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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半分柔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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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个差不多的码给他套上就行,后天就得穿着上战场。”
  那女服务员对姜海的幽默并不感冒,只微微点点头,上下打量了张小文几眼,扭着屁股去库房取衣服。
  张小文憋了半天,终于笑出声来,“哈哈,完了吧,我就说你那张狐狸脸不是万能的吧。”
  姜海坐在沙发椅上,抬头看那张笑起来就是看不见褶子的脸,不知道怎么就感觉眼眶发热,“说我像狐狸的,就你一个。”
  张小文微微发愣,姜海眼睛里难掩的深情让他大脑有点儿短路,电流横冲直撞,滋滋冒火星子。
  “先生,就这件,您去试试吧,衬衫也搭好了,您看还满意吗?”
  张小文满脸通红,抱着衣服像亲妈一样,低着头直奔试衣间。姜海咧嘴笑笑,跟扭屁股的女服务员寒暄几句,掏出兜里的银行卡付了账。女服务员见钱眼开,张开血盆大口笑的眼睛都快没了,“哟,大哥刚才那真是您弟弟吗?怎么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啊?!”
  姜海撇眼睛瞅了她一会儿,想想反正爷也不认识你,爷这辈子酒囊饭袋的也穿不上西服了,索性陪你逗逗,“大妹子你真是慧眼,那我媳妇。”
  女服务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捂着脸说,“啊,是您媳妇啊,我说怎么长得那么好看,呵呵。”
  “丫的,姜海你个臭狐狸,瞎叭叭啥呢?”
  姜海拍拍脑门,“完了,又闹脾气了,我进去哄哄,您别介意。”
  张小文刚套上衬衫,金属的纽扣发涩,一个个系起来十分费劲,要不是衣衫不整,他非冲出去撕烂姜海的嘴。帘子一阵翻动,狐狸脸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张小文刚想抬手抽他,不料那丫面对自己一笑,伸手搭在了衣服的前襟。
  “别动,我给你系上。”
  张小文耷拉着脑袋不高兴,呜呜着说,“干嘛要你帮我系,我又不是没有手。”
  “那你干嘛因为点儿破事儿生气,文宇他喜欢我,见你回来难免较劲儿,他傻你也跟着傻。”
  “我没生气,我不是还护着他来着?”
  姜海拿起架子上的西服上衣,站在身后帮他往身上套,顺势双臂环过腰身,系了最上面一颗扣子,“张小文,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属于姜海的声音,贴着耳廓,直击内心,属于姜海的体温,贴着后背,沸腾血液。张小文低下头,在心里面数,“张小文,这几年,你过得好吗?”一共十一个字。这十一个字,敌得过七年思念的每一分钟,这十一个字,敌得过七年又爱又恨的每一秒钟。
  姜海松开怀抱站到张小文面前,抬着下巴擦他的眼泪,“那年你跑到哪去了?我找了你很久,我怕你不考试,我怕你想不开。”
  “我知道,你在我们学校门口站着的时候,我就在楼上看你呢。”
  “二逼,你知道个狗屁啊,你知道我屁股疼了几天么?你知道我直到今天都做噩梦都能吓醒么?”
  张小文脸上终于露出点儿笑模样,瘪瘪嘴说,“姜海,走之前咱俩纠缠了那么多年,我在离开的时候才敢确定,你是真的喜欢我。”
  “傻子,你丫的他妈就是个傻子。”
  狗男男矫情完,服务员已经开好了发票,双手奉上包装手袋,一副顾客您慢走不送的架势。姜海推着小文的肩膀出了服装店,外面阳光正好,日头烘烤着大地,蒸腾出一股子泥土的清香味儿。时间还算早,商业区也没有多少闲逛的人,张小文左顾右盼,恣意欣赏改头换面的家乡新气象,姜海拎着衣服走在他旁边,认真看他被阳光镶满金色的脸。
  “小文,前两年我去过上海,开着车绕你们学校兜了好几圈,愣是没敢进去。”
  “你去上海干嘛?”
  “算工作吧,那几年癞皮头他爸在深圳建了厂房,我给他当司机来着。”
  提到黄皮子,张小文很自然的就会想到自己的父亲,也曾经在老爸死后的很多年,心里面都记恨这个用惯了混混招数,背地里给人使绊儿的人。只是日子久了,复杂的事件被简单化,他才可以在回忆起丧父痛苦的时候,清醒的告诉自己,那只是场意外,机缘巧合的意外。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逼着姜海关掉手机,如果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没有被妈妈发现,如果他没有对父亲说出态度决绝的话,如果他没有在父亲晕倒的时候跟去姜海家,如果那天晚上没有下雨,如果老妈开车去医院的时候足够小心。。。。。。张小文心里苦笑,哪他妈需要那么多如果,只要自己最开始没喜欢姜海,结局就肯定不会是今天这样。
  “姜海,我爸不是被我气死的,也不是被谁害死的,是意外。活下来的人,总要想到办法去原谅自己。”
  七年的时间,足够人心都沉静下来,七年的时间,也足够人心都从过去的阴影里灿烂过来,姜海点点头,说我明白,说我一直在等你原谅我。
  张小文有些不好意思,俩大老爷们儿光天化日的站大街上调情,多少有点儿对不起社会主义的和谐,挑了个话头儿随口问道,“你这胳膊怎么回事儿?怎么下雨阴天还不好受,你残啦?”
  “没有,前两年不小心碰的,筋从头儿折了一根,缝不上只能往骨头里钉,不是人身上自带的东西容易排斥,天不好就发麻。”
  张小文放下心来,抬手指着道边一辆火红的跑车,“哎,那车咋那么眼熟呢?”
  姜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郑彪子甩上车门,兴致冲冲走了过来,“哟,郑老板,你这是干嘛来啦?”
  郑鑫脸上愁云满布,肾虚地叫了声小文哥算打过招呼,姜海嗤笑一声,知道他是有意讨好。“彪子,你这是晚上没睡好觉还是怎么着?大上午的你不去店里找文宇,跑大街上溜达什么?”
  彪子吞吞口水,拧着眉毛说,“那我也不能总空着手去找他呀,我这不寻思上街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他买点儿嘛。哎,姜海哥,你媳妇都喜欢啥啊?”
  “啥?”张小文炸毛,“丫的姜海谁是你媳妇?”
  郑鑫不知道自己惹了祸,挠着脑袋上的毛说,“就是文宇啊小文哥,我们那整条街都是这么叫的。”
  “我就靠了!!!”张小文抬脚,照着姜海脚背狠狠跺了一下,转身进了郑彪子的红色跑车,关门的时候甩得震天响,“彪子,我告诉你我弟喜欢啥,咱俩走!”
  郑鑫抬头小心翼翼瞥了姜海一眼,趁他发作之前屁颠屁颠就跑了。
  姜海气短,只能对着绝尘而去的车屁股竖了个中指,“我去你大爷的郑彪子,爷这辈子就他妈砸你手里了。”
  当天晚上,郑彪子开着车送张小文回饭馆,两人大包小裹一起进门,有说有笑。姜海手里头包着饺子,看见推推搡搡的两个人,差点儿捏一手的酸菜。
  “文宇,哥回来了,这大狗熊你抱着,彪子给你买的,世界最大,抱着睡觉指定舒服。”
  张文宇张圆了嘴巴,伸手搂在怀里,侧过头看见郑鑫埋脑袋站一旁傻笑,红红的小脸跟朵花似的。
  姜海盯着小文手里头的各色包装袋,猜测这丫的肯定仗着自己和张文宇的关系,没少剥削郑彪子,再看看那跟人一边高的大狗熊,只能暗暗在心里面嘀咕,丫的论起狠来,谁他妈也不如张小文。
  张小文的面试在下午,姜海拿着车钥匙说我送你吧,他推说不用,“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去,路上也好想想一会儿怎么说,跟你在一块儿,又该琢磨不正经的了。”
  姜海笑笑没再坚持,“那你完事儿了给我打电话,我叫上癞皮头和美美,晚上一起给你庆祝庆祝。”
  口袋里的电话震个不停,张小文皱着眉头接起来,还没想明白,姜海怎么对自己,一直都那么有自信。
  “喂,小文哥吗?我彪子呀,我听文宇说你下午去面试,我开车带你去呗。”
  张小文粗略想像了一下,自己从拉风的大跑车里出来,潇洒地甩上车门,对面站着一排面试的准考官,对着自己行注目礼。他咬了咬牙根儿,“郑彪子你是不是大脑穿刺?你哥我是去面试又不是去相亲,你丫是不是成心害我?”
  郑鑫连忙道歉,说自己考虑事情不全面,还是小文哥你有见识。
  “得了你,少拍马屁,拍腿上踢死你丫的。好了,没事儿就挂了吧,把我教你的口号说一遍。”
  彪子听见喊口号立马来劲儿,扯着嗓子喊起来,姜海这边离话筒好几米都想捂耳朵,“目的不是送你熊!目的是做你的狗熊!”
  张小文满意地点了点头,挂过电话回头冲姜海嘿嘿一笑,“郑彪子这人挺实诚的,我觉得做我弟媳不错。”
  姜海明白张小文的考虑,郑鑫那个人也的确靠谱,自己如果真的哪一天不能再照顾张文宇,他也算是个不错的人选。待小文走远,姜海又打给郑鑫,说晚上大家一起吃饭,你也不是外人,早点来帮着文宇收拾收拾院子,咱不醉不归。
  你跟郑鑫说别的可能不管用,但提张文宇保准好使,姜海撂了电话往楼上走,台阶还没迈完呢郑彪子已经横刀阔斧地杀过来了。
  “哇擦,郑彪子你是坐火箭过来的?”
  郑鑫没答话,一屁股坐凳子上咕咚咕咚开始往肚子里灌凉水,“哎呀,我刚才正在店里擦车来着,你给我打电话我就开始往你这儿跑,怎么样,来得够不够早?”
  姜海给他开了电扇,“够早够早,文宇一会儿回来,正好能看见你勤劳的一面。”
  饭馆下午就闭了店,姜海将自己憋在厨房里,撸胳膊挽袖子誓要拿出看家的本事。郑彪子则负责布置院子,四方大桌子摆在正当间,踩着人字梯往葡萄架子上挂彩灯。张文宇眯着眼睛往上看,抬手遮住明晃晃的光亮,“你慢点别着急,一会儿癞皮头还来呢,你别摔着。”
  郑彪子面露微笑,得得瑟瑟地故意栽歪了一下,张文宇吓了一大跳,手从脑门儿上拿下来去抓他的腿。
  “文宇,你这是关心我?”
  “滚。”文宇有些尴尬,埋头不看他,手掌却还是死死握着梯子腿。
  “文宇,你给我个机会吧,他姜海照顾不了你一辈子,我能。”
  张文宇抬起头,郑鑫迎上他的目光,在眼睛里看出一丝的茫然和不知所措,但也只是一刹那,转瞬间,就变成了他最不愿意看见的无所谓,甚至是嘲笑。
  “郑鑫,我说过你别越界,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以后就当不认识你。”
  不知是谁冷笑了一声,那人踹了一脚梯子转头就走,留下郑鑫跌在地上揉屁股,真真正正成了个彪子。
  赶早不如赶巧,癞皮头领着自己宝贝媳妇美美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好在他跟郑鑫不是很熟,没胆量往伤口上撒盐,只能摸着光溜溜的脑袋,强憋着笑进了门。
  主角没回来,狐朋狗友却一个比一个来得早,天还没黑透,就将小彩灯一点,围着大桌子斗地主。姜海没跟他们一起臭得瑟,除了下锅烹炒的菜,别的都备好之后,就给张小文去了个电话。
  张小文刚完事儿,揪着快要勒到窒息的领带,皮鞋踩在大理石地砖上铿锵有力地走着,他接起电话,“姜海,我留下了,你闹心不?”
  姜海哈哈笑出声来,“闹个狗屁,在哪儿呢,我去接你?”
  “得得得,你可千万不能来,我现在浑身热血沸腾,怕大街上干出对不起社会主义的事儿来。”
  姜海挂了电话,青青的尖椒入锅,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文宇啊!你过十分钟去道口接你哥,他打车回来,兴头上怕他找不着北。”
  张文宇应了一声,脖子抻得老长,想明白了之后,撂下手里的一把滥牌,抬屁股就跑了。癞皮头挥舞着手臂说哎呀怎么说走就走啊,怎么也得打完这把啊,我这四个王两个二呢!
  “丫的,我说的么,这破牌让这小子抓的,什么手气这是。”
  美美嫌吵,揪着癞皮头的耳朵使劲儿拧巴,“傻吧你,还四个王两个二,就你那点儿智商,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人少不成局,张文宇这一走,姜海再吆喝着端盘子端碗,癞皮头只好咧歪着嘴,跟着自己媳妇去后厨帮忙上菜了。
  张小文搂着他弟弟的肩膀走进院子里的时候,姜海正绕着方桌摆着一瓶一瓶的啤酒,彩灯挂在他头顶闪着光,忽明忽暗,显得人也格外的好看。张小文那一路积攒起来的,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膨胀的情绪终于满溢,他几步上前,捧起姜海的脸,冲着嘴唇就咬了上去。
  姜海傻在当处,跟着周围的一大帮傻子一样,愣了神,只感觉那灵活的舌头好像钻了进去,好像把上牙床舔得发痒,好像就连最里面的一颗牙都没放过。
  张小文亲够了,爽够了,发泄够了,拉开姜海,瞪着晶亮的眼珠子说,“媳妇,你真美。”
  这一句话说出来,现场的气氛又变了,癞皮头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说丫的张小文你真给你老哥我长脸,这么多年了我咋没看出来你是上面的呢?美美脸涨得通红,踹了癞皮头一脚也说,姜海这么多年我终于知道你当初为什么不喜欢我了。
  沉默的人还是沉默,张文宇安静地坐在一旁,一杯一杯倒着酒,他寻思自己什么样的状况没见过,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俩接吻,他俩上床,哪个他没见过?上面下面的你们知道个狗屁啊!?只是姜海哥,没有反驳,没有生气,就好像只要他张小文高兴,那就随你们去说。
  酒杯攥得太紧,指节都泛着白,张文宇跟着站起身,端着酒杯碰撞在一起,“不醉,不归。”
  那天晚上,大家伙喝得都不少,姜海和张小文首当其冲。张文宇平日都是滴酒不沾,跟癞皮头那个酒鬼吃饭的时候,姜海一个眼珠子瞪过去,那丫的便再也不会欺负自己。今天姜海也不是没管,只是几次劝下来,张文宇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地方,端着酒杯就往肚子里猛灌,“姜海哥,你别总护着我,你又护不了我一辈子。”
  姜海斜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搂着张小文的腰就往自己怀里带,小文笑着推他,姜海趴他耳边说,“你弟犯起冲来跟你不一样,不能顺毛摸,你得给他一击致命。”
  张小文眯眯着眼睛点点头,搂着姜海的脑袋又亲了一大口,舔了舔嘴唇转头说,“郑彪子,你喜欢我弟吧,你人帅多金对他还好,今儿我这个当哥哥的就做这个主,我代表我们老张家列祖列宗,同意了!”
  郑鑫瞠目结舌,张着大嘴喘了几口粗气说,“小文哥,请问,我现在可以亲吻我的爱人了么?”
  癞皮头在一旁看不过去,抬手照着彪子脑袋给了一撇子,“丫的你个臭小子,牌打得不怎么样,脑袋转得还挺快,心眼儿真他妈多。”
  张文宇坐在椅子上,只弯着嘴角笑笑,他缓缓站起身,“你们先吃着,我出去走走。”
  姜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抬脚想把人拽回来,却被张小文挡了过去,“我去吧,回来好几天了,也没和他好好说过话,我这个当哥的,不称职。”
  姜海点点头,握着小文的手说,“你弟最大的毛病就是好往自己身上揽不是,汶川地震南方雪灾他都觉得是他的毛病,你也别说别的,就说你不怪他就行了。”
  小文小跑几步往前追,出了巷子口,转了几个路口,文宇还是低着头,不声不响地走着。
  红河谷是这座小城唯一的一条河,不足五米宽的河道,雨水充足的夏天,赤脚坐在河堤边上,脚丫子勉强能够到水。张小文记得小时候,姜海常常带他来这儿,他俩个子没差多少,姜海那个傻炮腿却长得惊人,变态,那个二逼是不长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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