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到底得怎么过-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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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麽了啊……”晏颀脑子很乱。
“哎！算了！我给你弄吧……真是的，操不够的心！”秦盟叹气，“你今儿怎麽了？魂不守舍的……你有什麽事儿说啊，我帮不了你还有别的哥们儿呢！”
“没事儿啊！这次这事儿忙完了好好聚聚！一直没抽出空来。”转移话题。
“这没问题！不过估计人齐不了……不过反正你以後也不走了，有的是机会！”
“对！不走了！”晏颀笑著说。
签约前一天晚上，晏颀躺在床上怎麽都睡不著……最坏的结果是什麽，已经有数了。但是还是……平静不了。
第二天，当晏颀走进大厦，看见前台後面新换的标志的时候，心一下子就凉了。
【霓裳】篆字，云纹，黑底红花。
抬脚迈步进电梯，身边儿的秦盟在嘱咐他一些话，安静地听著。漂亮的女秘书领他们到精致的茶室，温热的香茶放在面前，等待。
门……开了。




22　摊牌

　　开虐了~小小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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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摊牌
　　晏颀这个时候才了解到，这种感觉不像书里面写的那样，是一片空白的……如果非要用形容的话，他看到的是混沌的灰色，听到的是混乱的嗡嗡声，然後很多杂乱的画面开始在灰色的背景上飞来飞去……直到变成冷酷的黑色，深不见底。
　　对面的人已经站定了，穿著自己设计的那款西装，然後看著他微笑伸手，眼睛……那是愧疚麽？
　　“你好，晏设计师，曹旻。”
　　晏颀一笑，然後起身礼貌的握手。
　　曹旻的心情很忐忑，他觉得他没做错什麽，没有刻意隐瞒，晏颀没有问过，他只是不主动提起而已……但是他还是紧张的局促的……
　　当他看到晏颀笑著站起身来的时候，他觉得更加的恐慌，当他的手伸过来握住自己的时候，曹旻只有一个感觉……冰凉，又湿又冷。
　　“您是？”秦盟有点儿晕，曹素秋没来麽？
　　“我是霓裳的总裁，是曹家的第四个儿子。”曹旻不敢看晏颀，但是还是用余光瞟著，那人坐在那儿低著头。
　　“总裁一直在国外，前几天刚刚回国。”旁边的助理说。
　　“哦……好的！咱们进入正题吧！曹总裁……关於贵公司聘请晏设计师作为首席设计师，这里还有一些条款需要细细确定……”秦律师仔细的解释著。
　　“对不起，秦律师……我想和曹总裁单独谈谈……”晏颀打断，看著秦盟。
　　“啊？”秦盟有点儿楞，看了一眼曹旻，发现他没有异议，然後点点头离开泛著茶香的房间。
　　“小吴，你去忙吧。”曹旻把助理请走，房间只剩下两个人了。
　　
　　“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晏颀看见对面儿明显僵硬了的人笑笑。
　　“啊……没有，晏颀……我”曹旻不知道自己想说什麽，他有点儿混乱，他觉得晏颀知道以後会发脾气的，因为他脾气一向不好。
　　“我想问几个问题可以麽？”晏颀喝一口茶，很香的毛尖。
　　“当然可以！你问……”曹旻　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
　　“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但是我觉得问了会让你觉得我婆婆妈妈，而且我也知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明白……只是现在我没办法不问，所以……你这几个月以来对我的照顾体贴的原因是什麽？”
　　晏颀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此刻正盯著他，曹旻心里狠狠被抓了一下，他知道当初自己找的借口是为了以後更好的跟自己的首席设计师合作，但是他明白这并不是全部……
　　“好……换一个，曹旻……你从什麽时候把我列到你的候选名单里面的？”晏颀换了一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似乎更尖锐：“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
　　“是……看见你草稿的时候，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曹旻低头。
　　“第一次……哦，好早啊。”晏颀恍惚了一下，终於意识到第一次是什麽时候……不是砸开家门给他做饭，不是郊区的小林子里面儿给他烤鱼，是……那时候他们刚刚尴尬的相遇了，然後他醒过来，自己给他去做吃的，把本子随便扔到床上……
　　怪不得他不会追究，怪不得他还跟你做朋友，怪不得他那麽温柔那麽周到有耐心……尽管明明知道你是个gay……晏颀一口一口的喝著醇香的液体，热乎乎的，能缓解很多压抑著的情绪。
　　“晏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真的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开心！我是真的想对你好！你的设计我很喜欢，你的理念歌那我的一样……你来做我的首席，我们一起实现你的理想！”曹旻似乎知道晏颀想什麽，但是又不明确，他只能徒劳的解释著。
　　“那，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是抱著什麽样的感情？这是最後一个问题。”在听到他的辩解以後，他问了。
　　“……抱歉我不知道……”曹旻明白自己对晏颀的感情，他很在乎他，会想照顾他，陪著他……但是，他还不能确定这到底是对於爱才心切还是……
　　“好了，我明白了……我也要说抱歉，我不能为你工作了。”晏颀看著自己手里透明的小杯子。
　　“呃！”曹旻很惊讶，皱著眉眼睛张得很大。
　　“呵呵……”晏颀看见了还是会觉得这个表情很可爱，“别紧张，设计我会给你的，毕竟……都做出来了，还那麽合适！”他看著自己图纸上具象化的东西穿在对面那个他当初拟定为模特的男人身上，再一次肯定自己的实力，同时也感到一股浓浓的无力：“我会尽快找秦盟整理好授权文件的，大概两三天就能给你送过去吧。”
　　“晏颀！你！”曹旻心里一颤，他感觉非常不好。
　　“恩……”晏颀随手翻翻随著文件附的几张图纸，然後把它们轻轻地放在曹旻面前。“感谢你三个月细心的照顾和温柔的陪伴，我觉得那是我有生以来最轻松快乐的日子。真的谢谢你！”
　　晏颀的笑很迷人，曹旻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是这次，或许是他最後一次看到了。
　　“晏颀，颀……我！”他急著伸手挽留起身要走的人。
　　“曹旻，已经两清了。”晏颀定定的看著他，然後顿了一下，从右手上摘下来一样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叹气，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出去，没有回头。
　　秦盟被他拉走，简单说了说，扔到车子里赶回家。
　　
　　晏颀缓缓地走在街上，十月的太阳已经温柔了不少，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麽感觉，麻木了，什麽都没有了。
　　“喂……小静子，我落选了。”晏颀一边走一边给於静打电话，对面儿在安慰他。
　　“呵呵，没事儿！不合适罢了……”晏颀笑笑，露在外面的手觉得有点儿凉了，“行了别贫了！你就老实儿的给我准备好办公室吧！对了，再来个机灵点儿的小助理啊……呵呵好！恩恩，挂了啊……”
　　走出去老远了，这是哪儿呢？打车回家吧，回家好好睡一觉，恩睡一觉！
　　晏颀很喜欢睡觉，不单单可以减轻疲劳休息身体，同时还能休息心灵冷却情绪，他睡了很久，很沈。
　　
　　曹旻拿著那串手链，心里七上八下的！电话是怎麽也打不通了，上门……他没这个勇气，这珠子他明明不爱带啊，怎麽偏巧今天带了呢……
　　“总裁……秦律师来了。”秘书的声音从黑黑的小盒子里面传进来。
　　曹旻心里咯！一下。“请进来。”
　　秦盟坐在沙发上，拿出文件：“曹总裁，这是晏颀先生已经签署好的授权书和相关协议，您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请签一下。”
　　曹旻真的懵了，“这……他！”他以为晏颀只是赌气。
　　“曹总裁，这是晏颀先生的意思，如果您想要设计的话，请签字。”秦盟看著他的眼睛里面很平静，但是曹旻知道里面有怒气。
　　产品都开始生产了，他只能签字。
　　“他……怎麽样？”按住签好字的纸张，抬头问秦盟。
　　“……曹总裁，我个人作为晏颀的朋友，希望你不要再招惹他了……”秦盟想起昨天晏颀静静的坐在那儿签字，自己愤怒的快要爆掉了，他还是无动於衷，最後只说了一句：“别为难他，这是他应得的。秦盟，麻烦了。”
　　所以今天他尽量保持平静，拿好文件，秦盟迅速站起来，“曹先生，公正好的文件会在三天内给您送过来，告辞。”迈步往外走，他怕再多待一会儿就会忍不住挥拳头。
　　曹旻没有心情顾忌秦盟的态度，他坐在沙发上动弹不了，这就结束了麽？！结束了？不行！不想……可是为什麽不敢把他找回来……不是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麽？为什麽那麽心虚！那麽害怕？！为什麽……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23　我爱他

　　感谢【云麒】君的钩子==　这是存稿
所以如果七月点击不过3000，我就不贴肉=　=！只给肉渣！！
　　快虐完了好上肉啊~~~

新文第一张搞定，在群里面共享著，等不急的可以先看一下……第一次就写了5000我小宇宙爆发了！！咩哈哈哈！！事实证明没有最扯只有更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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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晏颀是个很坚强的人，或者说生活的环境和经历让他不能不坚强。
　　他就是那种越想越开的，说起来自己也没损失什麽，这几个月真的很快乐……那设计也是有了曹旻才顺利产生的，所以，干嘛呢！自己没有把持住陷进去了，怪得了谁？怪他太温柔麽？或许吧……不过都过去了不是麽？
　　浑浑噩噩睡了三天以後，晏颀要上班了，对，於静的公司……由於地点原因，要搬家了。
　　看看这不大的房子，有很多回忆，尽管住了没多久……据说这片老小区不久就要拆了。
　　“先生，收拾好了，您看看……”搬家的师傅问他，他最後环视一下这屋子，当初来的时候什麽也没有，好多东西都是新买的，现在也好办，该扔的扔，能用的搬走……
　　看见窗台上还有一盆吊兰，他来的时候快死了，叫了两天又活了，干脆搬走吧。
　　晏颀去够窗台上的吊兰，盆子在窗户那边儿上，可是推拉式的窗子只能推开自己这儿的半扇儿，晏颀真後悔前几天干嘛为了晒太阳把它放在那！
　　探出去半个身子才把盆子抓到，觉得口袋里东西往外掉，只见自己的手机慢慢的滑出口袋，音色的身影刷──的一下。
　　晏颀左手拉著窗户，右手拿著盆子，眼睁睁看著自己手机掉在地上啪的一声，居然没有散架。还好……他住的不是很高。
　　刚放心，把身子收回来，只见一辆大卡车哄的压过来，正好碾过手机那纤细的身体，卡车上放著自己的家具，司机探头：“先生您快下来吧，再过会儿堵车不好走！”一脸真诚啊。
　　“好！”晏颀无奈的叹口气。
　　　
　　折腾到六点多终於折腾完了，晏颀顾不上吃饭直接去电器城买手机，对了，除了手机还要买手机卡……下楼去收拾手机残骸，发现手机卡居然都不能用了……当时自己第一个想法是，这下彻底联系不到了。谁，当然是曹旻……晏颀对於数字极其不敏感，手机号码这种东西连自己的都及不全更不用说是别人的……挑了一个黑色的直板手机，回去上网发邮件，慢慢补充丢失的手机号……
　　秦盟是第一个回邮件的，联系上了要跟他吃饭，晏颀知道这家夥肯定又唠叨，但是还要硬著头皮去。
　　“至於麽，连手机号都换了。”秦盟一见他就问。
　　“啊？不是……手机从楼上掉下去……”晏颀解释，“被搬家的车压过去了，报废了，卡都折了。”
　　“不是吧……你搬家了？！就为了躲他？”秦盟印象里他可不是这种性格。
　　“你想什麽呢！我是去於静公司工作了，这边儿近啊……对了，他公司离你们事务所不算远的。”
　　“哦？是麽？在哪儿……不对！别转移话题！”秦盟爱渣毛。“其实晏颀你想过麽……你根本不用这麽处理的，这份工作怎麽来说都是绝佳的，你就当为了钱不就得了！”唠叨。
　　“你觉得可能麽……我已经陷进去了，如果不这样，我怕自己会犯傻。我没有时间和经历可以浪费在没有结果的爱情上面了。”晏颀说的很平静。
　　“可是都在时尚圈子里面混，迟早要见的……”这是实话。
　　“那也比抬头不见低头见好吧！你不觉得老天爷都在帮我麽？”晏颀笑笑。
　　“我那天去，他看起来……”
　　“怎麽……你也当起红娘了？他的想法我不想管也管不了。”晏颀点了一颗烟。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跟於静好好折腾吧！我看他那个牌子似乎卖得不错。我们家那个挺喜欢的倒是。”
　　“呵呵，早说啊~~回来让他一样给嫂子整一套！”晏颀很大方。
　　“好麽你可别！我们家衣服都放不下了……不明白弄那麽多干嘛？！”
　　“还不是打扮了让你看！”
　　两个人东一句西一句扯闲天儿。
　　
　　晏颀搬走半个多月以後，曹旻终於找上门来了。
　　公司的事情很多很杂，忙的曹旻头朝地脚朝天的，但是一旦忙完了，晏颀的脸就在眼前晃悠。第一批成品已经出来了，平面都开始拍了，当初纸上的东西变成实物，由模特穿著展示。
　　“总裁，灯箱的投放您看这样行麽……”拿过来机械的看著，脑子全没在这儿里面。
　　“今天晚上的安排退掉吧。”曹旻签完字说。
　　“哦……好的。”吴助理看见老板私底下多云了好几天一直没有倾向转晴反而阴的更厚的脸色拿著东西赶紧走了。
　　於是这天晚上，曹旻站在了晏颀家门口。
　　那个律师走了以後他就开始打电话，一开始是关机，後来居然无法接通了，打家里电话却说是打错了……思想斗争了好几天决定还是登门吧。
　　手里捏著钥匙，曹旻想了想还是敲门了，深呼吸，敲两下……没人应，再敲还是没人应，直到紧张的心情都没了，还是没人应门。出去了麽？那就自己进去等他回来！曹旻今儿铁了心要见到他。
　　掏钥匙开门，紧张的摸索著灯的位置。
　　白光亮起来的一刹那，曹旻一阵眩晕……没有了，都没有了。
　　白色的墙，褐色的地板，空荡荡的屋子，卧室，厨房书房……什麽都没有了。
　　“咦？！小曹啊！”对门儿大爷的声音，“我还以为是谁呢？小晏子拉东西了啦？”
　　“不是……大爷！”曹旻冲过去，“晏颀他去哪儿了？”
　　“哎？你不知道？他说找到新工作搬家了啊！你还有这儿钥匙啊……那就给我吧，新房客快板过来了，别弄出什麽叉子。”
　　曹旻看著大爷伸出来的手，慢慢把钥匙放上去……
　　回去的路上，曹旻觉得浑身重的要命，提不起劲儿来。其实要找他很容易，但是人家都做到了这个份儿上……他是那麽小气的人麽？还是自己真的太过分了……可是如果一开始就说了呢？结局会改变麽？不……或许连这几个月的交集都没有吧。
　　晏颀是个什麽样的人呢？嘴上不饶人，心肠却很好；办事儿很认真，做事儿很投入；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自己的责任从来不逃避……
　　就连一开始那麽尴尬的处境……一开始。
　　曹旻猛的踩了刹车……难到，难道他以为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放过一丝一毫的真心麽？怪不得，他走的那麽干脆！呵呵，居然都忘了……这种，算是屈辱吧！咬牙切齿都不算过分！自己却……呵呵，谁信啊！说你是真心的，都没人信啊！
　　曹旻摊在座椅上，可是他真的没有一丝一毫那样的想法！这本来就是个意外啊……可是就算是意外，为