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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人文学院-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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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从一群老头那里听过,于是说:“知道,是个姓贾的富商……你爷爷就是他?”这次我不得不说奇了,世间往往就这么出人意料。
    “没错,所以,我知道关于胡小蝶的事。我也听说这几天这里发生了许多事,正想着要不要做些什么,想不到竟然会遇到你,你一定就是我爷爷派来的,因为你与他的年轻时的画像很象,你今年多少岁?”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说:“刚好21。”
    我伸手过去和她握了一下,在我们指尖接触时,一种很安详的感觉涌到我的灵台上,而我身上却象缺了提的江,热烈的气息不断从手尖传到她身上,我们同时一震,脱口道:“莲心咒?(达摩咒?)”我没有放开手,只静静地看着她。她的莲心气在我身体内遇到我的达摩气,竟然象有生命一般,自动缠绕在一起。
    我向后退了一步,有点惊异地看着她。虽然说她身上怀着贾道的秘密,而这又和阴气极盛的文科楼拉上了关系。那她学法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她居然能学到莲心咒,那也就是说,她居然和我一样,出之茅山。可是我记得当初那个传我法术的道士说,茅山是不传女的,这样一来,她从那里学到了莲心咒呢?
    她看见我的眼神狐疑不定,浅浅一笑,道:“先别问小逃莲心咒来之何处,你只需知道我是你朋友而不是敌人就好。”
    我点点头,表示答应。我知道,一个人不愿说时,必定有他的原因,分别是好意还是恶意。这小桃让我感觉很亲切,所以我完全相信她。
    她见我点了头,就招招手,叫我跟着她。她往门口处看了看,知道这么早,应该没有人来这里的,于是带着我走到西南墙角。她用力把书架往外推了推,露出了十厘米左右的空隙。她蹲了下去,左手在对着墙的木版处摸索。大概够了两分钟,她说了句“成了”,居然在木版离地三尺处拉出一根约十厘米长的小木条。
    …鹊桥仙
    回复'20':她取出木条,站立起来,用指甲在顶端开了个口,再掰开两片,露出了藏在里面的一张十六开的纸。她把纸拿了出来,对着我说:“林韦,这是我在半年前发现的。当时它还夹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一书中,可是一来我怕它会被人随意发现,而引起大家的不安;二来我发现内里的阴气极重,一般人也许会被其影响,所以就用这种方法将其藏起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找不着了。那这样一来,陈朋海的死是否也与这个有关呢?当然,猜测只是一种可能。
    她见我想入了迷,就对我说道:“林韦,你看吧。看完后过来找我说话。”
    “哦,这是……”没等我说完,她扬扬手,径直走开了。
    我把纸翻开,一看果然是陈朋海那里没有的关于李正发现的真相。
    “十月十四日,凌晨两点,忍耐不住的我终于决定夜闯文科楼。后来我竟然看到了院长李海淘肢解着张雪,当我正想当面质问院长时,那神秘的女鬼终于出现了,她居然是我深爱着的黄静。那单凉呢?单凉那里去了?
    黄静很怪,满身都流着血,根据我的推断,那应该是为道家所禁的盘龙血咒。据载,盘龙血咒会让中者全身毛孔流血而死,流出的血又可以屏蔽掉人本身,所以当初张雪在大门流血时,也只有法眼可以看到。
    其余我也不多说,刚才与她交手时,我已中其血箭,现左手已经开始冒血,估计已经活不长了,有缘看此书者,当本着除魔为道之心,觅得得道高人,着‘古雨’前来,方可破之。
    李正绝笔。”
    我反复摸索李正的绝笔,加上李邪,陈朋海,黄华,李海淘他们的话,一种匪夷所思的念头在脑海里模糊着,可就是欠缺拨开云雾见真面的主线。
    我隐约知道,如果事情真如我所想那般复杂,那我这所谓道士,是根本就无法处理的。可我那师父如今又在那里呢?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小桃走了过来,轻拍我的肩膀,问到:“林韦,找到你想要的线索没有?”
    我苦笑,扬扬手说:“我知道的比他这简短的绝笔还要多得多,可那真相就象狡猾的兔子,在我将要伸手可及时突然跑得无踪无影。”
    她见我似乎没有说谎,于是说:“其实我对这绝笔也不大相信,因为它不止简短,而且似乎并没有涉及到事情的本身。另外,我所知道的真相,是来自我爷爷的,与他提到的黄静等人并没有关系。”她说得很轻松,似乎一切都在她掌握中。
    她之与我,还真有点庐山的模样,所以我反倒不惊奇于她的言行,我默想了一会,说道:“那你能告诉我,你知道的真相吗?”
    她应了句“可以”,转身走到管理台,拉开抽屉,拿出一张黑白照片。我跟在后面,看到她拿出的照片已经有点泛黄。她把照片递了给我,我伸手接过,不禁哑然失色道:“这不就是我吗?”
    她“呵呵”地轻笑两声,说道:“别臭美,我干什么要收着你的照片啊?这是我爷爷年轻时的照片,因为和你真的很象,所以我才说你是我爷爷派来的埃”哦,原来如此。我看着照片上的那个我天天都能看见的样子,有点迷茫于人生了。人生真是讽刺,千转万转,也许最终到达的终点,不过是自己的起点而已。
    她见我看的入迷,轻咳一声,道:“喂,你这人怎么傻傻的?”
    “这个……我没事。”我不好意思地说道,也许真是最近发生的太多事情,让我反应迟钝了许多。
    “好了,我要说我爷爷了,你给我认真地听着,别发呆。”她掘起小嘴,样子看起来很认真,却把那可爱的神色完全地表露出来。我内心一震,忙应到:“小生洗耳恭听。”
    她“扑哧”一声,刚想说些什么,看着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小脸泛起一片红霞。然而念头一转,她反而迎上我的目光,说道:“我爷爷贾道,并不是我的亲生爷爷,我的爸爸是他收养的孤儿。”
    …鹊桥仙
    回复'21':她看了看我,似乎在问我明白了没有,或者就想讲故事的人一般,需要点反应,我忙点了点头。
    她继续到:“好吧,现在就说我爷爷的故事,我也是从爸爸那儿听到的。”
    “我爷爷是广州人,做着丝绸布料的生意,因此经常满天跑。民国四年春,他遇见了一个让他毕生难忘的人,而这个人,也就是改变了我爷爷命运的人。”
    “胡小碟?”
    她投来嘉许的目光,继续道:“你说得没错,是胡小碟。我爷爷开始也是因为路途苦闷,才与她开始那段谑缘。怎么知道越相处下,爷爷越难自拔,到了后来,发现单是一月见两面,已经不能慰藉相思之苦了。于是爷爷秘密造下了一座别墅,而这别墅就是文科楼前身。”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道:“那胡小碟是那里人?”
    “福建人,问这干什么?”她奇怪地问。
    果然,只有福建话是夹杂着客家和潮洲音的,按我的推断,也许就差真相一步了。
    “没什么,你说下去吧。”我道,真相未明之前,我是不能把自己的推断告诉任何人的。
    “恩,”她点了点头,说:“那时虽然是男权社会,但对于我爷爷家,却是不大‘男权’的,因为,爷爷的事业是建立在她岳丈的经济支持上的。所以,爷爷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一方面,很希望能给胡小碟一个名分,一方面却又惧怕正室单芳芳,而只能偷偷摸摸地与胡小碟幽会。”
    “什么?那个正室姓单?”
    “对啊,有问题么?”
    我苦笑道:“这下问题就真的多了起来了。”
    她眨眨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道:“什么问题会让你如此模样?”
    我尴尬笑了笑,摔摔手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其实没什么了。你继续说下去吧。”
    她“恩”地应了一声,虽然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怀疑,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民国四年秋的一个夜晚,爷爷借口要谈生意外出,赶到这里与胡小蝶幽会。但是,我爷爷说,其实那天晚上他是不应该外出的,因为,爷爷后来才知道,单芳芳有了身孕了。”
    恩,一个女人,尤其在民国时期,即使自己完全掌握了经济,也会对自己的男人宽容的。除非,这个女人有了身孕,那她就会从心底希望自己的男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小桃往椅子上坐了下来,抬抬头看看我,继续说道:“爷爷到了倚蝶楼,也就是当时的这里,还没来得及拥抱何小蝶,单芳芳就带着管家破门而进。”
    “管家叫什么名字?”我问道,我必须认真的掌握每个细节,任何与这事有关的我也不会轻易放过。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爷爷也没告诉我,不过他好象提过,管家姓李吧。”
    姓李?李海淘?李正?李邪?李亨?他们都姓李啊?
    不过天下姓李的这么多,也很难说有什么关系的。
    “恩,继续说吧。”
    她小嘴朝我撅了一下,见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继续说道:“单芳芳一来到,就叫管家上前拉开了爷爷。爷爷是个文弱书生,一下就给管家制约住动弹不得,可怜小蝶给单芳芳左一掌右一掌的打着。我爷爷看着着急,就大叫住手,单芳芳一听之下,心里一急,拿起花瓶就把胡小蝶给砸了。爷爷忙冲了上去,可是也已经迟了一步。至于这时他们之间的感人对话,爷爷反而没告诉我。不过,我想应该是很感人的吧。”
    小桃居然露出了向往的神色,这个女孩,有点怪。
    “好吧,那我们别管他们的浪漫吧,还是把你知道的事说下去吧。”
    她听我这么说,一回神,小脸一红道:“恩,这个时候,那单芳芳走到爷爷面前问爷爷,是爱她还是爱小蝶。
    爷爷那时也是愤怒涌上了心头,一急下居然说他根本就没爱过她,说完就抱着胡小蝶出去了。”
    “恩,那个时候胡小蝶还没死吗?”
    …鹊桥仙
    回复'22':“不,据我爷爷说,她已经死了。而爷爷自己呢,那时候有点神智不清,他只记得自己不断地重复与胡小蝶的承诺。”
    “哦,那是什么承诺?”
    “你这人到底想知道什么啊?”她好象有点不满了。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是在想,也许看起来不重要的事情,反而是关键。”
    “恩,爷爷说,他和胡小蝶的承诺是,原走高飞,好好享受生活。怎么?有问题吗?”
    “恩……好象有,但我说不出来,到底这背后有什么秘密呢?”我的烦恼越来越大了。
    关于最近人文学院发生的许许多多的事,根据陈朋海,黄华,李亨,李邪,小桃他们跟我说的,还有李正留下的线索,我的亲眼所见,连串成整个事情的始末。
    根据我的推测,当年胡小蝶死后,其冤魂留在了此地,到1989年时候,是单凉利用李海淘院长对黄静的不论之爱,聚集怨气,将胡小蝶的冤魂引了出来。而张雪应该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她应该是让单凉给害死的。但是后来为什么反而是黄静成了女鬼呢?单凉是否真的为单芳芳后人呢?如果是,那她引出胡小蝶的冤魂来是为了什么呢?还有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事隔十年,到了李亨这冤魂才再次出现呢?
    所以我直觉告诉我,事情背后,一定有我还不知道的真相。或者说,我知道的是表面的真相。不过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再拖下去的啦。因为事情越闹越大,现在整个院的学生都已经感觉到有点异常,万一引起了恐慌,就更不利于事情的解决。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坐在我面前的小桃,她总给我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让我心情平静了下来。而且当年师父传我达摩咒时,也说过唯有与清心咒相连,方有真正的法力。因为达摩咒属至刚至烈,而清心咒又为至阴至柔,两咒相辅相成。
    小桃对我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想着什么,其实你不用说,我也会追查这事,所以,我们现在开始合作关系吧。”
    我想不到这小桃是这么爽快的人,顿时一愕,她见我如此反应,大笑了起来。
    我扬扬手,耸肩道:“好男不与女斗。”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李邪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古雨已经找到,我马上带着小桃到他的办公室去。
    李邪一见我,忙迎了过来,却见小桃跟在后面,一脸愕然。我忙解释道:“她叫小桃,是个与这件事有莫大关联的人。”
    他“哦”地应了一声,然后带我们到内室去。
    他指着他办公台上放着的一个盒子说:“那,那就就是古雨了。”
    我走前两步,双手托起这个叫“古雨”的盒子。
    其实这古雨只是表面花纹做得比较精致,有点很古典的怀旧味道。但却不旧,仿佛是刚刚成工的,盒子面上的油漆黑得发亮。
    我刚想把它打开,李邪先一步制止了我。他说:“林韦,这盒子还不能打开。”
    “哦,为什么?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这小盒子就能对付盘龙血咒了么?”我拿着盒子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这“古雨”有什么灵力。
    “这个我也不知道,”李邪把古雨放回到台面,注视着它,继续说道:“其实我能获得古雨,也是在非常巧合的机会下的。”
    “恩?巧合?”
    “是的,非常巧合。本来我已经查到古雨在灵隐寺中,可我去到的时候,方丈告诉我古雨在一个月前已经不见了。正当我失望下山时候,一个云游道长拦住了我,问我是否在寻找古雨。我见他满脸胡子,一身邋遢,确有几分神秘感,就应他是。他交给我这个盒子,说只能在最后才打开,要不然古雨的法力就会体现不出。所以,基本上我也是有几分怀疑的。”
    “什么?云游道长?那他的声音是否十分沙哑?”
    我接口道。
    “还有,他长得比较高,大概一米八左右吧。”小桃也接上了口。
    “对对,你们……你们怎么好象都知道。”李邪惊奇地问。
    我苦笑了起来,与小桃对望了一眼,说道:“他就是五年前传我达摩咒的师父。”
    …鹊桥仙
    回复'23':小桃也走前来,说道:“他也是我的师父,在四年前传我清心咒。”
    李邪沉思了起来,望着古雨不再说话。这云游道长,似乎神秘非常,而且对整件事了如指掌,他,到底会是什么人呢?
    李邪听了我的疑问,再次审视着桌上的古雨,突然转身对我说:“不如,不如我们打开来看看吧?”
    我把“古雨”拿起来,暗念起达摩咒,在我的力量影响下,“古雨”慢慢地战抖起来。我立刻把它交给小桃,向她说道:“快用你的清心咒去感应。”
    小桃左手接过,右手压在盒面。“古雨”在达摩咒影响下还战抖着。等到古雨开始平静下来时,小桃右手慢慢提起,捏成兰花状,一股浅蓝色气息自她掌心发出,从盒缝里钻了进去。这次古雨却非常平静,但小桃的神色却越来越沉重。良久后,小桃小心翼翼地把“古雨”放到桌面,然后重重地吁了一口气,没等我们开口问,就向我们小声地说道:““古雨”里有魂灵。”
    “魂灵?那它有没有说什么?”
    “他没有说话,他只哭,声音凄厉非常,象冲地狱里钻出来的。”
    “以鬼制鬼?莫非当年李正想到的方法就是这?”
    “这个我不知道,我哥哥并没有向我说过以鬼制鬼。”李邪答到。
    “那我们还要不要用古雨去对付文科楼的冤魂?”
    小桃来到我身边,轻声问道。
    “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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