩子。我已经派人给她赎身,送她去安静的地方养胎。花魁美貌绝伦,孩子的父亲听说是个学富五车相貌较好的男子。符合你的要求。”言望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厄……等孩子生下来,母亲会不会想要亲自照顾孩子?”温玉激动了一瞬,就冷静下来,在认真想这个事。
  “秦氏怀了那个男人的骨肉,还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给了男人,本想让男人替她赎身,却是遇人不淑……她用一个负心汉的孩子换后半生的衣食无忧。很值得。”言望说起这些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表情。却是温玉能感觉到他对秦氏的惋惜之情。
  “我觉得这样不妥……”温玉想了想还是皱眉说:“你去和皇兄说,我对夫妻之事极度排斥,无法与你行房,但是我们很想要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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