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丫认栽-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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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护犊子，你知道啥是护犊子不，意思就是说你是犊子。犊子那能跟我一样儿吗，我可是相公！哼！”“喵！”
叶城哭笑不得，给狗蛋儿的馄饨吹凉了，才端到它跟前儿。
沈之航又凑过来一脸求吹吹的样子，叶城只得给他吹吹，伺候完了两位祖宗才端起自己的碗，刚舀了一勺就感觉到耳边传来的呼吸。
扭头一看只见沈之航一脸谄媚：“嘿嘿媳妇儿，我也给你吹吹~~~”
他们吃完了馄饨就回家把收拾好的东西都搬到门口儿，正琢磨着怎么打个车去火车站，就见顾逸杨拉着着精神萎靡的何迹出来。
顾逸杨看看表，说：“昨天看见你们的车票了，六点半是吧，这会儿该走了，我送你们吧这里不好打车。”
何迹抠抠眼睛：“对对对，昨天吃完了最后的晚餐今天就让我们送你们最后一程吧！”
顾逸杨摸摸何迹的脑袋瓜：“别理他，他没睡醒说梦话呢。”说着打开后备箱，大家一起把行李都放了进去。
他们开离住处，一路上沈之航还挺感慨的，看着与当初来时的相同景色，脑袋钻出车窗跟大街上卖包子的奶奶啊开宠物店的叔叔什么的挥手告别。
顾逸杨开得远些了，看不见那些晃动的人影之后沈之航也把身子收回来，老老实实坐在位子上看着远方。
一时伤感的情怀汹涌而至，他看着那山，那水，那天空，那云朵，那清晨还飘着雾气儿的凡世。
他的眼神虚无缥缈，仿佛看见了一切，又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就这么不由的做出了一首伤感的诗，他轻轻地念道：“啊……
我，是一只鸟……
长着，翅膀的，
鸟……
我飞翔在那南南的天空中，
这时，我是，
自由的，一只，鸟……
啊……
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恨……
不能相逢……
啊……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
一切……都随风……
都随……风……”
大家沉默听着沈之航空灵的声音，念着这一首离别之际无比忧愁的诗句，不由也醉了……
到了车站也六点了，几个人过了安检坐在长排椅子上等着。
大早上的火车站怪冷清的，何迹摩擦手掌：“小城啊，我还等着你回来的你可别忘了啊，我好想吃你做的红烧排骨糖醋排骨酱肘子可乐鸡翅鲫鱼汤酸辣鱼炸猪排芹菜牛肉腰果儿子麻辣豆腐鱼香肉丝啊……”
叶城笑笑：“行，等我回来就给你做。”
…………
他们说了会儿话，直到音箱传来提示检票的声音。
顾逸杨说：“那就送你们到这儿了，矫情的话也不说了，反正你们也还回来，总之一路保重。”
何迹拍拍沈之航的肩膀：“我说哥们儿，虽然你抢我吃的挺烦银的，但是我不跟你计较，你要走了吧，啥也不说了，拜拜！完了早点回来！”
叶城说：“好了，我们该走了，再见，我们会早点回来的。”
沈之航：“哈哈哈我走啦，我们去北京啦拜拜啊你俩，记得好好地，回来我们再一起耍！”说着拎起大包小包走向检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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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上晃晃悠悠的，幸好两人买到了对着的两张下铺，好歹还能坐起来。
上铺是一对儿天天拌嘴的年轻夫妻，他们老是埋怨坐在上铺只能趴着躺着，连腰都是直不起来。
这三天两宿的，两人都没好好吃东西，到了地儿叶城直接带着沈之航去了自己家，沈之航来不及打量，累的直接就趴在床上先睡上一觉。
中午的时候被饿醒，摸着肚子坐起来觉得自己这是饿出幻觉了，咋觉得有小城子做的饭香味儿……
才站起来一转身就看见后边儿叶城正趴在桌上睡着，这桌儿上还摆着两个简单的家常菜，土豆丝儿和鸡蛋西红柿。
沈之航看着叶城疲惫的脸，就忽然觉得挺感动的。
这么些年吧，其实说不清一直支撑着自个儿四处游荡的到底是什么。
总之，遇上叶城之前其实也一直都那么一个人，当年他埋了妈妈，曾一度觉得茫然，附近的老王家儿子不学好，带着他抽烟，干架。
沈之航那时没了娘，被一句“你还有哥们儿我呢！天塌下来咱一块儿抗！好吃的咱一人一半儿！我捡着好绝对不落下你！有我一口饭我绝对给你留半口！”给骗了去。
他跟着人家打架，有一回让人打严重了，他拖着受伤的腿回了家，没钱看病，就自个儿蒙在被子里缩成一个团儿，一劲儿告诉自己不疼不疼，一点儿也不疼。
高中没念完，让老师给开除了，说是校外结党，还打了群架。
没有父母去求着老师再给自己的孩子一次机会，沈之航就自个儿把东西收拾收拾带走，这么回了家。
他没办法，总要养活自己，妈妈剩下的五百来块钱用的差不多了，开始出门儿找工作。
做过车工，卖过碟片，在杀鸡厂还干了一个月。
后来遇到一个大叔，居然是干走私毒品的，沈之航那时候在糖果批发店工作，他不知道这竟是他们私藏并用来转移毒品的方式。
当时他正在帮这个和蔼的大叔装货，这是一个大客户，一下子定了一卡车的货。沈之航装了一半儿，正在想着晚上吃点别的什么口味的方便面的时候就莫名其妙被警察抓了起来。
他被审讯了一整个晚上，老老实实回答了很多问题，盘问的人看他是一个辍学工作的小伙子，还给他上了好久的教育课，说他不能碰这种东西云云……
沈之航出来之后翻箱倒柜找出一张陈旧的照片儿，他坐着看了许久，把自己所有打工赚来的钱摞在一块儿，跟报亭的老头儿买了一份儿五块钱的中国地图，开始了旅途。
他的性格一向好交朋友，这几年走南闯北的，也交到了各路的朋友，但说实话，不过数面之交，过了那个地儿，想必谁也不见得一直记着谁。
后来挺神奇的，过年的时候回来给妈妈上坟，年初去了云南，在火车上认识了一个呆呆的男孩儿。
沈之航觉得挺奇妙的，可能一早这就是上天安排好了的，他们相逢，然后相爱……
叶城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发现沈之航对着自个儿发呆，咳咳嗓子：“我做了点儿东西，先凑合吃吧，要不先尝一下吧，我不知道凉了没有……你睡得也忒死了，我喊过你两声儿来着……”
沈之航拿起筷子嗖嗖嗖的夹菜往嘴里塞：“不用热，就这么着正儿好，反正你做啥都好吃，嘿嘿！”
叶城起身：“我去盛饭吧，应该好了的。”
沈之航点着脑袋：“小城子啊，我觉得我遇上你吧*&％…………％#￥@#”
叶城端着两碗米饭回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把吃的咽下去再说。”
沈之航嚼吧嚼吧往下一咽：“我说，有你这么个媳妇儿真好！”
叶城才想说话，又皱皱眉头踌躇的模样。
沈之航说：“小城子你有话直说成不……这么着我觉着难受……”
叶城给沈之航夹了一块儿鸡蛋放碗里：“小航，待会儿我要出去看他……你要去吗？要不……要不你给家里呆着好不？”
沈之航着急说话结果一口饭呛了嗓子，咳嗽半天才缓过来，说道：“小城子你为啥不能带我啊啊？？我保证不乱说话，不给你碍事儿不行嘛，我一个人好无聊的……”
叶城说：“我……我晚上之前肯定回来，对了，这里附近路边儿上有一家烧烤排挡，我上大学的时候挺喜欢吃的，晚上我带你去好吗，你先休息一下吧……”
沈之航不高兴地：“小城子，我知道我不应该随时随地跟着你，我只是怕你被坏人欺负，要是你不想让我和你一起去，我就在家和狗蛋儿玩儿，但是你要早点儿回来……”
叶城说：“好，那我先走了，回来的时候再洗碗，我会早点回来的。”说着穿上外套，轻轻亲了一下沈之航的脸颊，转身就走。
沈之航受宠若惊的摸摸左半边脸，难得把这张无敌厚脸皮憋成了猴儿屁股色儿……
☆、第七十六章 恍若隔世
叶城照着陆深爸爸给的地址来到了医院，站在病房前隔着玻璃远远的看了许久。
离开了这几个月，却好像不认识了眼前这人。
叶城推门走进去，找一个凳子坐在边儿上，那人身上插着很多管子，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若不是胸前轻微的起伏，和一旁跳动着的心电仪，叶城甚至要怀疑面前这个毫无生机的人，是不是还真的活着。
他坐了一会儿，想开口，又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
于是他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把窗帘拉开，阴沉的病房里一下子洒满了阳光。叶城叹一口气，背对着陆深开口说道：“你看，你一直都喜欢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没想到现在也是一样。”
“那时走得匆忙，没有和你说一声保重，没想到你就真就这么不小心……”
“嗯……我去了云南，那里风景很好，这些时间也转了不少地方，我总算知道那句古人说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是真的。
这段时间也想明白挺多事儿，关于以前的事情，我想我不再怪你了。
其实人活着，太多的执念不好。
我不知道你爸爸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我挺意外的，也有些莫名其妙。按理说，现在能帮到你的不是我才对。
我不知道说什么……以前看过电视上，好像觉得植物人这个词离生活挺远的，大概这就是天不如人愿吧，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原本以为我们是不会再见面了，没想到却以这种方式……
对了，我在火车上遇见了一个人，我们一起去了丽江，还有大理，西双版纳。后来我们在一起了……”
“他叫沈之航，我们认识也快一年了……
嗯……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挺尴尬的吧，我们这种关系，其实我觉得你应该是不想再见我了的。但是我觉得我应该要来看看你才对……”
叶城忽然好像听见什么声音，转过头又什么也没有看见，他走到陆深的病床边儿上，看了看表：“已经三点多了，我想我该回去了，嗯……下次，下次有时间，我再来看你吧。”
叶城说完便离开了，一声关门声后病房恢复了沉寂。
陆深缓缓睁开眼睛，坐起来把身上的管子拔下去。这时从厕所走出一个人，皱皱眉有些不适应亮堂的房间，他走到陆深边儿上说道：“深深，你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陆深扭头看向窗外：“他回来看我了不是吗？”
那人低下头：“深深……到现在，你还怪我吗？”
陆深转过头摸摸眼前人的脑袋：“不了，这几个月你帮忙我一起打理公司，要是累了就和我说，给你休假。”
那人顿了一会儿说道：“深深，我会一直一直等你的，我是说真的。”
陆深把手放下：“小然，别为了我把你自己的未来赔进去，你有机会遇见其他的人，真正不想放手的人，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
苏乙然眼光黯然，小声呢喃：“那个人……不就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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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城回了家，看见沈之航和狗蛋儿正在床上翻滚着打架，他沉默的走进去，沈之航见叶城回来了紧忙抓住狗蛋儿，走到叶城跟前儿：“小城子你回来了，我把碗洗干净了！还有啊我跟你说你不在的时候狗蛋儿都欺负我！来来你过来，我们把它按住揍！一定要替我报仇哇！”
叶城觉得很疲惫，他走进去坐到床上：“小航，我有些累，先眯一会儿，你和狗蛋儿玩儿，五点多叫我吧，我们出去吃饭。”
沈之航歪着脑袋仔细端详叶城的模样，觉得有点怪异啊，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了，于是也不说什么，只悄声的让狗蛋儿别吵，然后端个小板凳儿看着叶城睡觉。
两人五点多走着去了叶城说的地儿，一路上叶城都出奇的沉默，沈之航也不知道这是为了啥，大大咧咧也没太当一回事儿，只当他是累了。
吃过了饭沈之航提议带叶城去步行街瞅瞅，叶城点头说好。
他们路过很多地方，叶城看着曾经自己生活的地方，觉得恍若隔世，有一种离开很多年了的感觉。
☆、第七十七章 我在你心里
叶城带着沈之航偷偷溜进自己以前的大学，两人走在操场上，沈之航傻笑：“嘿小城子，这地儿不错，挺大的，我还没上过大学呢！”
叶城疑惑：“没听你说过，那你后来为什么不读书了呢？”
沈之航找块儿草坪坐下：“打架呗，我妈那时候刚入土，我一个人成天给学校混日子，开除了正好儿，我还没钱交学费了呢。”
叶城挨着沈之航坐下，说道：“那你很小的时候，就出来了吗？”
沈之航揪几根儿草边逗狗蛋儿边说道：“那前儿高三，十九，我没啥事儿干，就在北京找工作，熬了两三年存了几千来不到一万块钱，然后我就出去的。其实我也挺茫然，除了年底回来给我妈上坟，我也没个定性，不知道未来到底怎么地，从来都是走一步算一步。这些年混下来也没捞着啥好儿，得亏得了个你。”
叶城抬头看着夜晚星空下大汗淋漓正打球的男孩儿，说：“小航，你会怕吗？我是说，和我在一起……”
沈之航说：“小城子，我不是同性恋，你离了我，或许可以喜欢别人，我只有你……但我不怕，我觉得人吧，喜欢什么去争取，爱就是爱了，人活着都那么憋屈那还活个什么意思？其他我都管不着，我只知道现在，此刻，我真的喜欢你，我……我不懂怎么谈恋爱，你看，歆歆也是因为这样离开我，可能我不对，只是怕你委屈了……”
叶城揉揉眼睛，凑过去抱住沈之航，他把脸埋在沈之航的肩膀，轻轻说道：“小航……真好，我们健康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且相爱……”
沈之航怔了怔：“小城子，你怎么忽然说这个？”
叶城说：“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教室吧？”
…………
“看，我原来是坐这儿的，这里。”叶城摸黑走进去，找到角落里的座位走了过去。
“别骗我啊就你那矮个儿还坐最后边儿了？”
“我骗你我就是猪行不？别说废话了，脱衣服吧。”
沈之航震惊：“什，什么玩意儿？”
叶城一本正经：“脱衣服啊快点儿。”
沈之航眯着眼睛一脸坏笑：“哼哼！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
叶城说：“什么调调？脱衣服啊。”
沈之航嗖的脱了上衣然后生猛的扑向叶城：“哥哥来啦~~~~~”
叶城艰难的伸出一只手，把沈之航往后推：“你干啥……你给我起来。”
沈之航无辜的坐起来瞪着眼睛：“小城子，我们不是要做羞羞的事情吗？干啥让我起来？？？”
叶城眯眼：“什么羞羞的事情，你给我坐直了，别动。”
沈之航扁嘴，小声嘀咕：“这种事情明明应该我主动才对……真是的……”
叶城不理沈之航，他从抽屉里找到一只笔，按住沈之航肩膀，在他胸口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里面写上了俩大字儿：叶城。
沈之航歪着脖子去看：“哎，这是干啥子，话说小城子哎，你的字儿写的还挺好看，我以前读书的时候，记得只有女孩儿才会写这么好看的字儿。”
叶城说：“这是我读书的时候一直在同学之间流传的方式，意思是：我在你心里。”
沈之航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