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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末世绝响[君臣]-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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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正在疑惑思量,忽然听见门声一动,楚如悔赶紧钻回被子里假装睡着。
  
  进来的人轻手轻脚地放下了什么东西,然后走到床前,静立了一会儿,随后俯下身,抬起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又摸了摸额头,轻轻地说了一句:
  
  “你终于醒了。”
  
  楚如悔立时睁开雪亮的双眼,只见萧云朔英俊的脸略显憔悴,一脸放心的微笑,却又带着一点愧疚和心疼。
  
  “我怎么会在……”一句话没说完,却被眼前的人一把抱住,楚如悔刚要发怒,却听见怀中的人用极心疼的声音说:
  
  “对不起,背上的伤,是因为我吧?”
  
  楚如悔顿时怒火尽消,轻轻放下要推开对方的手,任由他紧紧地抱着,然后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久别了的安心与温暖。
  
  算了,这一次,便由他吧。
  
  门口,沈文远听见里面的声响,刚想进来看看是不是钟仪醒了,一抬眼却发现两个人抱在一起,略一沉思,就悄悄地退了出去,顺便将打开的房门轻轻关上。
  
  尽管沈文远已经足够小心了,可楚如悔灵敏的耳朵还是听到了。他赶紧把萧云朔推开,别开视线冷冷地说:
  
  “没事,只是一点小伤,已经上过药了。”
  
  萧云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是自己又惹恼了他,便赶紧起身,讪讪地说:“哦,我打了水过来,如悔既然醒了,要不要梳洗下?”
  
  他刚想说“我来帮你”,忽然想到什么,便赶紧改口说:“要不我先出去,等你收拾好了再进来?”
  
  楚如悔没有答话,只径自摇晃着从被子里出来。萧云朔赶紧扶了他坐在床边,又将放在桌子上的衣服拿过来,看着他一件件费力穿好,好几次忍不住想伸手帮他,却又总碍着什么似的不能,只得在一旁默默等着他穿戴整齐,然后扶着他坐到桌前,看着他洗净了手和脸,拿起梳子犹豫着该递过去还是帮他梳起来。
  
  楚如悔见他拿着梳子不动,便也垂了手一动不动地坐着,只向铜镜里看着他的影。萧云朔抉择了半天,终于抬起手来——
  
  “梳子。”
  
  “谢谢。”
  
  看着那人指间流落的长发,他真的很想说“果然你还是配这一身衣服最好看了”,却只是故作镇定地笑着,保持着怪异的沉默。
  
  门口的侍卫早听到里面的动静,两个影子头凑到一处,偷偷地听着里面的对话——他们那好久不见的公子,醒来后会说什么呢?
  
  “这里是哪里?”
  
  “哦,这里是两仪宫,是我特地给……给偶尔来住的人预备的。”
  
  门口的侍卫忍不住相视偷笑:怎么可能会有人偶尔来宫里住?还要给他专门准备宫殿?你当皇宫是同福客栈吗?
  
  不过接下来的对话却让他们再也笑不出来了——
  
  “那么大虞皇帝将高子客劫持过来,打算怎样处置?”
  
  “如悔,我……”
  
  “高子客虽是太子,却是不值一文,若陛下想以高子客换取孤竹的土地百姓,还请陛下早日断了这念头,不如直杀了高子客痛快!”
  
  两个侍卫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得把耳朵紧紧地贴着门缝,却迟迟听不到声音。
  
  突然门口大开,两个侍卫吓得赶紧站好,黑袍金丝的陛下一脸冷漠地挺立门前,沉声命道:“把他关起来,一日三餐,不得慢待。”
  
  门口的侍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虽赶紧高声应了句“是!”却是两只脚一动不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倒是钟仪公子翩然而出,如清风拂过陛下的身边,然后闲庭信步般向某个方向走去,步履纹丝不乱,仿佛他要去的地方不是冰冷的地牢,而是阔别多年的小轩一般。
  

           

第四十二回

    萧云朔从两仪宫出来走进弘毅阁的时候,正看到沈文远在收拾东西。
  
  “文远,你在做什么?”
  
  一听见虞武帝山陵般巍峨的声音,沈文远赶忙停手过来向虞武帝庄重行礼。
  
  “参见陛下。文远正在收拾私物,以尽早离开弘毅阁。”
  
  虞武帝扫了一眼桌上已经打包得差不多的东西,又问沈文远道:“为何要离开?”
  
  这次倒换了沈文远讶异了。他微微抬头看着虞武帝没有表情的脸,小心翼翼地回道:“文远本是奉命在陛下北征期间代为处理政务,当日陛下回来后,文远就该即刻离开,只因钟仪公子高烧不退昏迷不醒,陛下无暇,文远才继续在弘毅阁僭越。如今钟仪公子既已醒过来,陛下也就可以亲政,文远自当马上离开,好为公子和陛下让位。”
  
  虞武帝听了沈文远的话,脸上无悲无喜,只是静静地注视前方,仿佛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沈文远马上想遍了所有的可能性,低声问了一句:“钟仪公子可是又昏睡过去了?”
  
  沈文远心里实在害怕,毕竟当初把“沉香散”给陛下的可是自己!虽然赌上淮海沈氏百年的医名这药绝不会有任何问题,然而他却没料到被陛下抱回来的钟仪公子居然身上带着那么重的伤!而且由于多日的战场风吹雨淋,风餐露宿,伤口已经开裂化脓,本就十分危险,现在与“沉香散”中的某味药相互作用,更使得公子连日高烧不退,神志不清。所以陛下才把朝政继续丢给自己和应铎,而他则一心一意地在两仪宫内照顾公子。如今,公子好不容易苏醒过来,陛下却丝毫不见高兴的意思,难不成是公子的情况又恶化了?
  
  虞武帝不答沈文远的问题,却说了句让他大抽一口凉气的话:
  
  “他在地牢里,你有空去看看他,别让他再发作了。”
  
  随后抬脚走向高案,展开奏折专心地读起来。
  
  纵使聪明如沈文远,此时也被这两人出乎意料的行动弄得大惊失色。不过,他到底不愧是整个大虞仅次于钟仪公子的人,略一思考,就疾步向廷尉地牢走去。
  
  他本能地觉得,解决问题的关键在钟仪公子!
  
  自古地牢便是怨念和恨意郁积不散的地方,纵使是三伏酷暑之日,这里也依然冷风摄骨,寒气逼人。至于那些做了两三百年地牢的古牢房,据说即使推倒房屋烧毁旧址,土地上也完全无法耕种任何作物,甚至野草也不长,直到有当世一流的得道高僧前来超度死去的怨灵,或是请法术高超的道士摆祭坛甚至献上生祭,才有可能破除死囚们的纠缠和诅咒,让这片土地重新获得孕育生命的力量。
  
  而大虞的廷尉地牢,就是这样一个有着三百年历史的地牢。所以即使沈文远特地回去加了件外袍,一踏进地牢的同时还是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
  
  昏暗的火光下,相对清静的一角,一个雪白的身影独自坐在冰冷的石床上,挺直的后背如峭壁冷漠地拒绝一切同情或是嘲讽。一盏油灯孤单地笼着一层淡淡的光,然而却不会让人觉得是它在驱散寒冷和黑暗,反是它旁边的人璀璨夺目如太阳,用他一身的光芒织成巨大的屏障,无论是妖鬼怨魂都不敢靠近半步。
  
  “淮海沈文远见过钟仪公子。”沈文远拱手行礼,同时示意狱卒打开牢门。
  
  楚如悔微微转过头来,依旧清高典雅的姿态仿佛并非阶下楚囚,而是高立庙堂之上的一国太子。
  
  “原来是文远公子,有劳探望,如悔不敢当。”
  
  优雅得体的回答既不失倨傲清高,又谦和有礼,实在是拿捏得恰到好处,连沈文远也不禁心中暗服。
  
  “钟仪公子过谦了,文远不过一介布衣,亦以布衣之交的身份前来探望公子,如果公子如此客气,文远便只好以为是自己不知尊卑,那么便即刻羞愧离去,不敢扰公子的清静。”
  
  楚如悔心中不禁佩服沈文远的聪明:如果他此番以大虞官员的身份而来,那么自己对他必然也是如对萧云朔一般高傲疏拒彼此分明;而他此时偏偏以个人的身份而来,那么自己也就不便再拒而远之,倒是该以礼相待。
  
  楚如悔微微一笑,侧身拂袖:“如果志言不嫌这牢里脏乱冰冷,就来这边坐吧。”
  
  沈文远也就回以优美的一笑,慢慢走到楚如悔身边,又点头行了个礼,才在他面前坐下。
  
  “志言近日可好?”
  
  虽然当初在国子学仅见过几面,楚如悔却一直对沈文远赏誉有加——也正因为此,在他离开之后,虞武帝才把本属楚如悔的政事全交给沈文远处理。——而在“双煞宫乱”中,两人更是经常书信往来商议对策,因此虽然相处时间不久,却是如故友一般。
  
  “文远一切都好,有劳钟仪公子挂念。”沈文远浅笑如铃,竟使得这阴冷的牢房骤然如吹进了三月的春风。
  
  “当日弘毅阁一别匆忙,不暇多问,而后天各一方,更不得见,不知志言当日身上的伤可痊愈了?”楚如悔虽然那日被萧云朔的一系列举动惊得心神恍惚,却并不曾忽略沈文远受伤一事。
  
  “多谢钟仪公子惦记,文远早已无事了。倒是公子,怎么身上会有那么重的伤?”沈文远话说出口,忽觉唐突,赶紧又加了一句,“因为听说公子一直高烧,昏迷不醒,所以文远便特地赶过去看看。”
  
  楚如悔脸色并无异样,只是如谈论别人的事情一般:“背叛故国,违逆大汗,自然要受点惩罚,如悔可以保全性命于鞭下,已是大汗恩典,格外留情了。”
  
  沈文远惊讶于胡人的野蛮无情,却也不方便发表议论,只劝慰钟仪道:“无论如何,公子身上的伤情况非常不好,本就处理得匆忙,又逢上战事,再加上……”
  
  沈文远本不想说“沉香散”的事,不过他料想聪明如楚如悔不可能猜不到,也就不妨直说了:“再加上‘沉香散’的作用,三力并发,公子才昏睡了这么许久,高烧不退;若是再在这里受冷风寒气的话,弄不好恐怕会伤到性命。公子不如随文远出去吧,文远赌上我沈家百年的医名,一定把公子治好。”
  
  楚如悔满是谢意地点头一笑:“多谢志言美意,如悔也不是全然不惜性命之人,如果可得淮海沈家的医治,自然是再好不过。只是如今既沦为孤竹俘虏,纵使大虞无加害之意,如悔岂能没有自觉?如果志言真是为如悔考虑,便当劝陛下早日放如悔回孤竹才是。”
  
  沈文远垂眼沉思了一会儿,忽然低声问道:“公子可是有顾忌?”
  
  楚如悔不回答,只深深地看了沈文远一眼,然后慢慢将视线移向牢房外面。
  

           

第四十三回

    从地牢里出来之后,沈文远径直去了弘毅阁,却发现陛下不在,只有楚应铎一个人坐在那儿写东西。
  
  “应铎,陛下呢?”沈文远走近楚应铎身边,如铃的声音里含着一丝春风。
  
  “陛下去见孤竹的使者了,好像是孤竹那边有意要谈判换回太子,所以陛下去听听他们怎么说。”楚应铎搁笔抬头,睥睨沙场的眼眸中此时却盈满了满足和温柔,“文远找陛下有事?”
  
  “嗯。”沈文远就近坐下,然后将陛下把钟仪公子关起来的来龙去脉讲给楚应铎听,楚应铎也就顺时走到沈文远身旁的八仙椅上坐下。
  
  “这……这应该是误会吧?”一向正派睿智却也偶尔会显得木讷呆板的楚应铎说,“陛下不是千辛万苦才把公子弄回来么?怎么就又关起来了?公子也是,就算曾经误会陛下,看在陛下这么不要命地照顾他的份儿上也该明白了吧?怎么又闹得这么僵?”
  
  看到楚应铎如此神情的沈文远忍不住小声笑起来,楚应铎见他笑自己,知道一定是自己又说了没脑筋的话,也就索性放弃了:“你别笑了,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儿?”
  
  沈文远仍是故作高深,只是跟楚应铎说:“如果文远看得不错,钟仪公子该是已经知道当年那场误会的真相了。至于他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做……”沈文远忽然把头凑过来,“文远猜公子是有所顾虑。”
  
  “文远,你再说详细点,公子在顾虑什么?”楚应铎也低声在他耳边问,远远看去竟像两个在密谋坏事的小孩子。
  
  “这个嘛,等我们听完孤竹使者的条件,也许就会知道了。”沈文远愈发将上身凑上前去,边说着边侧过脸看着楚应铎的侧面,整个人几乎要贴到他的身上。
  
  “文远这么说,那应该心里已经猜到了八九分了吧?不如赶紧去告诉陛下,也免得陛下再误会公子~”楚应铎忽然转身兴奋地看向沈文远,却不料唇红齿白的温柔可人儿正近在眼前,不期然面上一红,腾地站起来。
  
  沈文远假装没有注意到楚应铎的窘态,仍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整了整衣服说:“以陛下和公子的关系,我猜陛下已经知道了,只是文远有自己的打算,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配合~”
  
  得知沈文远没发现自己奇怪行为的楚应铎心中暗自庆幸,然后就放了心一般豪爽地说:“只要是文远说的,我都照做就是!”
  
  沈文远秀目一飞,盈盈地注视着他,仿佛意有所指似的说:“哦?应铎此话可是当真?只要文远说的,应铎都会照做?”
  
  “呃……”楚应铎刚想说欺君弑父违背道义的事不做,但转念一想,沈文远怎么可能让自己做这种事?又想想,除了这些大奸大恶之事,好像也没什么是不能答应他的,就索性干脆一点,答应他好了。
  
  “我楚应铎一言九鼎,说了会照做就会照做!”
  
  沈文远又是低头银铃浅笑,然后站起身来,故作为难般地对他说:“那,你就先来抱我一下~”
  
  楚应铎一时傻眼,没听懂沈文远什么意思。
  
  不,不是没听懂,应该说,是不敢相信是自己认为的那个意思。
  
  见他呆呆站在那里不动,沈文远故作生气状:“怎么?楚大将军不是一言九鼎么?还是说记性不好,这么快就忘了?”
  
  楚应铎仍是木然地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沈文远心中一慌,赶紧解释道:“我不过试试你这‘一言九鼎’的份量,没想到这种程度你就不行了,真正要上场的时候我怎么能放心?”
  
  楚应铎听了这话立时释然了:原来是这样啊,自己还真是多心,对不起文远了。然后就不好意思地走过来,赶紧两臂环肩将人轻轻抱到怀里。
  
  沈文远比楚应铎身高稍微短一点点,所以他一侧头正好枕在他的下巴和肩膀之间。楚应铎只听得一阵衣袖和衣服摩擦的声音,然后沈文远的两臂就稳稳地滑上楚应铎的腰际。
  
  “文远?”楚应铎不禁一丝诧异。
  
  “应铎哥哥好久没有这样抱文远了。”胸口上,闷闷的声音小小声地对自己埋怨。
  
  楚应铎一听,也不禁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小时候他总是很爱生病,而且一生病就浑身发寒,颤抖不止,直到筋疲力竭快失去意识才慢慢停下来。可他又偏偏性子倔得很,死活不肯让自己去宅子里找人来看,于是自己只好把自己家里一些治疗风寒的药拿来给他吃,可是毕竟不是对症下药,即使可以缓解也效果有限。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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