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妈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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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把奶奶买给我的好吃的分你一半，好不好？”
“好。”
“那玩的呢？也分妈妈一半，好不好？”
“好，到时候爸爸和陈包子一起玩。”
“还有赫赫，妈妈，赫赫也要跟我们一起玩。”
“嗯。”
陈赫一点都不介意陈包子私自拿他手机给许衍打电话，他甚至在陈包子跟许衍说话的时候就坐在陈包子旁边，期间没出一点杂音打扰他们俩联络‘母’子感情。
“陈包子，我要很严肃的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认真以及诚实的回答我。”陈赫只是在陈包子打完电话后拦住了陈包子，道。
“是什么？”闻言陈包子无辜的眨了眨眼，问。
“陈包子，我问你，我和你妈妈，我们两个人，你比较喜欢谁？”陈赫一脸我很严肃的表情看着陈包子问。
“都喜欢啊。”陈包子想也不想的答。
“不能都喜欢，一定要说出个更喜欢的。”陈赫摇头。
闻言陈包子小小的双眉一皱，苦恼的看着陈赫，道：“赫赫，为什么你和妈妈都喜欢问这个问题呢？”
“你妈妈也问过？”陈赫一惊，没想到许衍早就问过陈包子这个问题了。
“嗯，问过了。”陈包子点头答。
“那是怎么回答你妈妈的？”陈赫问，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来。
“我说都喜欢啊。”陈包子答。
“怎么能都喜欢呢，不能都喜欢。”陈赫笑容一收，说。
“为什么不能都喜欢？”陈包子外着头问。明明妈妈都说能都喜欢的啊。
“当然不能，我都养你几年了，你才认识你妈妈几天。”陈赫瞪着陈包子说。
“不知道。”陈包子直接摇头。
陈赫：“……”陈包子你个白痴。
012
陈包子跟陈赫回去没几天，许衍就再次迎来了忙碌期，每天不是去外省出差就是出去见客户，或者在公司忙，鲜少回家。
不过也正是因为忙碌，才让他对陈包子的想念减少了不少。
陈包子依旧每天都会给许衍打电话，除了提醒陈赫许衍准时吃饭外，他还会跟许衍说一些他在学校或者和陈赫之间的趣事。
时间就这么不慌不忙的流逝着，陈包子在陈赫和许衍家轮流住，秋日时短，不多久，便过了十一月。
十二月初的时候，二小要召开家长会，陈包子听到小路老师宣布这个消息后，表示非常惆怅。
“史峰，你说怎么才能让我妈妈和赫赫一起来呢？”下课后，陈包子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朝坐在他旁边的史峰问。
“他们不一起来吗？”史峰听到陈包子的话后就问。
“不会。”陈包子摇头。“妈妈不喜欢看到赫赫。”
大抵小孩子都是敏感的吧，所以虽然许衍没有当面对着陈包子说过，但陈包子还是能感觉得出来，许衍不喜欢看到陈赫。
不是讨厌，仅仅是不喜欢。
“为什么？”史峰问。
“不知道。”陈包子继续摇头。
“那你家赫赫也不喜欢看到你妈妈吗？”史峰又问。
“赫赫说他随便。”
“哦。”史峰闻言点了点头，又说：“我妈妈以前也不喜欢看到我爸爸。”
“那你知道为什么你妈妈也不喜欢看到你爸爸吗？”陈包子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问。
“我也不知道。”史峰也摇头，“我问过我妈妈是不是爸爸惹他生气了，妈妈说没有。”
“那你爸爸呢？他怎么说的？”
“他说大人的世界，叫小孩子别猜。”史峰说完便撇了撇嘴，道：“大人都很奇怪。”
“嗯，是很奇怪。”闻言陈包子认同的点头，然后无辜道：“史峰你知道吗？我妈妈和赫赫还问我更喜欢他们哪个，明明可以一样喜欢的啊。”
“就是。”史峰点头，“我爸爸妈妈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唉。”说完，陈包子和史峰两人同时苦恼的叹了声，表示他们对大人奇怪世界的无奈。
“噗！”
因为就快放学了，所以小路老师在宣布开家长会的事情后并没有离开教室。
他坐在讲台前，听着陈包子和史峰两个人的谈话，当看到看着两人学大人，一本正经叹气的样子的时候，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老师？”听到笑声后，陈包子和史峰两人同时朝小路老师疑惑的看去。
“咳咳。”小路老师扭过头去憋笑，等终于忍住了才回过头看两人，认真问：“陈宇同学，你很想让你爸爸妈妈一起来参加家长会吗？”
“嗯，想。”闻言陈包子立即点头。
“那老师给你想个办法好不好？”
“真的吗？老师你太好了。”陈包子高兴的大叫。
“好说。”小路老师纯良微笑：他是个好老师，好老师就该为学生着想，为学生家庭和睦想办法，至于陈包子的爸爸妈妈知道真相后的结果，咳咳，小路老师表示，那是陈包子他们家的家事，跟他无关。
史峰看着笑得纯良的小路老师，直觉告诉他，小路老师的办法一定不是什么好办法。
想到这里，史峰便同情的看了陈包子一眼。
陈包子不知道史峰的想法，听了小路老师的办法后他很兴奋，所以当他放学看到陈赫后就迫不及待的朝他跑了过去，并说起家长会的事，而晚上跟许衍打电话的时候也没落下许衍。
“妈妈，妈妈，我们要开家长会了。”许衍刚接通电话，陈包子就迫不及待的说。
“家长会？”许衍闻言一愣，离开学校太久，早已忘了还有家长会这么回事。
“恩恩。”陈包子在电话那头重重点头，问：“妈妈，你来参加我的家长会好不好？大家的爸爸妈妈都会来。”
许衍自然是愿意去二小参加陈包子的家长会的，只是他刚要回答好的时候，又突然想起陈赫来。
许衍想起，他当初跟陈赫签协议的时候，因为两人都没有想到家长会这回事，所以也就没有把关于谁出席、怎么分配出席的问题写进去，因此这次陈包子的家长会是他去，还是该陈赫去，两人似乎得先谈谈？
一想到又要跟陈赫谈话，许衍便拧起了双眉。
“妈妈，你不愿意吗？”电话那头的陈包子不知道许衍在想事情，他见许衍许久都没答话，便以为许衍不愿意去他学校参加他的家长会，于是便失望的开口，话里的失望与委屈透过手机传出，听得许衍心一揪。
“没有。”许衍连忙道，生怕陈包子误会。
“那妈妈你是答应了吗？”闻言陈包子也立即大声问，声音里的失望不再，而是满满的兴奋。“妈妈你太好了，我爱妈妈。”
“！”许衍被陈包子的一句‘我爱妈妈’砸昏了头。
“陈包子，你家赫赫呢？”被砸昏头的许衍朝陈包子柔声问。
“赫赫在洗澡，妈妈你要找赫赫吗？”陈包子答。
“不是。”许衍答，继续轻声问道：“陈包子，我问你，赫赫不去参加你的家长会吗？”
许衍觉得，以陈赫的性子，应该不会放弃去参加陈包子的家长会才对，更何况这家长会还是在陈包子归他的期间开的。
“赫赫啊，他说他忙。“陈包子说。
“哦。”许衍闻言答了句，没再提陈赫。
之后陈包子又详细的跟许衍说了开家长会的时间，以及家长会后面会有亲子活动。
“妈妈，我们老师说过，赢了的人会有奖品。”
“陈包子知道奖品是什么吗？”许衍轻笑问。
“不知道。老师说保密，要赢了的人才能知道。”陈包子答，又道：“妈妈，我们赢好不好？赢了就可以知道奖品是什么了。”
“好。”
陈赫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陈包子正挂电话，陈赫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陈包子：“跟你妈妈打完电话了？”
“嗯，打完了。”陈包子盘腿坐在沙发上，乖乖的点头回答。
“没有有跟他说家长会的事吧？”陈赫问。
“没有。”陈包子摇头。
“你们老师呢？他也没给你妈妈打电话？”
“赫赫，老师没有妈妈的电话。”
“哦，那就好。”陈赫满意点头。陈赫不在意见不见到许衍，但关于陈包子家长会的出席资格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让出的。
陈赫点完后就进了房间换衣服，陈包子看着被陈赫关上的房门，吐舌头一笑，对着房门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耶！”
013
陈包子学校的家长会是12月3号举行。12号的时候许衍就把手上的工作能处理好的都处理好，不能处理的都推到了3号之后，总之就是把3号这天全天都给空了出来。
陈赫也一样，3号这天本来是星期五，他有课的，不过为了参加陈包子的家长会，他把这天的课跟学校老师调了。
12月3号早晨，5点多，6点都还不到，许衍就醒了。
起床后许衍先是在别墅后面的小山上跑了几圈，回来冲了个凉，之后便把几天前特意找人定做的衣服拿了出来，换上。
6点45分，开车离开家。
另一边，陈赫没有像许衍那样那么早就醒了，他的作息时间正常，跟往常一样睡到6点30才起床，之后是做早餐，喊陈包子起床，帮陈包子洗漱。
7点20分钟，陈赫和陈包子两人也离开了锦绣小区。
“别看我是一只羊。”
今天的陈包子很兴奋，起床的时候陈赫刚叫一遍就醒了，之后是主动配合陈赫帮他穿衣服和洗漱，吃完早餐，下楼后嘴里就一直唱的喜洋洋的歌。
7点45，陈赫和许衍两人先后到达二小门口。
陈赫达到二小的时候，车位已经差不多满了，他拐了个道，将车停在二小前边的一个小区里，刚把陈包子抱下车，就发现旁边也正从车里下来的人十分眼熟。
“你怎么会在这里？”而当那人转过头来时，陈赫立马往前一迈，拉住那人的胳膊，惊讶开口问。
许衍被陈赫拉住胳膊后双眉一跳，他拧着眉甩开陈赫的手，转过身，脸色不好的看着陈赫。
“嘿，问你话呢，你怎么会在这里？”被许衍甩开后陈赫也不介意，他只是继续惊讶朝许衍问。
陈赫记得昨晚陈包子明明说过，小路老师没有许衍的电话，而他又没跟许衍说过这回事，所以许衍应该不知道才对。
许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巧合路过？
陈赫一边等许衍的回答，一边将许衍上下打量。
换下西装服后的许衍不像以前那样看起来冷漠、不近人情，穿上休闲服的他，虽然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却莫名的让他觉得亲和了许多，也年轻阳光了许多。
而且许衍本来就长得好，单眼皮细长眼，薄唇，略尖的脸线，再配上特意打理过的发型后，更是好看多了。
陈赫看着许衍，突然觉得许衍一点都不像是个已经生过孩子的人，反倒像是刚走出校门的青涩小年轻。
“90分。”陈赫边打量，边在心里吹了声口哨给许衍打分，扣掉十分的原因是许衍是个男的，他要是个女的，陈赫给他的打分绝对是一百满分。
“你来参加陈包子家长会？”许衍闻言没有回答陈赫的话，只是拧着眉朝陈赫问。
许衍问的不是废话，他刚看到陈赫的时候并不惊讶，只以为陈赫是来送陈包子的。可一听陈赫看到他时的惊讶，他便知道，陈赫不仅仅是来送陈包子的，他还要参加陈包子家长会。
“这不是废话吗，我不是来参加陈包子的家长会，难道是来玩的？”听了许衍的问话后陈赫便哼了声道。
“你不是忙吗？”许衍拧眉问。
“瞎说，谁说我忙了？”陈赫继续哼声道，“而且就算再忙，我还能因为工作缺席我儿子的家长会不成？”
陈赫说的是实话，陈包子从小到大的各种家长会，他的确一次都没有缺席过。
许衍闻言不再说话，而是继续拧着眉，朝陈赫身边一直不多话，并有偷偷往陈赫身后躲的陈包子看去。
陈赫本来本来还想继续问许衍怎么会在这里的，但突然想起刚才许衍问他的问题是他是不是来参加陈包子家长会，而不是别的话，这说明许衍不是恰巧路过，他是专程来参加陈包子家长会的。
想着，陈赫也是双眉一跳，也立刻明白了其中关键。
小路老师确实是没有许衍的电话，他的确没有把陈包子学校要开家长会的事情告诉许衍，但是，别忘了家长会还有一位最重要的关键人，也就是昨晚跟许衍打过电话的陈包子！
陈赫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都是刚回到家就迫不及待给许衍打电话的陈包子，昨晚硬是一直挨到他去洗澡的时候才打，感情是怕他听到他告诉许衍要开家长会的话。
于是乎，陈赫也回头朝陈包子看去。
“陈包子，敢撒谎了啊，胆子肥了啊。”陈赫瞪着陈包子，怒道。
被爸爸妈妈同时用‘犀利’眼神看着的陈包子表示压力很大，他继续往后退了几步，等退到他觉得安全的地方才停下来。
“陈包子，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陈赫瞪住陈包子问。陈赫虽然不想许衍来参加陈包子的家长会，但来了他也不会把人赶跑，让他生气的是，陈包子竟然撒谎了！
许衍没有说话，他拧着眉看着陈包子，眼里的意思跟陈赫一样：他介意看到陈赫，但更介意的是陈包子竟然撒谎。
陈包子显然是不知道两人的关心点已经从见到彼此的惊讶转到了他撒谎的这件事上，他被两人看着，小身体缩了缩，又倒退了几步。
学之前小路老师教的，陈包子伸手偷偷在后面掐了一把大腿，等眼睛因为痛而流出眼里后，他才泪汪汪的看着陈赫和许衍两人，哭道：“我想要爸爸妈妈都来参加我的家长会。”
“陈包子。”许衍见陈包子流出了眼泪，心里不忍的一揪，却是依然不赞同的拧着双眉喊了声陈包子。
“你想就直接说呗，我们又没说不来，你撒什么慌啊？”陈赫也是不赞同的开口道。
“骗人。”闻言陈包子却哭着大喊道，他的手已经没再掐自己的大腿，这回事是真觉得委屈才哭的。“妈妈不喜欢赫赫，赫赫也让我不要告诉妈妈家长会，我知道我说了你们就不会一起来。”
许衍：“……”许衍显然没有想到，陈包子竟然已经敏感地觉察到了他对陈赫的态度。
“呜呜，大家的爸爸妈妈都住在一起，妈妈和赫赫就不会。”
“呜呜，大家爸爸妈妈都结婚了，赫赫和妈妈为什么不愿意结婚？”
“呜呜，大家都是跟爸爸妈妈一起睡的，我也要跟妈妈和赫赫一起睡。“
“呜呜，大家的爸爸妈妈都会一起来参加家长会，我也要妈妈和赫赫一起来。”
陈包子边说边哭，不大一会儿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陈赫和许衍两人看着陈包子的眼泪，听着他委屈的控诉声，已经顾不得陈包子撒谎的事，双双沉默着。
“不是，陈包子，这个是它，”陈赫想跟陈包子解释他和许衍跟别人的爸爸妈妈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可看到陈包子委屈和希冀的眼神时，那话便硬是被他吞了回去，他说不出来。
陈赫突然感到一阵烦躁，有种想砸人的冲动。
许衍没有感到烦躁，只是，这一刻他的心情也不见得比陈赫好，甚至只会比陈赫更差。
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