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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契约婚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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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有事。”
  朱南扭身就走,叶廷满心挫败感,终于明白,现在无论她说什么,儿子都不会听了。
  然而她不后悔,即使从头再来一遍,她也不改变自己当初的决定。
  
  夕阳下,朱南开车来到一处戒备森严的公寓式建筑外,经过三层检查后进入。
  这里是真灵国关押尚未审判的贵族政治犯的地方。条件非常好,除了控制人身自由和通讯,想干什么干什么,当然,被关到这里的人,基本也都不想干什么了。
  朱南按程序登记,坐电梯上五楼,往走廊尽头最后一个房间走去。
  套间外两名守卫站起来,“伯爵大人,晚上好。”
  朱南点点头,“开门。”
  守卫把门打开,“探视时间最多半个小时,请伯爵大人注意。”
  “好的。”
  朱南走进去,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中,里面的人缓缓扭过脸。
  门关上,光线被切断,里面那人有着跟朱南如出一辙的红眸红发,正是朱林。
  
  朱林曾被朱南手下用枪伤了手脚,至今未愈,还坐在轮椅上。他虽然有些狼狈,却仍盛气凌人、装模作样地与朱南对视片刻,“小南,当上家主的滋味如何?”
  朱南冷声道:“当上家主的滋味,你只能在梦里体会了。”
  “那是那是,”朱林显得挺谦虚,“我不像你运气好。”
  朱南不快地眯起眼,朱林自顾自道:“如果我有简宁,一定比你赢得更漂亮。”
  朱南猛地一握拳头,脑中脆弱的神经再次绷紧。
  “我说的不对吗?你论功行赏时,难道没把简宁奉为第一功臣?”朱林专挑朱南的痛处下手,看到朱南眉间的怒意,满意极了,“从接近可仪、取得她的信任开始,到最后堂而皇之地骗取玫瑰令,没有简宁,你觉得你能做成什么?”
  朱南气急,随手一拳猛地砸在墙上,“你住口!不许再提他!”
  
  “为什么不能提?”朱林手脚不便,坐在轮椅上姿势有点儿怪,但却很得意,继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哦,我明白了,简宁那家伙单纯认死扣,恐怕他不是甘心为你那么做的吧?你骗了他?”他眯起眼猜测,“那他一定会炸毛,甚至会吵着闹着跟你离婚。”
  朱林稍微一想就把事情料定了八九分,更加得意,“原来是情场失意,有没有那种如果重来一次,即使不做家主也要跟简宁在一起的遗憾?小南,我就说你是个痴情种子,即使暂时狠下心把感情抛开,但紧随而来的悔意会让你痛苦一辈子。做家主的人必须无情,这点你还差得远呢。”
  “住口……”朱南声音沙哑,双拳微抖,双目如火,“你再说下去,后果自负。”
  朱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知道你恨我,那又怎么样?”说着脸上假意的笑容消失不见,面目狰狞起来,身体前倾目光可怖,好像下一秒就要从轮椅上跳起来掐住你的脖子,“我即使残废了,也由五大贵族养着,呆着这里吃好的喝好的,谁也杀不了我!”
  
  朱南把拳头攥得咯咯直响,他这次做得最错的一点,就是没能给朱林安上一个足以致死的、实打实的重罪。贵族法庭还未开审,但以现有的证据来看,朱林不会被判死刑,最大的可能,就是被终身幽禁在这里,限制自由、拒绝探视、由贵族特殊部队提供人身安全保障。
  仇人近在眼前却杀不了他,这足以将人逼疯。
  朱林肆无忌惮地狂笑,“小南,你想杀我吗?来啊!你来啊——!哈哈哈——!”
  张狂刺耳的笑声传出去,两名守卫听得一清二楚。这里的犯人很特殊,时常会有疯癫举动,有时跟疯人院别无二致,他们习惯了。
  朱南死死盯着轮椅上那个有恃无恐的恶人、疯子,事发那晚的情景再次出现,脑中全是简宁,简宁的愤怒、简宁的失落、简宁的绝望,简宁的一切……
  
  红眸精光一闪,一股强烈的冲动像火一样在胸中燃烧,朱南感觉到自己全身的骨节都嘎嘎响个不停,他要抑制住这个男人疯狂的笑声,要撕碎这个男人丑恶的面孔。
  他边脱外套边大步上前,朱林一看不好,笑容僵住,转起轮子要逃,然而残疾的他怎么可能躲得开,朱南两步追上,提着两只袖口一抖西装外套,盖在朱林身上,绕过脖子交叉狠狠一拉!
  朱林痛苦地哑喊一声,头部夸张地后仰,面色通红张大嘴。
  朱南把西装袖子在轮椅上打结,绑得死死的,又抽出皮带,将他双手捆了,再用手帕堵住嘴。
  呼吸困难,朱林大力挣扎,动作表情可怕而夸张。
  他翻着白眼仰视朱南,朱南居高临下盯着他。
  两人目光相接的瞬间,朱林浑身一僵——朱南的眼神变了,很冷很冷,那双红眸里有的不是热情和希望,而是血腥,满眼的血腥。
  可他的表情却那样平静,平淡无奇地说着“你去死吧”,好像随手撕开了一片落叶。
  
  他从没想过朱南会真的下杀手,至少是在贵族审判前,没有任何人有权杀他,朱南也一样。
  一旦被发现,朱南要承担很严重的后果,他不怕吗?才刚当上家主不久,动用私刑是大忌,他不懂吗?仅仅为了泄私愤,他什么都不顾了?
  朱林浑身痉挛,意识恍惚,头顶朱南的身后有一大片阴影,他不知道那是光线导致的,还是濒死时出现的幻觉。在阴影的衬托下,朱南的红发红眸显得越发恐怖,好像死神。
  死亡来临的那一瞬间,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要死了,坐着被勒死,是最痛苦的死法之一。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朱林很奇怪,明明没开窗,为什么会有风?那风声里时而伴着嘈杂,如同一群小孩子在一起玩闹。
  最后他看到朱南的嘴动了动,明明已经听不到声音了,却很清楚地知道他说什么。
  朱南说:“他讨厌你,所以你必须死。”
  白光一闪,朱林努力睁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了。
  
  朱南看了他片刻,将绑他的西装和皮带解开,手帕掏出,在房间里找了个袋子装进去。随手把轮椅一转,让朱林背靠门口,从远处看,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他若无其事地出去,两名守卫眼神戒备,刚才屋里异样的动静,他们都听到了。
  “你们的上司是谁?”朱南边问边掏出手机。
  “报告伯爵大人,我们直属兰上将管辖!”
  朱南往一旁走了两步,拨通电话,“兰爵您好,我是朱南。就在刚才,朱林突发哮喘病、因抢救不及时身亡。”
  两名守卫互望一眼,大惊失色。
  “嗯,是这样……好的,谢谢兰爵。再见。”
  朱南打完电话,转身说:“我已经通知了兰爵,接下来请按程序处理,或者听从兰爵的具体命令。”
  “……是,伯爵大人!”
  朱南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前后不过十来分钟,明争暗斗十几年的对手最终被他亲手干掉,并且干净利落地料理了一干后续麻烦。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永远只是活着的人。
  
  与此同时,真灵国五大贵族中掌管军事的兰家书房里,一位紫发紫眸,样貌精致的少年坐在棋局一侧,问道:“爸爸,是谁的电话?”
  面容刚毅的兰家家主坐相笔直端正,一副军人做派,“是朱家家主。”
  “朱家家主?”少年托着下巴,目露迷惑,“就是那个篡夺了家主之位的朱南?”
  其父神色一凛,“谁告诉你的?”
  少年不以为然道:“大家私下都传遍了。”
  “朱家上一代家主临终前,因无子嗣,便将玫瑰令授予分家管事朱南……”
  “可大家都说,是朱南用诡计骗取了玫瑰令。”
  
  少年一笑,白皙的脸上嵌着的两颗紫眸幽深而璀璨,美轮美奂。点点稚气与逐渐养起来的成熟稳重结合,这个年纪的漂亮男孩就像晴朗夜晚的明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父亲不置可否,只道:“别人家的事,我们永远无法知道真相。但就现在所知的情报……兰乔,你怎么看这件事?”
  少年微一蹙眉,“爸爸也说了,我们永远无法知道真相,谁对谁错、谁是谁非无从判断,况且朱家总是神神秘秘的,我都不认识他们家的人……但我认为,能做成这件事的人,一定是个强者。”
  中年父亲略一沉吟,想起电话里朱南那淡漠的语气,举重若轻,随随便便就把一个棘手的问题抛给了自己,他对儿子舒眉笑道:“兰乔说的不错,他的确是个强者。”
作者有话要说:少年小兰花出来打了个酱油,嘻嘻嘻~

49、爱之偏执 。。。
  继任不久后,朱南搬进宗家庭院,分家俨然成了老宅。
  一个男人不出意外地来访,朱南靠在皮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好一阵。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但他们的瓜葛,却从没见面的时候就开始了。
  这人是苏晨。
  然而此时的苏晨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可以毫不犹豫地站在朱南与简宁之间,并从朱南面前把简宁拉走的人了。可他虽然狼狈,却仍保持着独立的风度。
  “伯爵大人,您继任后直接管理我们这个行业,我受宠若惊,也认为在您的带领下,行业形势一定会越来越好。但最近……我的公司遇到了一些问题,并不是因为经营不善,而是……”他吸了口气,“是伯爵大人有意打压我,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朱南不紧不慢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不明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
  
  “这……”苏晨欲言又止,“不错,我确实曾为朱林办过一些不太光彩的事,但我是有苦衷的,很为难,我并不想那么做。伯爵大人,我相信您能够理解我、宽恕我,事实上您确实这么做了,我深受感动,但现在……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吗?请伯爵大人明示。”
  “朱林的旧臣并不只你一个,”朱南冷笑一下,“你明知道真正的原因,为什么还偏要在周围绕圈子,不直接走到中间的红心位置呢?”
  “伯爵大人……”
  “谁允许你查简宁的行踪了?”朱南不经意问道。
  苏晨冒了一头冷汗,“伯爵大人,我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关心他,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朱南端着杯子的手在半空一停,眼睛微眯,“查了就是查了,你有胆做,就要准备接受惩罚。”
  “是,我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但以别的形式不行吗?”苏晨突然执着起来,“制造行业不公平竞争,牺牲公司,损害员工利益,甚至会影响到全国的经济稳定,这样处理私人纠纷,伯爵大人您不觉得太草率太任性了吗?您怎么对我我都认,但公司因此遭到打压,我不服气。”
  
  朱南以长时间的沉默作为回应。
  苏晨不明所以,眼前的朱南,跟当夜在街上无理取闹的年轻人完全判若两人,这种从内心深处产生的质的变化,究竟是家族斗争的因素多一些,还是与简宁婚姻破裂的因素更多一些?
  “伯爵大人,您……”
  “真灵国的确需要稳定的商业体系,但体系下的每一个部分却是流动的。你的苏氏倒了,立刻就有别的企业顶上来,这对真灵国的经济活动、对员工、对国民的日常生活影响有多大?”朱南摊手,“你比我清楚。”
  苏晨吃了一惊,“伯爵大人,您真的要……”
  “首先你要明白,那种‘我已经很强大了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态度要不得。在公事上,无论什么都能商量,但私事坚决不行,你触犯了我的底线。”
  
  朱南叫了两个手下进来,苏晨万万没想到,他这次来,居然没能回去。
  他被强行蒙上眼睛带走,走了许久,当蒙眼的布条摘下来时,眼前竟还是一片漆黑。咔嚓一声门被锁住,他慌张四顾,发现这里是个非常狭小的密闭空间——一定不是密闭的,他静下心仔细寻找,屋角处有一些气孔,很小,数量也不多。
  整整一周,每天只有少量的水,确保他不会死。随身物品都被搜光了,这七天来他不知时日,被无穷无尽的黑暗逼到无奈、逼到烦躁,最后逼到绝望。
  在他的绝望攀升至顶点时,朱南终于出现。
  苏晨身心俱疲,软趴趴地倒在椅子上,朱南端坐于办公室书桌后,喝着同样的咖啡,表情神色动作与一周前没任何差别。他瞬间恍惚,难道黑暗中煎熬的七天,都是幻觉?
  
  “苏晨,现在你明白了吧,我对付你轻而易举,之所以没那么做,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
  苏晨呆滞的双眼终于有了一丝起伏,他看着朱南,目光却无法集中。大概是因为刚从黑暗中走出,眼睛还不能很好地适应光线。
  “苏晨,你会尽心尽力为我办事吗?”
  “这……当然,”苏晨双手交握,胳膊架在大腿上,才不至于摔倒,“您成为家主的那天,我就是这么说的。我愿意、也只能竭力为您办事。” 
  “那么从今天开始,关注简宁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苏晨一愣,朱南道:“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样,但现在你是为我做。我想知道的时候会找你问,也许我可能不经常问,但你不能放松,关于简宁的一切,查得越清楚越详细越好。如果让我发现你有私心和保留,你会死得很惨。”
  “那公司……”
  “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放开限制机制。但竞争是必然的,看你们本事了。”
  “是,我都明白了,”苏晨犹豫半晌,抬头试探道:“伯爵大人,我……我们能不能以私人名义谈谈简宁的事?”
  
  朱南马上目露厌恶,“谈简宁?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
  “伯爵大人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以我的角度谈你们的事,抛开身份,才能畅所欲言。”
  朱南半信半疑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查他。”
  朱南先是一愣,继而冷笑,“想用这种方法制止我?太低级了。”
  “不,我并非想制止你。我想打个赌,如果现在我们俩有一次同时站在简宁面前,解释苦衷,并请求他原谅的机会,你猜他会原谅谁?”
  朱南一怔,苏晨如何他不关心,他只知道,简宁不会原谅他。
  苏晨道:“我敢保证,他会原谅我,但不会原谅你。”
  朱南脱口而出:“为什么?”
  苏晨道:“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苦衷。”
  
  朱南恍然,苏晨道:“简宁没有复杂的经历,他对一切的判断标准就是对与错、应该与不应该这么单纯。表面上我是错了,但如果他知道我是因为朱林以家人的性命要挟才不得不那么做,他就会认为我也是受害者,他的愤怒和恨意会立刻减少。同时,以他那种高度自律又略有自卑的性格,接着就会想,他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我为了家人的安危绑了他,这再正常不过。”
  朱南明白了,苏晨分析得很对,在简宁心中,他没有任何必须成为家主的理由——即苏晨说的他不存在苦衷——他只是一个贪心不足、为了权力迫害亲人,欺骗、利用爱人的王八蛋。
  “而你与我的状况完全不同……”
  “好了,”朱南打断他,“简而言之,你说这些是为什么?”
  “我……”苏晨顿了一下,“以简宁朋友的身份说这些话,你们真的不合适。即使你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又怎么样?一旦简宁知道了,只会更加讨厌你。他的厌恶我承受得起,但你能吗?紧追不放不是明智的选择,它只会恶化你们的关系,增加你们的痛苦。”
  
  “你的意思是应该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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